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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3節

  齊光遠還真的覺得餓了,這一餐飯雖然很簡單,幾乎能夠照得見人影的稀飯,還有有些硬度的饅頭,再說是一點鹹菜,可是他卻感覺可口無比,至少在筆記中他是這樣說的,他說這些食物讓他有一種活著的感覺。只是屋裡所有的人的表現卻讓他的心裡不舒服,不,不能夠單單用不舒服來形容,應該說讓他感到詭異,還隱隱有些恐懼。
  齊光遠和葛海寧的關係一直都很是要好,兩個人共同走過很多地方,可以說是患難與共。可是現在葛海寧的表現卻讓他很失望,形同路人一般,其他的人就更不必說了,人家甚至連正眼都不看你一下,就算偶爾兩道目光射過來,也是冰冷無比。
  吃過飯,就在兩個少年收拾著餐具的時候老頭再次走了進來,所有的人都望向了老頭,當然,齊光遠也不例外。老頭淡淡地說道:「按理說我是不應該收留你們的,可是我這人心軟,見死不救我還真做不出來,不過我還是那句話,離開這兒以後,關於這裡的事情你們不能夠洩露一個字!就是相互之間也不許打聽,如果你們做不到,趁早就出來,也就不用走了。」
  這時幾乎屋裡所有的人都說話了,大家都保證能夠做到。老頭望向齊光遠,因為齊光遠是唯一一個沒有回答的人。齊光遠皺起了眉頭:「我能夠知道為什麼嗎?」老頭搖了搖頭:「不能,你只需要回答你是不是能夠做到對島上發生的事情守口如瓶就夠了。」齊光遠笑了:「就算我現在答應了你,可是你能保證我回去以後不會把這事情說出來嗎?」老頭的目光很是凌厲:「你可以試試!」
  齊光遠被他的目光看得心裡也是一驚,竟然說不出話來。
  「在你們離開這兒之前,我希望你們能夠訂下盟約,你們保證永遠不把島上的事情洩露半個字,而我則能夠為你們今後的發展提供足夠的支持,無論你想往哪個領域發展,我們都會助你心想事成,當然,還有一個條件,就是每五年你們必須回來一次,不過你們放心,我並沒有惡意,你們到時候只要在島上呆兩天就是了,兩天後我依舊會送你們離開。」
  老頭說罷,目光掃了一下在場的所有人:「如果沒有異議的話,一會我就讓人送你們離開,五年後的今天,會有船在蛇島等你們!我還要再次提醒你們,一旦你們同意了這個盟約,那就是生死之約,誰若是違背了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一個人洩露了秘密,所有的人都會跟著陪葬!」這時有一個男人輕聲問道:「你說的那個幫助我們發展的事情也是真的嗎?如果你們做不到是不是也要死?比如我想要走仕途,你才幫得了忙嗎?」
  老頭淡淡地說道:「我們當然有自己的手段,不過你沒資格用這樣的語氣質問我,要知道,你們的命都是我的,如果不是我把你們救了,你們都會死在這兒。」
  再沒有人提出異議了,就算是齊光遠的心裡不服他也不能說什麼,一來自己的命確實是人家救的,二來就算想要做什麼也得離開這兒再說,這兒太邪門,也太詭異,不是久留之地。於是所有的人都和老頭訂立了盟約,奇怪的是在訂立盟約後,齊光遠竟然又暈了過去,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們已經在蛇島了!
  一共九個人,當然其中也有葛海寧。到了蛇島,很快警方搜救的人員就找到了他們,警方來之前,齊光遠扯著葛海寧想問明白在島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可是葛海寧卻說齊光遠在蛇島被毒蛇咬傷了,一直昏迷至今,他否認了曾經去過什麼「左善旗」島的事情,其他人自然也都是這樣說。
  如果不是齊光遠還記住了這一切,還真會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可是那一張張冷淡的臉孔就在自己面前,他相信這些人都在說謊,他想只要找到了筱貞和那個叫阿燦的漁夫,他們一定能證明曾經到過那個不知名的小島。
  在警方詢問的時候,齊光遠鬼使神差的並沒有把事實說出來,因為他的心裡帶著畏懼,當警察要向他詢問時,那些人的目光很不友善,如果眼神能夠殺人,他相信自己已經死了無數次了。
  更詭異的事情還在後頭,那就是他們回到烏海的時候才知道筱貞和阿燦已經死了,他們是為了尋找齊光遠和葛海寧而死在黃河上的,船漏了,兩人沉入了河裡。這一幕正好被路過一條貨船看到了,他們盡了最大的努力卻沒能夠把人給救上來。
  齊光遠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了,這時候其他的那些人都已經各自離開了,只剩下了他和葛海寧,他衝進了葛海寧的房間,抓住了葛海寧的衣領,大聲斥責葛海寧為什麼要說謊,為什麼不把實情說出來,筱貞和阿燦的死一定是那些人搗鬼,為什麼葛海寧不把這一切都告訴警方。
  可葛海寧卻冷冷地問他:「那你呢?你為什麼不說?其實你也怕死,筱貞和阿燦為什麼會死?因為他們去過『左善旗』,因為他們沒有訂立盟約!你如果想死,現在你就去向警察說,但你別扯上我,更不要扯上別的人,光遠,我們一共九個人,你不會是想為了筱貞和阿燦而讓我們九個人都賠上性命吧?」葛海寧的話讓齊光遠一下子冷靜了下來,現在齊光遠已經相信了,那個老頭並不是在危言聳聽,筱貞和阿燦的死就是例子,是的,為了兩個已經死了的人而害了九個活著的人值得嗎?
  齊光遠最後不得不妥協,而從那以後他和葛海寧之間的關係也變得冷淡,沒多久,葛海寧便調離了,從此二人就再也沒有任何的交往,而齊光遠也希望這件事情的陰影早日淡去,可是他還是忍不住記錄下了這段故事……
  筆記的內容就這麼多,肖宇望著舒逸:「沒了?」舒逸說道:「沒了。」呂元皺起了眉頭:「這個故事有多少可信度?」舒逸苦笑了一下:「你問我,我也不知道。」肖宇說道:「五年回一趟島上的事情他也沒有再說?」舒逸說道:「沒有說,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李嬌也就過,潘希仁後來再也沒有去過內蒙,包括劉松竹的妻子也沒有提起過劉松竹後來去過內蒙的事情。」呂元說道:「也就是說這筆記很有水份,估計什麼五年回島一次根本就不存在!當然,這是在我們假定潘和劉都是上過島的人。」
  肖宇說道:「也有可能潘希仁和劉松竹根本就不是這九個人中的其中一個,而是另有遭遇。」舒逸說道:「可是李嬌卻是提到過那個盟約,另外,三個死者確實都符合筆記中說到的一點,那就是他們在事業上都算是相對成功的。葉茜琳雖然只是公路局副局長,但她畢竟是個女人,而且她的男人雖然出身黑道,可最後卻也算是洗白了的成功商人,女人嘛,她更在意的成就那就是有一個愛她的男人,而男人又有些本事!」
  肖宇說道:「舒大哥,你是意思是葉茜琳的成就是印證在紀文化的身上?」舒逸說道:「可以這樣認為!」呂元掏出煙來遞給舒逸一支:「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我們至少知道九個人中的五個了,潘、劉、葉、齊和葛!」呂元早就聽舒逸說過整個案情,所以他也感了興趣。舒逸點了點頭:「看來我們明天還得去找一下這個孟教授,他不是說齊光遠瘋了嗎?齊光遠並沒有死,我們有必要去看看他,另外老呂,你和局裡聯繫一下,看看能否查到這個葛海寧的下落,另外,還有那個叫晏長河的老頭,看看能不能查到他的底細。」呂元說道:「嗯,我馬上就和局裡聯繫。」
  呂元先離開了,肖宇卻仍舊留在舒逸的房間裡:「舒大哥,這件事情是不是也向市局通報一下啊?」舒逸搖了搖頭:「小肖,這件事情暫時保密,你也不要向任何人說起。」肖宇不解地問道:「為什麼啊?」舒逸回答道:「你照我說的做就是了,別問那麼多為什麼。」其實舒逸也說不出為什麼,只是因為這個「左善旗」小島的出現,舒逸發現這件事情變得有些詭異了,他開始懷疑這不單純只是一起連環謀殺案,在這案件的背後還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既然是盟約,義務與責任就應該是相互的,如果真有這個盟約,那麼那個叫晏長河的老頭在給予這些人想要的一切的同時,他想得到的又是什麼呢?最主要的是那個小島在什麼地方,島上到底又藏著什麼樣的秘密?晏長河說過,他的老家在「右善旗」,可是「右善旗」卻是解放前的稱呼,解放後早就已經改了名稱的,三十年前他就六十多歲了,那麼現在他應該九十多的高齡了,或許在解放前他就已經離開了自己的家,現如今他還活著嗎?
  肖宇說道:「舒大哥,那局裡要是問起來我該怎麼說啊?」舒逸說道:「就說我們還在找那個地方,其他多的話就別說了,再問什麼讓他們直接和我聯繫。」肖宇「哦」了一聲,悻悻地離開了。
第二十二章 一臉恐懼的瘋子
  第二天早上呂元那邊就收到了消息,不是關於葛海寧的,而是關於晏長河的。舒逸也沒想到這個晏長河竟然還很有名氣,在抗戰的時候他就已經是軍統內蒙站的站長了,在抗戰期間,他所主管的軍統內蒙站為抗戰也做出了很大的貢獻,可是抗戰結束後他就離奇地失蹤了,他的失蹤當時在軍統內部還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有人說他是投了共,也有人說他是給日特殘餘分子暗殺了,反正說什麼的都有,就是他已經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了。
  聽了呂元的話,舒逸說道:「會不會是國軍逃往台灣的時候讓他潛伏了下來?」呂元搖了搖頭:「應該不是的,當時為了找到他,中統、軍統動用了很多人,搞出了很大的動靜,如果說他們是在演戲,那麼他們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
  舒逸淡淡地說道:「如果他們是想讓他去守住一個天大的秘密,那麼搞點大動靜也不算什麼大代價吧?」呂元瞇起了眼睛:「你是說那個小島的秘密?」舒逸點了點頭:「對,那個小島到底在什麼地方?今天我們走一走,問一問當時的漁民就知道筆記上有沒有說謊了。」
  吃過早餐,三人先去了河岸邊,舒逸、呂元和肖宇分別和幾個漁民聊了半個多小時,最後三個會合的時候肖宇先說道:「舒大哥,正如你說的那樣,沒有一個人知道有那麼一個小島!」呂元也苦笑道:「我這邊也是,他們都說世代在這黃河邊上謀生,『七星島』他們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哪來的第八個島?」舒逸無奈地說道:「我這邊也沒有什麼發現。」
  三人上了車舒逸說道:「我們還是先去見見孟教授吧!」
  孟必謙好像早就知道他們今天會來一樣,打開門,也不招呼,自己先轉身進屋了。舒逸他們三個進屋坐下以後,舒逸把筆記還給了孟必謙,陸必謙接過筆記本,隨意地放在了茶几上:「你們看過了?」舒逸先點了點頭:「看過了。」孟必謙說道:「其實原本我不想把它給你們看的,你們看了也該知道,知道這個秘密真不是什麼好事,我怕……」
  舒逸明白孟必謙的意思,在孟必謙看來知道這個小島的存在並不是一件好事情,很有可能會帶來危險,惹上禍端,所以他才藏著掖著。舒逸手輕輕一擺:「孟教授,至於是不是會有危險你不用想太多,相信我能夠應付的。」孟必謙說道:「那好吧,對了,你們不會只是為了還筆記來的吧?」
  舒逸說道:「孟教授,我想請問一下,你說過那個齊光遠已經瘋了,能告訴我們他現在在什麼地方嗎?」孟必謙說道:「就在呼市精神病院,很好找的,你們要去見他嗎?」舒逸說道:「見見無妨,我倒想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瘋了。」
  孟必謙說道:「是不是真的瘋了我不知道,至少我看著很不像是地裝的。」舒逸說道:「沒事,我們先和他見了面再說吧。」孟必謙知道自己再勸也沒有用,他說道:「那好吧,不過我有一個不情之請。」舒逸說道:「孟教授請說!」孟必謙有些難為情地笑了笑:「其實我對這件事情還是很感興趣的,就是我也曾經去找過幾次這個叫『左善旗』小島,只是根本就找不到,如果不是因為我和光遠的關係以及我對光遠這個人的瞭解,我真懷疑這筆記上的事情是不是假的,對了,上面提到的那個葛海寧,好像早在十年前就出事了。」
  舒逸他們的心裡都是一驚,呂元讓局裡調查葛海寧的下落,可是卻還沒有結果,此刻孟必謙卻冒出這樣的一句話。舒逸問道:「孟教授知道這個葛海寧在什麼地方嗎?」孟必謙說道:「葛海寧是金陵人,不過你們也知道,做地質這行的人經常是居無定所的,哪兒有工作他們就得去哪,十年前葛海寧在滇南省版納州的一片熱帶雨林裡失蹤了,再也沒有任何消息。」
  這時候,呂元的手機響了,是局裡打過來的,局裡把葛海寧的資料發到了呂元的電郵裡,不過呂元也大致問了一下,情況竟然和孟必謙說的一樣。孟必謙又說道:「因為葛海寧出事,光遠的心裡越來越覺得恐懼,記得應該是葛海寧出事後的幾個月吧,光遠就找到了我,他把筆記本暫存在我這兒,還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別看,如果他遇到了不幸,我就把這筆記本交給警察。」肖宇說道:「那他是什麼時候瘋的?」孟必謙回答道:「就在他把筆記本交給我以後的半個月,他去了版納州回來沒兩天就瘋了。」
  肖宇冷哼一聲:「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麼不把筆記交給警方呢?你不覺得這樣有負朋友所托嗎?」孟必謙也冷笑了一下:「那筆記你也看過了吧?你覺得就玩意交給警方他們看了會是什麼反應?會有人相信嗎?」肖宇嘴動了動,可是他卻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如果不是經辦了這個案子,如果不是知道這個案子已經要了四條人命,那麼自己看到這本筆記還真會認為這上面寫的是「天方夜譚」呢,最關鍵的是從理性來說,「左善旗」這個小島是根本不存在的。
  舒逸攔住了肖宇:「小肖,不得無禮,孟教授說得沒錯,就算他把筆記交出去,也得有人相信才行。」舒逸又對孟必謙說道:「孟教授,你的不情之請還沒有說出來呢!」孟教授說道:「我希望如果你們找到了那個小島,能不能讓我知道一下,最好能夠讓我上島去看看,就算是去長長見識吧。」舒逸皺了下眉頭,呂元說道:「舒逸,孟教授是研究內蒙文化與民俗的,如果不是太為難,我希望你能夠答應他,再說了他確實也幫了我們不少。」
  舒逸笑道:「好吧,紀哥都這麼說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孟必謙的臉上露出喜悅,舒逸說道:「孟教授,那就這樣吧,我們想先去看看齊光遠。」孟必謙說道:「去吧,希望你們的運氣比我的好。」肖宇問道:「什麼意思?」孟必謙說道:「瘋得挺厲害,鬧騰得很凶,不認識人了。」
  呼市精神病院,呂元找到了一個叫陳生的副院長。
  「你們要見齊光遠?」陳生感覺有些驚訝,呂元笑道:「老陳,有什麼問題嗎?」陳生說道:「問題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只是你們見到他一定會失望。」呂元說道:「這個你就別管了,看看再說吧。」陳生苦笑了一下:「那你們可得有心理準備,他有暴力傾向的。」陳生叫來了負責齊光遠的醫生,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女人叫耿冰,一看就是個知性女人,人如其名,看起來很是冰冷,戴了一副黑邊眼鏡,身材高挑,大約一米七五的樣子。
  聽了陳生的話,她冷冷地看了舒逸他們三人,淡淡地說道:「跟我來吧!」陳生也跟著去的,看得出來陳生與呂元之間還是有些交情的。
  「進來吧!」這是耿冰說的第二句話,她彷彿是個惜語如金的女人,當然,也可能是話不投機。舒逸他們進去了,這就是齊光遠的病房,看上去和牢房沒有多大的區別,而齊光遠此刻正被綁在床上,是的,綁在床上,他的手腳和身體都被三指寬的厚皮帶綁住。齊光遠並不知道有人進來,他的一雙眼睛緊緊地望著天花板,嘴裡喃喃著。
  舒逸說道:「我想跟他單獨談談!」耿冰沒有回答,看了陳生一眼,而陳生卻望向呂元。呂元笑道:「那我們就先出去吧!」耿冰也不說什麼,跟站出去然後帶上了鐵門。
  病房裡只剩下舒逸和病床上的齊光遠。看來醫院對於齊光遠的照料還是很精細的,至少他的病號服看上去還很整潔,一頭短髮也很乾淨,就連他的身體露出的地方,如手,腳,臉,頸什麼的也是潔淨的,臉上有短短的胡茬,卻是打理過的。
  舒逸坐到了他的床邊,這時齊光遠好像才感覺到有人,他轉過頭望著舒逸,臉上滿是恐懼的色彩,接著,他發瘋般的掙扎起來,鐵床發出了吱嘎的聲音!齊光遠的嘴裡嘟囔著,舒逸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
  舒逸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想我們應該能夠聊聊!」齊光遠臉上的恐懼更甚了,他的目光像是望著舒逸,可是仔細看來他是望向舒逸的身後。舒逸瞇起了眼睛,他竟然感覺後背有些發涼,可是他確信自己的身後並沒有什麼。舒逸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在害怕什麼,不過如果你想擺脫你現在的困境,最好能夠和我好好聊聊。」
  齊光遠的目光重新落在了舒逸的臉上,舒逸淡淡地說道:「我知道其實你並沒有瘋,你在裝瘋,看得出來,我們耿醫生對你很是照顧,對吧?」齊光遠停止了掙扎,望向舒逸的眼神由驚恐轉為了疑惑。舒逸笑了:「你太整潔了,或許這是你的一種習慣吧,只是今天我們來得突然,你們根本來不及準備,我見過不少精神病人,也可以說是見過很多瘋子,卻從來沒見過這麼乾淨整潔的,另外,你左手上的縛帶根本就沒有綁好,說明你原本就沒有被縛住,應該是知道我們要來了臨時綁上的,而且是你自己綁上的,對了,你是左撇子,沒錯吧?」
第二十三章 瘋沒瘋還兩說
  齊光遠還是那個樣子,只是舒逸從他的眼神中感覺到一些驚恐,雖然是很快就散去了,但舒逸卻知道自己的猜測應該沒有錯,齊光遠應該不是真瘋。可是舒逸又覺得自己的這個猜測有問題,如果齊光遠不是真的瘋了,那麼他為什麼要把那本筆記留給孟必謙?既然他的發瘋只是為了自我保護,尋求庇護,躲避那些人的傷害,他就不應該把筆記本交給孟必謙,更不應該讓孟必謙在他出事後把筆記交給警方。
  因為這件事情一旦敗露的話,那麼他就是整件事情最重要的知情人,以對方的本事他就算是躲在精神病院也絕對逃脫不了對方的追殺。除非齊光遠知道孟必謙不會把那筆記本交出去,這也不對,不管怎麼說這筆記本他自己藏著或者是把它銷毀才是最合理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