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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1節

  舒逸笑了:「沒想到你倒是能夠說出一堆理由來,看來剛才對你的批評有些武斷了,你分析得是很有道理,可是你想過沒有,紀文化有一定的黑道背景,真要報復的話他完全可以採取其他的方式,至少不會用這樣直接的方式把自己給繞進去。雖然紀文化的文化不高,可是他能夠混到今天這個地步,能夠和葉茜琳這樣的女人生活一輩子,他必然有足夠的智慧和手段,再說吧,他報復的時機選在這個時候也是不合時宜的。」
  「可是葉茜琳的死對於紀文化的打擊是很大的!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做出我們覺得不合時宜的事情完全可以想得通。至於說他用的手段,我覺得正是他的高明之處,他越是這樣大膽的出手,我們反而越不會輕易懷疑上他。」肖宇還槓上了。
  李志誠說道:「嗯,這樣看來紀文化還真的有嫌疑。」舒逸歎了口氣:「好吧,這個問題就別爭論了,相信膠南市局應該能夠搞明白的。」李志誠說道:「別啊,組長,你還沒有說你是怎麼想的,你覺得誰是兇手?」舒逸說道:「好吧,我也說說我的看法,我個人認為是辛梅下的毒。」
  李志誠問道:「為什麼啊?」舒逸說道:「李隊,你想想我們昨晚去見周勝利時的情形。」李志誠回憶了一下,他眼睛突然一亮:「我明白了,昨晚辛梅給我們倒水的時候我提出喝礦泉水,可是她卻執意泡茶,按理說他們是主我們是客,既然客人都提出來了,一般來說她是應該先滿足的,作為待客之道她會先把礦泉水給我,然後再把茶也泡上來。」
  舒逸點了點頭:「是的,只是當時我也忽略了這個小細節,因為我們不會憑白無故地去猜測那兩瓶水會有什麼問題,現在看來,辛梅應該早就知道水是有問題的了。」肖宇也聽明白了:「可是康隊說過,毒是用針注射進去的,周勝利和辛梅死後,現場卻沒有找到注射器什麼的。」舒逸說道:「嗯,這是一個疑點,不過在我們去之前,他們曾經出去過,去外面吃晚餐,是去外面吃的,而沒有選擇紀文化給他們安排的酒店餐廳!」
第十七章 離婚的原因
  聽舒逸說到這兒,李志誠說道:「其他來參加葉茜琳喪禮的客人大都在餐廳就餐的,周勝利和辛梅選擇出去吃確實有些問題,而且一般在吃飯這個問題上大多是徵求女人的意見,估計大多還是辛梅的意思。」肖宇說道:「也就是說,辛梅完全可以有機會趁這個時間去把注射器什麼的處理掉?」
  李志誠點了點頭,舒逸卻又問出了一個問題:「她都已經下決心和周勝利一塊死了,有必要銷毀證據嗎?」他這一問又把李志誠和肖宇問呆住了。肖宇說道:「舒大哥,不帶這麼玩人的,這個思路是你理出來的,可是現在你卻問出這樣的問題。」舒逸說道:「不錯,思路是我提出來的,可是我也可以對我的假設進行懷疑和否定啊,辦案就是這樣,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在沒有絕對的證據證明自己的假設是百分百正確的時候不要下結論,不要定案。」
  李志誠苦笑了一下:「那麼舒組長,你能想到她銷毀證據的原因是什麼嗎?」舒逸笑了:「假如我的總體思路是正確的,那麼她銷毀證據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嫁禍!」李志誠說道:「你是說她想要嫁禍給我們?」舒逸搖了搖頭:「肯定不是我們,因為她也嫁禍不了我們,你回憶一下,我們昨晚見到他們的時候,辛梅的表情是不是有些不對?她甚至有些臉紅。」
  李志誠回答道:「嗯,不過很正常啊,她白天才和你說周勝利這樣那樣的壞話,可是晚上兩個人就窩在了同一個房間裡,她是不好意思,臉紅再正常不過了。」舒逸卻說道:「還有一種情況也會臉紅,那就是緊張,人在緊張的時候心跳會加速,血液的循環也會加快,導致臉紅,我倒覺得她不是因為尷尬,而是因為緊張,假如她真是想要嫁禍某人,那麼我們去見他們,作為最後見過他們的人,那麼這次見面將是這個局中最重要的一環,那就是讓我們相信他們根本不是自殺!或者說讓我們相信兇手是他們之外的人。」
  舒逸見肖時一臉的疑惑,他又解釋道:「從頭到尾他們對於我們的詢問都很配合,從他們身上根本看不出什麼異常,就像我對李隊說的那樣,這兩個人至少在我們看來是根本不可能自殺的,可是有一點我們忽略了,如果我的假設正確,那麼毒是辛梅下的,周勝利並不知情,那周勝利的反應當然是正常的,而辛梅是設局的人,她也一定會努力讓自己的表現正常,而我和李隊則是他們是不是自殺的最重要的證人,第一我們是最後見到他們的人,二來我們的身份特殊,而我們給出的判斷也相對專業。」
  肖宇說道:「可是他們這個局想要套住的人是誰呢?」李志誠苦笑道:「剛才還誇你的小腦袋瓜子聰明,現在怎麼就糊塗了?」肖宇這才反應過來:「紀文化!」舒逸點了點頭:「康劍洪說的五個有嫌疑的人,我和李隊肯定是自然排除了,再排除了兩個死人,也就只剩下了紀文化了!」肖宇不解地問道:「可是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康大隊啊?」舒逸笑道:「還不是時候,你想想,什麼樣的仇恨值得辛梅用這樣的方式來報復紀文化?兩條人命卻算計一個人,說明紀文化身上有著不為我們所知的秘密。假如康大隊真被誤導了,順著這條線去調查,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肖宇嘟起了嘴:「可是你剛才不是說要還原案件的真相嗎?」舒逸淡淡地說道:「辛梅的動機也是案件真相的一部分,或許紀文化真的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如果我們過早地把真相透露出去,紀文化很有可能輕易就脫了罪,那樣並不是我希望看到的結果。」
  李志誠說道:「可是這樣有違司法精神。」舒逸說道:「我不這麼認為,每個人都該為自己做這的事情負責,我想如果辛梅不是絕望到一定的程度,她不會選擇用這樣的手段來報復。要知道,紀文化在膠南可是一號人物,有錢有勢,就是膠南市裡的很多領導都和他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李志誠終於點了下頭,他也漸漸認同了舒逸的看法。
  中午的時候三人就離開了膠南市,舒逸給康劍洪打了個電話,向他道別,康劍洪還是趕過來相送。大家說好了會及時向對方通報案情,而舒逸也告訴康劍洪,葉茜琳的其他大學同學裡,該關注的也可以關注一下,雖然葉茜琳案的發生已經使潘希仁案原本的規律被打破,有些無序性了,可是舒逸還是不敢大意,他建議康劍洪,特別要關注葉茜琳的大學同學中有沒有曾經去過內蒙的人。
  下午三點多鐘,舒逸他們回到了燕京,才到局裡,馬德奎就來了,還真讓舒逸猜對了,潘希仁和劉松竹真是去過內蒙,而且時間上幾乎也與葉茜琳去內蒙的時間大致差不多。
  潘希仁和劉松竹還是一起去的,只是不知道他們在內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那時候潘希仁已經和李嬌結婚了的,可是李嬌卻沒有跟他們一起去,馬德奎問過李嬌,李嬌說當時潘希仁說是去出差,李嬌甚至並不知道劉松竹也去了,當時劉松林還沒有結婚,是和父母住在一起的。
  舒逸問道:「他們從內蒙回來以後是不是都很反常?」馬德奎點頭道:「是的,李嬌說潘希仁回來後把自己關在家裡面整整一個星期,不管她怎麼問,潘希仁都沒有告訴她在內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劉松竹的父母早就去世了,至於他是不是也反常,我們就不知道了。」
  舒逸皺起了眉頭:「他們兩個有沒有記日記的習慣?」馬德奎說道:「沒有,至少李嬌和郝連紅是這樣說的。」舒逸說道:「馬局,還要煩勞你一下,看看那個時候哪些人和劉松竹走得近,或許他們還記得當時劉松竹的情況。」
  馬德奎笑道:「這個我已經讓人去瞭解了,對了,你們那邊有什麼進展沒有?」舒逸這才把膠南的事情說了一遍,馬德奎歎了口氣:「真沒想到,竟然還出了案是案,你這樣處理也好,把紀文化查清楚了也許對我們的案子會有所幫助。」肖宇說道:「可是萬一冤枉了紀文化呢?這案子又是人家膠南辦的,辦成了錯案我們再去說三道四那不是打人家的臉嗎?」舒逸說道:「不會,我和康隊說好了,及時通報案情的,如果真冤枉了紀文化,我去說。」
  馬德奎知道舒逸有這能量,他倒是不擔心,他更關心的是手中的這個案子:「舒逸,現在看來你提到的他們的內蒙之行確實有些蹊蹺!只是不知道他們去的到底是內蒙的哪兒,不然可以去看看!」
  舒逸說道:「這個我想應該不難查,我準備再去見見李嬌!」李志誠說道:「這個女人好像並沒有說實話,去問她我怕……」肖宇說道:「舒大哥,在膠南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問問紀文化這個問題呢?」舒逸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沒問?我問過他,可他並不知道,我相信他沒有說謊,而且那個時候他根本也還沒有和葉茜琳認識。就連和她很相熟的辛梅,葉茜琳也沒有和她多說,我想這應該是葉茜琳心裡的秘密。」馬德奎說道:「既然是這樣,你覺得潘希仁會對李嬌說嗎?」
  舒逸笑了笑:「換別人是潘希仁的老婆我還真不敢肯定,可是李嬌卻一定有辦法讓潘希仁告訴她真相的!」肖宇問道:「為什麼?」舒逸沒有回答,而是問馬德奎:「馬局,查到潘希仁和李嬌離婚的原因了嗎?」馬德奎皺起了眉頭:「查到了,可是我覺得沒那麼簡單,說是潘希仁認識了年輕的白素,喜新厭舊。我和白素也進行了接觸,我感覺白素對於這個問題很是敏感,幾乎是避而不談,特別是我提到李嬌的時候她竟然有些恐慌。」
  「倒是在提到王逾越的時候白素的神情有些不屑,與對李嬌的態度是截然不同。照我們的調查,李嬌和白素除了先後嫁給了潘希仁外,兩個女人幾乎就沒有過什麼交集,另外,從常理上看,潘希仁和李嬌的兩個孩子也不應該都和白素相處得那麼融洽才對,反正這些我還沒有想明白!總之,一切看起來像是沒有什麼問題,可總讓人覺得有些地方又不對味兒!」
  舒逸說道:「這個白素的來歷查過嗎?」馬德奎說道:「只知道她是西北人,已經讓人去她的家鄉調查了,估計這一兩天就會有消息。」舒逸說道:「嗯,我覺得她與李嬌之間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關係,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李嬌和潘希仁的離婚還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這樣吧,晚上我再去見見李嬌。」
  李志誠笑道:「這個李嬌看起來倒是很配合的,每次去都是有問必答,還有那個王逾越,好像根本一點都不關心這個案子。」舒逸說道:「配合是配合,不過她說的話水份卻是很大,王逾越嘛,這個人有點意思,肖宇,你盯一盯!」
第十八章 「左善旗」在什麼地方
  晚上舒逸與李嬌的見面沒有選在李嬌的家裡,而是在距離歌舞劇團不遠的一家咖啡廳。
  「其實我不太喜歡咖啡。」李嬌坐下以後微笑著說道,舒逸也笑了笑:「我也是,所以我點了一壺西湖龍井。」李嬌說道:「嗯,還是華夏的茶有品頭,記得老潘就很喜歡茶。他說茶是文化的沉澱,有著歷史的厚重。對了,你同事沒有和你一起來?」舒逸說道:「他們有別的事情去了。」
  服務員送上來一壺茶,兩個杯子。舒逸給李嬌倒了一杯:「需要小吃嗎?」李嬌搖了搖頭:「別破壞了品茶的氣氛。」舒逸輕輕品了一口:「李女士,三番五次地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李嬌說道:「沒事,我能夠理解你們,要辦一個案子不是那麼簡單的,怎麼說也是人命關天吧,不可能那麼草率是吧?總是要把很多問題都搞清楚才對。」舒逸笑道:「謝謝你的理解,今天請你出來是有那麼一件事,我們馬局應該和你接觸過吧?」
  李嬌點了點頭:「你是想問我老潘去內蒙的那件事情吧?」舒逸說道:「是的,我很想知道他在內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李嬌苦笑了一下:「其實就連我也很想知道他在內蒙到底發生過什麼,他回來以後整整一個星期的時間,不理睬任何人,不只是我,甚至他的父母,那一個星期他幾乎天天都把自己關在書房裡。」
  舒逸問道:「後來你就沒想過要問個清楚嗎?」李嬌歎了口氣:「怎麼可能沒想過,我問了不下十次,可以說這個問題糾結了我半輩子,可是他不是岔開話題就是差點就發了脾氣,再後來我只得放棄了。」舒逸說道:「那他到底去了內蒙的什麼地方你也一點都不知道嗎?」李嬌的神色微微一變,舒逸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她,李嬌說道:「其實有一件事情我沒有對馬局說實話,因為我怕說出來你們也不會相信。」
  舒逸「哦」了一聲:「其實你只要實話實說就是了,至於信或者不信我們會做出正確的判斷。」李嬌冷笑一聲:「話是這麼說,可是我自己都不信。」舒逸好奇了:「為什麼?」李嬌說道:「雖然老潘沒有告訴我他們到底是去了哪兒,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從松竹那兒知道了他們去的那個地方叫什麼,我也試圖想打聽他們在那兒遇到了什麼事情,不過松竹也是三緘其口,但至少我知道了那地方,於是我就去了,你知道結果怎麼樣嗎?」
  舒逸皺起眉頭想了想,然後回答道:「根本沒有那麼一個地方?」李嬌點了點頭:「是的,我找遍了內蒙,卻沒有找到那個叫『左善旗』的地方,可是我相信松竹不會騙我。」舒逸說道:「劉松竹既然不願意告訴你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單單又把那地方告訴了你呢?」李嬌有些尷尬地說道:「我,我只是偷聽到了他們的說話。」舒逸笑了:「我想你偷聽到的應該不僅僅是一個地名吧?」李嬌苦笑了一下:「好吧,我承認我還聽到了一些別的什麼。」
  「你一定很好奇我和老潘為什麼離婚吧?」李嬌並沒有再繼續剛才的話題,而是問了這個問題。舒逸說道:「原本是很好奇,可是現在我想我應該已經知道原因了。」李嬌說道:「你是個聰明人。」舒逸說道:「因為你偷聽到了他們的談話,還悄悄地去了內蒙,而你說的潘希仁對你的欺騙並不是感情上的,而是你一直對他隱瞞內蒙的事情耿耿於懷,再加上你背著他去進行調查,你們兩個人都無法容忍對方的作為,所以再相愛,你們也不可能繼續了,你們的心裡都插著一根刺!」
  李嬌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是的,我知道老潘很愛我,對我也很好,可是他不該瞞我,不管他遇到了什麼事,我是他的妻子,我有義務知道,因為他遇到的事情對我們的婚姻,與家庭已經有了影響,不是嗎?一起去面對,甚至說去承受是我這個做妻子的責任,可是他卻無視了我作為妻子的責任與義務。」舒逸說道:「可你有沒有想過,他不讓你知道或許是為了你好,也許他是不希望你受到傷害。」
  李嬌淡淡地說道:「但他卻不知道,這樣做對我也是一種傷害!」
  舒逸也不知道怎麼勸她,她說的並沒有錯,李嬌說道:「後來他知道我偷偷去了內蒙,去找那個地方,他好像很是憤怒,也是那回,他第一次打了我!」舒逸終於明白了,她和潘希仁的離婚癥結便是在這兒。舒逸岔開了話題:「說說你到底聽到了些什麼以及你的內蒙之行吧!」李嬌喝了口茶:「其實我也沒聽到多少,因為我才聽了一小會,他就發現了,我聽到的很模糊,我聽到他們說到什麼盟約,具體是怎麼一回事我不知道,當時他們兩人好像起了爭執,老潘大專責問松竹,難道你忘記了在右善旗我們的盟約嗎?可以說他們的談話中,我真正聽清楚的就只有這一句!」
  「我想『左善旗』應該就是他們在內蒙遇到什麼事情的地方吧,在老潘發現我偷聽,然後和我吵了一架之後,我便借口出去走走,散散心,就踏上了我的內蒙之行,可是我走過了內蒙的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那個『左善旗』,怎麼說我也是個大學生,在內蒙,能夠稱得上『旗』應該不是個小地方,可是怎麼會沒有人知道呢?就連當地人都沒有聽說過的這個地方,不過我肯定我沒有聽錯,確實是『左善旗』。」
  舒逸又和李嬌聊了一會就分手了,這次交談舒逸覺得還是有收穫的,從他的判斷來看,這一次李嬌應該沒有說謊。
  回到住處,廣叔屋裡的燈還亮著,舒逸敲了敲門就走了進去。廣仁正在看著一本線裝書:「怎麼,案子這麼忙還有時間來看我?」舒逸坐了下來:「廣叔,你對內蒙熟悉嗎?」廣仁放下書:「還行吧,怎麼?這個案子還查到內蒙去了?」舒逸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問道:「那麼你聽說過內蒙有一個叫『左善旗』的地方嗎?」
  廣仁皺起了眉頭:「『左善旗』?沒有什麼印象,好像沒有這麼一個地方吧?」說罷廣仁找來了地圖,兩人認真地找了起來,地圖上確實沒有這麼一個地方。兩人停止了折騰,舒逸這才慢慢把案情說了一遍,廣仁聽完說道:「你是懷疑潘希仁、劉松竹和葉茜琳可能都去過這個叫『左善旗』的地方,在那兒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
  舒逸說道:「他們不僅都去過,而且時間上也都差不多,李嬌不是提到過什麼盟約嗎?我估計這個盟約應該不僅僅是對潘希仁、劉松竹,甚至還包括葉茜琳,或許還有我們並不知道的其他人!」
  廣仁歎了口氣:「可惜知情的人都死了,舒逸,你怎麼打算?」舒逸說道:「我準備去一趟內蒙,必須要找到根源所在,不然留在燕京也不過是個救火隊長,這邊不缺救火隊長,燕京市局就能夠做這件事兒。」廣仁點了點頭:「嗯,這倒是,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去?」舒逸說道:「就這一兩天吧,我想帶小肖一起去,這小子磨磨倒是可以成器。」廣仁說道:「那好吧,市局這邊你要和人家打個招呼,另外,出去了注意安全,你我倒是不擔心,要保護好小肖。」
  第二天早上,舒逸召開了專案組的會議,會上他把大致的情況通報了一下,同時也向馬德奎和李志誠提出他準備親自到內蒙去。馬德奎說道:「你剛才說的那個『左善旗』有沒有和相關部門聯繫過,確定過它的具體位置?」舒逸苦笑了一下:「聯繫過了,不過誰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馬德奎笑了:「你就沒想過或許這個地方根本就不存在?」
  舒逸淡淡地說道:「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再說了,或許這才是整個案子的根源。」李志誠點了點頭,馬德奎說道:「好吧,希望你能夠馬到成功。」舒逸說道:「我們保持聯繫,及時通報案情,馬局,李隊,我想這個案子還沒有終結!」李志誠說道:「舒組長的意思是兇手很可能還會作案?」舒逸回答道:「是的,從葉茜琳遇害開始,這個案子看起來已經脫離了我們掌握的規律,所以我們更不可能預防兇手再作案,所以現階段我們的工作也只能繼續被動!」
  馬德奎歎了口氣:「現在我對你的內蒙之行還真是充滿了期待,希望你能夠早一點把案子破了。」雖然第三起案子不是發生在燕京,可是作為警察,他還是希望能夠早點破案的,壓力且不去說它,面子上也掛不住。
  下午四點多鐘,舒逸和肖宇就到了燕京國際機場,他們要飛往呼市。
  「舒大哥,為什麼不和呼市警察聯繫一下呢,有他們在我想我們的調查工作要方便得多。」肖宇說道。舒逸搖了搖頭:「沒必要,如果這個案子的根源在內蒙,那麼我們提前與警方溝通,說不定還會給我們的調查帶來麻煩。」肖宇不解地問道:「為什麼?」舒逸說道:「以後你就知道了,不過你放心,會有人來接應我們的。」
第十九章 孟教授同學留下的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