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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5節

  付琳說道:「先生,你大概什麼時候回來?」舒逸說道:「應該要不了多長時間吧,怎麼,有什麼事嗎?」付琳說道:「你可是和孟姐姐約好的,今天讓孟姐姐幫你那個啥。」舒逸這才想起,孟靜說過今天為他重塑夢境,不過此刻舒逸已經改變了主意,他說道:「沒事,一會我會經過旅館,我先去見見他們。」
  沈靖武也聽到了他們的說話,他走出房門:「舒先生,你們要去鄉里嗎?」舒逸點了點頭。沈靖武說道:「正好我也想去一趟,買點東西,然後找個地給報社發份傳真。」舒逸微笑著說道:「那就一道吧!」
  望著舒逸和沈靖武一同離開的背影,商自滿的臉色很難看,商自在淡淡地說道:「你是不是懷疑這個姓沈的?」商自滿反問道:「你難道就不懷疑嗎?」商自在笑了:「我當然也懷疑,不過看樣子舒先生和他的關係相處得還很不錯的,舒先生看人很準,我想他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商自滿問道:「你為什麼會懷疑他?」商自在說道:「他的體質不是尋常的人能夠表現出來的,當然,或許與他經常鍛煉有關,再有他和舒先生在山頂獨處了很長的時間,他們說了些什麼?舒先生說他是在教舒先生攝影,可我不信。」
  商自在說完一陣風似的離開了,向著西邊的獨峰而去。
  商自滿有些不明白了,三哥為什麼會對他說這些?難道三哥的意思是讓自己盯著點這個姓沈的?可是三哥不是一直都對舒逸的話言聽計從嗎?
  「舒先生,和我吵架的那個人你得提防一點。」沈靖武說道。
  舒逸笑了笑:「沈記者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沈靖武點了點頭:「我感覺到他身上濃濃的敵意,不是針對我,而是你們!」舒逸不解地問道:「我們?」沈靖武歎了口氣:「你們所有的人,不過我奇怪的是他的這份敵意竟然是在對他的那個哥哥的時候最盛。」
  舒逸嚇了一跳:「怎麼會這樣?」沈靖武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也別太擔心,這些日子我就跟在你身邊吧,一定不會有事的。」舒逸問道:「是不是與你的異能有關?」沈靖武看了謝意一眼,舒逸說道:「沒事,這是我的人。」沈靖武這才說道:「對,我能預知危險,不過有個時間限制,就是五分鐘後發生的危險,而且只是針對自己及在自己身邊的人有效。」
  舒逸苦笑道:「五分鐘?這已經很厲害了,足夠改變很多事情了。」沈靖武淡淡地說道:「我一直努力,想發掘一下,看看能不能把這個時間再延長一些,可惜,十五年了都沒能夠做到。」舒逸歎了口氣:「滿足吧,有這能力你永遠都遇不到意外!提前五分鐘你就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了。」
  謝意說道:「真羨慕你們這麼有異能的人,很多在我們看來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在你們來說那就是小菜。」沈靖武聽了謝意的話,露出了笑意:「小謝吧?」謝意點了點頭。
  沈靖武說道:「其中你不用羨慕別人,我們院長曾經做過一項研究,最後他對我們說,不要因為自己是一個異能者而沾沾自喜,其實每一個普通人都有可能成為異能者,只是他們沒有遇到特別的機緣罷了。」
  謝意不解地問道:「這是什麼意思?」沈靖武說道:「每一個普通人都可能擁有異能,只是他們自己並不知道,就我接觸的異能者,他們的異能都是後天才發掘出來的,有的是一個偶然的機會,也有的是因為遭遇了巨大的人生變故,突然就激發出來了。」
  舒逸瞇起了眼睛,望向沈靖武淡淡地問道:「你們現在不會在研究激發常人異能的課題吧?」沈靖武搖了搖頭:「沒有,就是院長提出這個構想也只停留在學術研討的層面上。院長說這樣的課題不能做,它違反了自然之道,而且很可能會造成社會的惶恐。」
  舒逸這才鬆了口氣。
  沈靖武又說了一句:「不過我聽說有人很對我們院長的這套理論感興趣,甚至還偷偷成立了實驗室,不過他們做得很隱秘,我們幾次派出偵察員都沒有查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舒逸說道:「哦?除了你們『自然科學院』還有誰有能力從事這樣的研究?」
  舒逸才問完他就後悔了,他想到了另一個部門也一定有這能力,那就是「非自然現像研究局」。果然,沈靖武說道:「那個人就是顧天意,舒先生,知道為什麼顧、車之間會有那麼大的矛盾嗎?」
  舒逸說道:「兩人代表著不同的利益集團,而他們爭奪的目標就是『蚩尤血』。」沈靖武點了點頭:「可以這麼說,不過我們沒有深入的調查,你也知道,我們不能夠輕易地對顧或者車進行調查,因為沒這個權限。」
第九十二章 古銅鑰匙
  舒逸聽到沈靖武這話,不由得聯想到了陸亦雷曾經告訴他的,圓法的資料陸亦雷都沒有調閱的權限,他說道:「沈記者,你是說顧天意他們已經在偷偷進行異能者潛能開發的實驗了?」
  沈靖武說道:「是的,其實這才是首長最擔心的,雖然現在華夏的異能者也不算少了,卻被良好的控制在一定的數量和範圍,可如果他們的研究成功了,那麼異能者的隊伍會更加的龐大起來,那樣國家對異能者的管理就會失控。」
  他看了舒逸一眼:「還有更可怕的事情,那就是這些異能者如果是被別有用心的人用其他的什麼方法控制住,那麼你想,還有這將是一支多麼恐怖的力量?所以我們思忖著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這樣做到底想做什麼!」
  這確實是個很嚴重的問題,舒逸也回答不了。
  他歎了口氣:「知道車銳是什麼態度嗎?」沈靖武搖了搖頭:「不知道,表面上看車銳和顧天意之間有很大的矛盾衝突,但我們卻不知道是為什麼?所以我倒覺得車銳應該是可以談談的,舒先生,這件事情我來之前也徵求了首長的意見,他說讓你試探著與車銳接觸一下,車銳可能知道很多對我們有用的東西。」
  舒逸有些頭疼,看過那本筆記以後,舒逸對於車銳和顧天意的來歷已經有了個大致的認識,還有,從車銳的行事作風來看,這是一個很有心機的人,做事果斷,手法乾淨利落。這樣的一個人是很不容易相與的,再說了,自己和車銳之間根本就沒有一點瓜葛。
  可是沈靖武都說這是首長的意思了,他也只有點了點頭:「好吧,我試試。」
  到了鄉里舒逸、謝意就和沈靖武分開了,舒逸帶了謝意去莫家,沈靖武去辦自己的事情。他去辦什麼事情舒逸沒有問,舒逸現在最後悔的一件事情就是淌了這趟渾水。他至少已經明白了一個道理,從第一次見到圓法,圓法就在一步步地引他入套。
  今天是莫棟在家裡停靈的最後一天,明天一大早就得上山了。
  莫老漢已經來了,他頹然地坐在靈堂前的一張椅子上,桂芝已經從傷痛中打起了精神,這裡裡外外都是她一手在操辦。莫家的幾個本家婆娘也跟著忙碌著。
  「舒先生,您來了!」桂芝淡淡地打著招呼。
  舒逸點了點頭:「嫂子,這兩天想著你這兒忙,就沒有來打擾。」桂芝說道:「我知道,先生,你心裡能惦記著莫棟,我就已經很感激了。」舒逸這才掏出一隻大信封:「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桂芝看了一眼,她知道這厚厚的一沓是什麼,她忙推卻道:「舒先生,這不成,這太多了,我不能要。」
  舒逸硬塞到她的手裡:「嫂子,別拿我們當外人,我們打擾了你們這麼長的時間,這點心意你必須收下。」桂芝無奈只得接到了手裡:「先生,等明天上完山,你們若是不嫌棄就搬回來住吧,我聽說你們住在小水電站,那兒又髒又亂的,什麼都沒有,比不上家裡方便。」
  舒逸說道:「好,好的!嫂子,我去看看莫老爹!」
  舒逸來到了莫老漢的身邊:「老爹,你回來了?」莫老漢抬頭望了一眼舒逸:「走,上樓去,我有事情和你說。」
  舒逸讓謝意在樓下呆著,他和莫老漢一起上了樓。
  進了房間,莫老漢關上了門:「你一定知道莫棟是為什麼死的,對吧?」莫老漢的情緒突然變得有些激動。舒逸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莫棟估計和圓法居士有什麼關係。」莫老漢楞了一下,然後歎了口氣:「我也聽說圓法來過,是虔婆告訴我的。」
  接著他又抬起了頭:「我問過桂芝,早些年莫棟去省城學習的時候得到了圓法的照顧,至於他和圓法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唉,桂芝也不知道。」舒逸說道:「老爺子,莫大哥已經死了,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
  莫老漢歎了口氣:「舒先生,你知道我這趟回去幹什麼嗎?」舒逸搖了搖頭。
  莫老漢說道:「你等等,我給你拿樣東西!」
  說完他站起身來,在他那只破舊又有些髒的包裡掏出一樣東西,是用一張藍靛的土布包著的,他坐回來,顫微微地把手帕給打開,最後裡面露出了一把看上去很些年月的長著青色銅銹的黃銅鑰匙。
  如果瘋二在這兒他一定能夠認出這把鑰匙和他手裡的鑰匙極其相似。
  舒逸驚訝地說道:「莫老爹,這,這是什麼啊?」莫老漢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是我爺爺留給我爹的,我爹死了以後留給了我,我尋思著這玩意一定有什麼重要的意義,我還想等我百年以後把它交給我的大侄子莫棟呢!」
  莫老漢說到這兒,眼裡流露出淡淡地悲傷:「舒先生,你說他會不會是因為這東西招的禍?」舒逸說道:「應該不會吧,你藏著這把鑰匙有人知道嗎?」莫老漢搖了搖頭:「按理說應該沒有,對了,舒先生,你說這鑰匙會不會和你們正在辦的這件事兒有什麼關係?」
  舒逸聽了莫老漢的話呆住了,他突然想起了那本筆記裡提到的兩把鎖,兩把鑰匙,鑰匙……
  舒逸輕聲問道:「莫老爹,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莫老爹說道:「想問什麼你就問吧,舒先生,咱們之間雖然年齡隔了老鼻子,但彼此應該有了相信吧!」舒逸這才說道:「我想問一下莫老爹,你們家是不是布旺家族的傳人?」
  莫老漢像觸電一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用一種詫異的目光望著舒逸:「你,你怎麼知道布旺家族?」舒逸苦笑了一下,看來自己算是問對了。莫老漢也發現了自己的失態,他說道:「你知道西鄉是什麼地方嗎?」
  舒逸是個聰明人,他馬上回答道:「莫非就是布旺家族的所在?」莫老漢點了點頭:「對,在老早以前,整個西鄉都是布旺家族的土地,而居住在西鄉的也都是布旺家族的人。」
  舒逸說道:「我明白了,我想莫老爹這一支應該是嫡系吧?」莫老漢搖了搖頭:「我們家哪是什麼嫡系啊,我們是旁支。」舒逸說道:「原來是這樣,可這鑰匙?」
  莫老漢說道:「這鑰匙我確實不清楚到底有什麼用,不過我想一定與家族的那個古老傳說有些關係。」舒逸好奇地問道:「什麼傳說?」莫老漢掏出了煙桿,裝了一鍋子煙絲,舒逸忙為他點上。
  「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也是小時候聽爺爺說的,爺爺說我們家祖上是家族的守護者,他還說家族的守護者還有很多,他們有個統一的名稱,叫,叫什麼銳。」莫老漢說到這兒,皺頭眉頭想了半天,卻沒想起來:「唉,我這腦子,老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