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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4節

  這個問題是不能深究的,舒逸問道:「你就一個人來的?」沈靖武喝了口水:「嗯,不過這兒也有我們的人。」舒逸說道:「那你還愁沒地住?」沈靖武搖了搖頭:「那是步暗棋,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能直接和他聯絡的。」
  舒逸說道:「真是複雜,有時候很簡單的問題搞得像對敵鬥爭一樣。」沈靖武說道:「你還別說,這比對敵鬥爭還要殘酷,不僅僅是華夏,而是在任何一個國家都是這樣的。異能者有時候是國家的寶,可一旦他們看不清自己,擺不正自己的位置時,他們造成的危害就是無法估量的。」
  「所以你就得經常的關注著這些人的動向,還不能明著來,因為要保證觀察員的安全,這就注定我們必須也得有一條隱蔽的戰線,舒先生啊,有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講?」沈靖武輕聲問道。舒逸淡淡地說道:「說吧。」
  沈靖武這才說道:「有時候敵人和朋友並不像是我們看起來那麼簡單的,明明你覺得是朋友,可是最終卻成了你的敵人,有時候明明你認為是朋友,甚至感覺對你能夠掏心掏肺,但偏偏那才是想要置你於死地的敵人。」
  舒逸其實早就明白這個道理,可是他這個人最大的弱點就是太感性,他知道自己的弱點在哪兒,可是他永遠也改變不了。舒逸苦笑了一下:「受教了!」
  沈靖武歎了口氣:「看來陸局說得沒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舒逸歪頭看了他一眼:「陸局很瞭解我。」沈靖武補了一句:「陸局很擔心你!」
  「陸局讓我轉告你一句話,這次他幫不了你什麼,一切只能靠你自己。」沈靖武說完,站了起來:「我們該下去了,別讓他們等急了。」
  兩人下到半山腰,商自在他們還在。舒逸路上已經把他們上山的目的給沈靖武說了一遍,沈靖武到了山腰就找了個理由先離開了。
  等沈靖武離開以後,商自在才說道:「舒先生,你們在山上呆那麼長的時間,都聊些啥啊。」舒逸笑道:「他在教我攝影呢!」商自在笑道:「攝影?舒先生還有那興趣。」舒逸說道:「是沈記者太熱心了!」
  商自在楞了一下,然後擺了擺手:「時間不早了,我們趕緊進洞去吧。」
  商自在帶著三人來到洞口,謝意說道:「偽裝得真好,不細心一點還真發現不了。」商自在搖了搖頭:「這偽裝應該不算什麼,你們看,這裡的土坯,這應該是原先封洞的時候留下的,如果不是土坯被破壞掉了,這洞口才真是沒人能夠找到。」
  四人進了洞,謝意驚訝地說道:「真美,這就是溶洞啊?」舒逸笑道:「第一次見到吧?」謝意點了點頭,手中的電筒到處射著:「要是有些五顏六色的燈光那就更美了!」付琳說道:「要想看有機會回林城你可以到天河潭去看看,對了黔南的堯林溶洞也不錯,洞裡不僅有美麗的鐘乳石,還有水路呢,可以坐著船游。」
  商自在淡淡地說道:「看多了也就那麼回事,什麼事物啊都圖個新鮮。」
  下了石階,就到了那個空曠的所在,果然堆了一堆箱子,油紙布搭在上面,地面上也支著木頭。舒逸輕輕說道:「這些東西應該是臨時放在這兒的。」謝意問道:「為什麼?」舒逸笑道:「那些古董字畫放久了會受潮,如果不出現特殊情況,這些東西他們要不了多久就會轉移走的。」
  謝意擔心地說道:「那我們進來會不會和他們撞上?」舒逸說道:「管不了那麼多了。」
  商自在領著舒逸走到了那堆骨灰的面前,已經因為地上的濕氣而化了水,但空氣中的那股味道卻沒有散去!舒逸說道:「商大叔,這果然是燒人的氣味。」付琳雖然也算是江湖兒女,聽到舒逸這話也忍不住作嘔。
  舒逸站了起來,四處走了走,看了看,這個洞穴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舒逸有些想不明白,既然把洞口弄得這麼隱蔽,難道就為了堆點東西?再說了,這些東西應該是近期才堆進來的,死人也是最近才燒的,可洞口按剛才商自在的話說,很早以前就封掉了,費這麼大的勁洞裡會沒有什麼秘密嗎?
  舒逸不相信。
  可這秘密在哪兒,舒逸就是想弄明白。
  最後,他的目光落到了那堆東西上,他走了過去,掀開了油紙,拿出了其中一個畫卷,畫卷倒是也用油紙封著的,舒逸認真地看了看,油紙上有薄薄的一層水霧。舒逸低頭看了看地上,他的心裡漸漸有了計較,他說道:「商大叔,你來看看,這底下是不是有什麼蹊蹺?」
  幾人都走了過來,商自在蹲了下去,伸手摸向這堆東西的下面。
  下面墊著木頭,把貨物支撐高了幾分,正好能夠把手伸到裡面去,商自在用力敲了敲,他的臉上露出驚訝:「舒先生,這底下是空的,下面一定有個暗室。」舒逸的臉上露出了微笑:「好了,我們走吧!」
  商自在楞了一下:「走?不看個究竟?」舒逸搖了搖頭:「還不到時候。」付琳說道:「這萬一讓別人先進去了怎麼辦?」舒逸說道:「他們要進去早就進去了,要進不去怎麼都進不去。」謝意也有些不死心:「先生,我覺得還是看一看的好!」舒逸說道:「過些日子吧!商大叔,這兩天就勞您費心了,看看這洞裡會不會有人進出。」
  商自在點了點頭,可臉上還是充滿了疑惑。
  舒逸笑了:「我知道你們都在想什麼,我就告訴你們吧,之所以不挪動那堆東西,是因為沒多大的意義,你們想想,如果他們真有本事進入暗室,裡面的東西早就沒了,還有必要用那些東西把入口給遮住嗎?商大叔,你看過,底下那兩層的箱子裡都是些什麼?」
  商自在說道:「白石灰,我想是用來防潮的!」
  舒逸搖了搖頭:「那是幌子,弄兩層白石灰就是因為他們怕這些東西被人見著了會起心搬走,搬走錢啊物的倒沒什麼,可一旦搬空了那暗室入口不就露出來了?所以就弄了兩層白石灰,白石灰你總不至於也要搬走吧?」
  大家這才都點了點頭,付琳還是有些想不明白:「那為什麼要放錢物啊?直接擺著白石灰該多好。」商自在歎了口氣:「琳丫頭啊,你想過沒有,莫名其妙放一堆裝了白石灰的箱子在這,不更惹人懷疑嗎?」
  舒逸笑了:「對,所以他們必須要給點甜頭。」
  幾人離開了山洞,便往水電站那邊走去,他們都沒有發覺,就在山上不遠的地方,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舒逸他們離去的背影,等到看不見了,那人才說道:「有發財的機會你們都不願意要,傻瓜!」說完他也慢慢地搖頭下了山,這人正是瘋二。
  才到水電站,舒逸就看到了站在空地上的沈靖武,他好像正在和商自滿爭執著,商自在也認得沈靖武:「自滿,這是怎麼回事?」商自滿說道:「他非得說要在這兒住,我怎麼說他都不肯走。」沈靖武看到了舒逸他有些激動地說道:「舒先生,你們也住在這兒啊?我聽說這有個廢棄的小水電站,所以才來的,你們也知道,現在西鄉想找個住處真的不容易。」
第九十一章 匪夷所思的理論
  舒逸聽了沈靖武的話,微笑著望向商自在:「商大叔,沈記者怎麼說也算我們的朋友,你看呢?」商自在點了點頭:「老五,不得對沈記者無禮,他是我們在山上遇到的朋友,既然沈記者沒地方住,我們隔壁還有一個房間,你就住那吧!」
  商自滿這才說道:「沈記者,對不住了。」沈靖武笑道:「我也有不對,說話語氣沖了些,還請商先生別介意。」舒逸說道:「好了,大家都別再客套了,沈記者,來,我帶你看看你的房間,我可說了,沒床,用辦公桌拼起了湊合一下,什麼被子褥子的,你也別想了。好在現在是夏天,雖然早晚涼一些,也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
  沈靖武說道:「沒事,我也是走南闖北的慣了,比這艱苦的都住過,能夠遮攔風雨我已經很滿意了。」舒逸和商家兩個老兄弟陪著沈靖武進了屋,幫著挪動了下桌子,沒呆多久,商自在說道:「沈記者,那你就自己收拾一下,好好休息,我們就住隔壁,有什麼事情吱唔一聲。」
  謝意和付琳沒跟著來,兩人在院子裡聊天。
  商自在和商自滿走後,沈靖武對舒逸說道:「舒先生,你看,這才認識就給你們添了這麼大的麻煩!」沈靖武的聲音不小,想來他是想讓隔壁屋子的商家兄弟聽到。
  舒逸說道:「沈記者別這樣說,大家都出門在外,相互照應這是應該的。」
  兩人麻利地收拾著,總算有了些樣子。
  舒逸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掏出一隻煙點上:「這兒啊就是沒辦法弄吃的,我們要麼去小飯館湊合一頓,要不就是買點干的來對付。」沈靖武說道:「鄉里的小飯館好像也不多吧!」
  舒逸點了點頭:「從這走最近的小飯館也要走半小時,那還有家小賣部,什麼餅乾啊,泡麵啊都有得賣,需要的話我可以陪你走一趟。不過沒熱水,只能啃干的,洗臉什麼的後面有小溪。」
  此刻隔壁的商家兄弟正在小聲嘀咕著。
  商自滿略為不滿地問商自在:「三哥,這沈記者什麼來頭啊?隨便就往這領,這萬一他有什麼壞心思,可就是引狼入室啊!」商自在把剛才上山的情況大致向他說了一遍:「舒先生已經確定了他的身份,就是個記者,聽說是省報的記者。好了,別想那麼多,舒先生說了,等莫家辦完了喪事我們再住過去,也就再忍這一兩天了。」
  商自滿不屑地說道:「人家還能讓我們住進去嗎?莫棟在的時候他是莫棟的客人,可是莫棟死了他根本就沒在靈前出什麼力,哦,喪事辦完了又恬著臉要住回去,莫棟那媳婦兒會答應嗎?」商自在楞了一下,雖然他並不懷疑舒逸的話,可是這樣也確實不太合情理。
  商自滿說道:「三哥,我是不想呆在這兒了,吃和住都不爽,要不我們和舒先生說說,看看能不能住進老鄉的家裡去?」
  商自在看了他一眼:「知道為什麼一開始舒先生就沒準備住進老鄉的家嗎?」商自滿搖了搖頭:「不知道。」商自在說道:「住在莫家,是因為莫家的人都知道他和他身邊的人大概都是些什麼人,而住進老鄉的家裡就沒有這麼方便了,這萬一要是出點什麼狀況,還可能會害了人家。」
  商自在歎了口氣:「既然老爺子叫我們凡事都聽舒先生的,我說老五,你就別整天瞎捉摸了。」商自滿還想說什麼,就聽到了門口傳來舒逸的聲音:「那沈記者,你先休息一下吧。」接著,舒逸經過了商家兄弟的門口,舒逸停下了腳步:「商大叔,我帶謝意去莫家看看,你們如果沒什麼事這麼就勞你們多費心了。」
  商自在說道:「我也要出去一下,讓老五和付琳在這吧!」
  商自滿不太樂意:「三哥,你去哪啊?」商自在說道:「我準備去獨峰那呆會。」舒逸馬上明白了商自在是要去那盯著,他說道:「大家都小心一點,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