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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節

  曲歌說道:「我是不是活得辛苦恐怕還輪不到你來評說。」舒逸淡淡地說道:「這二位到最後還是你去要的人?」曲歌說道:「是的,當時我們已經收到消息,他們的交易已經完成了,我們想這兩個人根本就沒有誠意跟我們合作,所以我們就把他們扣了起來,然後伍局才向部裡匯報,他還特意交代我們,這兩個是偽鈔案唯一的人證,一定要好好看管,等部裡的人下來。」
  舒逸點了點頭:「看來你倒是蠻盡心盡責的嘛!」曲歌說道:「我們只做了自己應該做的。」
  舒逸說道:「我再問你,你們是怎麼知道他們的交易已經完成了的?」曲歌張開了嘴,卻半天沒有說話。舒逸說道:「給你兩分鐘的時間考慮。」曲歌想了想回答道:「因為我們發現這二人最後一兩天看上去很是輕鬆,不像起先那樣,每天都很緊張,神經兮兮的。」
  舒逸說道:「於是你就斷定他們的貨已經出手了?」曲歌用力地點了點頭。
  西門無望望問舒逸:「舒處,你見識到了吧,他們應該早就想好該怎麼對我們撒謊的事情。」舒逸說道:「那又怎樣?只要我們用心查,一定能夠查出點什麼。」
  不得不佩服舒逸的豪氣,他像是鐵了心一心將這樣的,非得把案子給查到底。
  舒逸說道:「好吧,既然你已經說明白了,這個案子也不關你什麼事了,你要走,現在就可以走了。」
  曲歌沒想到自己為什麼就這麼緊張,他竟然害怕起舒逸來。
  曲歌有些擔心,自己真的就可以走了嗎?會不會是舒逸的一個圈套?不過雖然懷疑是圈套,可卻擋不住他對自由的嚮往,所以曲歌還是站了出來。
  「舒處,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先開了。」曲歌說。舒逸點了點頭:「你是自由的,可是我的問題你卻沒有回答。我做事情干脆,你是不是也該把你所說發現告訴我吧。」
  曲歌這才說道:「你知道王強原名叫什麼嗎?」舒逸說道:「那你知道王強的原名叫什麼嗎?」舒逸說道:「不知道。」曲歌回答道:「王強的原名叫叫費一林,費家的人。」
  舒逸皺起了眉頭,他還沒想到,王強會是費家的人,隱藏得夠深的。
  舒逸問道:「你又是怎麼知道的?」曲歌說道:「一個知道他底細的朋友說的。」曲歌沒說是誰,舒逸也不再追問:「好吧,你走吧!」
  曲歌走了,西門無望問道:「舒處,我沒想到你會真的放人走。」舒逸笑道:「為什麼?他們早就想好了各種對策,留下他反而讓我們被動。而且我們不是已經從他的口中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了嗎?」
  西門無望說道:「你是說王強是費一林的事情?可是他也有可能是騙你的呢?」
  舒逸說道:「當然,也不排除這樣的可能,不過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他有沒有說謊,查查也就明白了。」西門無望說道:「我馬上去落實。」舒逸說道:「西門啊,你還是這樣的急性子。」
  西門無望嘿嘿一笑也走了。
  王強是費家的人,舒逸還是第一次知道。雖然他很想現在去提審王強,可是想想算了,還是等白天再說吧。王強是費一林,那麼是不是也可以說這起偽鈔案費家也有份?舒逸揉了揉太陽穴,費一帆到安西,看來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王強是費家的人,那麼他去找費一彪的麻煩要不就是個偶然,要不就是他障眼法,想要掩飾更重要的事實真相。
  舒逸在聽到這個驚人的消息時,腦子亂了,他搞不明白費家演這出雙簧的真實含義到底是什麼,是在保護費一林,還是在保護費一彪?舒逸想不出任何的頭緒,不過他知道,有一個人可能會給自己答案,當然,或許是偽答案。
  舒逸決定再會會費一帆,聽聽費一帆怎麼說,就算費一帆要在自己的面前說話,至少他也能夠看出一絲的端倪。
  舒逸站了起來,拿起外套。沐七兒輕聲問道:「這麼晚了,還出去啊?」舒逸說道:「我去醫院,看看謝意,然後找費一帆談點事情。」沐七兒說道:「我陪你一起去吧!」舒逸點了點頭。
  謝意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正在和和尚說笑著,見到舒逸,他開心地說道:「先生,怎麼這麼晚了還過來啊?」和尚說道:「先生來看你你還不高興啊?」舒逸搖了搖頭:「我不是特意來看你的,我是來找費一帆有點事的,順便來看看你。」
  謝意說道:「蒙先生記掛,我已經很滿足了。先生,我能不能早點出院啊,在這裡呆著好無聊的。」舒逸說道:「我說了不算,得問問醫生,這樣吧,一會我問問他,如果他同意你出院,那明天你就出院吧。」謝意嘟起了嘴:「問醫生我還走得了嗎?先生,你就幫我向醫生說說吧,大不了我會按時來換藥,怎麼樣?」
  舒逸把手中的水果放下,微笑著看了他一眼:「那可不行,好了,我先去找費一帆,你們繼續聊吧。七兒,你也在這陪陪他們,一會我過來叫你。」沐七兒應了一聲,坐了下來。
  舒逸到了費一彪的病房,費一帆自然也在。
  費一彪已經熟睡了,舒逸做了個禁聲的動作,向費一帆招了招手,然後對著小鳳露出歉意的微笑。費一帆出了病房,和舒逸向花園走去。
  舒逸沒有開口,費一帆也不說話。
  舒逸掏出煙遞了一根過去:「知道費一林嗎?」費一帆點了點頭:「知道,他是我十叔的孩子,不過聽說很早以前就被攆出了家門,再也沒有音信。」舒逸淡淡地說道:「你說的是實話嗎?」費一帆眉頭一挑,有些怒意:「我有必要騙你嗎?」舒逸說道:「我想請你幫我打聽一下,看看你們費家還有誰知道他的下落。」
  費一帆有些疑惑地問道:「怎麼想到問他?」舒逸說道:「我也不想瞞你,費一林就是那個叫王強的偽鈔販子。」費一帆楞了一下:「就是原本想來找一彪和小鳳麻煩的那個王強?」舒逸點了點頭:「是的!」費一帆驚道:「怎麼可能?」舒逸說道:「我也希望是我弄錯了,所以我才來找你,希望你能夠給我解惑!」
  費一帆沉默了一會,然後抬起頭望著舒逸:「給我兩天時間,我一定給你一個肯定的答覆。」舒逸說道:「一天。」費一帆先是有些遲疑,但還是點頭答應了。舒逸說道:「好,那我就先走了,代我向一彪問好!」
第一百六十一章 話不能亂說
  鎮南方已經被杜遷煩死了,他並沒有把對葉清寒說的那些話告訴杜遷,畢竟在鎮南方看來,杜遷和葉清寒不一樣,一來他和杜遷並不是很熟,二來杜遷那性子太烈,根本就是個守不住秘密的人。
  鎮南方甚至還和葉清寒做了交待,千萬別把這事向杜遷透露。
  可這樣一來,杜遷便一直追著鎮南方不放,杜遷雖然魯莽,可並不笨,能做這行的人都不會笨,他從葉清寒的臉上看出葉清寒已經在鎮南方那兒得到了滿意的回答,他就不依了,因為他自己還沒得到答案呢。
  「南方,你就告訴我吧!」杜遷磨人的功夫也算是一流的。鎮南方苦笑道:「我說,杜大哥,杜處長,你究竟要我告訴你什麼啊?」杜遷說道:「理由!我想知道你讓我們這幾天不許行動的理由。」鎮南方說道:「上面不許我們動,所以我們就不能動。你也知道,我們九處的人是最聽話的。」
  杜遷一臉的鄙視:「你就裝吧!我還不知道嗎?你們九處的人誰是善茬?」鎮南方笑道:「老杜啊,你這話要是讓老舒聽到了他可會不高興的。」杜遷說道:「不高興又怎麼樣,他是處長,我也是處長,這話我就說得!」杜遷說完,才發現自己竟然被鎮南方給岔開了話題,他說道:「停,我說小子,你又想打岔?」
  鎮南方無奈地說道:「行,我怕了你了,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一定要保證不再向任何人說。」杜遷點了點頭:「放心,我這個人口風緊得很,只要你交待了,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說出去的。」鎮南方笑道:「說實話,別人我還放心,可你我就真的很不放心!」杜遷說道:「小子,我也是老同志了,保密原則我可是知道的,你怎麼就那麼不尊重老同志呢?」
  鎮南方這才說道:「好吧,遞耳朵過來!」一陣耳語之後,杜遷的臉色幾度變化,等鎮南方說完,他才望著鎮南方說道:「南方,真是這樣嗎?」鎮南方淡淡地說道:「反正我想應該是八九不離十吧!」杜遷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如果真是這樣,南方,我們嚴部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啊!」
  鎮南方笑了笑:「他不好過?他可好過得很,坐在辦公室抽抽煙,喝喝茶,日不曬雨不淋的。」杜遷白了他一眼:「老同志也是從新人走來的,人家付出的時候你在哪?」鎮南方說道:「我只是開個玩笑,其實我覺得嚴部長還好一些,最難過的還是陸局長,畢竟嚴部長人家並不知情,而陸局可是知情人,堅持立場不堅持立場在他來說就很兩難了。」
  杜遷點了點頭:「說得也是,不過我們就是當兵的,他們讓我們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你說是不?」鎮南方沒有說話,杜遷望向鎮南方,好奇地問道:「南方,你好像不贊成我的說法?」鎮南方淡淡地說:「既然做錯了事情,就必須為自己的行動付出相應的代價,接受相應的懲罰,不管是誰。這句話是我們老舒說的,我把這句話也送給你,老杜,因為只有這樣,我們才不會受到良心的煎熬。」
  杜遷沒有說話,他不知道應該說什麼,雖然他知道舒逸夠逛,但卻沒想到舒逸會這樣的強項,能夠混到部裡工作的人,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則,而很多人的生存法則會把自己的原則排除在外了。
  杜遷知道,這或許就是自己和舒逸之間的區別,他從心底還是很佩服舒逸的。杜遷說道:「小鎮,你跟著這樣一個上司是你的福氣啊!」鎮南方說道:「嗯,我也這樣認為。對了老杜,你不是說想回京了嗎?我一會就給嚴部說說,讓你回去,反正你們在這裡也沒多少事情了。」杜遷忙說道:「別,我還是再呆幾天吧,我也很想看看,我們的對手到底都是何方神聖。」
  午後的陽光很是慵懶,就像是沒睡醒的女人。
  舒逸和沐七兒兩人已經逛了一個上午了,沐七兒說道:「要不我們回去吧,我覺得他們都在專心地辦事,我們這樣不太好!」舒逸說道:「他們做事是很正常的,那是他們的工作,而我,現在還在停職呢,我還真希望這停職能多停久一點,最好足夠我們結婚,再生個孩子什麼的。」沐七兒臉一紅:「說什麼呢?真不害臊!」
  舒逸笑了:「我確實是這樣想的嘛。」
  這時,舒逸的電話響了,他掏出來看了一眼竟然是費一帆,他對沐七兒使了一個眼色,然後接起電話說道:「一帆,有消息了?」費一帆歎了口氣:「嗯,原來費家竟然還是有人知道王強就是費一林的。」舒逸說道:「費一林和費一彪之間的矛盾是偶然還是……」
  費一帆說道:「舒逸,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吧!」
  舒逸說道:「好,什麼時間,什麼地點?」費一帆說道:「一個小時以後,在羅馬假日!」舒逸回答道:「好的,我準時到。」
  掛了電話,舒逸對沐七兒說了和費一帆約見的事情,沐七兒說道:「去吧,我先回酒店。」
  時間差不多的時候,舒逸便和沐七兒分手了,向羅馬假日趕去。羅馬假日距離舒逸現在的位置並不遠,他是步行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