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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節

  自己從沐家的旅館出來,在街上閒逛,再接著就是自己向花童買花的情景。
  舒逸皺起了眉頭,看來這個胡蝶一早就盯上自己了,她上前和自己搭訕也並非偶然。舒逸輕輕地出了口氣,把東西還原好,重新坐在了客廳裡。
  鎮南方打來了電話,他告訴舒逸兩件事情,一是他們居然遇到了傳說中的但增,二是告訴舒逸這兩天發生的詭異的事情。舒逸沒有給他任何的建議,只是讓他自己便宜行事。舒逸覺得沒有調查研究就沒有發言權,在自己不能夠瞭解案情的情況下,一般他是不會給鎮南方任何的建議的。
  掛了電話,舒逸點上支煙,他在等待著葉清寒的消息。
  看了看表,胡蝶已經出去近兩個小時了,為什麼葉清寒卻沒有電話來呢?
  正在這時,電話響了。舒逸看了一眼,正是葉清寒,他立即接聽了電話:「清寒,有什麼發現?」葉清寒的聲音帶著愧疚:「對不起,舒處,我們跟丟了!」
  舒逸一下子坐直了身體,跟丟了?怎麼可能,葉清寒他們可不是菜鳥,怎麼可能跟丟呢?他淡淡地問道:「怎麼回事?」葉清寒說道:「上了高架橋就堵車,堵死了。而他們的車在最前面,比我們早下高架,一下子就不見了。等我們離開車流下了高架,就再也找不到蹤影了。」
  舒逸苦笑了一下,這怪不得葉清寒他們,他輕聲說道:「這不怨你們,回來吧!」
  舒逸重新點上一支煙,站到了窗前。
  這是偶然嗎?莫非胡蝶已經察覺了?她故意選擇了一條這樣的道路,想在高架上把葉清寒他們甩掉嗎?舒逸閉上了眼睛,他覺得這件事情更加的古怪了,對胡蝶的懷疑也更重了。
  一直快到中午時分,胡蝶才回來,她的臉色並不好看,但在見到舒逸的時候還是露出了微笑:「怎麼?等著急了?」舒逸微微一笑:「為什麼著急,東西都在這,你總會回來的。」胡蝶走到舒逸的面前,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舒逸,她的臉離舒逸的臉很近,舒逸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她吐出的幽香的氣息。
  「你沒有趁我不在翻我的行李吧?」胡蝶柔聲地問道。
  舒逸的心裡「咯登」一下:「怎麼可能呢?」舒逸沒想到她會問得這樣的直接,還別說,舒逸真的有些心虛,畢竟他真的這樣做了。胡蝶笑了:「就是偷看也沒什麼,希望我沒有少什麼貼身的東西。」
  說完她哈哈一笑,進了房間。
  舒逸長長地出了口氣,這個女人,真是個妖怪。胡蝶有魔性的一面,而正是她的魔性讓她更具魅力,讓人總是無法抵禦這樣的誘惑。還好是舒逸,如果換一個人,早就成為了她裙下的俘虜了。當然,換一個人也許她也沒這樣的興致。
  胡蝶換了睡衣坐在沙發上:「你猜我給你帶回來什麼?」舒逸搖了搖頭。胡蝶站了起來,拿起房門邊的一個紙袋,竟然從裡面取出一罐茶葉:「正宗的『滇紅』,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舒逸皺了下眉頭,胡蝶竟然還知道自己喜歡喝茶?看來這個女人的觀察能力很是仔細。
  舒逸接過茶葉,笑道:「不錯,我還在想酒店的茶葉真的很難喝呢。」胡蝶說道:「嗯,昨晚看你泡袋茶的樣子我就知道了,你對茶應該很講究,不過我們在這呆的時間不會太長,所以就不給你折騰茶具了。」
  舒逸淡淡地說道:「已經很感謝了。」胡蝶不滿地說道:「你這感謝也太虛偽了吧?就這語氣就很不對的。」舒逸笑道:「好吧,你想我怎樣感謝你才不算虛偽?」胡蝶很認真地想了想:「這樣吧,親我一下,算是對我的感謝,怎麼樣?」舒逸沒想到胡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他一下子傻眼了。
  胡蝶望著舒逸那表情,開心地笑了:「好了,逗你的,瞧你那樣子,好像我是洪水猛獸一般。」舒逸苦笑道:「雖然不是,可也差不多了。」胡蝶呲著牙,叉著腰沉下臉說道:「你說什麼?」舒逸連忙閉上了嘴。
  胡蝶笑得更燦爛了:「下午我們就不出去了吧,剛才出去累死我了,你不知道,那車堵得只有這麼厲害了。」舒逸說道:「哦。」胡蝶說道:「你就不問問我去哪了嗎?」舒逸這才問道:「你到哪去了?」胡蝶的笑容沒有了,她幽幽地歎了口氣:「我以前的男朋友找我。」舒逸點了點頭:「他也在昆彌?」
  胡蝶說道:「他原本就是昆彌人,我一個人去大理、麗江旅行,就是為了給過去的這段戀情做個了斷。」舒逸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
  胡蝶又說道:「你知道他找我做什麼嗎?」舒逸搖了搖頭。胡蝶帶著嘲諷的笑:「他和我算賬,他說兩個人戀愛也好,結婚也好,就像是合夥一樣,一旦拆伙了,經濟賬得算清楚,這幾年來他付出了多少,我付出了多少,都得用金錢來量化,所以他覺得我應該把他買給我的那些東西還給他,東西不在了就折成現金。於是,我早上去就是把錢還給他。」
  舒逸不知道胡蝶的話有幾分真實,如果真如她說的這樣,那個男人也算是個極品。
  胡蝶說道:「我真想不明白,當初怎麼會看上這樣的一個男人。」舒逸說道:「理解一下吧,或許他的家境不太好,窮怕了。」胡蝶瞪大了眼睛:「家境不好?他可謂是高帥富,他的家境還不好,很多男人就只得去撞牆了。」
  舒逸淡淡地說道:「不管怎麼樣,那是你自己選擇的。」胡蝶點了點頭:「這倒是,當初太追求浪漫,而浪漫大多是金錢創造的,等回過頭來,想明白了愛到底是什麼時,一切都已經晚了,特別是女人,青春不再。」
  舒逸笑了:「其實你本可以不還能他的,按理說,他還應該補償你逝去的青春。」
  胡蝶咬著唇輕哼一聲:「我不稀罕,我胡蝶雖然沒有太多的錢,但我用自己的心裡舒坦,我還犯不著出賣自己的青春。」舒逸在心裡暗暗感歎,如果這真是胡蝶的本性,那麼這個女人倒還真的不錯。
  他甚至在想,這個性與和尚倒是很互補的,想到給和尚介紹女朋友,他也忍不住笑了,這確實是一件有趣的事情。胡蝶見舒逸竟然笑了,她白了舒逸一眼:「你就那麼喜歡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麼?」舒逸忙辯解:「沒有,我哪有啊!」
第三十三章 胡蝶不見了
  魯和平輕聲說道:「鎮同志,說真的,直到現在我還覺得我是在做夢一般。」鎮南方微微點了點頭:「是的,我也覺得是在做夢。」接著,鎮南方就把這幾天到漭鎮的經歷說了一遍,魯和平說道:「我這次回來也發現和以往不太一樣。」鎮南方用詢問的眼光看了他一眼,魯和平說道:「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天我一直都沒有睡好,總是在做惡夢。」
  鎮南方皺起了眉頭:「惡夢?」魯和平回答道:「是的,這兩個晚上,我都夢到了函玉,就是我曾經在漭鎮時的妻子。」鎮南方說道:「夢到自己的妻子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魯和平說道:「不,我從來沒有夢見過她,特別是,那個夢還是這樣的真實。」魯和平大致把夢到函玉的情況就了一下,兩天他所做的夢竟然驚人的相似,簡直就是在重複。
  小惠說道:「你確定自己是在做夢嗎?」魯和平楞了一下:「不是做夢那是什麼?兩次都是二姨把我叫醒。」鎮南方淡淡地說道:「你就不覺得你那個二姨不太對勁嗎?她好像很害怕我們接近你。」魯和平說道:「不會吧,我二姨為什麼要這樣做?」雖然他說是不太相信,但是想想二姨今天的表現,又不由得他不相信。
  魯和平輕輕歎了口氣:「可這又是為什麼?」
  鎮南方說道:「要想知道為什麼,可能魯先生還得多留心一下。」魯和平微微點了點頭,鎮南方的意思他明白,這是讓他留心自己的二姨。馬維漢也說道:「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要不要我們派人保護你?」魯和平忙說道:「那倒不用了,我不相信我自己的二姨會害我。」鎮南方也知道那是魯和平的親二姨,魯和平唯一的親人,他說道:「那就行,你小心點吧。」
  魯和平走了,鎮南方心裡還是有些放不下。馬維漢說道:「南方,我覺得還是讓人看著點好,別因為我們找過他,而害了他。」鎮南方點了點頭:「這事我來安排吧。」
  魯和平才進院子,二姨便走了上來。
  「和平,他們沒難為你吧?」二姨關切地問道。魯和平搖了搖頭:「沒有。」他望著小姨:「小姨,有件事情我想問問你,希望你能夠認真地回答我。」二姨楞了一下,然後笑道:「這是怎麼了,那麼嚴肅?有什麼話你就問吧。」
  魯和平說道:「我今天看到了王一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二姨臉色微微一變:「什麼?怎麼可能,你叔公已經死了那麼多年了,你怎麼會見到他,不可能,不可能的。」魯和平皺起了眉頭:「是嗎?莫非我的眼花了?」二姨說道:「一定是有人搗鬼,說不定就是今天那幫人,我說和平,那些人的話不能信。」
  說著她遞給魯和平一杯茶:「來,坐下喝杯茶,二姨和你好好說說話。」
  魯和平接過來喝了一口:「二姨的茶真好喝。」二姨也笑了:「那多喝點,喝吧!」二姨的眼睛望著魯和平,就像是慈祥的母親做了好吃的,期盼孩子能夠多吃點那樣。魯和平說道:「嗯,我喝。」魯和平一口氣喝完了,然後將杯子遞給二姨:「二姨,再來一杯吧!」二姨接過杯子,又倒上一杯,魯和平才接過茶杯,就感到一陣的眩暈,他的眼睛漸漸有些睜不開了。
  「姨,我這是怎麼了?」接著,魯和平的頭便倒在了桌子上。
  二姨望著倒下的魯和平,輕輕歎了口氣:「和平啊,你別怪二姨,你這次不該回來啊!」說完她抱起魯和平便向著魯和平的臥室拖去,二姨的力氣倒是蠻大的,竟然一個人就把昏迷的魯和平拖到了床上。
  二姨長長地出了口氣,為他蓋上了被子,然後出了臥室。
  和尚在巷口盯著魯和平家的大門,魯和平回去已經半個多小時了,倒是一直沒什麼動靜。這大白天的,和尚也不好翻牆入室,只能遠遠的盯著。
  大概又過了半小時,和尚看到魯和平的二姨出來了,她先是左右看了看,然後轉身關上了院門,向著鎮西走去。
  和尚等魯和平的二姨走遠了,確定屋裡應該不再有人了,才找了個機會翻了進去。一直走到了魯和平的臥室裡,見魯和平正躺上床上,看情形象是睡著了。
  和尚輕輕地走到床邊,看了看床上的魯和平,魯和平睡得很沉,呼吸卻很是均勻,和尚沒有吵醒他,而是偷偷地在床下躲了起來。這是鎮南方佈置給他的任務,讓他查清楚魯和平的惡夢到底是怎麼回事。
  和尚看了看表,現在是早上十一點多鐘,自己得在這裡躲到半夜。他長長地出了口氣,又檢查了一下自己是不是隱蔽好了,然後才放下心來。
  舒逸一邊把玩著手機,一邊問道:「你男朋友是昆彌人?」胡蝶點了點頭:「嗯。」舒逸淡淡地笑了笑:「他是做什麼的?」胡蝶說道:「做玉石生意的,在昆彌也算是小有名義。」舒逸「哦」了一聲:「他叫什麼?」胡蝶楞了一下,然後微笑著說道:「怎麼?你對我的過去那麼感興趣嗎?」舒逸說道:「算是吧?不能說嗎?」
  胡蝶「哼」的一聲:「事無不可對人言,有什麼不能說的,他姓龍,龍西泉,自己經常了一個玉器行,不過他也是靠著他的父親才有的今天,當初我就是以為他是一個能幹,上進的人才喜歡上他的,誰知道,他除了繼承了富家子的紈褲以外,根本就沒有什麼本事。對了,他父親的冷酷和吝嗇他倒也學足了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