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詭域檔案 > 第194節 >

第194節

  「我同學說,燕飛能夠坐到科室主任的位置,完全是她自己的工作能力,跟她父親是院長沒有任何的關係,至少院裡的醫生大多都不會這麼認為。」蔣颯說到這裡,很自覺地拿起舒逸放在桌子上的煙,掏出一支點上。
  舒逸說道:「那燕飛現在豈不是三十三、四歲了?她結婚了嗎?」蔣颯搖了搖頭:「醫院的人都說她是個工作瘋,包括休息的時間她都是撲在工作上的,反正醫院裡的同事都沒見她談過什麼戀愛。不過也有人說她或許曾經在感情上受到過傷害,所以才會這樣。當然,就算真有這麼回事也應該是她進醫院前,確切地說是在她大學的時候。」
  舒逸瞇著眼睛:「查一下。」蔣颯點了點頭:「至於說到她和李一鳴的關係,兩人的關係確實很不錯,也奇怪,燕飛平時對男人從來沒有什麼好臉色,只有對這個李一鳴例外。我同學說可能是因為燕飛能夠從李一鳴的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吧。」
  「雖然燕飛對李一鳴很好,但醫院的同事並沒有太多的非議,因為大家對李一鳴的印象也是很好的,認真、刻苦、勤奮,為人和善,性格溫和,心地也善良。尤其很是樂於助人,無論是醫院的同事,還是患者或者患者的家屬,只要有事相求,他都是樂呵呵的盡力幫助,沒有一句怨言。」
  「包括後來我們又走訪了醫院的一些醫生、護士,對了就連打掃衛生的老阿姨,提到李一鳴都是讚不絕口,對於他的死也是萬分惋惜。」蔣颯說到這裡,竟然也輕輕地歎了口氣。
  舒逸問道:「燕飛和李一鳴之間到底有沒有男女關係?」
  蔣颯有些為難地說道:「這一點我自然是問了的,卻沒能夠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或許是李一鳴的人緣太好,再者人都已經死了,誰也不願意去破壞他的名聲吧。之後我們去找了燕飛,可她竟不在醫院,問她的同事,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舒逸點了點頭:「好,你們辛苦了,不過燕飛是不是曾經經歷過情感創傷你們還得查查,不行就到她以前的學校去查,再不行找找她曾經的同學,當然你們也可以試著會會燕石來,看看他又是什麼說法。」
第十二章 且誘且惑
  一直到下午六點多鐘,張峻和汀蘭才從警察局回來,汀蘭手裡拿著一個厚厚的檔案袋。
  葉然他們幾個早已經回去了,舒逸安逸地在沙發上坐著看電視,一雙腳抬放在茶几上,雙手枕著後腦。
  汀蘭走到舒逸的身旁:「舒處,你要的東西。」舒逸輕輕說道:「放在茶几上吧。」汀蘭把東西放下,然後輕輕問道:「舒處,還有什麼事麼?」舒逸看也沒看她一眼:「哦,沒什麼事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是那個點,準時過來。」
  汀蘭心裡有氣,這舒逸架子也太大了吧?簡直是目中無人。
  不過她也沒辦法,人家是官大一級壓死人。汀蘭又想想,舒逸已經算是很好相處的了,雖然有時候給人的感覺臭屁了一點,但卻不會刁難下屬。她說道:「那好吧,我就先走了。」舒逸沒有說話,一雙眼睛並沒有離開電視,汀蘭抬頭瞟了一眼電視的畫面,竟然是少兒動畫片《貓和老鼠》,汀蘭一陣狂暈,也不說話,便轉身離開了。
  張峻也在沙發上坐下,好像想說什麼,但他看到舒逸的心思全是電視上,也就沒有說出口,而是拿起茶几上的一份早報看了起來。偶爾張峻還能聽到舒逸幾聲輕笑,張峻苦笑著搖了搖頭。
  「搖什麼頭?你不覺得這片子挺有意思的嗎?」舒逸把腳放了下來,伸手拿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又用遙控器把電視給關上。張峻尷尬地說道:「我只是沒想到舒處竟然會對動畫片感興趣。」
  舒逸說道:「其實你別小看動畫片,其中蘊藏了大智慧,而且那誇張的喜劇情節,能夠舒緩我們緊張的大腦,有百利無一害,心情不好或者精神緊張的時候你也不妨一試。」
  舒逸說完,也不待張峻做出反應,接著說道:「剛才你好像有什麼話要說,說吧。」張峻沒想到剛才舒逸看動畫片的樣子那麼的關注,竟然還能夠注意到自己有話要說,他笑了笑說道:「你讓我們去調張易華和馬新蘭的戶籍資料,我們一共查到二十二個叫張易華的人和四十三個叫馬新蘭的人,我在想你不會是想一個個的查吧?」
  舒逸說道:「還真讓你說對了,不過就憑我們專案組,人手確實不夠,這樣吧,明天你和汀蘭兩人就負責排查的事情,我給鮑局打個招呼,讓各轄區的警察配合。」說完他掏出了手機,打給鮑偉。
  「鮑局長,你好,我是舒逸。」
  鮑偉在電話那頭爽朗地笑道:「舒處啊,有什麼吩咐?」舒逸忙說道:「看鮑局說的,吩咐不敢當,只是想請鮑局幫個小忙。」鮑偉說道:「什麼事情?」舒逸說道:「我想對滬海市所有叫張易華和馬新蘭的人進行一次摸排,需要鮑局安排下,請各轄區派出所進行配合。」
  鮑偉「嗯」了一聲:「之前我們也想過進行一次這樣的排查,不過就算是排查也不知道查些什麼,所以就放棄了,既然你覺得有這個必要,我馬上就安排,對了,你親自負責這事嗎?」舒逸說道:「我就不參與了,讓汀蘭和國安的小張來負責吧,具體查些什麼我會向他們佈置的。」
  鮑偉說道:「好,那我馬上就安排下去,明天早上你讓他們直接和我聯繫,我也參與,你不知道,這個案子現在市裡的領導盯得很緊,已經成為我們局的頭等大事了。」
  舒逸笑道:「鮑局能親自出馬自然我是求之不得。那就這樣了。」
  掛了電話,就聽到沐七兒在飯廳叫道:「吃飯了!」張峻有些扭捏:「那個舒處,沐姐我就不吃了,晚上我約了人。」舒逸笑了:「約了女朋友?」張峻紅著臉點了點頭:「去吧。」張峻又說道:「那個,晚上我可能就不回來了。」舒逸點了點頭:「嗯,別影響了明天的工作,另外,記住我的約法三章。」
  張峻說道:「是!」舒逸說道:「快去吧,別讓人家姑娘等久了。」
  晚飯後,沐七兒收拾妥當,然後對舒逸說道:「我們出去走走吧。」舒逸說道:「嗯,走吧。」沐七兒挽著舒逸,兩人慢慢地走在夜色中的黃浦江畔。江邊的人很多,江上遊船搖曳,「東方之珠」聳立在夜色之中,流光溢彩。
  「其實我還是更喜歡在黃田村時的山村夜色,自然、悠閒、寧靜。」沐七兒柔聲地說道。舒逸也輕聲地說:「嗯,等以後我們不用再這樣奔波辛苦了,我們就找一個幽靜的所在,享受自然。」沐七兒笑道:「找什麼,你不是說過到時候跟我回麗江麼?」舒逸也笑了:「嗯,麗江也不錯,不過不能在景區裡,太喧囂。」
  沐七兒說道:「嗯,聽你的。」說完她的頭靠向了舒逸。
  舒逸輕輕地歎了口氣,沐七兒抬頭望向他:「還在為案子的事情煩心?」舒逸說道:「是啊,其實我最擔心的就如小崔說的那樣,這瘋子不按常理,又出爾反爾,提前下手。」沐七兒說道:「那怎麼辦?」舒逸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到目前為止,我們一點眉目都沒有。」
  沐七兒在江邊的護欄邊站住,雙手扶住攔桿,挺著胸,閉著眼睛,任由長長的頭髮和白色的裙裾在夜風中飛揚,舒逸竟看呆了,這情景,美到了極致。
  舒逸走到她的身後,環住了她的腰,唇貼著她的耳畔輕輕地說道:「你真美!」
  沐七兒睜開眼,雙手放在舒逸的手上,柔聲問道:「真的嗎?」舒逸說道:「真的。」
  沐七兒笑了,轉過身來,雙手圈住了舒逸的脖子,望著舒逸那謎一般深邃的眼睛,她用很小很小的聲音說道:「吻我!」然後閉上了眼睛,仰著頭。
  舒逸做了個深呼吸,然後緊緊地摟住了沐七兒,忘情地吻了下去……
  彷彿過了很長的時間,兩人才分開,舒逸的目光凝視著遠方,輕輕說道:「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樣的生活。」沐七兒也睜開了眼睛:「我知道。」舒逸無奈地笑道:「現在跟著我,注定是滿世界漂泊,居無定所。」沐七兒問道:「那又怎樣?」舒逸收回目光,很認真地望著沐七兒:「我的工作還充滿了危險,有時候甚至還會犧牲生命。」
  沐七兒的手指輕輕摁在舒逸的唇上:「別說了,不管怎麼樣,我無悔。」
  舒逸果真不再說了,他摟住了沐七兒的香肩,兩人望著江上往來穿梭的遊船,那一點點移動的燈火,就這樣享受著難得的靜謐。
  回到住處,舒逸在沙發上坐下,拿起了桌子上的卷宗,這是汀蘭今天從警察局調回來的所有的叫張易華和王新蘭的人的資料,舒逸很認真地看著,然後他在紙上劃掉了近一大半的人,這樣一共六十五個人就只剩下二十八個了。
  沐七兒遞給舒逸支煙,然後幫他點上,見到舒逸劃去的名字,沐七兒不解地問道:「為什麼劃掉這麼多?」舒逸說道:「那三十七個人裡面有二十五個年齡不超過十歲,還有十二個的年齡超過六十五歲,這一老一小應該不會是那個瘋子的目標。」
  沐七兒有些擔心:「你能肯定嗎?」
  舒逸點了點頭:「嗯。這個人既然公開向我發出挑戰,他一定是一個很自信的人,雖然他不太守信,不按常理出牌,我想他應該只是性格上有些急躁,而且擔心我不接招,但這並不影響他玩這場遊戲的自信,這樣的人從心理上是很強大的,他一定不屑對羸弱的老人和幼小的孩童下手,那樣會使他有負疚感,也怕他的對手會看不起他。」
  舒逸放下卷宗:「而且如果他對這樣的群體動手,就算贏了我也不會有成就感。」
  沐七兒說道:「萬一你的判斷錯誤呢?那樣豈不是會釀成悲劇?」舒逸歎了口氣:「如果他真的對老人和孩子下手,我還真看不起他,放心吧,我一定不會判斷錯的,他的自負遠遠超過了我們的想像。」
  兩人一直聊到十一點多鐘,舒逸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鍾:「不早了,我們休息吧。」可他這話才說出口,便發現有些不太對,他望向沐七兒,沐七兒的臉紅得厲害。他忙解釋道:「哦,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舒逸的話音戛然而止,因為他的嘴已經被沐七兒的香唇給堵住了,舒逸先是一楞,接著他緊緊地摟住了沐七兒,熱情地回應著。
  舒逸抱起了她,進了房間,沐七兒的眼睛緊閉,她輕輕咬著唇,她感覺到自己的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舒逸的吻如雨點般在她的臉龐、唇上、耳畔、頸項上拂過,不一會兩人便坦然相對。沐七兒聽到舒逸在耳邊輕輕說著:「現在你還可以後悔。」沐七兒搖了搖頭。
  舒逸又溫柔地問道:「你真的準備好了?」沐七兒點了點頭。
  「啊!」一聲輕輕的嬌哼後,便是關不住的一屋無邊春色……
  凌晨三點多鐘,舒逸和沐七兒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沐七兒望著舒逸,臉上一陣羞澀,她拉起毯子一直蓋去了半張臉:「誰啊?」舒逸拿起電話看了一眼:「是汀蘭。」舒逸接聽了電話:「喂,別急,慢慢說,什麼?嗯,知道了,我馬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