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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節

  靠!竟然還有一個人,還有一枝槍!
  晉元的努力白費了。
  他有些傷感,也有些絕望。
  被晉元襲擊的那個人走了過來,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媽的,想死?沒那麼容易。快說,那人在什麼地方?」晉元緊緊地咬著自己的嘴唇,唇邊沁出了血來。他堅持著自己的意志,打定主意死不開口。兩人的拳打腳踢,晉元忍住了,硬是沒哼一聲。
  「你們不是在找我嗎?沒必要折磨他。」一個聲音懶洋洋地在他們的身後響起,兩個持槍人心裡一驚,忙轉過身去,只有晉元,彷彿是聽到了天籟之音。
  舒逸哪裡會給二人用槍瞄準自己的機會,他就在二人錯愕的瞬間,衝了上去,雙手分別抓向二人握槍的手臂,將二人往前一帶,然後用肩膀同時撞向二人的下顎,雙手扣腕一翻,同時奪下了二人的槍,槍在手中轉了一個圈,槍口指住了二人。
  舒逸微笑著對晉元說道:「你沒事吧?」晉元搖了搖頭,爬了起來,撿起了自己的手槍和電筒:「沒事。」晉江的心裡很是尷尬,自己一口一個要保護舒逸他們的安全,可臨到了頭,還得靠舒逸救了自己。不過舒逸那身手卻讓他很是震驚,速度,力量,準頭都是一流的,特別是奪槍的那手,不是一般的帥。
  晉元再望向舒逸的眼神中充滿了崇拜。
  舒逸看了他一眼:「看什麼呢?把他們綁了,帶回去。」晉元這才反應過來,走上前去,先抬手給了打他嘴巴的那人幾巴掌,他的心裡有氣。舒逸苦笑著搖了搖頭,他能夠理解晉元,晉元太年輕,都沒見過什麼大場面,自然受到了很大的驚嚇,讓他發洩一下也好。
  晉元打了幾巴掌後,心情好多了,他拉出二人的皮帶,將他們的手綁得結實,然後和舒逸一起押著二人往木屋走去。
  一路上沒有再發生什麼意外。
  回到木屋,舒逸讓晉元把其中一個帶回晉元的房間,自己則提著另一個人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後順手一扔,那人被他扔在了牆角:「說,什麼人派你來的?」
  那人冷冷地盯著舒逸,並不說話。
  舒逸淡淡地說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那人還是不回答。舒逸笑了:「或許你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我不拷打你,是因為我不想,而不是我不會。不過在這裡,我也不介意用一用這樣的手段。」
  舒逸一邊說著,一邊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
  換好衣服,舒逸走到了那人的面前,抬起腿就是一腳踢在了那人的腰上。那人原本是蹲著的,這下卻躺在了地上。舒逸又提他蹲了起來,用腳尖比劃了半天,瞄著剛才踢的那個部位又是狠狠的一腳踢去。那人又躺了下去,臉色已經慘白。
  舒逸也蹲點了下來:「你知道我踢的是你哪裡嗎?那地方叫腎臟,也就是你們經常說的腰子。知道腎被踢壞了是什麼後果嗎?那就意味著你不僅會斷子絕孫,而且再也不能夠人道了。你一個男人,真希望那樣嗎?」說完他把那人再次提了起來,右腳繼續比劃:「我這一腳會比剛才那兩腳狠,你也知道,剛才是熱身,現在終天能夠放得開了。」
  說完他抬起腳,作勢就要踢下去。
  「不要再踢了!我說!」那人的哭聲都出來了,他望向舒逸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舒逸還沒放下腳,而是疑惑地問道:「想好了?真願意說?」那人忙點了點頭。舒逸這才放下了姿勢:「你可想明白了,我可是眼裡揉不進砂子的人,如果讓我知道你說的有半句謊話,那麼,哼,你懂的。」
  舒逸這才把那人拉到椅子上坐下,自己坐在了床上。
  舒逸點上支煙:「說吧,誰派你們來的?」那人說道:「我們一直都在那兒的。」舒逸瞪了一眼:「是嗎?」那人說道:「是的,我們怎麼可能騙你。」舒逸說道:「一直是從什麼時候起的?」那人說是幾天前,舒逸問得明白,才知道他們是從那天黃田村失火的事情之後就一直呆在這裡的。
  舒逸問道:「那你們藏身在什麼地方?」那人說道:「就在你出現在我們面前的地方,離那二十多米有個碾房!我們就呆在碾房裡的。」舒逸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是誰讓你們躲在那的,躲在那兒的目的又是什麼?」舒逸一口氣問了三個問題。
  那人說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組織?」舒逸淡淡地問道:「什麼組織?」那人回答道:「安保高級顧問團。」舒逸「哦」了一聲:「你們也是顧問團的成員?」那人說道:「算是吧,也不全是。」舒逸被他搞糊塗了。
  那人又說道:「我們只是外圍成員,算不上顧問團的人。」舒逸皺起了眉頭:「你們是訓練中被淘汰的那些人?」那人聽了驚訝地問道:「你也知道?」舒逸說道:「誰讓你們來的,來做什麼?」那人說道:「我們的頭,冷大。他讓我們過來的,我們的任務是守著巖洞,如果有人想靠近巖洞就想辦法嚇走他們。」
  「冷大是誰?」
  「叫冷雲,好像在縣警察局上班。」
  舒逸問道:「既然是這樣,你們為什麼現在才動手?我們去巖洞那邊也有兩個鐘頭了。」那人苦笑道:「我們一連守了好幾個晚上,都沒發現什麼異常,所以,所以今晚就懈怠了,打了點酒喝,也是我出來小解,才發現了你的那個同夥!」
  舒逸沒想到自己的運氣竟然這麼好,如果他們今晚沒有喝酒,而是等自己爬進洞裡以後先對晉元下手,再守株待兔等自己入甕,那麼後果還真不敢想。舒逸又問道:「你們還有其他同夥在這裡嗎?」那人搖了搖頭:「應該沒有了。」舒逸冷笑道:「那前幾天村公所那把火也是你們放的了?」
  「是的,是我們放的,不過我們也搞不明白為什麼要叫我們放那把火。」舒逸打開門:「晉元,過來一下!」晉元跑了過來,舒逸對他說道:「你帶兩個人,再把他帶上,讓他帶你們去他們藏身的那個碾房看看。」晉元說道:「是!」然後便領著那人走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血型
  舒逸他們鬧騰出的動靜早就把其他的人給驚醒了,沐七兒站在舒逸的房門外,輕輕探頭進去望了一眼,舒逸見是她,微笑著說道:「這木屋不隔音,吵到你了。」
  沐七兒笑了笑:「豈只是我?他們不也都醒了?」說著往西門無望和謝意那邊一指,舒逸說道:「既然都醒了,讓他們都過來吧,聊聊天。」沐七兒對著西門無望他們說道:「過來吧,別在那杵著了。」
  西門無望和謝意跑了過來,跟在沐七兒的身後進了舒逸的房間。
  西門無望說道:「舒處,剛才聽到你的房間裡有響動,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舒逸把煙點上,然後就將晚上和晉元去黃田村的事情說了一遍,不過舒逸省略了探洞發現水井的那一段。謝意聽完說道:「又是這個顧問團?看來他們的隊伍還蠻龐大的。」
  舒逸笑了:「是啊,彷彿無處不在。」
  西門無望說道:「他們的頭就是那個冷雲?那麼舒處審他的時候他一定沒有說實話。」舒逸淡淡地說道:「他們是經過嚴格的特工訓練的,偵察與反偵察,刑訊與與刑訊都曾經訓練過,想從他們的口中得到真話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謝意說道:「先生,中午放蛇的事情我總覺得也是有預謀的。」舒逸微微地點了點頭:「晉參謀也是這樣說,他說這裡他是仔細檢查過的,而且還撒過防蛇粉,這蛇確實是來得蹊蹺。」西門無望說道:「這麼說來……」舒逸擺了擺手,制止他繼續說下去。
  舒逸輕聲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錯,我和晉元都認識這裡有內鬼。」沐七兒楞了一下:「內鬼?」舒逸微笑道:「對,就是那個放蛇進你房間的人。」
  沐七兒說道:「那就把他挖出來啊,不然我們在這裡的就會很被動。」舒逸淡淡地說道:「嗯,我一定會把他揪出來的。」
  謝意問道:「先生,這裡的人也不多,一共就十來個人,應該很好查。」舒逸搖了搖頭:「這個時候查內鬼會引起這些士兵的恐慌,搞不好逼急了他狗急跳牆會危及其他人的生命。」西門無望皺起眉頭:「嗯,舒處說的不錯,逼急了就還真會玩殺人遊戲!」
  沐七兒的腦子轉得沒這麼快,她不解地問道:「殺人遊戲?」謝意笑道:「我明白西門大哥的意思了,逼急了他確實很有可能玩殺人遊戲,搞得人心惶惶,把局面攪亂,以達到掩蓋他真實意圖的目的。」
  舒逸說道:「還有一種情況,就是他畏罪潛逃。這兩種情況不管出現哪一種,對於我們來說都是不希望看到的,因為這兩個結果會導致我們對局面的不可控。」沐七兒深深地吸了口氣:「可是這樣我們的一言一行不是處於他的監視之下嗎?」
  舒逸淡淡地說道:「雖然如此,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
  沐七兒問道:「為什麼?」舒逸說道:「我問過晉元,在來木屋之前這些士兵並不知道自己要到哪去,要去執行什麼任務。所以我猜想那個內鬼到現在都沒能夠和外界取得任何的聯繫,他的一切行動都是他自己的意思。」
  沐七兒問道:「那又怎麼樣?」舒逸笑而不答。
  西門無望才說道:「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便是和外界取得聯繫!」舒逸點了點頭:「對,想與外界取得聯繫只有兩個辦法,一是離開這裡,二是動用隔壁的衛星電話。運用衛星電話是一件很冒險的事情,因為晉元下過死命令,我們不叫他們,他們是不許靠近木屋的,這也是為什麼我能夠放心地和你們討論案情的原因。」
  謝意還是有些擔心:「可是如果他偷偷地靠近木屋,那麼我們所說的話不就都讓他給聽去了?」舒逸皺起了眉頭,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好像真的有人在偷聽一樣:「不會的,士兵三人一組,相互監督,他沒有機會的。」
  舒逸這話說得沒有底氣,西門無望、謝意和沐七兒都面面相覷。
  經過謝意這樣一說,大家繼續討論的興趣也沒了,已經很晚上,便各自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