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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節

  鎮南方繼續說道:「其次便是這地上的血,銀花是胸口中刀,可不是一刀,而是兩刀,這你應該也看出來了吧?」宮正陽說道:「對,是兩刀。」鎮南方說道:「兩刀都刺入心臟,然後我們設想一下,當第一刀刺進去,拔出刀來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情景?」宮正陽這才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血會噴射出來。」
  鎮南方笑了:「你看看地上的血,應該是屍體伏地的時候流出來的,而沒有噴射的那種跡像,由這兩點來看,這應該是第二案發現場。」
  就在這時,他們聽到有人鼓掌:「精彩,分析得頭頭是道,非常到位!可惜,分析得再好也逃脫不了殺人的嫌疑!」鎮南方、宮正陽和小惠都轉過身去,看到了幾個警察已經到了他們的身後,而領頭的正是徐警官。
  宮正陽忙走上前去:「徐哥。」徐警官對宮正陽說道:「小宮啊,你可是立了大功了。」宮正陽不解地問道:「什麼意思?」徐警官說道:「你抓住了殺害烏嘎和銀花的嫌犯。」宮正陽楞住了:「我?」徐警官說道:「鎮南方,有人看見烏嘎遇害的那個晚上最後是跟你們一起離開狗場鎮的,對吧?」
  鎮南方笑了:「等等!不是說烏嘎是意外墜崖死亡的嗎?怎麼到我這裡就變成遇害了?」
  徐警官被鎮南方問住了,他拉下了臉:「烏嘎是不是意外墜崖我們會查,他的屍體不是還在嗎?我們會帶回去認真的檢查,至於你,就憑昨晚你們鬼鬼祟祟到過竹林,銀花的死你們就脫不了干係。來人,先把他們帶回所裡去。」
  小惠攔在了鎮南方面前:「我看誰敢?」鎮南方拍了拍小惠:「徐警官說得對,從表像上看我們確實是有嫌疑,我們就跟他們走一趟吧。」宮正陽站在那裡,心裡很是糾結,他已經懵了,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鎮南方走過宮正陽的身邊時輕輕地說出了兩個字,用只有宮正陽才能聽到的聲音。
  鎮南方和小惠被押上了徐警官的車,徐警官望著鎮南方:「說吧,為什麼要殺銀花?」鎮南方淡淡地說道:「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嗎?」徐警官笑了:「我抓個殺人犯是我份內的事,會有什麼後果?」鎮南方說道:「好,既然你這麼說,我也無話可說。」
  徐警官說道:「到了所裡,不怕你不開口。」鎮南方微笑道回敬他道:「怎麼?想玩刑訊逼供?」徐警官說道:「我可沒有說。」
  鎮南方被帶走了,宮正陽的心裡很亂,但他馬上想到了一個人,曾國慶!
  「曾隊,我是宮正陽,小宮。」宮正陽用村公所的電話打能了曾國慶的手機。曾國慶問道:「哦,小宮啊,是不是案子有什麼新情況?」宮正陽輕輕地說道:「鎮南方被所裡帶走了,說他涉嫌殺害烏嘎和銀花!」
  曾國慶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什麼?怎麼回事?」宮正陽把事情大概說了一下,曾國慶沉默了幾秒,然後說道:「我知道了。」說完他掛掉了電話。
  宮正陽還是沒找到北,曾國慶說他知道了,這是什麼意思?宮正陽長長地出了口氣,自己為鎮南方該做的已經做了,只能夠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曾國慶掛了電話立馬跑到了姜緒雲的辦公室。
  「什麼?誰讓他這麼幹的?誰給他的權利?」姜緒雲聽了之後大怒,用力地拍著桌子說道。曾國慶這才鬆了口氣:「老大,我還以為是你下的命令呢,嚇我一跳!」姜緒雲說道:「我怎麼可能下這樣腦殘的命令?國安部的人,別說他不可能殺人,就是真殺了,在沒搞清楚之前也不是我們說抓就能抓的。」
  曾國慶說道:「那現在我們怎麼辦?」姜緒雲說道:「快,你趕快趕到狗場鎮去,千萬別讓他們胡來,小鎮可不能出事,不然我這局長也就當到頭了!」曾國慶忙說道:「老大,要不你也給狗場鎮的秦所長打個招呼吧!」
  姜緒雲點了點頭:「快去吧,別耽誤了,我馬上打電話。」
  曾國慶比鎮南方他們先到狗場鎮,他找到了所長秦凱,讓曾國慶更震驚的事情是秦凱竟然也不知道徐警官的行動,徐警官是帶著三個協警去的。
  當秦凱提到徐警官給他捅了那麼大的簍子的時候,氣得臉都綠了:「這個徐治國,他到底想做什麼?」他抓起電話便撥打了徐警官的手機,聽筒裡傳來「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秦凱說道:「曾隊,這是個誤會,你和小鎮認識,到時候好好地勸勸他吧。」曾國慶歎了口氣:「盡力吧,就連姜局都擔心這事情鬧大到時候我們無法收場。」
  鎮南方發現這條路很陌生,根本不是通往狗場鎮的:「徐警官,你這是把我們來到哪去?」徐治國笑道:「因為你們的身份特殊,所以上級交待了,把你們易地羈押。」鎮南方不說話了,他現在已經完全可以肯定,他和小惠應該是被徐治國綁架了。
  小惠聽了騰地火氣便上來了,但鎮南方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她扭頭望了一眼鎮南方,鎮南方給她一個微笑,小惠知道鎮南方是讓自己戒怒,她長長地舒了口氣。
  鎮南方淡淡地說道:「這條路是去塘坪吧?」徐治國皺起了眉頭:「你怎麼知道?」鎮南方笑了,沒有說話。
  「什麼?還沒到?曾國慶,你們不能夠再等了,順著路去找,別路上發生點什麼意外。」接到曾國慶的電話,姜緒雲也坐不住了,放下電話就要了車趕去狗場鎮。
  曾國慶帶著人,開著車向黃田村方向趕去,希望能夠在路上截住徐治國的車,可是一直到了黃田村都沒有看到徐治國他們的蹤影,曾國慶是老刑警了,他的心裡感覺不妙。
  找到了宮正陽,曾國慶證實了自己猜測,徐治國綁架了鎮南方,他們不可能再回狗場鎮,可他們會去哪了呢?
第二十章 羈押
  車子停了下來,鎮南方和小惠被徐治國和三個協警押下了車,向不遠處的一輛長安麵包車走去。麵包車上只有司機一個人,他們把鎮南方和小惠推上車,然後便換了便衣,司機發動了車子,車子竟然掉頭走了回頭路。
  鎮南方說道:「徐警官,如果我沒猜錯,剛才我們已經進了粵西地界了吧?你是想把警方的視線引向粵西,對嗎?」徐治國笑道:「我現在終於知道了,為什麼你小小的年紀就能夠進入安全部,成為高級偵察員,看來我還真的不能小看你。」
  鎮南方淡淡地說道:「我能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嗎?」徐治國搖了搖頭:「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鎮南方輕輕地說道:「塘坪縣失蹤的民俗考察隊的那個案子應該和你們也有關係吧?」徐治國望向鎮南方:「你還知道什麼?」鎮南方說道:「我也無可奉告。」徐治國笑了:「其實你說不說都無所謂了。」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車才停了下來,這裡應該是城郊,一幢兩層樓的民宅,前後沒有再見到其他的房子,鎮南方留心了一下,這裡離公路大概有三四公里。
  鎮南方和小惠被帶上了樓,關進了一個小房間。
  這個房間看來是精心準備好的,沒有窗戶,只有一扇進出的門。
  房間裡面只有一張大床,床上的被褥看上去倒是新的,沒有其他家俱,就連燈也沒有。
  二人身上的東西都被搜走後,徐治國他們便離開了,門也關上了,只剩下一片漆黑。
  鎮南方和小惠都閉上了眼睛,慢慢地適應了黑暗。小惠輕輕問道:「為什麼不讓我動手?」鎮南方說道:「如果你動手了你就看不見很多的事情。」小惠說道:「可是我們現在被關在這裡,外面的事情怎麼辦?烏嘎的死,果讓的死,虎姑的死,包括銀花的死,還有巴音的冤屈誰去查?」
  小惠的情緒開始激動起來。
  鎮南方握住了她的手:「別著急,我們不是一直沒有線索嗎?現在他們自己送上門來,我們怎麼可能不抓住?再說了,有你在,我不擔心我們出不去,我對你有信心!」小惠踢了他一腳:「去,你真以為我是神仙啊?就算我能打,可雙拳難敵四手,又沒有武器,還要帶上你這個包袱,唉,算了,都這樣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鎮南方和小惠還戴著同一副手銬,鎮南方往床上一倒,小惠也被帶了下去:「哎喲,你要死啊!」鎮南方忙不迭地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小惠乾脆也倒了下去,兩人望著天花板,雖然他們根本就看不見。
  小惠說道:「南方,到現在為止,你對整個案子有什麼看法?」
  鎮南方歎了口氣:「想聽實話嗎?」小惠說道:「當然。」鎮南方說道:「毫無頭緒。」小惠說道:「反正我們現在有的是時間,捋捋?」鎮南方笑了:「好吧,小惠姐,我說把我的感想說說吧。」
  小惠沒有再說話,靜靜地聽著。
  鎮南方說道:「從我們遭遇烏嘎說起吧,我記得我給你說過,烏嘎為什麼要帶我們繞路,為什麼反對我們走夜路,我說他是因為預見了危險,而他為什麼會覺得自己有危險,肯定是他知道了什麼不該他知道的事情。巴音提到他曾經失蹤了幾天,有兩種可能,一是他藏了起來,躲避危險,二是他被限制了自由,才逃出來。」
  小惠說道:「他既然帶我們繞了路,可為什麼最後還是遇害了?」鎮南方說道:「他一直就處於對方的監視之中!」
  小惠說道:「繼續!」
  鎮南方說道:「接下來便是巴音對烏嘎是不是死於意外這件事情上態度的轉變,巴音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改變,應該是受了威脅。對於巴音這樣一個堅強的男人,能夠威脅他改變態度的是什麼?是他的母親,有人用他母親的生命來威脅他,可是最後他的母親還是遇害了。如果你留心觀察你會發現,當他知道母親遇害的時候,有悲痛,卻沒有震驚,說明他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果讓的死先放一放,第三件事情應該是虎姑的死。虎姑這個人雖然嚴格說來我們只打過那一次交道,但給我的印象卻是最深的。我曾經一度覺得她在掌控著整個村子,但沒想到她竟然會被人殺了,又恰好殺她的人居然是巴音。」鎮南方說到這裡,小惠問道:「對了,你看了虎姑的驗屍報告,還沒告訴我有什麼發現呢!」
  鎮南方苦笑道:「這不還來不及嗎?」
  小惠說道:「那現在說吧。」鎮南方說道:「死者並不是虎姑,她的年齡比虎姑小了至少八歲,目前身份警方還不能確定。」小惠問道:「那虎姑呢?跑哪去了?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她竟然不露面?」鎮南方說道:「不知道,所以所謂虎姑的事,疑點十分的多,而突破口就在巴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