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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節

  抓捕文德瑪不會有太大難度這事兒是在我們意料之中的,畢竟,這一次我們在暗他在明。
  只是文西亞招供這事兒,除了我和陸不同外沒有其他人知道,就連那些準備拿下文德瑪的狙擊手,也是在飛機落地時才拿到的文德瑪的照片,那麼,是誰給文德瑪通風報信的呢?
  和林逸打了個招呼,讓她照顧好白冰,並且不要讓任何不熟悉的人接近白冰,我跟著劉語熙一起回到了市局。
  可笑,真是可笑呢。市局的特殊牢房剛剛被心仁教的教主水冰凌打劫過一次,然而,這才過了幾天,居然又多出了這麼多的客人。文德瑪、文西亞還有二進宮的任芳娜。或者……算了,還是不去想那個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吧。
  不知道是陸不同的惡趣味還是什麼,他把任芳娜調換到了其他房間,把文德瑪放在了文西亞的隔壁。西亞的隔壁是德瑪,改天要是點名,是不是得站在樓道裡大喊一聲「德瑪西亞」啊?
  田信繁被我調了過來,和陸不同一起鎮守這座特殊牢房,陸不同給我準備的那幅雷霆手套現在我也用不上了,就乾脆交給了物攻爆表,魔攻為零的田信繁使用。相信就算水冰凌再來劫牢,也佔不到什麼便宜。
  和陸不同打了個招呼,我走進了文德瑪的牢房。老頭子剛剛從昏迷中醒過來,臉上滿是疲憊和不甘,不過無所謂了,誰會去在意他是否不甘呢?
  「文老,想不到這一次我們是在這裡見面了,不知道你現在還有什麼想說的沒有,比如:德瑪西亞的光輝將會照耀整個世界,或者人在塔在什麼的?」順手抄了一張椅子,坐在了被捆在審訊椅上的文德瑪對面。
  「什麼人在塔在,照耀世界的,小子,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老夫會被捆在這裡?難道說,你就是那個把風老頭下藥迷暈了的叛徒麼?」文德瑪此時依舊是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吹鬍子瞪眼的朝我喊著。
  「這裡?就在市公安局啊,我說,按年齡來說,我喊你一聲叔也不為過,叔,咱不裝了行麼?這麼整下去,你不覺得累麼?」我掏出煙,給自己點了一根,「叔,你要來一根麼?」
  「裝?你覺得老夫在裝什麼?」文德瑪依舊是氣鼓鼓的樣子。
  「要不要我們去見一見你弟弟,把你們的事情說清楚?」我又點了一支煙,塞到了文德瑪的嘴裡,「文西亞,我以前叫他文叔,曾經涉世未深的我,覺得他老奸巨猾到讓人覺得頭皮發麻,然而在我見識花筱悠、金此曦以及你們貝組織的其他大能之後,我不得不說一句,你弟弟根本就是個蠢貨。」
  「我和他道不同不相為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事情,整個特別行動組誰不知道。你要是從他的口中聽到什麼污蔑老夫的話,就信了,那老夫也無話可說。等老毛來了,自有公斷!」文德瑪完全不領情的把那支香煙吐到了地上,然後還朝著它吐了一口唾沫。
  「哦?等毛大師來?我也想呢,因為有個問題我當時疏忽了,沒有詳細詢問,現在我倒想問一下毛大師,那次我在陰風峽的時候,他派你去把我立刻找回去開一個所謂的『重要會議』,那個會議真的那麼重要麼?重要到我連花筱悠她們就在眼前的勾當都要立刻放棄?」
  當時,我就以為是省廳有事,沒想那麼多。可是現在想起來,毛大師當時發佈的命令很可能不是那樣的。因為那個所謂的會議只是提出對一心姐的質疑,之後還讓我在老媽那裡休養了幾天。這不管怎麼看,都沒有幹掉花筱悠一行人來的更重要吧。毛大師會犯這種錯誤?
  「這……」文德瑪頓了一下,我的嘴角翹了起來,如果說當時我提出來,他可以在毛大師面前編排出來一些說辭吧,說什麼戰況不利之類,為了保護我才把我帶回去的之類的,可是現在問問題的是我,我只想知道毛大師是不是要我立刻回去,而在這個問題上他沒辦法撒謊,因為他並不是唯一知道答案的人。
  「老夫……當時也是看你們幾個傷勢都很重,不適宜再留在那裡,才借老毛的名義把你們立刻調回去的,事後老夫也和老毛解釋過這事兒,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他。」
  「哦,所以,你替我做出了當前形勢的判定,只是為了拯救我這個毛頭小子,是麼?還真是體恤後輩的好人。」我譏諷的笑了一聲,「那麼好吧,我們再來說下一個問題,任芳娜到底跟你學了多久的茅山術。」
  「一天都沒有。」文德瑪說這話的時候幾乎都沒有思考。
  「難道她不是你徒弟?」我好奇的問道。
  「她怎麼會是我徒弟!」老頭回答的斬釘截鐵,沒有半點猶豫。
  呵呵,這一次,我真的是笑出了聲來,不是他徒弟,是麼?這兄弟兩個啊,果然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就連中招都是中的同一招。我還能說什麼呢?只能說感謝諸天神佛,花筱悠終究只有一個。
  「文老,我覺得,有關這個問題,正常人既不會回答『一天都沒有』,也不會回答『她怎麼會是我徒弟』而是……任芳娜是誰?」
  看著目瞪口呆的文德瑪,我不屑的聳了聳肩,「好了,現在說吧,給你發短信讓你逃跑的人,到底是誰……」
第806章 為了女王
  長久的沉默之後,文德瑪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這算是認栽了還是妥協了呢?「我想見見我弟弟。」他沒有說什麼我想知道的內容,反而是提出要見文西亞。
  我吸了一口煙,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在我的認知裡,不管是文德瑪還是文西亞,都是很一般的修行者,尤其我和文西亞交手了好多次了,除了會控制屍體外,我沒發現他有什麼過人的地方。就算讓這兄弟倆見見面,想必他們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問警戒的武警要了一副手銬,給文德瑪拷上,然後帶著他到了隔壁的監牢。
  對於文西亞的看管,是遠沒有文德瑪和任芳娜那麼嚴格的,就像當初那個假的金此曦說的那樣,文西亞的實力根本就配不上他手中那枚七貝銀幣,當初假金此曦說文西亞是因為有特殊原因才能躋身七貝行列,現在看來,這個特殊原因恐怕就是文德瑪了。
  「哎喲,大哥,你今天怎麼想起來來看兄弟我了?咱們兄弟,有些年沒坐在一起聊天了,沒想到今天卻是在這裡見面了。」文西亞看到哥哥進來了,滿臉苦笑的坐起了身子,「哥啊,不是兄弟害你,這小子比以前鬼多了,我都沒注意他說話的時候都給我挖坑啊。兄弟對不住你了。」
  文德瑪的嘴角抽搐了幾下,似乎想要責備自己壞事兒的弟弟,可是最後多半想到了自己也是個挨坑的蠢貨,嘴巴張了好幾次,最後還是變成了一聲歎息。「沒想到,咱們兄弟倆,會落到這般境地。西亞,你受苦了。」
  「有啥好苦的,還不都是為了女王陛下的目標。」文西亞表現的出奇的淡然,這還真讓我有點不適應。
  「是啊,咱們一生都在為女王陛下奔走,有些不該說的,可千萬不能說,不然,我們這一輩子,就算白活了。」文德瑪的話讓我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我原本以為他過來只是和自己弟弟敘敘舊,沒想到這老東西過來竟然是交代文西亞不要說實話。
  就在我琢磨是不是需要把他帶回去的時候,文德瑪突然大吼了一聲,雙臂一張,只聽「嘎崩」一聲,手銬中間的鐵鏈竟然被他給硬生生的拽開了!
  我腦子裡立刻閃過一句不好,可是還沒等我有反應,文西亞就撲了過來,一把抱住了我的雙腿,文德瑪則是一轉身,揮起老拳就朝哥的臉上打了過來。
  變生肘腋,根本就沒有什麼反應時間,我只來得及抬手護住頭臉,緊接著就是「砰」的一聲,胸口重重的挨了一拳,雙腿被文西亞抱住,我根本就不能後退卸力,身子後仰,直接倒了下去。
  「警……」我想喊警衛,可是第一個字才出口,文德瑪就騎在了我的身上,一隻手按住了我的嘴,另一隻手提起拳頭向我的眼睛打了過來。
  你妹的,老虎不發威你當我hellokitty是不是!抬起左手一拳迎上了文德瑪打過來的拳頭,雙拳相交,文德瑪臉上立刻現出了痛苦的神色,他的身體是很結實,可是也得分和誰比啊,哥可是經歷過地獄特訓,又和絕世猛將神魂合一的人,別說他已經是垂暮之年,就算他再年輕五十歲,死磕這種事兒他也不是我的對手。
  腰部用力一挺,一收,文德瑪的身子就被我拋到了空中。我的上半身立刻往起一揚,一個頭槌撞在文德瑪的胸口上。老頭哪裡承受得住這樣的撞擊,整個身子立刻向後仰了過去,倒在了我的腿上,同時也壓住了抱著我雙腿的文西亞。
  「給老子滾開!」怒吼一聲,一拳捶在了文德瑪的胸口,把他起來一半的身子又給打了下去。這還真是有點適得其反了,想讓他多開我應該推他一把才是。不過沒關係,想推他的機會多的是。
  「雷鳴!」這一次我倒是沒用打的,只是用左手抓住了文德瑪跨在我身上的一條腿,隨之而來的就是掌心中不停噴吐的雷電。剛剛獲得了木屬性的雷電之力不久,我還沒怎麼用過,就算是拿這兩個老傢伙做個實驗好了!
  作為一個能被麻醉彈打倒的普通活人,文德瑪對電的抵抗力同樣很差,尤其是現在這樣持續不斷的電流,讓他在鬚髮倒豎的同時兩眼翻白。他弟弟也不好過,因為和他貼在一起,不可避免的被電得直抽抽,抱著我雙腿的胳膊因為肌肉抽搐而箍得更緊了。好在這種緊箍只是暫時的,當我停止放電之後,文德瑪和文西亞立刻全身癱軟的滾到了一邊。
  蒼月那個死胖子威猛如斯不是沒有道理的啊,雷電的力量,的確是這天地間最強大的力量之一,即便身負法術之人,對雷電的抵抗能力也是非常差勁的。
  當然,相對於一般人,他們還是要強一點,在我踹開了文西亞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文德瑪已經慢悠悠的爬了起來。只不過那個形象差勁了一點。亂蓬蓬的白髮,有點像某個遊戲裡的瘋狂科學家。
  「老二,你怎麼樣?」文德瑪一邊喘著氣,一邊用腳踢了踢旁邊還趴在地上的文西亞。
  「我,沒事……」文西亞含含糊糊的應了一句,身子搖搖晃晃的,我還以為他想要爬起來,然而他只是雙手在地上用力一撐,再次向我撲了過來,居然想故技重施,再把我給抱住。這是哪家修行者的打架方法啊,就連街上的地痞無賴都不會這樣吧,抱腿不放?我還真是第一次見識。
  是兩個老傢伙已經把自己歸到弱者的行列裡了麼?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我向旁邊一閃,衝著文德瑪衝了過去,身後傳來「咚」的一聲,顯然是文西亞撲了個空,一頭撞到了門上。
  我不確定文德瑪能承受多大強度的電擊,畢竟他也是個老人了,要是電狠了,很可能一命嗚呼,現在風老爺子還在昏迷中呢,雖然還沒審問出來是不是他幹的,但是這事兒十有八九是跑不了的。
  要是我一不小心電死了文德瑪,風老爺子的事情就麻煩了,誰知道怎麼樣才能讓他醒來啊。所以,我還是希望能通過格鬥的方式把他制服。
  然而當我再次一拳打過去的時候,文德瑪卻沒有和我硬碰硬,只是伸出手掌來和我的拳頭一觸,往旁邊一引,我打出去的力道頓時就落空了。不但如此,我還被他的手帶的往旁邊踉蹌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