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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節

  「是,是,我知道了。我們選的那些爐鼎,都事先查過生辰,陰月陰日出生的女人並不難找,比較困難的反而是這個漂亮,在見過教內的那些侍女之後,我們去找那些普通女人,真的是不知道什麼樣的算是漂亮了,一個個跟咱教內的侍女都沒得比,更別說一定比她們漂亮百倍的尊使大人了。」王半山滿面堆笑的說著,這個馬屁倒是拍的很響。
  「哼,我不需要你的嘴有多甜,只要好好辦事,不管是教主還是本使,都不會虧待你的。」女人的聲音非常的平靜,並沒有因為王半山的馬屁而出現什麼波瀾。不過說起來,這些人是什麼人啊?教主,莫非又是什麼邪教?還是說,他們是心仁教的餘孽呢?
  這個還真不好說,目前我所知道的心仁教餘孽就只有花筱悠和郭萍,他們那個教主可是被我親手削了的,哦,對了,還有個金牛聖女現在在特殊牢房裡羈押著,不過顯然這位金牛聖女在花筱悠的眼裡屬於廢物一樣的存在,以至於救出郭萍的時候卻沒想著把她一起救出來。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那個穿著黑袍帶著面具的「尊使」卻突然朝我走了過來。我不由得後退了一步,王半山想要說什麼,卻最終沒敢開口,只是側過身子,給那女人讓出了路。
  「關長壽的兒子,我不記得我允許過關長壽的讓其他人到這裡來,給我說說你是怎麼來的?還有,你到這裡究竟要幹什麼?如果只是下來看看的話,沒有必要把那具屍體從下面挖出來吧,還差點被它咬了。」女人面具後的雙眼射出了一道懾人的寒光,看得我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這,這個,我……」我的腦子在飛快的運轉著,之前根本就沒想到過會發生這種情況,瞎話什麼的,都得現編才行。
  「嗯?說不出來麼?」女人被長袍遮蓋著的手,似乎動了一下,隔著衣服我看不清她到底做了個什麼樣的動作,不過我知道,一旦我的回答露出什麼破綻,下一刻就會是一場讓我必然穿幫的戰鬥……
第754章 真實的謊言
  「我是被逼的,真的,王叔,你還記得林逸麼?就是那天在你的晚宴上那個女人。」現編也許來不及了,不過我不是還有一個真實的故事可以講給他們聽麼。
  「你說林逸?即使她不參加晚宴,那麼優秀的女人。我想忘記也是不可能的,不過你來這裡和林逸有什麼關係?」看到女人沒有阻止的意思,王半山接上了我的話頭。
  「王叔,我爸沒跟你說麼?他讓我接近林逸,還讓我送給她鐲子,我爸說那鐲子上有一種神秘力量可以讓她迷上送給她鐲子的人。送鐲子那天,王叔你不也看見了麼。結果今天晚上,林逸就單獨請我們吃飯。後來林逸喝多了,就讓我送她去酒店,然後,然後我就和她……」我運動面部肌肉,弄出來一個是男人都能看懂的笑容。
  「哦,天吶,你這個蠢貨,你不會就這麼把她給上了吧。」王半山鬱悶的一捂臉,「那鐲子確實是有迷惑性,但是還沒到讓林逸那種女人對你俯首帖耳的地步!如果她那麼好忽悠的話,她就只是個沒腦子娘們兒,而不是江東市商業圈的林公主了!」
  「那啥,我爸說先把生米煮成熟飯……」我裝作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可是不知道是因為疼還是因為什麼,她突然清醒了,說要告我強那啥……」
  「那和你到這裡來有什麼關係?」女人的聲音依舊非常冰冷,完全不同於王半山那種無奈。
  「哦,我不想在裡面蹲一輩子,我就只有央求她,說事情已經這樣了,失去的也回不來了,讓她安安心心跟我吧,她卻不肯,她琢磨了一會兒然後說我的鐲子一定是有問題,她要我再弄一個給她去對付她的情敵,只要我幫她幹掉情敵,她就不再追究我的責任。」
  我偷眼看了一下王半山的表情,卻見他的眉頭已經皺成了一個疙瘩。「沒辦法,王叔,我真的不想坐牢,而且,不就是個鐲子嘛,給她弄一個就弄一個唄,反正都是爐鼎,給誰戴不一樣。」
  「蠢貨。」面具女人突然冷冷的吐出這兩個字,「招惹什麼人不好,你們要去招惹林逸。王先生,你就沒有阻止他們麼?」
  「這個……」王半山沉吟了,一下,似乎是找不準這個面具女人是在責備他還是什麼,沒辦法,她的聲音裡感情元素實在是太少了。「尊使,是這樣的,那天我確實看到了,不過我當時覺得這事兒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妥,畢竟林逸現在掌控著江東市首屈一指的大集團,如果能把她順利弄到手,那麼我們得到的不僅僅是一個好爐鼎,還有一筆巨大的財富。」
  「所以我才說你們是蠢貨,你,還有那個關長壽都是蠢貨!」這一次,女人的聲音終於帶上了感情,「我雖然不在你們這個圈子裡,但是一些事情我還是知道的,你們這些人裡對林逸有企圖的還少麼?為什麼卻始終沒有一個真正敢對林逸下手的?」
  「那還不是因為她的背後有鄭市長的兒子以及虞氏集團那樣的跨國大集團撐腰麼?如果沒有這些的話……」
  「蠢貨!你根本就不知道林逸背後真正可怕的東西是什麼。鄭市長的兒子,虞氏集團,也許在你們這些小老闆的眼裡他們的確是有些能量,而在那些比你們更有實力的傢伙眼裡呢?林逸到現在都沒有被什麼人弄到手裡的真正原因並不是你說的那些,而是她的老闆。」
  「他的老闆?不就是連一個條子都搞不定的廢物麼?能有多大的本事?」我也不知道這句是裝模作樣還是有感而發,說實話,有些時候白冰確實讓我挺沒脾氣。
  「連個條子都搞不定?那不過是那個男人不去搞定罷了,林逸的老闆,背後是省公安廳,乃至全國的公安系統,這才是沒有人敢動她的真正原因。」女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那麼,你到這裡來的真正原因就是你打算為林逸找一個鐲子去讓她幹掉情敵麼?」
  「是啊,一旦她的情敵被迷惑,做了背叛她男人的事情她不就可以順利上位了麼?」我的眼神往棺材裡瞄了一下,「我爸跟我說他還有鐲子,可是我去他的屋子裡找了半天都沒找到,卻找到了這麼一條下來的梯子,記得又一次他喝醉了跟我說過,鐲子平時就是埋在地下的,所以我……」
  我沒有再說下去,而是像一個犯了錯誤的孩子一樣低下頭看著那女人的腳尖。說實話,被她盯著的感覺很不好,我可不希望被她瞧出什麼破綻來。
  「原來是這樣,好吧,我知道了。」女人說話的聲音又平靜了下來,「林逸那邊的事情,我會想辦法幫你處理,你不用再去考慮那事兒了,你們這些傢伙,惹了麻煩卻要我來擦屁股。」
  「真的啊,那多謝這位姐姐了……」我裝出了一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關興平顯然還不算是這個組織的內部成員,不過看王半山的樣子,似乎他們跟這個尊使還能說得上話。
  「喊尊使,沒大沒小的東西,是該讓你老爹好好的給你說說我們在做的事情了。」王半山衝我怒吼了一句,眼神卻是在示意我拍拍那個女人的馬屁,讓她開心起來。
  「哦,知道了,謝謝尊使。」我急忙應聲。
  「不必了,嘴上謝,太沒誠意了,跟教主在一起,我也好久沒有嘗過鮮了,一會兒你來給我暖暖床吧。」女人的嘴裡吐出了一句險些讓我吐血的話,可是一旁的王半山臉上卻露出了一種驚駭的神情。
  「啊?這個啊……那啥……」這女人說的也太露骨了吧,剛剛還衣服很正經的樣子。唉,我的錯,邪教的就是邪教的,還指望他們全都是貞潔烈女麼?
  「尊使,這不太好吧,老關他……」
  「怎麼?王先生你有什麼意見麼?」女人似乎白了王半山一眼,王半山立刻就收了聲,只是一個勁兒的垂著頭,說著:「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唉,好歹也是堂堂的一個老總,卻在一個藏頭露尾的女人面前沒完沒了的裝孫子,我真不知道你們這些依附邪教的傢伙到底是在渴求些什麼,難道說,你們都是天生喜歡被人虐待的那種人麼?
  「好了,那麼,就這樣吧,王先生,你把這裡的事情處理一下,而那個小鮮肉,你最好把你的工作服和你那雙臭烘烘的鞋子立刻換掉,然後跟我走。」女人微微仰頭打了個哈欠,「其實,我很討厭夜裡出來做事,那會影響我的睡眠。」
  「哦,好的,尊使,我知道了。」單獨帶我離開,把王半山拋下麼?也罷,少一個人在場,我做起事來可要方便的多。當然,請不要把我想像成那種為了完成任務就可以出賣色相的男人,我的童貞是要留給我的一三五二四六的……額,好吧,童貞那種東西早就餵了黑虎了。
  到放工具的地方換下了衣服,穿上了我自己的鞋子,還好,除了因為工作服被抓破了而讓我的褲子上沾了一些石灰外,其他地方都還算是個乾淨,王半山走過來,我換下一件他就接過去穿上一件。不過,在我把口罩遞給他的時候,我看到他的眉頭緊鎖,滿臉痛苦的表情,那模樣就好像他剛死了兒子似的。
  唉,搞不懂啊,雖然你也四五十了,但是也就是埋埋坑,整理整理東西,並不算是什麼重體力活,有必要露出這樣的表情麼?哥挖的時候都沒你這表情苦逼。
  交接的過程中,王半山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當我跟著那個女人走到石門口的時候,他喊了一聲「小平」,而在我回過頭去問他有什麼事兒的時候,他卻只是搖了搖頭,說了一聲「保重。」
  是啊,保重,是不是還應該加一句要懂事,不要喊疼,或者是什麼要有服務精神,顧客就是上帝,不管多老多醜自己約得那啥含著淚也要打完之類的話啊?我還記得咱們關少爺的那副急色樣子呢,要是讓他本尊來的話,估計現在都要樂得蹦起來了吧,還需要你來囑咐?
  石門外,是一條幽長的甬道,我跟著那女人走了足足半個小時才走到了頭。甬道的另一頭似乎是一間墓室,這些傢伙們,還真是隱蔽啊,地道都挖的不走尋常路。女人在前面,沿著一條石頭樓梯走道了接近墓室頂部的地方,雙手托著天花板往開一移,月光頓時從那個開口照了進來。
  洞口外面,是一片看起來很普通的山地,女人把石板復原之後,帶著我沿山路走了一小會兒,就看到了一棟建在山谷間的獨棟別墅。這一路上我大概觀察了一下地形的走向,站在那個出口往南看,大約一公里外的地方,就是王半山的獨棟別墅,而這個女人卻是帶著我向北走的這說明她和王半山並不住在一起。
  哼,如此甚好,等下不管我鬧出多大動靜,至少王半山那邊是不會發覺得了,不是麼?
第755章 失算的黑寡婦
  這間別墅的規模不大,也沒有什麼傭人,甚至女人帶我走進的那間房間除了空間稍微大點外,在佈置上和那些快捷酒店也是相差無幾。女人一路上都沒有多說什麼,進了房間後,更是直接把我推進了浴室。
  說實在的,哥也打算洗洗了,雖然那會兒穿著工作服,可是那些味道啊,就和網吧裡的煙味兒一樣,無孔不入,至少現在我的頭髮肯定是能臭死人的那種。說起來畫皮鬼的這個法術真的是很神奇,我現在整個人都套在人皮裡偏偏我的頭髮卻能露在外面。
  當然,我可沒有什麼洗白白以後那啥啥的想法,除了洗洗臭味,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給左手的手心上開個口子。雖然,畫皮鬼是絕對不會樂意讓我對它的收藏品這麼幹的,可我要是不開個口子,等下真打起來,就不只是開個口子那麼簡單了。
  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呆住了。房間裡的那位尊使已經脫掉了兜帽長袍,換上了一身性感的粉紅色薄紗睡裙,坐在床邊上,臉上的面具也已經摘掉了,而那張臉……竟然是任菲娜!
  我的心頓時加速跳了起來,怪不得剛才覺得這個女人的聲音有些熟悉,沒想到她竟然就是錢瀟雪的媽!那我把事情托付給錢瀟雪去辦是不是等於把家門鑰匙交給賊了?
  「怎麼?年輕人,一副吃驚的樣子,你的嘴巴裡都能塞進去一顆鴨蛋了,雖然我知道我長得很漂亮,可是也不至於這麼誇張吧,畢竟啊,年紀在這裡擺著,比不了那些年輕的小姑娘。」女人非常做作的撩了一下髮絲,可是語氣中卻似乎對我的反應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