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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節

  我已經開始不相信她所謂的會好,我轉頭看向太子,雲杜若是陪我去寺廟後回來才變成這樣,太子分明有意避開我的目光,他臉上也寫滿了擔心卻透著一絲無奈。
  他們兩兄妹一定有什麼瞞著我,可我知道從太子口中問不出什麼,太子靜泊可如今他撥動金剛念珠的手明顯亂了節奏,看得出她也和我一樣心煩意亂。
  魯巴圖從大殿出來,應該是看見我們一群人圍著台階上的雲杜若,老人和善慈眉善目的看看雲杜若,從腰際把奶茶壺取下來遞給雲杜若。
  「小姑娘應該是不習慣這裡,喝點奶茶休息休息就好了,看你這身體估計也不能再走路了,我剛想起你們對這石牌上的文字感興趣,可以去原址看看。」
  「原址……」我們所有人頓時都把目光看向魯巴圖,韓煜吃驚地問,「什麼原址?」
  魯巴圖一邊叮囑雲杜若多喝點奶茶一邊告訴我們,成吉思汗病逝後衣冠塚埋葬在這裡,並將此處圈地並建立石碑一塊屹立在草原上,那石碑上的圖案和文字和他石牌上的一模一樣。
  我們頓時來了精神,連雲杜若也咬牙堅持的從台階上站起來,成吉思汗在病逝前就在這裡留下石碑,而且石碑上的內容和守陵人身上的石牌一模一樣,留給第十九條赤狼的秘密極有可能就在石碑的內容上。
  我們向魯巴圖問清了石碑的位置,我扶著雲杜若和其他人馬不停蹄趕過去,正如同魯巴圖說的那樣石碑的位置其實並不用我們刻意的去尋找,一路往西沒走了大概兩個多小時,我們就在一望無垠的草原上看見很多蒙古人載歌載舞似乎在慶祝祭祀什麼。
  等我們走近才看見他們參拜的石碑,幾個小時前的興奮和期盼瞬間煙消雲散,我們瞠目結舌的看著那中間被各色布料覆蓋的石碑,幾百年的風雨和變遷早上那石碑蕩然無存,留在我們眼前的僅僅是一座斷裂模糊的殘垣斷壁。
  只有一個殘缺的基座還留在茂盛的草叢中,看著周圍那些虔誠膜拜的蒙古人就可以清楚,即便是這樣也無法割捨這石碑在他們心中的神聖。
  來之前我們詳細向魯巴圖詢問過,那個滄桑卻豪邁的蒙古老人告訴我們,這石碑是成吉思汗病逝前就屹立於此,圈地作為他陵墓的中心位置,伊金霍洛的八白室都是以這個石碑為中心修建,在所有蒙古人心中此處也是不容侵犯的聖地。
  我們撥開草叢看著那只剩下基座的石碑,雖然如今已經不能看見當初這石碑的雄偉,可從基座的大小依稀能想像這座在草原上曾經屹立幾百年的石碑當時有多龐大。
  只是可惜我們已經沒機會在目睹,同時更讓我們憂心忡忡的是這石碑上的內容怕是永遠變成和成吉思汗陵一樣的秘密。


第059章 沉香亭
  中心!
  魯巴圖說成吉思汗在病逝之前就以此石碑為中心圈地,而在成吉思汗病逝後,八白室也是以此石碑修建,如果說守陵人是第十九條赤狼,和離開草原的十八赤狼同樣肩負這守護成吉思汗陵秘密的職責,那這石碑上的內容既有可能和成吉思汗陵有關。
  「不是以這石碑為中心修建八白室。」蕭連山蹲在地上看著斷裂的石碑意味深長的說。
  「那以這石碑為中心是什麼意思?」我們詫異地問。
  蕭連山環顧四周若有所思的對我們說,魯巴圖告訴過我們,石碑上的內容和文字和他腰際的石牌一模一樣,可除了上面的狼群圖案他並不知道文字的內容,可見石碑被損毀已經是很早之前的事,經過世代的傳承石碑上的文字怕是早已斷代遺失。
  可為什麼石碑上會有向四處奔襲的狼群,十八赤狼的秘密一直都沒有人知道,可以肯定十八赤狼和守陵人相互之間是不知道對方存在的,至少最為守陵的第十九赤狼並不清楚受命向中原遷徙的十八赤狼。
  「這裡是十八赤狼向中原遷徙的起點!」太子突然抬頭看向我們欣喜的說,「這才是在此處豎立石碑的原因,剛好和上面的圖案相互吻合,當年十八赤狼就是以此處為中心,各自向中原奔襲。」
  「對!這裡就是所有秘密開始的地方,而十八赤狼一直傳承下來的文身圖案又最終指向這裡,說明……」蕭連山默默點點頭沉穩地說,「說明這裡也是秘密的終點,成吉思汗留下的線索就是要讓後人回到這裡,可惜……他沒想到這至關重要的石碑會被損毀。」
  南宮怡失望的蹲到殘破的基座旁,雖然石碑已經毀壞,可在基座的下方依稀還殘留著幾個不完整的蒙古文,南宮怡博學蒙古文也認識,她辨認了很久才皺著眉頭對我們說。
  「殘留的兩個蒙古文翻譯過來是成思的意思……」
  這是石碑上留給我們唯一的文字,可單憑這兩個字根本不可能推斷出石碑全文的含義,何況成思兩字有太多的含義,我們完全無法找到任何可以切入的地方。
  「看來我們永遠也不可能找到成吉思汗陵,就連守陵人都不知道這石碑上的內容,上面的文字估計早就失傳了。」韓煜失望的說。
  「從豎立石碑至今也有幾百年時間,無法判斷這石碑到底是什麼時候被損毀,或許這草原有蒙古人知道上面的文字,可畢竟距今時間太久遠,除非一直可以活到現在的人,否則……」雲杜若黯然的搖搖頭輕聲說,「否則石碑上的文字怕是永遠不會再現。」
  蕭連山許久沒有說話,聽完雲杜若的話後我忽然看見他嘴角淡淡一笑,很輕鬆的表情他好像想起了什麼事,歎了口氣站起身。
  「既然線索中斷在這裡,我們繼續留下也沒必要,先回去再從長計議。」
  蕭連山一邊說一邊從旁邊草叢中拾起一塊小石頭收好,那石頭的材質和石碑的一樣,想必石碑就是用這樣的石頭雕刻出來,我不明白他的用意,不過隱約感覺他好像對石碑文字損毀並不在意。
  他畢竟是找到過明十四陵的人,在這方面他遠比我們有經驗,何況線索的確中斷在這殘破的石碑上,即便我們再迫切想要找到成吉思汗陵也無濟於事。
  剛好雲杜若身體差成這樣,先讓她回去好好休息調理才是大事,我們趕回去是三天之後,舟車勞頓雲杜若的身體每況愈下,和我說話的氣力都沒有,我一直照顧在她身邊希望她能好轉,可是收效並不大,看著雲杜若越來越虛弱而且面色如紙,我心裡隱隱心痛著急。
  她即便已經這樣可依舊不忘每晚準時端來治療我眼疾的藥,叮囑我喝下去,這段時間雖然眼睛依舊模糊,可那藥還真的很神奇,至少暫時緩解了眼疾的惡化已經很久沒有再模糊和疼痛過。
  南宮怡和其他人一直試圖通過石碑上發現的成思兩字找到突破口,他們這些天廢寢忘食的查閱資料,大海撈針般想找到這成思而字和成吉思汗之間的聯繫。
  蕭連山和顧安琪敲門進來慈祥的詢問了雲杜若的病情,蕭連山說有事要帶我去一個地方,我放心不下雲杜若,顧安琪說讓有她在會照顧好雲杜若,讓我安心跟著蕭連山去,看他們的表情似乎很慎重,我心裡估計蕭連山雖然嘴上輕描淡寫的說,但這事一定不簡單。
  蕭連山臨走的時候特意還帶上了銀月,剛上車就聽見顧小小從後面喊叫的聲音,她性子隨顧安琪悠閒讓她天天坐在房裡查閱資料無疑比要她命還痛苦,再加上太子回寺廟為我取藥,顧小小更是無所事事,說什麼都要和我們一起。
  蕭連山挪不過她只好答應,在車上我問蕭連山去辦什麼事,他說去見兩個故人,很少聽他提及和朋友有關的事,不過看他的表情似乎我們要去見的人很重要。
  我們要去的地方似乎挺遠,一路上都沒聽見蕭連山說話他久久的看著窗外似乎陷入了沉思,顧小小拉著我一直問和太子有關的事,我無力的苦笑摸了摸她頭。
  「你就沒看出來太子一心向佛,你這樣聰明就不怕最後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他不過是俗家弟子,又沒遁入空門,何況他也修不了佛……」顧小小嘟著嘴和顧安琪性子一樣敢愛敢恨,不以為然的回答。
  「為什麼太子修不了佛?」我好奇的問。
  「哥,我給你說。」顧小小意味深長的笑著,「我上次看過他手紋,杜衡哥早晚會動凡心。」
  「哈哈哈,就算太子早晚動凡心,你就那麼肯定是對你動啊?」我忍不住笑出聲。
  顧小小臉一紅調皮的笑了笑,她雖然沒有回答不過看得出這丫頭對太子是勢在必得,若太子真中了小小的招,那就真和韓煜說的那樣,這輩分全都亂了,我都不知道以後該怎麼喊他,想到這裡我一臉無奈的苦笑。
  在車上和小小閒聊了很久什麼時候睡著都不知道,等我從車上醒過來,看著車窗外的景致半天沒有說出話,甚至還懷疑自己在夢中一般。
  從車上下來到現在,我和顧小小的臉上自始至終都保持著同一個表情,驚奇和彷徨甚至還有一絲羨慕,恐怕任何人站在這裡臉上都會浮現出那樣的表情。
  不過蕭連山似乎很淡定,表情一如既往的沉穩,想必這個地方他之前是來過的,否則他應該會和我們一樣驚訝。
  我和顧小小微張的口有些不確定的抬著頭,規模如此之大的房子,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說到富甲天下如今的蕭連山說第二,估計應該沒有誰敢說第一,但蕭連山即便再富可敵國也未必有如此氣派的房子,以至於我和顧小小站在這裡瞠目結舌的半天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