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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節

  盧冠中回答說盧薇曾經是曾誠的學生,盧薇也是醫學院畢業的,畢業的時候盧薇想要留校,盧冠中的意思卻是讓她回奇邦幫他料理生意,盧冠中說他就盧薇一個女兒,等以後奇邦遲早要交到盧薇的手裡。
  可是盧薇卻鐵了心想當醫生,沒辦法盧冠中只得托了些關係讓她進了附院。
  盧薇的能力很快就得到了附院領導的認可,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在附院工作不到兩年,突然一下子就提出了辭職,而她辭職的那段時間裡,好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整個人的性情變得時好時壞的。
  「我想或許是在醫院看到那些生生死死的事情太多了吧,小薇這孩子從小就心善,壓力一大,她的精神就繃不住了,唉,這孩子,我和她媽可是操透了心!」
  小惠問道:「她現在還經常犯病麼?」
  盧冠中沉下了臉:「她那也不是病,只是偶爾情緒會有些激動,行為失控,但大多的時候她都很好的。」
  鎮南方白了小惠一眼,然後對盧冠中說道:「盧薇前些天去醫院找過曾誠,好像她經常去找曾誠,他們的關係很要好,是吧?」
  盧冠中說盧薇是曾誠的學生,在學校的時候曾誠對盧薇也很是關照的,盧薇呢,也很敬重自己的這個老師,常常去看他也是正常的。
  鎮南方和小惠沒有再問什麼就告辭離開了。
  盧冠中把兩人送出門後,冉秋梅就來到了他的身邊:「看你緊張的樣子,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啊?搞得這樣神秘兮兮的。」
  盧冠中歎了口氣:「他們是國安局的人。」
  冉秋梅也吃了一驚:「什麼?國安?他們找你做什麼?」
  「說是瞭解一下關於曾誠的事情,我就覺得奇了怪了,他們為什麼說曾誠是奇邦的研發主任呢?還有,小薇時常去找曾誠的事情你知道麼?他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冉秋梅翻了個白眼:「能是怎麼回事啊,曾誠是小薇的老師,經常去看看自己的老師有什麼啊?再說現在小薇什麼也沒做,還不興讓她到處走走啊,我說你可是小薇的父親,別瞎去琢磨!」
  盧冠中說道:「我不琢磨,可是國安的人都找上門了,你說,小薇不會和曾誠的死有什麼關係吧?」
  「我呸,盧冠中,你腦子進水了吧,這話你也敢亂說?再說了,曾誠的死關國安什麼事啊,那是警察的事,國安找你或許是別的事情吧,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自己做了什麼錯事,我可警告你,有什麼趕緊地去坦白,別連累了你的老婆孩子!」
第32章 夜色隱藏著殺機
  回到自己這一畝三分地,屈寒山又變成了醫學院裡那個醜陋、猥瑣的老屈頭,他正坐在自己的小桌旁,喝著兩塊錢一斤的包谷燒,桌子上還有一小碗油炸花生米。
  一邊喝著,一邊輕聲地哼哼:「我本是臥龍崗散淡的人,憑陰陽如反掌保定乾坤,先帝爺下南陽御駕三請……」一副悠哉游哉的樣子。
  天已經慢慢地黑下來了,老屈頭拿起桌子上那老舊的手機看了看時間,九點差一刻。他像是在自言自語地說:「時間還早,且得等一會呢,也不知道今晚還有沒有熱鬧瞧了!」
  這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老屈頭瞇起了眼睛:「這來得真夠早的!」
  來的是凌力、劉小露和呂無病。
  三人就這樣站在屋外,老屈頭的臉上露出了微笑:「原來是二位警官啊,怎麼樣,要來一杯麼?」
  凌力笑了笑:「不用了,老人家,我今天來是向你道歉的,昨晚的事情……」
  老屈頭淡淡地說道:「不必了,昨晚的事情我已經忘記了。」
  「咳咳!」呂無病不合適宜地咳了起來,劉小露皺起了眉頭:「無病,你怎麼又咳起來了?」呂無病無奈地笑了笑,他的一雙眼睛落到了老屈頭的酒瓶子上。
  老屈頭捕捉到了呂無病的神情,他沖呂無病說道:「小伙子,是不是想來兩口?」呂無病走上前來臉上露出笑容:「那敢情好!」
  劉小露拉住了他:「都咳成這樣了還喝!」
  老屈頭往嘴裡餵了一粒花生米:「或許他喝了以後就不咳了。」
  呂無病驚訝地望向老屈頭:「你怎麼知道?」
  老屈頭白了他一眼:「我瞎蒙的,不會真是這樣吧?」
  呂無病掙開了劉小露,來到老屈頭面前,抓起桌子上的包谷燒酒大口地喝了起來,幾口酒下去,他真不咳了。
  凌力和劉小露見呂無病喝酒這樣子都嚇了一跳,就連老屈頭都呆住了,這可是高度酒,大半瓶眨眼的功夫就沒了,而這小子跟沒事人一樣的。
  呂無病尷尬地說道:「老人家,對不起,我,我把你的酒喝完了,這樣吧,我給你錢。」說著他掏出一張百元的鈔票放在了桌子上。
  老屈頭拿起來看了看又遞還給他:「太多了,這酒也就兩塊錢一斤,算老頭子請你的,不要你的錢。」
  呂無病把錢接過來:「那謝了,老頭,你是個好人!」
  劉小露搖了搖頭,呂無病太單純了,這就給老屈頭髮了好人卡。不過也難怪,這小子幾乎就沒有離開過燕京的家,哪裡知道外面的人心險惡。
  凌力微笑著問道:「我們能進去坐坐麼?」
  老屈頭點了點頭:「隨意吧,不嫌老頭子這髒就好。」
  凌力坐了下來,劉小露了坐了下來,沒凳子了,呂無病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到了老屈頭的床上,老屈頭的臉上露出了笑意,這小子倒是個爽直的人。
  他知道自己那床上還散發著淡淡地霉味,可呂無病卻並不在意。
  「你們不會是專程來給我賠不是的吧?」
  酒沒了,老屈頭只得嗑著花生米。
  「老人家,昨晚你有沒有看到什麼或是聽到什麼?」凌力輕聲問道。
  老屈頭說道:「該說的昨晚我都已經說了,情況就是那樣。」
  劉小露斜了凌力一眼,她早就說了,這老頭的身上一定是問不出什麼的,偏偏凌力還要來自討沒趣。
  凌力說道:「這樣吧,一會我們還會到實驗樓裡去,老人家,你就在外面幫我們看著,真有什麼事情麻煩你幫我們報警!」
  劉小露說道:「我說凌力,你膽子怎麼變小了,放心吧,有無病在不會有什麼事的。」老屈頭扭頭望向呂無病,這小子看著一副病怏怏的樣子竟然叫無病,聽這女娃的口氣好像這小子還很厲害嘛!
  「你們覺得那夥人今天還會來麼?昨晚那麼一折騰他們應該是不敢再來了的。」老屈頭說道。
  劉小露望著老屈頭:「你怎麼知道?難不成你和他們是一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