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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節

  「沒事嫂子,我從小命硬,這東西只有怕我的份兒!」
  從張鐵牛家出來的時候,那件衣服也跟著表弟一起離開了。
  心裡激動澎湃簡直都快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剛剛回到家表弟就把門從裡面鎖上,將那件貂皮大衣平鋪在床上。
  月光灑在貂皮大衣上,黑色的皮毛簡直在散發著耀眼的光芒讓人挪不開眼,表弟雙眼癡迷的看著那件衣服,小心翼翼的伸出手來在那件衣服上來回撫摸著。
  在他的眼裡,這已經不是一件衣服了,而是一個美麗而溫柔的少女,正滿臉嬌羞的看著自己,等待著自己的溫柔撫摸,害羞的想要躲閃卻又有些依戀。
  那種感覺,那種觸感,簡直都把表弟內心最狂熱也最瘋狂的一面展露出來。
  自從表弟得到那件衣服後,他已經三天沒出門了。
  說來也是可惜,表弟今年都二十五了,換做其他人孩子都已經滿街跑了,可他還是孤身一人,獨自住在一個嶄新的房子裡。
  表弟二十歲那年媒人給說了個媳婦,表弟年輕氣盛,還沒結婚就把姑娘的肚子弄大了,這本來就是家醜,姑娘家雖然心中窩火,卻也不想把這件事情鬧大,只是通知表弟家的父母,趕緊把兩個孩子的親事辦了,他們也不再說什麼。
  沒想到表弟卻不願意了,說什麼都不娶那個姑娘,還始亂終棄已經和別的女孩好上了,表弟還親口警告那個姑娘趕緊把肚子裡的孩子打掉,不然的話自己可不會讓她有好果子吃。
  姑娘心中氣憤,就算是苦苦哀求,表弟也沒有回心轉意,心灰意冷之下,便找上了表弟讓他陪在自己一起去打胎。
  表弟口頭上答應了,可等到那一天的時候,姑娘在醫院裡等了一天都沒見到他人影,幾天後,突然傳來那個姑娘去世的消息。
  原來那姑娘自己打胎了,因為手術中大出血,命也沒保住,硬生生的從手術台上下來,一路流著血來到表弟家門口,敲了將近一個小時的門表弟都沒開,再加上那天又下了大雨,表弟只顧著和其他女孩躲在家裡快活,就扔下那個姑娘一個人在狂風暴雨中流血。
  等表弟打開門的時候,那個姑娘直接瞪著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撲了過來,差點把表弟嚇個半死。
  這件事情傳出來之後,再也沒有人給表弟說親,當初和他一起好的女孩也因為父母的阻攔改嫁他人,表弟的事情就此給耽誤下來。
  一年後又有小道消息傳出來,說表弟那次被嚇的不輕,再也不能做男人了。
  不管這件事情是真是假,總之表弟身邊再也沒出現過女人,他也越來越不願意出門,整天就是躲在家裡熬天混晌,沒事就跟父母要錢。
  當表弟的父母正要將房門打開的時候,沒想到大門卻自己從裡面打開了,只見到往日精神頹廢的表弟居然容光煥發的站在他們面前,一臉的得意之色彷彿有了什麼好事。
  「你們幹什麼呢,在我門口鬼鬼祟祟的。」表弟一臉不耐煩的喊道。
  「老二啊,你這幾天幹什麼呢,怎麼也不出門啊。」表弟父親急忙問道。
  「我這幾天忙著呢,沒事別來打擾我!」表弟彭的一聲將門關上,隨即又把門打開了,「給我買點吃的回來,越多越好。」
  雖然不知道兒子到底在幹什麼,可老兩口還是給他準備了不少吃的,誰知兒子竟然一句話都沒說,結果吃的就把門鎖上,不跟他們任何說話的機會。
  隨便將東西往嘴裡塞了兩口,表弟剛剛走進客廳就立馬雙眼渙散,神志不清的往臥室走去。
  一道口水順著他的嘴角流了出來,「老婆。我來了……」
  從臥室的房間中飄出一團薄薄的霧氣,霧氣中隱約出現一個女孩的身影,正靠在門框上對表弟招手,嫵媚的眼神,纖細的腰肢,修長的大腿,不管是哪裡,都讓人挪不開眼。
  表弟直接撲向那個女孩,瞬間女孩便帶著表弟一起消失在門前,房門彭的一聲被關上。
第1062章 穿錯衣(四)
  表弟可是村裡有名的游手好閒之人,而且他還有一個毛病,就是喜歡對村裡的大姑娘小媳婦動手動腳。
  要是有人在的時候,他還知道收斂點,要是正巧走在沒人的小胡同中,表弟說不定會做出什麼混賬事情。
  為了這事,其他人沒少對表弟飛父母下埋怨,可是表弟的父母也是心中無奈,畢竟都已經到了這個年紀,表弟一個人又怎麼能承受住這種寂寞,只要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他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
  可如今一轉眼都有半個月沒見到表弟的身影,村裡那些喜歡說閒話的老人們便開始念叨了,這些話一下子傳到表弟父母的耳朵中,他們這才意識到,表弟這麼久沒出來,他會不會出什麼事情了。
  老兩口只好再次將表弟家的大門打開,當他們進入客廳的時候,屋子裡都有股令人作嘔的惡臭味了。
  只見臥室的床上,表弟渾身赤裸呈大字型平躺在床上,一雙眼睛驚恐的盯著天花板,整個人都瘦了一圈,看起來就跟失去水分一樣。
  而在表弟的身下,則是一大片已經乾涸的白色痕跡,有些經驗的男人們一眼就看出來是怎麼回事。
  村裡有個老大夫看了眼表弟的遺體,直接說道:「這小子憋不住,把自己給擼廢了,真是不要命了!」
  聽到這話,老兩口還能說什麼,只好匆匆將表弟埋了,便趕緊四下托人給表弟配陰親,找個老婆陪著他。
  表弟死的消息是張鐵牛的妻子從自己妹妹口中得知的,那時候她已經帶著孩子們回到城市了,一聽這話,她心中一驚,「你趕緊去他家看看有沒有一件你姐夫曾經穿過的貂皮大衣,黑色的,記住一定要找到!」
  不知道為什麼,張鐵牛的妻子從心裡一直覺得,表弟的死很有可能就是和這件衣服有關。
  兩天後,妹妹打過來電話,那件貂皮大衣,不翼而飛了。
  張鐵虎是和表弟年紀相當的人,兩個人同樣都是沒有媳婦,而且都喜歡游手好閒,所以便臭味相投走到一起。
  往日只要是傳來表弟什麼醜聞,肯定也和張鐵虎脫不了關係,他們簡直就是村子裡的兩個臭蟲,不管是誰看到了,都會心生討厭。
  和表弟所不同的是,張鐵虎喜歡干偷雞摸狗的事情,凡是村子裡的人家,就沒有不被他串門過的,只要是他去過的地方總會少點什麼東西。
  因為耐不住寂寞,張鐵虎沒事就會來找表弟一起出去瀉火,一來二去,張鐵虎便有了表弟家的鑰匙,什麼時候自己肚子餓了,就來他這裡蹭吃的。
  可是那次張鐵虎敲了半天門,就是不見表弟來開,他還納悶表弟沒在家呢,後來才聽說,表弟都好幾天沒出來了,心中也是奇怪,表弟到底在家裡忙什麼呢。
  那天晚上,張鐵虎偷偷摸進表弟的家裡,在窗戶前清楚的看到表弟居然趴在一件貂皮大衣上不停『運動』著,嘴裡還不停呼喚著『老婆』,好像那件貂皮大衣就是他老婆似的。
  看來這個表弟還真是想媳婦想瘋了,估計現在也沒錢,只好那一件衣服來發洩。
  可一連好幾次張鐵虎來找表弟的時候,都發現他在對著那件衣服做『運動』,心中也是越來越納悶,難道那件衣服就真的那麼好,能讓表弟沒日沒夜的滿足嗎。
  那件衣服張鐵虎也見到過,就是張鐵牛經常穿的那件,張鐵虎也喜歡那件衣服,可惜張鐵牛一直穿在身上,他沒機會下手,可這次想要從表弟這裡偷件衣服,那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那天半夜,張鐵虎又偷偷摸進表弟的家,看到他正赤身裸體的躺在床上睡覺時,便直接跳到屋子裡想要把衣服偷走。
  誰知表弟竟然把衣服壓在身下,張鐵虎小心翼翼的拽衣服時沒想到表弟竟然醒了,自己只不過是看了他一眼,表弟就被嚇的沒動靜了。
  張鐵虎當時也是心裡害怕,把衣服抱在懷裡就跳窗逃走了,後來就再也沒來過,再聽到表弟的消息時,他就已經死了。
  那件衣服自從被張鐵虎偷回來之後就一直被扔在櫃子裡,一直等到表弟死了之後,張鐵虎這才鼓起勇氣將衣櫃打開。
  那件衣服就平鋪著放在櫃子裡,漆黑的皮毛在黑暗中散發著幽暗的光芒,就像是猛獸的眼睛一樣盯著張鐵虎。周圍的空氣頓時冷卻下來,張鐵虎微微顫抖著伸過手去,輕輕撫摸著那件貂皮大衣上的皮毛。
  一邊撫摸著,張鐵虎突然露出心滿意足的微笑,一樣,那種感覺和撫摸少女的皮膚是一樣的感覺,難怪表弟會如癡如醉。
  這件衣服成了張鐵虎的寶貝,他再也沒有出去找過小姐,走上了表弟的不歸路。
  張鐵虎的死發現的很及時,那件貂皮大衣也被發現了,因為貂皮大衣的歸屬問題,表弟的家人還和張鐵虎的家人們打了一架,居然還造成一人死亡,為此兩家都有人蹲了監獄,心中後悔不已。
  可那件貂皮大衣卻從此不知所蹤,沒人知道它究竟去了哪裡。
  漆黑的夜,下起了濛濛細雨,一個女子身上披著蓑衣,懷裡緊緊抱著一個包袱,匆匆坐上一輛前往縣城的汽車。
  車子顛簸了一路,終於停了下來,女子沒有停頓直接就坐上火車,遠離了那個小小的村落。
  這個東西是個禍害,不管誰得到它,都會死!
  想到這裡,女子更是將那個包袱抱的更緊,她絕對不能讓這個東西再害人了!
  「哎呀!」一個戴墨鏡的老頭從女子身邊經過的時候不小心被絆了一下,直接撲到女子的身側。
  「大爺,您沒事吧?」出於條件反射,女子一把扶出老人急忙問道。
  老人趕緊站起來擺擺手,「沒事沒事,多謝姑娘了。」
  看到老人站起來,女子這才放下心來重新坐好,猛然間察覺到有點不對勁,低頭一看,懷裡的包袱居然不見了。
第1063章 穿錯衣(五)
  從車廂中快速穿過,女子到處都找過了,就是沒有發現那個老頭的身影,包袱一定就是被他偷走的!
  心中氣憤之餘,女子頓時又放鬆下來,既然那個人心懷歹意,那就讓那個東西把他害死算了。
  東西得手後,老人急匆匆的在人群中穿梭而過,隨即便躲到了衛生間中。
  對著鏡子老人用力的將自己臉上的假面具摘下來,頭上的白髮洗掉,居然變成一張年輕帥氣的臉龐。
  將包袱打開,裡面竟然正是那件黑色的貂皮大衣,在看到衣服的時候,年輕人的眼神中竟然流露出一絲畏懼,不過隨即便得意一笑。
  年輕人拿出手機便撥打了一個電話,「老闆,東西到手了。」
  「按照我教你的辦法,趕緊把東西送過來!」
  電話掛斷,年輕人趕緊用包袱將衣服綁住,藏在身後的背包中,戴上墨鏡換了身衣服,一臉輕鬆的從衛生間裡走出來。
  現在的他已經從老人直接變成緊跟潮流的時尚達人。
  下了火車後,年輕人便打了一輛出租直接來到市中心,又坐上飛機飛了三個小時後,這才落地。
  此時他已經帶著包袱走了將近四十個小時,從始至終,他都沒碰過那個包袱一下。
  坐在出租車上,再有半個小時這個東西將不再屬於自己,年輕人將包袱放在腿上,心裡一直在做著糾結。
  到底要不要碰,這個東西真的有那麼邪乎嗎,偏偏他就是個不信邪的人。
  雙手就像是不停使喚一樣,不由自主的將包袱層層打開,當那件貂皮大衣出現在年輕人的面前時,他的雙眼中流露出興奮的光芒。
  年輕人雙手顫抖著落到那件貂皮大衣上,柔軟的觸感讓他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一種從來都沒有過的滿足讓年輕人不願意再離開,他的雙手不停在衣服上撫摸著,可不知不覺中,他臉上的表情已經從興奮轉變為驚訝,最後是一臉驚恐。
  雙手拚命的想要從貂皮大衣上拿開,可就像是兩塊不一樣磁性的磁鐵吸住一樣,他無法挪動一點。
  出租車停在一輛豪華別墅門前,猛然間車內突然傳來一道驚恐的尖叫聲,「啊!!!」
  只見司機連滾帶爬的從車裡鑽出來,急忙往前面衝了過去,還沒跑出十米遠,一輛黑車突然快速的衝過來,直接將司機撞飛,轉眼又消失不見。
  剛才的一切在短暫的五秒鐘之內完成,瞬間一切又恢復平靜,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別墅的大門緩緩打開,一名身穿西裝的男人從裡面走出來,將出租車後座的車門打開,只看到一具乾屍雙手放在黑色貂皮大衣上,而那具乾屍身上所穿的正是那個年輕人的衣服。
  「不知死活的東西!」男人罵了一句,便戴上手套用包袱將貂皮大衣包住,雙手托著拿了出來。
  別墅的門緩緩關上的瞬間,那輛出租車和司機全都消失不見。
  別墅房間內,一間偌大的書房中,一個身材肥胖的男人正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吸著手裡的雪茄,而他面前的桌子上,正放著那件貂皮大衣。
  「就是這件衣服嗎,看來果然如傳說中那樣神奇。」
  站在桌子對面的,則是那個身穿西裝的男人,面無表情,卻對肥胖男人十分恭敬。
  「把這件衣服送給那個人,我要他慢慢被折磨死!」
  西裝男恭敬的點了下頭,將貂皮大衣拿了出去。
  晚上,肥胖男人換了一件絲綢睡衣躺在後院的泳池邊品嚐紅酒,突然面前的泳池中冒出一連串的水泡,周圍頓時出現幾雙警惕的眼睛,全都在盯著泳池中的水泡。
  水泡正在向肥胖男人靠近,當水泡來到泳池邊緣的時候,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保鏢都已經把槍對準了水泡。
  噗的一聲,一個身材曼妙的美女從水中一躍而出,令人血脈噴張的身材立馬吸引了肥胖男人的眼球,他抬抬手,那些保鏢全都回歸原位。
  女人身穿性感泳衣來到肥胖男人身邊,直接從他手中拿過酒杯一飲而盡,「還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