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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節

那摩托車司機跟我想的差不多,等近到一定程度時,看著杜興沒表示,他還獰笑一聲,似乎勝券在握。
但他小瞧杜興了,猛然間,杜興爆喝一聲跑起來。我跟杜興接觸時間久,知道他身手啥樣,但他現在這一跑,仍讓我愣住了。
他比以前恐怖多了,身手提高不止一個檔次,我懷疑這跟他喝藥有關。沒跑幾步呢,他就把自身速度全提了上去,正面向摩托司機衝去。
摩托司機沒料到杜興這麼逆天,他一時有些慌亂,他一擰車把兒,想跟杜興擦肩而過。
杜興不給他機會,還抓緊機會,捏準角度,猛地撲了出去。杜興跳的真高,還讓身子完全水平了,整個一橫線,跟個炮彈似的將肩膀裝在司機胸口上。
這是杜興慣用的招數,但這次招數被他改良了。在這麼大的衝擊力下,那司機被撞的一下從車上摔下來,噗通一聲坐在地上。
也別說他能不能站起來了,他整個身子軟軟的,腦袋耷拉著,明顯是暈過去了。
杜興倒沒什麼事,輕巧的從地上爬起來,也不歇著,繼續向前方全速衝去。
我有種揉眼睛的衝動,真不敢相信,剛才這一幕是杜興的傑作。倒不是說我瞧不起他啥的,而是我覺著,這一系列動作,幾乎要超出人類的極限了。
另外那倆司機意識到不好了,他倆互相看看,又都把砍刀舉起來,給摩托轟油,想跟杜興硬碰硬的來一把兒。
他倆都帶著頭盔,看不到臉上啥表情,不過看他倆慢吞吞舉刀的樣子,我就覺得他們信心不足。
杜興可是一點都不害怕,速度還越來越快,就差身後出現虛影了,我隔遠看這,想到了一個詞來形容他,火車頭!
或許是被杜興剛才撞人的動作嚇住了,又或許是被杜興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震懾住了,這倆摩托司機最後膽怯了,而且還是一下怯到底。
他倆整個人都崩潰了,竟稀里糊塗的把砍刀當飛刀一樣撇了出去,還連摩托都捨棄了,下了車嗖嗖的逃。
我懷疑這倆司機的智商絕對降到零了,全被身體的本能支配著,我心說難道他倆就不知道,騎個車跑能更快麼?
但我才不會提醒他倆呢,我也急忙衝了出去,跟杜興喊了句,「大油,一人一個。」
之前已經有倆摩托司機逃了,我不想放過這倆了。杜興也明白我的意思,他指著其中一個司機,又指了指自己,那意思這人歸他了。
我把注意力放在另外那人身上,只是這倆司機出了這條胡同就分開跑了,我和杜興也不得不短暫的告別。
我發現我運氣不錯,追的這個司機腿有點瘸,跑起來一巔一巔的,速度也不太快,我心說這就好,我能不能擒住他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他也發現跑不過我,這麼逃了一會後,我們前方出現一個垃圾堆,這垃圾堆很髒,尤其被雨水一泡,乍一看噁心吧唧的。
我算服了這個摩托司機,他剛才把砍刀撇了,現在卻撿起垃圾當武器了。
正巧這垃圾堆上有個筐,他就把筐拎起來,一甩之下向我丟過來。
我追人要緊,也顧不上髒不髒了,急忙一推手,把這筐扒拉到一邊去。但我沒想到這筐裝著一堆爛白菜,這麼一扒拉,這筐一下翻了,白菜落了一地。
那摩托司機估計是逃累了,索性就在這垃圾堆跟我耗上了,他是有啥撿啥,也不管啥東西,全往我這撇。
一時間,各種罐頭瓶子,吃剩的飯菜,包括西瓜皮是全來了。之前我顧不上髒,但也有個底線吧。
我心說他反正也逃不了了,我也不想因為急著抓他,而讓自己變得髒兮兮的,我就打定主意先躲避一會,避開這些撇來的垃圾。
但這司機還撇上癮了,給我一種啥感覺呢,他要不把這一大堆垃圾全撇光,是絕不會停下來的。
我一時間也來了脾氣,覺得這哥們有點過分了,被捕就被捕唄,也不能這麼埋汰警察吧。我打量一眼腳下,發現有個大白菜頭,雖然都爛的冒燙了,但看起來有點重量。
我就把它當成武器了,一下拾起來,對著摩托司機狠狠撇了過去,權當是一種無奈的對抗。我發現我撇的很準,也趕上那寸勁了,這白菜頭正中摩托司機的頭盔上,砰的一下全糊上了。
那摩托司機一時間看不到眼前景色,整個人慌了,用手使勁摳起來,我卻對他這表現很滿意,也及時湊過去,要一舉將他拿下。
而就在這時候,遠處傳來了槍聲。
第十章陰謀
砰砰砰三聲槍響,打破了這雨夜的沉默,而槍聲更像是一把利刃,直接戳在我心窩上。
我和杜興都沒帶槍,這槍是誰打出來的呢?尤其看位置,還正是杜興追敵的方向。
我腦袋嗡了一下,我怕大油遇到危險,都說武功再高也怕子彈,杜興要是一時大意著了道,這命就懸了。
我想過去支援,但也不能就此把我的對手放了吧?我一個掃堂腿把他撂翻,又用膝蓋壓著他胸口,把他盔頭拽了下來。
這麼一來,我也見到他的廬山真面目了,我以為我不認識這匪徒呢,但看著他的臉,我愣了。
我沒記錯的話,這是劉千手的一個線人,以前為了破案,我還聯繫過他呢,可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能襲擊我和杜興。
這倒不是說我懷疑劉頭兒啥,我拿賭命,劉千手不會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人,更不會對我和杜興下毒手,這線人一定是背叛劉千手了,或者收了誰的錢,過來要我倆的命。
在我看他的同時,他也在瞧著我,只是他眼中透漏出來的,更多是恐懼。我管他心裡咋想的呢,隨手切了一掌,把他徹底弄暈,又抽出他褲帶,給他綁個結結實實。
接下來我急忙往槍聲傳來的方向趕去,雖然隔這麼一會了,不知道那邊會是啥樣,但我也得去瞧瞧。
我只知道大致位置,等快到了時,我就放慢腳步,拿出一臉警惕樣兒,提防起來。誰知道那個槍手走沒走,別正藏在哪個角度瞄著我呢。
之前我還沒覺得這雨有啥,現在心裡有種抱怨感,總覺得這雨下的讓我眼前特別模糊,看路都看不清,我也頻繁的抹臉,把雨水都抹掉。
我依次走過三個胡同了,四下看的很仔細,但仍沒啥發現。正當我心裡默念怎麼會這麼邪門時,突然間我站定了。
有一大股血,從一個拐角處留了出來,被雨水這麼一大,弄得擴散好大一片。我心裡冰冷,光看這血,我心說這沒少留啊,就算不是死的節奏,也是受了重傷。
我猶豫再三,最後一咬牙,慢慢湊過去,我怕轉過這個拐角,會看到杜興的屍體,我也怕剛一露頭,就有一支槍頂在我的腦門上。
反正我很糾結,慢慢的露了頭,我先看了眼這裡的大致環境,並沒發現可疑人物,我又低頭一找,發現有個屍體,仰面躺在我面前。
這屍體很胖,一副肚滿腸肥的樣子,絕不是杜興,這讓我稍微安心一些,尤其他胸口上多了三個血窟窿,還呼呼往外冒血的,跟個小噴泉一樣,很明顯這是槍打出來的,也是他的致命傷。
我又湊過去看看,沒想到這也是我老熟人,就是那個時宗潔。
我心說咋能是他呢?他沒事跑這來幹嘛?還被人用槍崩了。而且杜興哪去了?他如果在這附近,聽到槍聲怎麼不趕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