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黑色法則 > 第238節 >

第238節

他讓我倆在吃飯期間說說調查的進度,雖然這進度聽著有些悲劇,他還是很仔細的聽完了。
我以為他能給點啥建議呢,但他啥也沒說,反倒讓我倆早點回去休息。
我和杜興回來時天就陰了,趁我們吃飯這功夫,它又下起雨來。這雨可不小,打得地上辟里啪啦直冒泡。
我被這雨弄得頭疼,也不想騎摩托了,跟杜興說我倆開一輛車走吧,但杜興搖搖頭,跟我說這一天光坐車了,弄得渾身酸軟,他想走著回家,還讓我陪陪他。
我心說大油都開口了,那就陪吧,我倆也沒穿雨衣,都打個傘出去了。
這一路上,我倆本來就是瞎聊,東扯一句西扯一句的,權當是一種放鬆了,但當我們走到一個胡同口時,杜興臉色沉了下來,還當先止步,來回望著這胡同的兩側。
我不知道他咋有這反應,也順帶著看了看,可我並沒看出什麼來。
杜興做個噓聲的動作,跟我說,「我直覺很準的,這胡同有埋伏,咱倆被包圍了。」
要別人說這話,我肯定嗤他,但從杜興嘴裡說出來,我不能不信,我還合計呢,我們惹到哪路人了?咋一點徵兆都沒有的就來報復了呢?
或許是我倆都站著不走,讓這埋伏知道他們露餡了,他們提前行動了,在我們面前出現三輛摩托,在我們身後來了兩輛摩托,它們五個前後一夾擊,算是把我倆包圍了。
光看這摩托車司機的打扮,我一下想到一個人,就是那個被我擒住的飛車黨,我一下恍然,以為這是我的仇家呢。
如果現在就我自己的話,遇到這五個人,我保準會打翻牆逃的主意,畢竟以一敵五,我還沒這麼厲害的身手。
但有杜興在,我不怕這個。杜興更是一點逃的意思都沒有,他當先把傘收了,任由雨水打在身上,又開始原地活動起身子骨來。
我也不能落後啊,而且一會打鬥我也不能裝慫在一旁看著吧,我也收了傘,陪著杜興活動起身子骨來。
杜興趁空跟我分了任務,他指著身後那兩輛摩托說,「李峰,這倆交給你,另外三個交給我,如何?」
我說了句沒問題,只是我說是這麼說,心說卻不是那麼踏實,因為這些人身手如何,我並不知底。
那五個摩托司機心裡素質倒挺強,而且一看就是經常玩配合的,前面三個依舊監視著我倆,但身後那兩個摩托車動了。
他們使勁轟著油,陸續向我們開過來。
我和杜興都說好了,這倆摩托歸我,我也就沒在等啥,一轉身迎了過去。
我以為他倆能下車跟我打鬥呢,但他倆沒這意思,看樣打定主意了,要用摩托把我碾受傷了。
第九章雨夜敵襲(二)
這兩個摩托車的車速不一樣快,有一個先來到我面前,他故意晃著前轱轆,一方面是想嚇唬我製造壓力,另一方面是讓我摸不清他下一步的動機。
我不能被他耗上,更不能被他拖住,不然等這兩個摩托車都趕過來,左右一夾擊,保準弄廢我。
我有個對付他的笨招,雖然動作不咋雅觀,但實用。我算準機會,猛跳起來,對他來個飛踹。
也怪這摩托司機大意了,沒想到我會來這一手。我一腳踹在他肩膀上,這攻擊力並不大,只是把他踹的一個蹌踉,連帶著摩托車也晃了一下。
但我攻擊還沒完,又伸手拽著他上衣,使勁往旁邊一扯。我這次用的力道可不小,加上他本來就踉蹌,直接被我拽下車,四腳八叉的來個前趴子。
如果我趁機還能再補幾下,絕對能把他弄暈,但沒這時間了,另外的摩托車司機趕到了。
他是把剛才發生的一切都看在眼裡,也知道他同夥是怎麼敗的,他也想用同樣的招數對付我,不過甩了一點點新花樣。
他車技好,竟突然間把車提了起來,讓前轱轆離地。我看著這幾乎跟我胸口持平的車轱轆,知道還想用飛踹的招數是不可能了。
短時間內,我腦中閃過好幾個念頭,都是各種應對的法子,但沒一個是讓我覺得能施展的,有這車轱轆擋道,我越不過去。
為了拖延一會,我不得不往後連連退步,拉開我倆的空間,而且我還是奔著路邊去的。
路邊都是土牆,我靠在土牆上也算是個優勢,這摩托車要是撞過來沒撞到我的話,就會碰到牆,弄不好這司機也會就此摔跤的。
他也有這方面的顧忌,把摩托臨時調整出一個角度來,試圖切著牆面走。這我就不怕他了,等機會到了我急忙往旁邊一躲,又繞過摩托來到他身邊,用胳膊肘狠狠向他頭盔砸去。
我沒想把他弄出多重的傷來,只希望讓他喪失攻擊力被我擒住,一會再帶回警局審訊。
我這一個胳膊肘只是讓他一暈乎,我又順勢把他拽下車,對他脖頸切了兩下。
但這匪徒是超乎意料的頑強,他不僅沒暈還緩過來了,手腳並用的跟我對陣上了。這下雨天的他也不嫌髒,就在地上仰天躺著,亂踢亂撓。
我被他弄得沒招,一時間也不知道咋下手的好。
還沒等我把他擒住呢,遠處突然傳來嗙嗙嗙的聲音,好像有人在敲什麼東西。我知道一定是另外那三個摩托車司機要發起攻擊了。
我急忙退了兩步,扭頭向胡同前方看去,我也沒注意什麼時候開始的,這三個司機都拿出一把小砍刀來,他們就用砍刀拍著摩托車,弄出一系列聲響。
我心裡一緊,心說原來大頭在這兒,我剛才對付的是兩個小馬仔啊。
那原本在地上趴的小馬仔看我對他松勁了,急忙從地上爬起來,扭頭就逃。我是真不想讓他逃,但我追過去的話,也不放心杜興,我怕他以一敵三吃虧了,尤其這三個敵人還帶著刀具。
最後我一歎氣,眼睜睜看著這倆馬仔從我眼皮底下消失。我又向杜興靠去,問他一會怎麼配合。
杜興一點焦慮的樣子都沒有,他還跟我擺手,讓我去牆邊站好,不用插手。
我知道杜興的脾氣,尤其他還是這麼個熱血漢子,我非硬要插手的話,反倒有種瞧不起他的意思。我只好聽了他的建議,不過在心裡打定主意,一會真要形勢不對了,我也不管他樂不樂意,肯定會及時施加援手的。
我倆在雨中淋了這麼半天,整個身子全濕了,尤其晚間溫度還低,讓我一度有種想打顫的衝動,但我和杜興都不在乎,杜興更是一動不動的站著,冷冷望著那三個敵人。
這麼僵持一小會,三個敵人有所行動了,居中那個摩托司機,猛地把車竄了出來,直線奔杜興撞去。
看一個人會不會開摩托,品幾個動作就行了。撞過來的司機,絕對是開摩托的行家,這才多遠的距離,他硬是把車速提到七八十邁了,而且他還敢單手握車把,騰出一個手來舉著砍刀。
我懂他的意思,他想藉著車速把砍刀舞出去,這威力不小,只要沾邊,就能讓杜興受重傷。
我看到這兒,手心捏了一把汗,尤其杜興依舊一動不動的,這讓我懷疑他到底打得什麼算盤。
其實這摩托撞過來,也就是一瞬間的事,但給我感覺,這一瞬間很長,我是眼睜睜看著摩托一點點的貼近,心跳也越來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