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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節

  「荷官是你們的,篩子也是你們的,賭大小,你來教教我,咋出千,你倒是也給我出一個看看。」
  「聽這位兄弟的意思就是說你們運氣真的很好了?」趙治不以為然的笑著問。
  「賭錢的事有輸就有贏,我們真沒動過手腳,就是運氣好了點。」我生怕蕭連山性子急,說的沖得罪人。
  趙治平靜地點點頭,目光落在越千玲手裡抱著的籌碼上,對旁邊的人微微抬了下頭,不一會那人擰來兩個包,在我們面前打開,兩個包裡都裝滿了整整齊齊一疊一疊的錢。
  趙治指著包看著我很認真地說。
  「這包裡的錢就是你們今晚贏的,開賭場的願賭服輸,這錢你們可以拿走。」
  蕭連山想都沒想擰起其中一袋轉身就走,好幾個人向前一步堵住他的去路。
  我知道趙治不會這麼輕鬆放我們走,我看著地上另一袋錢,猜不透他現在想什麼。
  趙治心安理得的笑了笑盯著我說。
  「今天我興致好,難道在賭場裡見到連贏二十局的人,這袋子裡的錢就算是我的賭注,很久沒和人賭過了,能連贏二十局這麼好的運氣我也想見識一下,我想和這位小姐賭一局,贏了這袋錢你們一同拿走。」
  「如果我們不賭呢?」我問。
  「呵呵,那簡單。」趙治沒有半點遲疑的回答。「錢留下,你們的手也要留下。」
  趙治的話一說完,兩個人就把越千玲帶到趙治的對面坐下,我和蕭連山心一橫去阻止,房間裡好幾把槍奇奇的對著我們的頭。
  趙治再沒有看我們,手裡繼續玩著撲克牌,盯著越千玲平靜地說。
  「來者是客,我也不能難為你,運氣這東西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都連贏了二十局已經很不容易了,這樣吧,三次!我給你三次機會,我們玩簡單點,抽牌比大小,你只要有一次贏過我,就當是我輸了。」
  說完趙治把手裡的撲克牌放在他和越千玲中間的桌子上,手指輕輕一劃,撲克牌均勻的排成一條直線。
  「你要贏了,不但你和你朋友可以走,而且這兩袋錢也能帶走,但是如果你三次都贏不了,我就難相信你運氣真有那麼好,既然不是靠運氣贏的,我就只有認為你們出千,在我這兒出千,是砍左手還是砍右手就隨便你們選了,呵呵。」
  越千玲臉上一片蒼白,回頭看看我目光中充滿了求助,我不能用道法賭錢更不能受益,否則會招災厄,更麻煩的事,就算我用道法幫越千玲贏了,在趙治眼中也形同於出千,我特意看了一下越千玲今天的面相,和趙治根本沒得比。
  趙治如同是蟾蜍銜金錢,有財必入,不用翻牌我也知道即便賭十次,越千玲一次也贏不了他。
  「請!」趙治很客氣的對越千玲笑著說。
  越千玲抿著嘴,顫巍巍的從牌裡抽出一張,翻開是五。
  趙治選都沒選拿了第一張牌,是六。
  我的心弦都繃緊,眼睛瞟見蕭連山已經握緊拳頭打算突襲。
  第一次趙治贏了,我預料之中的結果。
  「請!」趙治依舊客氣的笑著。
  越千玲的手抖得厲害,在牌上來回選了很久,終於不確定的抽出一張,翻開八。
  我看見蕭連山和越千玲似乎都鬆了一口氣,規則是二最小,十最大,越千玲能抽到八,趙治要贏她必須是九和十,這樣的幾率並不大。
  趙治依舊沒有選,按順序翻開第一張牌,是九!
  蕭連山和越千玲頓時目瞪口呆,我知道趙治是在用這個方式告訴我們,這才是真正的運氣,只有他有這樣的運氣。
  最後一次機會,越千玲選不選結果都一樣,我只是在想,到時候我用兩隻手換回越千玲不知道趙治會不會同意。
  「還有一次機會,你一定要選好。」趙治心平氣和的笑著。
  越千玲的臉色更加蒼白,抬起的手已經抖的不行。
  剛要去選牌,突然站在我們身後的陳婕走了上來,想都沒想從裡面抽出一張,也沒翻開直接推到趙治面前。
  「你看看誰大?」陳婕抬起頭,在我記憶中這是今晚她第一次抬著頭。
  在他看見陳婕的瞬間,我發現趙治明顯愣了一下,胸有成竹的笑容沒有了,遲疑了片刻,從牌裡抽出一張看了看放在桌上,兩張牌他都沒有翻開。
  「你們贏了,可以走了!」
  
  第5章 貴人
  
  蕭連山把兩袋錢一個人擰了回去,和他認識這麼久知道他對錢財看的不重,甚至可以說毫無概念,可擰著這麼多錢用他的話說有種很踏實的感覺,越千玲一路上都在用極其崇拜和感激的眼神看著陳婕,想問出最後那張牌的數字是多少。
  我跟在最後面一直沒有說話,趙治有金蟾銜錢之相,入龍吸海財進八方,剛才那屋子裡只有一個人能贏的,但並不是陳婕。
  從趙治最後的態度來看,似乎陳婕翻開的數字是多少已經不重要了,他輸給不是自己的運氣,而是輸給了陳婕這個人,我在趙治看見陳婕面容那一刻,在他目光中捕捉到的是一絲驚喜和寬慰,與之前看我們的眼神截然不同,好像在他眼裡蕭連山手裡擰著的兩袋錢遠沒有看陳婕那一眼重要。
  一個住在陳舊公寓房裡的女人怎麼會讓趙治如此看重呢。
  但我並沒有想問陳婕,有心隱瞞的事除非她自己願意說,問多了或許並不是好事,何況之前在漁村占卦問前程,指陳婕是我們在此地的貴人,目前來看已經應驗了,如果今晚不是她,我們三人的手或許現在就放在趙治的面前。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她們兩個叫起來,陳婕說帶我們去逛逛清線,好歹也是泰國第二大的城市,我立馬聯想到昨晚的賭場,以為她還想再去一次,越千玲把裝錢的兩個袋子遞給我和蕭連山,臉上笑得燦爛,我猜她和陳婕之間一定達成了某種默契。
  我之前對錢這東西和蕭連山一樣,也沒多大的興趣,可第二天我發現原來陳婕和越千玲也差不多,只不過不同的是她們花錢的頻率和數目超出我和蕭連山的想像,同樣也達到了對錢沒概念的程度。
  我和蕭連山跟在她們後面,等到中午我才明白我們存在的意義,是手裡已經快要拿不下的各種包,整整一個上午她們兩人完全處於某種亢奮的狀態下橫掃清線幾家最大的商場,大到衣服,小到飾品,只要喜歡她們就不會放過,這才短短十多天時間,前面兩個女孩好像是多年的情誼的發小。
  不光是給她們買,逛了幾家商場後,我和蕭連山也煥然一新,最後停在一家銀行的門口,陳婕讓蕭連山把剩下的錢存進去,出來的時候手裡搖晃著一個小本。
  「走,咱們賺錢去。」
  陳婕擁有一種自信和豁達的從容,賺錢這種事從她口中說出來就好像在路邊撿石子般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