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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節

  陳婕端著水杯衝我笑了笑,轉身回房去,離開的時候把蕭連山拿出來的錢也全部帶走,邊走邊說。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晚上我帶你們逛逛和清線,既然來了就隨遇而安吧。」
  蕭連山眼睛都瞪大了,伸手指著陳婕欲言又止,我知道他在心痛那些錢,那是我們所有的資金,如果失去不要說找黃金臥虎兵符,人生地不熟搞不好會餓死在這裡,我笑著拍了拍蕭連山肩膀,告訴他如果陳婕真是貪圖之輩,那也未免太掉價了,明明知道我們危險,已經連累她好幾次,個人安危不顧把我們帶到家裡,就是為了這點錢那豈不是笑話。
  第二天整整一天都沒見到陳婕,天黑的時候她才回來,手裡擰著飯和幾件衣服,讓我們趕緊吃完換了衣服帶我們出去走走。
  吃完飯我們換好衣服出來,發現陳婕戴著帽子,帽沿很低以至於我們都快看不到她的臉,然後跟著她出了門,清線的街道多細窄深長,縱橫交錯不是因為有陳婕在前面帶路,估計我們三個早就迷失方向了。
  陳婕說帶我們出來逛逛清線,可我在後面看的出,她是有目的地的打算帶我們去一個地方,越走越偏僻,陳婕住的地方在清線的老城,七拐八繞以後我們在一處小巷裡停了下來。
  陳婕轉身把一樣東西交給我,並指著一處鐵門讓我敲開後把東西交個對方就行了,在昏暗的燈光下我看見陳婕交給我的是一個圓形刻有大象的牌子。
  等我想再問她的時候,發現陳婕已經站到越千玲身後,帽子壓的更低,徹底看不到她的臉。
  陳婕讓我敲的那扇鐵門是經過特殊加固的,一共有兩層,我敲了幾下,從鐵門的小洞裡看見裡面第二層鐵門被打開,我只從小洞裡看見有雙眼睛陰森森的盯著我一句話也不說。
  到現在我也不明白陳婕帶我們來這裡的原因,和小洞裡那雙眼睛對視了半天我才反應過來,連忙把手裡拿個塑料的牌子從洞裡遞了進去,片刻後,外面的鐵門被打開,我才看清楚剛才在小洞裡看我的那個人,身形很魁梧,估計有兩個我那麼寬,一個人就把整個鐵門給堵死了,在我們臉上掃視一圈後才慢慢讓開了身子,我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跟著前面帶路的人,我們進到屋子裡,很尋常的泰國民房,帶路的人推開靠牆的書架一處通向地下的台階露在我們眼前,他自始至終都沒和我們說過一句話,我回頭看看越千玲和蕭連山,他們都默默地點點頭,後面的陳婕頭埋得更低。
  當我們從台階走下去的那刻,我和蕭連山幾乎同時瞪大眼睛,因為我估計他現在和我心裡想的一樣,寬敞的地下室就是一個偌大的賭場,讓我們想起越雷霆的那間,雖然這裡沒有他的賭場大,可包羅萬象,該有的賭局無一不全,甚至還有好多是我沒見過的。
  泰國禁賭難怪這地方如此隱蔽,如果不是陳婕帶路,相信再清線住一輩子或許都不會知道這個地方,可我怎麼看陳婕面相都不沾賭的,很是奇怪他怎麼會知道這樣的地方,剛才她給我的那個牌子,應該是這裡秘密的通行憑證,只有出具這個東西才會開啟鐵門,這些在賭徒手裡才會有的信物,陳婕怎麼會有呢?
  我正在疑惑的時候,陳婕把錢塞到我手裡,壓低聲音小聲說。
  「你既然能算出誰輸誰贏,就先在這兒試試,運氣好還能贏點賭拳的本錢。」
  陳婕塞過來的是昨天她拿走的錢,估計是買衣服花銷了不少,所剩無幾,我雖然告訴她能算出輸贏,但忘了給她說道法是不能用來賭博的,更不能贏錢,即便贏了也不能利己利人,否則誰用這錢都要破財遭災,這是道家大忌。
  所以我把錢交給越千玲讓她去兌換籌碼,回來後越千玲憋屈的說。
  「雁回哥,你知道的,我不會賭啊。」
  「我就更不能賭了,既然來了咱們也別空手回去。」我在賭場來看了一圈忽然笑了笑對越千玲說。「你不會賭沒關係,我教你一個能贏錢的辦法。」
  我帶著他們來到一處賭桌前面,這個賭法我知道,在道家五術比試的時候,其中有一場是比風水,評判是用賭局,所以我對這個賭法很熟悉,也是最簡單的賭大小。
  
  第4章 蟾蜍銜金錢
  
  我們過去的時候剛好有一個賭徒離開,我示意越千玲坐下,我不能用道法幫越千玲,必須想其他的辦法,我在這桌賭徒中認真看了一遍,目光落在坐在越千玲對面的一個泰國人身上,不管是華夏還是泰國,國籍可以變但面相改變不了。
  這個泰國人眼神光蕩若桃花,奸心內蒙之相,酒色狂淫之徒,面貌如灰土,氣色又灰朦,貧厄之相,他坐的方位在奇門遁甲之中不偏不倚剛好是驚門所在,在八門裡驚門為凶門,不宜出行謀事,再配上現在的時間,這個泰國人的奇門格是太白入熒,利客不利主,須防賊來偷營,為客進利,為主破財。
  而越千玲座的這個位置卻是開門,是一個吉門,開門四通八達,見貴,求財等,百事吉利亨通,而開加驚:主百事不利。
  我告訴越千玲,手裡有多少籌碼全都壓出去,至於是選大選小,就看對面這個泰國人,他買大,就買下,他買下,就買大,總之一句話和他相反就行。
  陳婕聽我這樣對越千玲說,很少驚訝在旁邊提醒我。
  「我就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能算出誰輸誰贏,你這樣的賭法運氣差了,一把就輸完了。」
  還沒等我回答陳婕,就聽見蕭連山邊笑邊捂著嘴對陳婕說。
  「其他的你可以擔心,這個就不需要了,等著看好戲吧。」
  泰國人拿著籌碼猶豫了半天買了小,越千玲連忙把不多的籌碼買大。
  等所有人都下完注,荷官揭開骰盅,四、五、六,大!
  第二局泰國人同樣買的小,越千玲買的,開出來的結果是四、四、五,還是大!
  等到十局過後,越千玲面前的籌碼堆積成一座矮山,旁邊的陳婕皺著眉頭很驚訝的小聲說。
  「你……你真能算出誰輸誰贏?!」
  我笑而不語。
  十五局後我們身後已經站滿了人,畢竟能連贏十五局在賭場已經算奇跡了,越千玲下注的方式也讓其他人瞠目結舌,每次都是毫無保留的推出去,等再拿回來的時候是之前的一倍,到現在她面前的籌碼已經堆積如山,放不下了。
  我和蕭連山都去過越雷霆的賭場,知道每個賭場都有一定的流動資金,按照越千玲這個贏發,我估計這間賭場的錢快被贏完了。
  在連贏二十局後,我示意越千玲可以走了,她身前拿下數不清的籌碼已經被換成數額巨大的大籌碼,剛好可以抱在手裡,蕭連山已經在想這麼多錢擰回去還是件挺費力氣的事。
  當我們在籌碼兌換處換錢的時候,身邊突然出現十幾個牛高馬大的人,我心裡一緊,看樣子走出去了,果然這群人讓開一條路,為我們開門的那個人再次走在我們前面,我們有茫然的跟過去。
  我們被帶到一個包間裡,越千玲抱著厚厚的籌碼怯生生的看著四周,下意識往我身邊靠了靠,蕭連山擋在我前面,警覺的看著四周,我瞟見陳婕又埋著頭站在我們最後面。
  房間裡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中年人,年紀估計有三十多歲,手裡正玩著一副撲克牌,我們進來這麼久一直都沒抬頭看過我們一眼,他身邊左右各站了一個人,手裡直接拿著一把槍,其他的人圍在我們身邊。
  看架勢沒打算讓我們走。
  玩牌的中年人慢慢抬起頭,我習慣性的去看他面相,此人五嶽朝歸,左顴為東嶽,右顴為西嶽,額為南嶽,地閣為北嶽,鼻為中岳,此五嶽欲其朝歸,拱直豐隆,今世錢財自旺。
  好一個旺財的福相,有此相者財帛不斷,入龍吸海,雖不利己但卻旺人,就是說此人面相雖好的很,但卻不能另自己大富大貴,相反他的主人會因此而得富,這間賭場有這個人在,連貔貅青龍之類的招財獸都不用擺了,他的面相就是最好的招財寶貝。
  「看你們不像是泰國人?」中年人一開口讓我愣了一下,很標準的漢語,一聽就知道他是華人。
  「剛到泰國沒幾天,這裡的規矩我們不懂,如果有什麼地方欠禮數,還望海涵。」我不卑不亢的回答。
  「你們今晚在我賭場一共連贏了二十多局,沒有一局輸過。」中年人抬手指了指至於蕭連山讓開,直直地盯著我。「對了,忘了介紹,這裡的人都認識我,我叫趙治,這賭場是我負責看管的,來玩的都是朋友,華人有句話,五湖四海皆兄弟,大家背井離鄉也不容易,能在我這裡贏到錢我也替你們高興,就是……連贏二十局,呵呵,有位大師給我看過相,說我只要在賭場裡,進多出少,開始我也不信,後來時間長了,這位大師還真說准了,可今晚你們贏了賭場所有的錢……要麼就是你們運氣真的挺好,要麼就是你們在我這兒出千,當然,如果是運氣好,我趙治開門送客,下次還歡迎各位捧場,但如果是出千的話……」
  蕭連山一臉不服,傲著頭大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