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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節

  說完,她冷冷的吐出了那個人的名字。
  我臉色一沉,全身氣血翻騰,「王八蛋!」
  「你還有什麼條件?」她問。
  我一拍桌子上的機關,懸掛在走廊暗處的屍體,懸了下來,抬手道:「屍體你拿走吧。」
  「就這麼簡單?」她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
  「就這麼簡單。」我用手指扣著桌子,淡然道。
  她笑了起來,清澈的眼睛在我臉上看了足足好幾秒,才停下來,「你不怕我殺了你嗎?」
  「不怕!因為你們需要和我做生意,而我眼下無疑是你們最好的合作夥伴。」我道。
  嚴格說來,我和殺手工會是沒有仇恨的,犯不著你死我活,如果我能借此分化他們和邪宗、上君的關係,無疑是上選之舉。
  「跟你做生意?你想的太簡單了!」她諷笑我說。
  「不,殺手工會絕不會屈於任何人之下,你們靠著上君,卻又私下勾結東陰妖人,這就是最好的證明,如果我沒猜錯,你們想做大,想成為掌局者,而不是別人的棋子,我說的沒錯吧?」我說。
  她的眼神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只是遲疑的看著我,卻沒有任何的回復。
  我知道猜中了,趁熱打鐵道:「你們是皇室後人,堂堂帝胄之後,又怎麼會甘心一輩子當別人的棋子呢。」
  頓了頓,我繼續道:「我知道你們恨不的扒我的皮,但卻沒這個膽子,因為殺了我,得利的只會是天邪宗,玄門這塊你們參不進去,而且殺了我,你們多年的心血怕是不保,有很多話我不想點透,端木松不是被我殺死的,而是被你們自己殺死的,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說到這,她的身軀微微震動了一下,紅潤的嘴唇微張,有些坐立不安,「你,你怎麼知道我是帝胄之後?」
  「天下間,有幾人敢穿鳳袍的,而且你的氣場呈火性,鳳凰涅盤,慾火重生,你乃是真鳳凰!千金貴體!」我凜然道。
  「說說,你有什麼資本?」她想了想道。
  「我買你們所有的玄鐵,而且價錢可以比陰司再提上兩成,不光如此,我允許你們鬼市進入江東,開放市場,如何?」我給她斟了茶,微笑道。
  我這麼說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首先她承認了帝胄之人的事實,從殺手工會野心勃勃的做法來看,他們絕對不僅僅只是為了斂財這麼簡單,而是想復辟某種王權,或者證明自己的地位。
  他們需要的不是錢,而是一個良性的發展,只要有我在一天,他們休想在玄門內動彈,相反若得到我的支持,殺手工會甚至能洗白,光明正大的活在陽光下。
  或許他們可以選擇殺我,但連番的大敗,還搭上了一個副會長,他們不得不考慮殺我值不值。
  就算眼前這位美女、會長下手殺我,以他們消息的靈通自然知道關神、鍾天師是我的後台,會長再神通,冒這個險也是很有風險的。
  尤其是身為帝胄之後,他們的使命感更重,活的更艱難,這也是殺手工會四處與各方勢力結合的原因。
  可以毫不客氣的說,殺手工會的會長壓力絕對比我要大!
  她冷靜的思考了片刻,輕輕撫摸著眉心的那顆小痣,抬頭道:「我承認,必須對你的實力重新進行評估,但我不覺得你有足夠的財力跟我們做生意,我知道向家跟你有關係,但我可以毫不客氣的告訴你,就算三個向家也未必能做的起這筆生意,更別說什麼再提價兩成了。」
  「錢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只要你點頭,東海產出的玄鐵我全包了,就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這個魄力。」我拍板道。
  「哼,就算你有錢,但陰兵的事情,你怎麼做主?」她冷笑道。
  「不光陰兵,甚至連你們的軍營住址,我給你選好了,現在整個玄門的陰鬼都掌握在我手上,你要陰鬼,輕而易舉,至於訓練,我想以你們的手段,應該比我更擅長這個,怎麼樣,這個條件滿意不?」
  我見她仍在遲疑,探著身子往她面門湊在,直到相隔不到三厘米,聞著她身上迷人的芬芳,深深的吸了一口,「別告訴我,你們怕君上,其實你們誰都不怕,要是怕也不敢幹這個,也不敢跟妖人打成一塊了,眼下陰司大亂,你們最渴望的機會來了,不是嗎?」
  她終於動心了,臉往後微微退了一點,躲開我咄咄逼人的氣勢,皺眉道:「你如此慷慨,僅僅只是為了玄鐵?」
  我長身笑道:「當然不是,我跟你們一樣有著絕對的野心,我希望咱們能聯起手來,而且,我有個要求,那就是東海舟山的寒玄島交給我。」
  她臉色大變,橫眉冷道:「你怎麼知道寒玄島的。」
  「天下間,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我知道寒玄島下最近開發出了一座玄鐵礦山,存礦量足足是五百年來產出綜合的百倍,達到了黃泉底的玄鐵礦含量的一半,不是嗎?」我笑道。
  「那又如何,以你的技術根本開採不了玄鐵。」她道。
  「這個你不用管,不知道你們跟東海妖人是怎麼分成的,但我可以給你的是直價,寒玄島,我買了,還是那句話,錢不是問題。另外,玄鐵命脈掌握在妖人手裡,始終不是個事,別忘了你們也是華夏子孫,骨子裡流的是炎黃血。」
  ☆、第三百零一章 魏王后裔
  「妖人貪婪、好殺,反覆無常,跟他們合作,一旦鬧翻,好好的寒玄島就落到外族手上了,身為帝胄後人,我想這也是你們不想看到的吧,而且與其命運被別人捏在手上,何不自己掌握呢?」我朗朗而道。
  每個人都是有弱點的,只要找到她的弱點,就能攻破。
  殺手工會的缺點就是,他們想洗白,想重建帝國光輝,正因為帝胄的血脈,他們是最不願意看到寶島落入外族之手,與見不得檯面的邪宗合作,誰願意跟一群反覆無常的嗜血者,又或是躲在陰暗處的小人合作呢。
  別說帝王血脈那敏感、驕傲的自尊,就是普通人也想堂堂正正的站在陽光下。
  「這個我需要回去跟父皇商量,到時候我會讓朱大壽通知你。」這件事很明顯,她拍不了板,得回去跟會長商量。
  「行,那秦某就靜候佳音了。」我傲然笑道。
  她手掌一吸,一條火紅的鳳凰元氣捲著端木松的屍體落入手心,緩緩往樓下走去。
  「公主大人,我希望咱們倆家的仇恨到此為止,另外,轉告會長,寒玄島我勢在必得,就算咱們之間不合作,我也絕不會容忍有外族齷齪鳥人佔我華夏一尺一寸土地。」我朗聲道。
  她回頭看了我一眼,冷哼了一聲,身形已經消失在大門外。
  「嗚!真香,真沒想到魏王一脈竟成了地下殺手,這個世界真是太奇妙了。」我聳了聳鼻子,聞著空氣中殘留的沁香,陶醉自笑。
  若她不是曹氏的後人,我或許還不敢這麼跟他們談條件,當我看到她扇子上的《觀滄海》,我就知道她的身份。
  魏王的詩!
  她應該是曹丕一系的後人!
  他們這麼處心積慮的算計而活,為的就是救出曹操,然後再一統陰司。
  是以當我提到助她陰兵的時候,她的眼神放射了炙熱的光亮,若是要在華夏搞叛亂,我是決計不會跟他們合作的。
  我把玄門與華夏國務分的很清楚,玄門與陰司再亂,那是導彈、武器解決不了的事情,玄門是高於現實世界的,就如同小說中的神仙淨土,也是華夏國務惹不起的。
  當然,玄門的野心家很少打華夏的主意,這就如同一個大人從小孩手中搶糖果,搶到手了也沒什麼趣味。
  或許這中間還有什麼隱形規矩限制,玄門很少摻雜華夏政務,完全是兩個世界一般,即便是981,也只是幫襯著處理凡塵一些非科學複雜事件,畢竟越界的人還是有的,並不能完全杜絕。
  我願意助曹氏後人,很簡單,魏王復出根本就是遲早的事情,即便是曹氏後人不奔走,曹操也會出來,這場浩劫是避免不了的。
  既然如此,我何不助他們,別說三千陰鬼,就算三萬又如何,只要他們眼下不摻雜陰司的事務,等陰司叛亂平息,我騰出手來,照樣滅他。
  一旦他們接受我的條件,與邪宗、東陰妖人斬斷關係,玄門的水就清了,我就不用面臨三家對手了,甚至可以利用殺手工會,滅掉天邪宗與妖人。
  至於寒玄島,是個華夏人都不願它落入東陰妖人之手,更別提那些關係著陰司存亡的玄鐵礦了。
  「賤人,怎樣,搞到了多少黃金?」向雨蒙喜滋滋的衝了進來問道。
  馬鐵心也是一臉的期待,很明顯這倆孫子一直在外面守著。
  「一文也沒搞到。」我聳了聳肩笑道。
  「草,你怎麼做生意的,就沖端木松這名字,要他萬兩黃金,絕不算貴。」馬鐵心附和抱怨道。
  「萬兩黃金跟寒玄島比起來,誰更值錢?」我揚眉笑道。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拍掌大笑道:「我草,你不會是把寒玄島要到手了吧,媽的,那就不是錢的問題了。」
  「老馬,菜花不在,最近訓練陰兵的事情就交給你倆了,這批陰兵用不了多久,我估計就會派上用場了,咱們要做好奪島的準備。」我道。
  兩人點了點頭,一旦殺手工會同意與我合作,寒玄島必戰,以妖人的性格,要他們乖乖交出寒玄島無異於癡人說夢。
  待兩人離去後,我回到了森林公園潛心修煉,一旦寒玄島到手,我必須得去通天塔尋找寶藏,只有起出寶藏,我才能夠運用這批龐大的財力去大展手腳。
  到了山頂,我從懷裡摸出金傲揚留給我的《金脈心法》,當看到金脈心法的時候,我終於知道為啥金脈為啥是五行中最霸道的一脈了。
  媽的,這哪裡是修煉,分明是鑄造鋼鐵戰士。
  金脈共有五層:煉體、金剛、移經換穴、藏鋒、金神!
  比起水木二脈修煉的溫和來說,修煉金脈近乎自殺,勿怪金太保父子時刻板著一張臉,誰煉誰知道!
  煉骨,乃是為了強化本體骨脈,達到第二層金剛不壞之身,至於藏鋒,則是練的金霸殺之道,鋒芒無比,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則是暴風雨一般不死不休的攻擊。
  至於金神,則是攻防兩端達到了極致,是打不死、戰不敗的變態存在。
  總的來說,金脈是一種在攻防上,都很很極端的變態存在,難怪金傲揚那日在大廳,神威大振,視金老大等人如草芥,這孫子肯定是修煉到了金神的邊緣。
  木脈和水脈,我幾乎天然而成,就到了水木二神的邊緣,然而這金脈注重的並非完全天賦與靈感,而是扎扎實實的苦練,讓我大感頭疼。
  光是第一層煉體,就分為煉骨,練皮、煉脈三重,沒一重都是讓自己的機體受到最殘酷的折磨。
  「奶奶個腿的,苦逼的日子來了,練吧!」我去掉身上的衣衫,脫得赤條條的坐在大石上,咬牙暗自打氣。
  煉骨,用元氣扭曲身上206塊骨骼,最大限度的讓骨骼充滿柔性與剛性,達到骨骼剛柔並濟,可剛可柔。
  如果不是看到後面更變態的移經換穴,我真不敢相信這是部絕學,而是金傲揚用來坑我的。
  還能說什麼,扭吧。
  我暗自催動丹田的青龍自肩骨開始,用元氣生生扭曲成麻花狀,或大或小的骨骼,在青龍的肆虐下,一塊塊的扭曲,而隨著骨骼的扭曲,我的身體痙攣的不成人形,疼的直是打滾。
  當全身骨骼盡數被扭曲時,我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存在了,整張臉跟癱了一般,身體機能大部分失去了功能。
  那種痛苦,絕對比滿清十大酷刑還殘酷。
  煉骨也是講究方法的,要用元氣包裹,不能扭的太狠,否則扭斷了就麻煩,由於力度控制不熟練,胸口的幾根肋骨慘遭不幸,還好我身體的重要部位都有元氣保護,不然就真自殺了。
  當骨頭扭曲到了極致,我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態,只能蜷縮在地上,操控元氣,維持著身體的現狀。
  他奶奶的,扭就扭了,每次還要堅持一個時辰,這不玩人嗎?
  也不知道堅持了多久,我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快沒了感覺,甚至不知道自己身體的骨骼已經扭曲了。
  成了,要的就是這種感覺,當骨頭隨意而為,而無知覺時,正是煉骨的正確之道。
  我開始試著讓元氣舒展身體的每塊骨骼,恢復原位,隨著一陣辟里啪啦的爆豆般響聲,我的骨骼終於復原了。
  「我草!」
  一復原,身體傳來撕心裂肺的酸痛,仿若散了架一般,那感覺跟一夜七次郎差不多。
  「媽的,得趕緊補補。」
  我跌跌撞撞的往溫泉池摸了過去,等走到溫泉池時,一個倒栽蔥紮了進去。
  溫泉的水元之氣瘋狂的湧入我的毛孔之中,絲絲靈氣直透骨頭,我靠在池邊,擺了個舒服的大字,閉上眼睛感受著溫泉池內水靈的溫潤。
  在溫泉的滋養下,身體的疼痛漸漸消散,通體說不出的舒暢,以至於我忍不住發出幾聲痛快的呻吟。
  那種疼到極致後,苦後嘗甘的痛快無與倫比,太幾把爽了。
  爽過後,還得繼續折磨自己!
  接下來的整整幾天,我如同原始人一般**著身子,不斷的在天堂與地獄之間行走,壓縮、扭曲自己的骨骼後,再復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