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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節

這是一股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力址,這支隊伍由當時得勢的張大佛爺家族帶領,完成了所有的考古勘探活動,但是在進入張家古樓之後,這支隊伍全軍覆沒了。
為此,上頭才啟用了已經面目清晰的第二代。這一支隊伍被盤馬破壞,當時只有在地下勘探的幾個人倖免於難,但是等他們回到地面上時,解九爺的隊伍已經接管了一切。
這一支隊伍完全沒有執行任何任務,他們把要下葬的棺木焚燒,用鐵水封住了屍體,毀掉了所有資料,帶著屍體開始了逃亡。而發現了異樣的組織,開始天南海北地追捕他們。
他們在逃到杭州的時候遭到了最大範圍的追捕,迫不得已之下,只能求助於我爺爺。而當時,我三叔正在以蓋鋪子之名,探索杭州地下一處南宋的隱秘皇陵,我爺爺就用了一招金蟬脫殼,把那具屍體藏人了南宋的皇陵之中。
而解九爺的人在那時候化整為零,混人了組織內部,開始有目的地大量破壞相關的資料,殺死或替換關鍵人員,霍老太就是在那個時候,發現自己的女兒有一些不對勁。
同時。解九爺的另一個目的就是要救出張起靈,當時只有格爾木的療養院是任何人無法染指的,所有核心的資料和人全部在裡面。
研究繼續進行,假的考古隊接到了西沙考古的命令,前往西沙。就在考古隊在西沙整合裝備的時候,真正的霍玲和文錦,使用了假的密令,把假翟玲和假文錦調往了長白山,而自己混人了假的考古隊中。為了給自己帶來幫手,文錦找到了三叔,而解九爺的內線,終於在那個時候,成功地把張起靈調出了療養院。
其間,解連環為了獲得更大的支持,和裘德考有了聯繫。裘德考的內部關係,為解連環得到西沙古墓的第一手資料提供了幫助。
這是三叔第一次介人到此件事情當中。當時解九爺已經去世,解連環發現隊伍中出現了問題,但是一時間,他不可能發現是因為掉包的人被掉包回來了,此事的蹊蹺之處非常莫名。解連環和解九爺不同的是,他沒有解九爺那麼絕情,可以為了最終的目的犧牲掉一切。他對於吳三省的出現十分納悶,於是,他也混入了隊伍之中。
當時解連環的計劃應該是順著解九爺的思路,找一個人替換掉吳三省,所以他事先帶著一艘船。遠遠地跟在考古隊的船後面,船上有一個他準備好替換吳三省的人,這個人肯定是解九爺很久以前就準備好的。
吳三省完全不受任何控制,之後便發生了之前三叔敘述的事情。解連環和三叔在海底的事情是三叔虛構的,因為那是他們第一次在一個完全不可能有人監視的情況下單獨相處。
他們在古墓中發生了激烈的衝突,三叔那個時候完全處於巔峰狀態,身手、警覺、魄力和凶狠彌補了他的件事。那個黑暗中的人在襲擊三叔的瞬間就被殺死了。
應該是在三叔的逼問下,或者是在某種契機下,解連環和盤托出了整個計劃。於是,在海底墓穴的墓室中,兩個人進行了一次合謀。本身解九爺已經把整個組織搞得很不順暢,而三叔的加入,改變瞭解連環從解九爺那邊繼承下來的計劃。
三叔的決絕和魄力正好彌補瞭解連環的缺陷,再加上他本身的謹憤,他們開始一個快速的、更加大膽的計劃,要完全毀掉組織的核心層,也就是張大佛爺的後裔
這其中最核心的一點就是,他們必須找到療養院。於是解連環戴上了三叔的面具,演了一出雙簧。在海底墓穴中,三叔用禁婆香迷倒了所有人,然後用解家的船把人運到了岸上,送還給了組織。
禁婆香這種藥物極其特殊,神志迷糊的時間非常長,解連環假裝第一個清醒,編了一個故事』把他們運到了療養院中。之後解連環和三叔裡應外合,同時使用計謀,切斷了療養院和組織的聯繫。
與此同時,被騙到了長白山的另一支隊伍,不出所料在雲頂天宮出了事。我們在死循環中看到的乾屍,就是這批人的屍體。根據屍體的數量再結合順子的敘述,當年進去的人應該沒有全軍覆沒,我想能假冒文錦和霍玲的人,想必還是有些身手的,不知道她倆是不是逃掉的那兩個。
但是,情況在這裡發生了變化,此時所有的隊伍分成了三批人,一批是逃脫後的陳文錦他們,一批是三叔和解連環,還有一批是悶油瓶。
真正的三叔一直在尋找解連環和陳文錦那批人。而陳文錦他們在逃出療養院的過程中,發現已經無法信任任何人。顯然,解連環和吳三省都是不值得信任的,他們會為了達成目的犧牲掉他們,而組織則更加不可信任。他們為了逃避追捕和尋找真相,開始了格爾木探險,並且建立了錄像帶機制,開始警告第三代。
我想到這裡,感覺到一股濃濃的暖意,在整個局勢裡,所有人都是功利的、血腥的,唯獨這兩個女人領頭的隊伍,在面臨如此巨大的閒境時,想到的還是保護和探索,
而三叔和解連環,一直蹲守杭州,四處尋找其他人的蹤跡。我相信三叔那麼執著,確實是因為對陳文錦的感情,但是,不可否認,也有可能是解連環為了杜絕後患,一直想除掉他們。而文錦和我見面的時候提醒我三叔是假的,也是這個原因。
此時對於解連環的秘密追捕已經到了空前緊張的程度。解連環最後來到了杭州,一直躲在三叔的鋪子下面,看守著那具棺木,等待著日期的來臨。而從那之後,我所見到的三叔,其實是兩個人,只是因為當時實在沒有想到,世界上還有人皮面具這麼完善的技術,這兩個人又確實在很多方面都十分相似,所以實在很難分辨。
在這期間,我感覺到三叔神出鬼沒,其實是因為有兩個三叔的緣故。這兩個三叔對於一切都非常熟悉,只是性格有些不同,他們同時在做一些事情,各有自己的做法和線索,所有的線索交雜起來,才會變得複雜詭異。
我無法分辨,什麼時候我面對的是吳三省,什麼時候我面對的是解連環,但是我也清晰地記得,我不止一次地覺得三叔的性格變了。但是無關緊要,他們就像雙生子一樣,為了同一個目的,一直在不停地奮鬥著。
話說兩頭,此時文錦和霍玲帶著他們的人,對格爾木的考察已經告一段落,而她們的身體也因為誤食了丹藥而發生了很多變化。霍玲的變化尤其快,已經開始有些神志不清,記憶力減退。他們利用廢棄的療養院作為休息的場所監視著霍玲。
而悶油瓶有著他自己的目的,他回到了張家古樓。可惜之後他生來就有的張家的失憶症犯了,之後被人當成肉餌,放人了古墓之中釣屍,被陳皮阿四所救,又重新回到了眾人的視野裡。但是,此時的組織和當年的不可同日而語,已經變得似有似無,沒有那麼大的控制力了。
當時三叔和解連環覺得事情十分蹊蹺,他們從三叔鋪子底下的古墓中,取出了當時張家古樓的一件戰利品一黑金古刀,用來試探悶油瓶。與此同時,裘德考開始全面地介入到事情當中,不甘心再當一個投資者和被騙者。因此,才有得到裘德考各種資料的金萬堂到了我的鋪子裡找我。
三叔看到當時的戰國帛書之後就意識到。裘德考現在成了心腹大患,必須加以控制,於是組織了第一次的七星魯王宮的探險活動,沒有想到,事情從此一發而不可收。

【後記】
各位,我終於寫完了。
我很難形容這個時候的心情,不算好,不算差,不算淡定,也不算激動。
真的很難形容。
其實我在很久以前就一直在想,如果走到這一刻我的心情會是怎樣的。
我想過各種可能性,但是唯獨沒有想到會是現在這種——竟然連最基本的言語都表達不好。
我想,也許因為,我對這一刻想的太多了,我的幻想反而超越了現實的感覺。
不過,我拉開窗簾,看著北京陰鬱的天空,我還是覺得,有一些東西已經改變了。
這是一段長達五年的拉力賽,不折不扣的五年,花費五年時間,寫出九本小說,完成一個如此龐大複雜的故事,對於一個業餘作者來說,確實有些太吃力了。
我寫到最後,已經不知道故事好不好,精彩不精彩。我只是想,讓裡面幾個人物,能夠實打實地走完他們應該走的旅程。
事實上,這也不是由我來控制的。我在最後面臨的最大的困境,是主人公已經厭倦了他的生活,我必須在這個故事中尋找讓他還能繼續往下走的餌料。
就在幾分鐘前,我讓他們走完了,而且很平靜。
在寫完第四本的時候,我已經想好要寫一篇很長的後記,把我寫《盜墓筆記》的整個過程,心中的很多疑慮和想法,全部寫出來。
趁著很多的記憶還沒有淡去,趁著所有的人物還在我心中活靈活現,我必須立即動筆。
先說一些常規的事情。關於起源:說實話,我真的已經無法記起,當時寫這本小說的初衷了。
但是我知道,一定不是那種高尚偉大的想法。我從來不是有那種文字理想的人,我從來不想去告訴別人,我是一個什麼什麼家。
我從小追求的東西,說白了是一種認可感,而講故事恰恰是我比較容易獲得認可感的途徑。
所以,雖然我無法記起,但是我幾乎可以肯定的說,當時我落筆寫下第一個三千字的時候,應該只是為了贏得一些喝彩而已。
這是一個非常低下的追求。很早之前,我都羞於啟齒,因為那是多麼世俗,雖然我明白,即使不是一個偉大的人,他也會因為很多人的幸福而去做一番事業,而我因為沒有他們那樣高尚的口號而變得惶惶不安,覺得自己的動機不純。
《盜墓筆記》是源自一個民間故事,是我外婆講給我聽的。小時候這個故事給我的印象很深刻。
故事講的是一個地主買了一個空的宅子,想在宅子的後院裡種一些花草,結果發現無論種什麼東西都活不下來,便去詢問風水大師。
風水大師說這院子底下似乎有問題,於是地主找來長工開始挖掘院子,挖到一半就開始見血,也不知道是真的血還是紅色的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