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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節


「小哥發現的,牛逼吧。這是一條古暗道,在山谷的上頭用巨。木架出了一條木道,年代太久了,都被草蓋住了。本來在上面走更方便。但是草太茂密了。下面的草照不到陽光,長勢沒那麼好,比較好走,而且比較平坦。盡頭就是人口附近。」
陽光從上面的一些縫隙照下來,裡面並不算暗,能看到地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碎石。說好走其實也好不到哪裡去,但總比掛在懸崖峭壁上好:
「從這裡往裡走十幾里。我做了記號,再上去,就離人口處那棵大樹不遠了。」胖子道,「再往前很潮濕,我們不如在這裡休息,休息完之後,到入口之前我們就不停了。」
所有人紛紛坐下,胖子對我擠了擠眼臍:「三爺,借一步說話。」我跟胖子往裡頭走了一段,來到一塊大石頭橫臥的地方,兩個人翻過去,他就蹲了下來。
我不知道他要幹嗎,也跟普蹲下。他一下就來扯我的臉,扯了幾下,疼得我眼淚都差點掉下來。
「幹嗎?」我罵道。
「天真,你原來的臉挺好看啊,何必整得和你那:叔一樣,」胖子輕聲道。
我一驚:「你怎麼看出來的?」
「就你那矬樣,別人看不出來我還狩不出來?」胖子道,「你以為你和我說話的時候我真迷糊?老子心如閃電,早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那你不早說,我都找不到機會和你說。」我道,接苕我就把小花的計劃和他說了一下。
「我靠,你不和我說,我又不知道你什麼計劃,當然不敢不配合你而且你不知道,你那醫生對你三叔有意思吧?照顧我的時候簡直把我當樹洞了,沒夢就對看我說,老子在那裡半睡半醒,被她煩
死了。」胖子看了看那邊,「你知道她說的是啥嗎?太他娘肉麻了,老子算是酸溜溜界的翹銫了,可她對你那三叔的愛戀,把我牙都酸沒了。要不是我真的太累了。聽著還能睡著,我非先掐死她不可。她說了,她覺得你變了。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只能先這麼著。」
我聽著心頭一下有點放鬆,剛想說話,他就擺手讓我別說了:「多說無益,你知道我知道你是誰就行了。我問你一件事情,你得回答我。」
「什麼?」
「那個花兒爺,你信得過嗎?」
我心說他問這個幹什麼,便點頭:「他幫我很多,我覺得他信得過。」
「你查過他的底細嗎?他真是你發小嗎?」
「這我肯定,怎麼了?」
「你見過老九門的老照片嗎?」
我搖頭,這事我還真不知道,便道:「你直說,你直說到底有什麼蹊蹺?」胖子頓了頓,才道:「沒事,也許我多疑了。我就是覺得這人給你出這種主意,不太可靠。」
我看胖子的樣子不像說謊,就道:「但是當時確實也沒有辦法,否則我也不可能來救你。」
「有些閒難,未必像別人說的那麼難:」胖子道,隨即擺手,「不過還是要謝謝他,此事當我沒問過。我們沒工夫考慮太多了,先把事情整利索再說吧」
我想起我自己的擔憂,就問道:「悶油瓶他們的情況,你沒騙我吧?我總覺得你沒說實話。」
胖子拍了拍我道:「胖爺我要害你早害了,何必等到今天。」這倒是真話,不過胖子騙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道:「你不害我,不代表你不會耍詐。」
「天真,你不懂」胖子指了指身後,「你信任所有人。見人就掏心掏肺,我和你不一樣,這後面的人,我一個也不信任,」
「這和信任不信任有什麼關係?」
「大有關係。」胖子說道。「我在那鏡子裡看到的東西,可比和你們說的多得多。但是這些我現在沒法講:你得找機會和我獨處時間長點兒。」
我看了釋身後,就發現皮包和啞姐都看著這邊,似乎有些好奇。「看到沒?」胖子道,「這裡的人誰都不信任誰,都看著對方呢。」我被胖子說得不舒服起來,胖子繼續道:「本來我還不想拆穿你,不過,咱們走的是這條路。不是爬裂縫。我必須提解你,從進人這座山開始,發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要奇怪。」
「會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嗎?」
「這裡可能會發生任何事情。」胖子正色道,「這座張家古樓的妖氣影響很很多東西,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要奇怪:」
第二十六章不能認為奇怪的事
胖子說完就起身走了回去,一邊走還一邊嘀咕什麼,顯得和我談得不愉快的樣子,我只得配合地做一些無奈的表情。一路回去,就見他們在聊天,秀秀等我坐下,就輕聲問我胖子和我聊什麼。我道稍後說,現在不方便,把她打發了過去。
坐下來後,我心裡有底。便放鬆了不少。想著剛才胖子的幾個問題,我還是感覺有些異樣,但怎麼想都覺得胖子不像在騙人。
不是說胖子不善於騙人,而是我對於謊言很敏感。很多時候三叔騙我,我其實都能感覺到,但是每次我都會理性地判斷這是自己多疑。但是這一次,卻是我的第六感覺得胖子不是說謊。
我想起胖子之前的表現。決定不去想那麼多了。胖子說得對,他要害我,早就害了。
只是皮包的眼神也有些怪,問我道:「你們幹什麼去了?」
「看看前面的情況。」我就道
「看得那麼神神秘秘,三爺,有事您可不能瞞著我們。」皮包埋怨道。我一看這情況就立即給秀秀打了個眼色。想讓她岔開話題。我問秀秀道:「你們聊什麼呢?」
秀秀知道我的用意,立即就道:「我們在聊老九門的事。聽說軍隊在長沙的時候。部隊裡什麼地方的人都有。還有各地流竄的難民。
「當時很多京城的達官貴人都能唱幾句京戲,所以軍隊在新中國成立後進京,沒有一路花鼓唱到底。陳年舊事都是聊天時說起的,不過幸虧二爺家後來衰畋否則現在這種時代,他們不知道該扮成什麼。現在人心疏離,外人防得少了,自己人反而成了心頭大患。」皮包似乎有點苒歡秀秀。秀秀一說話,他的注意力就轉了過去。秀秀說的是自己的兩個哥哥:一路上聽秀秀說來,這兩個人算是北京的名流公子,卻不是特別出色。倆人對於霍老太賞識小花,早就心存不滿,他們之間的恩怨糾葛可能從小就一直在積累。我沒法插話,便想讓她多說點。
胖子坐下,往火裡丟上幾捆樹枝,道:「這種《金粉世家》和《啼笑因緣》裡的橋段,老子沒什麼興趣,有沒有老九門裡什麼我們不知道的風流韻事,拿出來講講。聽說你們二爺守寡之後頗風流,流連煙花之地,其中有一個相好白得跟瓷器精似的,手上畫上青花瓷的花紋,人稱『小青花』,有沒有這事兒?」
「小青花現在還在,你要不要去看看現在的養老院,」秀秀道,"畫上育花瓷紋,還和青花瓷娃娃一樣,就是被打裂了的那種。」
我喝了一口茶就道:「先人故舊,你積點口德吧。舊社會的女人大多身世可憐,這小青花,未必是她願意當的。」
皮包很不認同,但也不想意接話頭了,就對胖子道:「你想聽葷我們這種人怎麼講得出來,不如你說幾個。」
「胡說,我答應了雲彩,如今要做正派的人,你們這麼低級趣味,活該都處不到對象。」
先睡了,你們繼續『鏘鏘三人行』。」
我看了看月亮,這兒的地勢太特別了,頂上的橫木襠住了大部分月光,只透下一道道暗淡的白光,如果不是頭上的一段橫木朽壞掉進了深溝內,這裡恐怕一絲月光也透不進來
這一條秘溝並不是當年張家古樓的迮造者蓋起來的,而是古瑤民在嶺南古國時期的遺存。顯然,這片深山在很久以前就有很多抻秘的活動,只是不知道古瑤民在山中建這道秘溝的目的是什麼,和張家古樓選擇這裡有沒有必然聯繫。
幾個人都想瞇一會兒,就都分頭靠下。我剛想閉眼,忽然就見胖子一下又坐了起來,去水潭邊小便我心說破事兒真多。於是也拿帽子翻下來蓋上臉,很快就沉沉睡去,計劃在一小時以後醒來,
在這裡我已經形成了很精確的生物鐘,只要睡前提醒自己只是短暫休息,我一定能準時醒來。果然,過了一會兒我就醒了。我的臉上蓋粹帽子,裡面散發著洗髮水的味道,我和分慶幸在野外還能聞到這種城市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