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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節


「迫擊炮?」我驚訝道,「有人在用迫擊炮轟他們?」難道真的足有軍隊來了?不可能啊,即使是一支武聱部隊,對付我們這些人也只需要用槍就行了,用迫擊炮未免太看得起我們了。
胖子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還直起耳朵去聽,希望能聽到下一聲動靜。
我看向裘德考那邊,那裡沒有再發生爆炸。另一邊的攻擊似乎也結束了,除了爆炸的火坑,其他地方一片寂靜,似乎全部被炸死了。
胖子聽著,忽然就罵了起來。轉頭看身後的篝火,大吼:「皮包,把篝火滅了!」
還未說完,黑暗中的林子裡冒了一小點火光,隨猗一聲小炮聲響,胖子立即大吼:「趴地上!」
我拉著啞姐和秀秀一把趴到河灘上,身後就爆炸了。我的耳朵嗡的一聲,身體被震起來好幾尺,一股滾燙的氣流直接從我的腳底裹上來。整個石灘被炸得像下雨一樣落滿了碎石頭。
等石頭全部落完了,胖子大罵了一聲「***」,回頭一看,我們的篝火被炸沒了,四周只有零星的炭火。
「游擊隊的打法,先用野獸把人趕到篝火邊上,然後用迫擊炮精確打擊篝火。」胖子道。
「你連這個都懂。」我問道。
胖子道:「三爺,你不會分析嘛:你怎麼變得和你侄子一樣,這戰術用眼睛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心中暗罵,他就繼續道:「不過對方只有一個人。」
「何以見得?」秀秀一臉灰地問。
「我們還活著,就足夠說明這一點。這種戰術,如果有人在迫擊炮開炮前狙擊我們,我們就死定了。這個人是個高手,對距離感有極強的直覺。這幾炮打得天衣無縫,我們千萬不能露頭,否則還得挨炮,」
「那就摸黑過去。」皮包道。我搖頭:「鬼佬那邊肯定和我們情況一樣,他們也會摸黑過去,如果兩方遇上肯定會有誤傷,現在只能
靜觀其變。」
剛說完,前方的林子裡,忽然又是一道火光和一陣悶炮聲。
我們所有人都條件反射地低頭,我心說,我靠。還要炸哪甩,就聽到空中輕微的呼嘯聲,炮彈競然是朝我們這個方'向過來了。
難道同樣的位置他還要補一炮?我心中大罵:這一下爆炸卻不是在我們身邊,而是在離我們大概幾百米外的森林裡。
隔得還遠,衝擊不強烈,但是那邊立即就燒了起來。
我和胖子看向那邊,胖子就問我:「那裡有什麼?」
我看著,幾乎是一瞬間,又是一發迫擊炮打了過去,落在了同一個地方。
我立即知道對方在攻擊什麼地方。我們完蛋了!
「裂縫!」我大叫,「他在炸那條裂縫!」
「哪條?」
「把你拉出來的那條!」我大罵著衝過去,被灌木絆著腳,一口氣衝到林子裡。來到山體邊上,就知道徹底完蛋了。那邊整個山坡都被炸塌了,裂縫已經被埋在了下面。守在裂縫邊上的人凶多吉少。很可能被壓在了下面,而小花和潘子恐怕再也不可能從這個口子出來了。
我衝上前,嘗試著太搬動那些碎石,隨後而來的胖子一把把我拉回來,幾乎是同時,又是一發炮彈落到了山崖上,炸出滿天書包大的碎石雨。
在火光中,我看到遠處的山脊上站著一個人。
我看不到那個人的樣子。但是認出了那個影子,他沒有肩膀
皮包和胖子要上前去圍剿,我攔住了他們,那個影子迅速轉身,消失在了林子裡。
這一晚的襲擊,所有人都損失慘重,我眼睜睜看著幾十發炮彈准
確地落在山崖上,把整條裂縫完全摧毀。
這些炮彈都不是從同一個方向發射的,顯然打炮的人一直在移動。但是他對這裡太熟悉了,這麼黑的夜晚,他都能準確地從各個地方打出炮彈,擊中那條裂縫。
我把我在巴乃對於那個沒有肩膀的怪人的想法和盤托出,胖子並不感興趣他看著自己的肚子,簡直憤怒難當。
一開始我只是隱隱覺得他就是放火的人,如今看來是坐實了。他一定知道很多內幕,如果有時間的話,我一定得想辦法抓住他
天亮之後,我們整頓了一下自己的營地。接著我派了幾人摸去裘德考的營地看情況,從而瞭解到他們比我們更慘一一死了七個,大部分還都是被自己人亂射射死的,傷的人不計其數,幾乎所有人都帶著傷。
猞猁是從湖面摸過來的,我們和裘德考的崗哨都設在靠林子的地方,沒有想到它會從湖面上偷襲,之後竟然還有如此詭譎的重武器攻擊,自然誰都好不了。
這些猞猁似乎是被訓練過的,攻擊我們的人竟然能夠控制這些動物的舉動。這些我們都沒法去深人思考了。讓我崩潰的是,那條縫隙竟然被堵住了,不要說救人,小花和潘子都回不來了。
怎麼辦?我滿腦子都是這個問題。所有人都看著我,我必須給出一個答案來,否則我只能說:我們各回各家吧。
不能回家!我拿回一個胖子,失去一個潘子、一個小花,這交易不合算,我還是虧本的。
胖子非常沮喪,因為他刻在肚子上的路線圖一下失去了所有的價值。我們坐在石頭上,默默地吃著還有火藥味的食物。秀秀道:「三爺,你得拿個主意。」
我歎了口氣,知道自己只有唯一一個選擇了,便對他們道:「計劃不變,但是我們現在只能換條路走。這裡的縫隙四通八達,也許我
們能找到其他入口。」
胖子搖頭:「不可能,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回原來的路口,重新去走走那不可思議的走廊。」
只能去原來的路口了,雖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但是比在這裡挖石頭要節約時間。
第二十五章沒有選擇
胖子又去裘德考的營地順了兩支步槍過來,我也不琢磨了,他帶路,我們大家立即出發。
從山上翻過去,要比從地下下去耗時很多。好在胖子走過一遍。知道很多門道。他一路帶隊,幾乎連話都不講,我甚至沒有機會告訴他我的真實身份。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胖子,不由得心中更加不安。胖子的這種趕路方式,似乎表明他心中非常焦急,但在他和我敘述整個過程時,並不顯得有多著急。椎道他真的有什麼隱瞞我了?
我不敢問,只得一路悶頭前進。翮過湖對面的山脊,就是我從來沒有到過的地方。胖子帶我們往山下走去,說是有近路。我們翻山而下,下到山谷,胖子往山谷的草叢裡一跳。人一下竟然被草吞沒了。
我沒想到這草競然這麼茂密,覺得不可能,也學胖子一跳,一下子穿草而過,打著滾翻了下去一下面競然是一條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