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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節


1993年4月18日,從壁畫中我們整理出了前往雲頂天宮的三條路線,我們決定前往長白山,一探究竟。
1993年5月30日,進入長白山的範圍內,天氣很糟糕。
(之後,大約有十幾頁都是探險小說一樣的行進記錄。和我們進入雲頂的內容類似。一直到進入之後。)
1993年6月15日,和他們失去了聯繫,我們兩個人繼續前進。
1993年6月17日,我們到達了天宮的底部,情況十分的糟糕,其他人可能凶多吉少,我們也沒有時間猶豫了,我們決定進入青銅門,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地方。
1993年6月18日,看來,我看到了終極!
(到這裡之後就中斷了,沒有任何的內容,下一次日記就是最後一段。顯然她將近一年半的時間沒有記錄東西。)
最後一條記錄就是,1995年2月8日,我們開始策劃尋找塔木陀,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一定要弄清楚。
這就是第二部分,到了這裡大概一共是三十頁的內容,非常明顯的,第一部分和第二部分之間好幾年的內容空缺了。到這第二部分,直接他們就開始了雲頂天宮的旅程,看到這裡我心裡的一個疑問就清楚了,看來雲頂天宮裡,死在黃金堆裡的人,應該就是他們這一批人,而且看他們攜帶的東西,這裡文錦說的我們,應該就是西沙的那一批人了。
如此說來,他們好像沒有什麼其他特別的窘況,而且活得似乎還很舒坦?不過這些倒是次要的了,最讓我震驚是,顯然文錦也發現了那道青銅門,並且她也進去過了。」我看到了終極!」我看到這裡就出了一身的冷汗,心說這是什麼意思呢,這個終極是代表著什麼?
看記錄的時間,她進去之後,幾乎一年半沒有任何的日記,這和她的性格不符合。我感覺她非常有可能是在青銅門裡看到了什麼,以至於太過震驚,無暇再去想什麼筆記。
縱觀第二部分,給我最大的感覺就是,那個塔木陀,應該和青銅門有著莫大的關係,文錦進入了青銅門之後,才萌發了前往尋找這個」塔木陀」的想法。
再之後,是第三部分,這部分十分的長,但是時間跨度很短,是1995年2月8日到1995年6月8日,其中,值得提出來看的只有一段。
1995年2月8日
根據那張龍脈圖,我們已經可以確定塔木陀的位置,我們將要進行一次勘探,希望在這次勘探中,能夠發現那一系列謎題的答案。說實話,我實在沒有想到,這背後有這麼多的事情,如果我在青銅門裡看到的東西是真的,那這整件事情就太可怕了。
之後,就完全都是他們前往那個叫」塔木陀」的內容,看上面的描寫,這個」塔木陀」應該是戈壁中的一個綠洲,文錦跟著一隻駝隊,在1995年的年初自敦煌出發,深入了柴達木盆地,進行了這一次的旅程。
他們由一個叫做定主卓瑪的女嚮導帶領進入了戈壁,然後在一處巖山,他們和她分手,進入了這個叫做」塔木陀」的地方。那個綠洲之中似乎非常的危險,一路上有不少人死去,還看到筆記的路線圖上,標著很多危險的記號。最後他們到達了塔木陀,不過,她和另一個人產生了分歧,最後她沒有繼續前進就回來了。
我是非常快速地看了這一遍,並沒有細看,這些內容之後,就是一片空白,沒有內容了。這部分內容大概有三十頁,非常的詳細,有大量的路線圖以及關於裝備的缺損、天氣之類的描述。
整本筆記裡,根本沒有寫他們是怎麼得到信息,或者如何調查的,也沒有提到任何關於西沙他們失蹤的內容,也沒有提到這個療養院裡的事情。裡面所有的信息,都是和這個」塔木陀」有關係,幾乎有一半的篇幅,都是對於汪藏海鐵面生留下的東西的分析,並且從中發現了指向」塔木陀」的關聯。而且,讓我感覺很在意的是,這三段內容,中間都有明顯的斷裂,感覺上,筆記好像是被人裝訂過的或者重抄過的。
我用力扯起頁與頁之間的縫隙,發現沒有任何重新裝訂和撕頁的痕跡,這是一本完整的筆記。那即是說,這本筆記可能是文錦重抄的一本。她似乎是挑選了幾本筆記中關於塔木陀的內容,抄了下來,將其會聚在一本筆記裡。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這又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這幫人做事情,為什麼總是這麼神神秘秘的?難道,筆記的其他內容中,有她不想讓別人知道的東西?
而且,看著這筆記,很明顯的一個感覺,好像就是想讓我知道」塔木陀」這個地方很關鍵,似乎是想讓我去那個地方一樣。
心裡的疑問多不勝數,一下子也理不出個頭緒來,我揉了揉太陽穴,把筆記翻到開頭,準備仔細地從頭看起,看看仔細地推敲,是否還能得到一些什麼線索。然而這時候,眼前的打火機已經暗淡了下來。火苗已經萎縮了下去,光線相當的昏暗。
我想起打火機已經用了相當長的時間,可能馬上就要斷氣了,於是就想將那些報紙連同抽屜來點燃,做一個篝火堆,這樣不至於一會兒打火機打不起來,自己要摸黑。於是拿著打火機站了起來,舒展了一下筋骨。
就在這時候,我就感覺哪裡有點不太對勁,這裡好像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我乾脆舉高打火機,想看看是不是錯覺。這不看還好,一看幾乎沒把我嚇死,只見桌子的對面,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出現了一個」人」,這個人坐著我剛才坐的椅子上,看著那面鏡子,正在梳頭。7453

蛇沼鬼城 中 第十三章 黑暗


這個」人」身材怪異,雖然打火機的光線很暗淡,只能照出一個灰色的輪廓,樣貌看不完整,但我還是能看到它的脖子長得有點奇怪,那種感覺,說誇張點,讓我覺得它不用站起來,就能把臉探到我面前來。
它坐在我剛才坐的那張椅子上,兩隻細長的手臂在頭側滑動,動作詭異異常。我愣了一下,才意識到它是在梳頭,當即整個人就涼了,渾身的毛孔都發了起來。
在這樣一間荒廢了十幾年的地下室裡,突然看到一個人在黑暗裡梳頭,這種舉動,加上這種場合,普通人恐怕能當場被嚇死。
我一邊冒冷汗,一邊就奇怪,這是什麼人?什麼時候出現的?從我發現筆記本,到坐下來看,最多也只有二十分鐘時間,狗日的它是什麼時候坐到我對面去的?我怎麼一點也沒有察覺到……而且這裡是一座廢棄建築隱秘的地下室,怎麼可能會有其他人在這裡?
加上這詭異的動作,坐在那張椅子上,看著霍玲的那面鏡子,竟然在梳頭,不能讓我不想,難道霍玲沒和其他人一起走……這個」人」是霍玲?
我的冷汗像瀑布一樣下來,好在我的神經已經今非昔比了,雖然無法理解眼前發生的事情,我的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地做出了應對反應。我條件反射地退後了好幾步,眼睛盯住對方,進行全神戒備。
如果在電視劇裡,看我這樣驚慌的樣子,這個躲在黑暗裡的人肯定會哈哈哈笑三聲,然後導演給一個特寫,或者掏出一把小手槍,說一句:」沒想到吧,邦德邪先生。」可是這不是電視劇,隨著我的後退,那人紋絲不動,還是照樣做著機械的梳頭動作,隨著我幾步的遠離,搖擺不定的打火機越發暗淡了,距離也遠了,那人就隱入了黑暗裡,幾乎看不見了。
直退了五六步,我感覺到有了點安全感,就停住了腳步,鼓起勇氣問了一聲:」你是誰?」
我到了地下室之後,幾乎沒有說過話,如今這話說出來,聲音嘶啞,幾乎都不像是我的聲音,聽著自己都嚇了一跳,不過在這安靜得連針掉在地上都聽到的地下室裡,這嘶啞的聲音十分的通透。
然而,我問了之後,對方沒有反應,從那寫字檯後面沒有傳來任何的聲音。好像我在和空氣說話一樣。
狗日的,想嚇唬我嗎?我暗罵了一聲,真的有點害怕起來,想想剛才看到那人奇怪的體態,心說這東西該不會不是人吧?
不可能不可能,我否定自己,要說在古墓裡還有可能,但是這裡是現代建築啊,不會有這種東西出來,這裡又沒有棺材……等等,等等,不對啊!我操,這裡有棺材啊。
我的腦子嗡的一聲,心說難道這東西是那時棺材裡的粽子?
我忙搖頭,努力喘了幾口氣,讓自己平靜了下來。
這也是不可能的,哪有碰到棺材就出粽子的道理,要真這樣,殯儀館裡的人都得去茅山考個本科回來才行。
這時候,我腦子裡就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該不是這人就是寄錄像帶給我的人?在這裡等我?
從剛才看到的筆記本來看,安排寄錄像帶的人就是文錦。但是,事實上也不能確定寄錄像帶的就是她本人,有可能是她安排的其他人。
想著我就感覺到很有可能,這種地下室裡不可能會有普通人知道,能進來的肯定是知情人,可能是一直在附近等我的寄信人,看我爬進來就跟我進來了。這樣想著我稍微平靜了一點。我鼓起勇氣,心說要是活人就不怕了,於是皺起眉頭,把打火機往前伸過去,看看到底是誰。
小心翼翼地往前探了兩三步,寫字檯對面的情形我又可以隱約看見了,可我一看,又嚇了一跳。坐在那裡的」人」,不見了。
我瞇起眼睛,仔細去看,確實不見了,座位上沒人,我心裡疑惑起來,心說難道剛才自己看錯了?錯覺?
不可能,那冷汗出的,絕對不可能看錯,我頓時就緊張起來,忙舉高打火機,朝四周照去。
可就在舉起的時候,動作太大,打火機突地亮了一下,然後就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