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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節

「看你的意思是胸有成竹啊」
「只要確定了兇案現場,其餘一切就都好辦了,在這種地方殺人兇手根本是盲目自信,他不可能不留下線索,我想用不了多久監看視頻的老侯肯定會給出線索,另外老林,辛苦你再去王逸衫家一趟,王工他們夫妻二人身份特殊,所以得麻煩你親自去了。」
「咱哥們還用說這話嗎只要能把這案子破了跳**舞我都干。」兩人同屆警校畢業,幾十年的交情情同兄弟,所以時常開開玩笑,只不過這次兩人笑的都有些勉強,我知道兩人看似很有信心那也只是做給別人看的。案件至此雖然有重大突破,不過對於真正的幕後主使,他們掌握的線索並不多,所以說兩人目前的狀況還是很懸。
雖然在路上想了很久見面後該如何打招呼,但王逸衫家人的態度還是出乎他的意料,這並不是因為對方家人的態度有多麼盛氣凌人,而是因為那位對臨江市市區規劃做出卓越貢獻的老工程師聽說了警方的來意後,老頭居然氣的渾身發抖,面色瞬間變的烏青,嚇的老太太一邊餵他服用「速效救心丸」一邊給他吸氧,過了好久老頭才長長歎了口氣道:「冤孽、冤孽啊。」
不等老頭說話,同樣身為高工的老太太道:「林隊長你也看到了,不是我們不配合你的工作,實在是老頭子有很嚴重的心臟病,受不了這些刺激的。」
「對於這次的冒昧造訪我確實感到抱歉」他話音未落客廳大門打開,一個容貌和王逸衫略微相似的姑娘進了屋子,她紮著長辮,戴著一副眼鏡,我估計是王逸衫那位高知妹妹回家了,但是沒等我們起身招呼,老頭又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道:「你、你還有臉回來,給我滾出這個家,我永遠不要見到你。」
老太太趕緊勸他道:「你幹嘛非得把自己往絕路上逼呢心態平和些不行嗎」
姑娘則低著頭一聲不吭的進入了房間內,按理說此時此刻做為一個外人絕對不適合繼續留在屋子裡,但林懷民並沒有立刻離開,職業的敏感讓他覺得這家人肯定有不可告人的內情,出了房子後林懷民將耳朵貼在門上只聽老人根本無法平息自己的怒火道:「誰讓你回來的誰允許你回來的你這個不知羞恥的東西。」
「爸,您消消氣,我聽媽說您這兩天不舒服」
「我看見你更不舒服,你給我滾,立刻就滾。」就在我們以為姑娘即將開門而出,打算離開下樓時,老頭又說了一句讓他疑竇頓生的話:「你這個害死你親姐姐的兇手,我們永遠不會原諒你。」
屋子內腳步聲響,我們知道不能再耽擱,趕緊下樓而去,果然樓上鐵門響動沒一會兒姑娘滿眼淚水從出口走了出來,林懷民立刻跟了過去道:「請留步。」
姑娘停住腳步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問道:「您是」
「我是市局的,今天來你家是為了你的姐姐,不過老爺子似乎情緒比較激動,如果你方便咱們可以聊聊嗎」
「我姐姐她都去世三年了難道出什麼事了」姑娘滿臉的疑惑。
林懷民詳細做了解釋道:「我想雖然你姐姐已經離開人世,但兇手這麼做也是對於她的褻瀆,而且對方可能會繼續犯案,這對於本市的治安狀況是極為不利的。」
聽完他這句話姑娘卻連連擺手道:「不好意思,我只是一個在讀的學生,您說的這些我都不明白,所以幫不了你。」說罷不等回復便匆匆離開了,林懷民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沒想到一次例行拜訪居然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在路上他就給刑警隊作了指示,派人二十四小時跟蹤王逸仙,與此同時分析視頻的小組也傳來重大發現,他們發現了兇手將猩猩運入作案現場的畫面,兇手有兩人,除了陳立坤果然還有一個身材瘦小的人推著一輛手推垃圾車進了寵物醫院。
這人就是隱藏在視頻畫面後的那個神秘人物了,他比陳立坤足足矮了一個頭,而且在身強力壯的陳立坤身邊,此人顯得十分矮小,從身材上符合老王的「兩個犯罪人一高一矮、一壯一弱」的判斷。
不過矮小的犯罪人穿著黑衣帶著帽子和墨鏡,看不清長相,不過在調整垃圾箱的蓋口時他不小心將手指夾破,用一張衛生紙擦過手指後將紙團扔在了地下,但他似乎知道有監控的存在,在進入房子時他特意朝最近的監控探頭看了一眼,過了一會兒他又走出屋子,似乎尋找著什麼,接著莫名其妙拿了一個簸箕出來將門口周圍的地面清掃一遍才回去。
「這人腦子是不是有毛病」鄭春雷道。
298、淪落
「這種行為的兇手本身精神方面就可能存在問題,所以行為古怪不值得討論,不過毫無疑問,猩猩是被放在垃圾車中帶入醫院內的,解剖是在半夜進行,而那個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所以並沒有人聽見猩猩慘叫的聲音。」馬局長一邊記錄一邊說道。
從之後的監控錄像顯示個子矮小的人大約在早上六點出了屋子,而陳立坤則再也沒有露面,馬局長歎了口氣微皺眉頭道:「在女孩被害後不久,其中一個犯罪分子就被殺害,不過從目前我們所掌握的線索來看,陳立坤和這個犯罪人之間應該是很熟悉的,所以我們應該摸排死者身前關係比較近的親戚朋友,如果發現有畫面上身材相仿的男子就立刻開展調查。」
在這條線索有條不紊展開時,對於王逸仙的監視小組警員也帶回了首日的「結果」,「結果就是沒有結果」。
王逸仙是個很安分的姑娘,這一天的生活基本就是學習和吃飯兩件事上,期間見了男朋友一面,不過當鄭春雷看見照片上她的男朋友卻略微有些吃驚道:「你知道這姑娘的男朋友是誰嗎」
「誰」馬局長心不在焉的問道。
「居然是吳長秀。我之前一直以為有錢人都和電影明星談戀愛,看來吳長秀還真另類。」
「有錢人也不一定都花花,至少吳長秀這人我覺得他還是滿不錯的,有魄力、有擔當,也有正義感。」
馬局長說話時鄭春雷心裡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等了一會兒老馬見他沒有答覆,便放下筆抬頭看了一眼道:「你又再瞎想什麼」
「這次還真沒瞎想。馬局,還記的咱兩看布控寵物醫院時拍攝的監控視頻嗎當時有個年輕人進去後我覺得似乎在哪兒見過他,但始終想不起來,當時我覺得這事兒不大,便沒往心裡去。但今天我忽然想起這個人是誰了。」
「是誰」馬局長放下筆,表情變的嚴肅起來。
「那天我去步行街調查寵物醫院,碰到了在那辦事的吳長秀,當時他和兩個人在一起,這個進入屋子裡的年輕人就是和吳長秀在一起的那兩人中的一個。」
「那又怎麼樣我不覺得這有什麼好值得奇怪的。」馬局長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這樣,我換個方式和你說。」鄭春雷拿起一張紙和一支筆便寫便道:「咱們把目前所掌握的一切線索寫下來,基本就是:寵物醫院、王逸衫的家人、死亡的犯罪嫌疑人這三條,那麼你就會發現除了犯罪嫌疑人外其餘兩條都和吳長秀有關係,他是死者妹妹的男朋友,他讓手下在這種時候進入寵物醫院我想總不會是買東西吧還有一點犯罪現場可是吳長秀名下的項目,我想如此多的線索集中在一個人身上這肯定不正常。」
聽罷鄭春雷的分析馬局長點頭道:「很有道理,你繼續說。」
鄭春雷想了想道:「馬局,我有個想法和你商量一下,或許對於破案而言這就是個勝負手」
第二天我和鄭春雷去學校找到了王逸仙,此時她的心情看似不錯。看來她已經從父親的責罵中恢復過來,所以對於我們的態度也就不是那麼排斥了。
「王小姐,我覺得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你姐姐考慮,讓故去的人還在受著犯罪分子的褻瀆,這讓逝者如何安息」
「我確實不知道罪犯為什麼會如此可惡,我也不知道他是從何種渠道得到我姐姐照片的,我只是一個學生,每天忙於學業」
「那麼你能想想當年你姐姐的社交情況嗎比方說她身邊的好友,她的男朋友等等這些人中有沒有身材矮小,從事腦力工作的人」
「沒有,我對這些事煩透了,姐姐只是一個幼兒園教師,學業上比我差了很多。但她只是因為長得比我好看,所以身邊朋友也很多,我哪裡能一一看到並且記住呢」王逸仙已經開始表達自己的不耐煩。
她這段話明確表達了自己對於姐姐的嫉妒,鄭春雷不動聲色的道:「王小姐,我也不怕實話對你說,對於這次犯罪的調查已經出現了重大突破,而你身邊最親近的人有可能參與了此次犯罪實施,所以如果不配合或許有一天你也會受到傷害。」
「如果案情真的有重大突破你就不會在這裡和我說許多沒用的話了,我再重申一遍,對於這件事我毫不知情,所以根本不可能給你提供任何方面的幫助。」
這顯然是個非常聰明的女人,不過鄭春雷想的卻是另一個問題:「如果一個聰明的女孩嫉妒另一個女孩,那麼她會做出怎樣的事情來呢」不過這點並不是鄭春雷目前需要瞭解的情況,他和馬局長商議的結果或許很快就會有成果顯現。
不出二人所料的是躲在暗處繼續對於女孩實施監控的鄭春雷很快就看到開著帕薩特的超級富豪低調的出現在l市工業大學的食堂前,吳長秀並不是一個招搖的富豪,他很少有私生活的消息傳出,當然這或許與他掌管著目前中國互聯網最大的媒體有關。
不過鄭春雷並不希望吳長秀真的犯法了,因為他不但是個富豪,而且還是一名口碑非常好的富豪,他熱衷於慈善,他投資建設了臨江市最大的圖書館,以及供孩子們遊玩的科技館可是卻低調的不做任何宣傳,以至於除了審批單位沒人知道這個項目是他投建的。
應該說對於吳長秀的印象公安局從上到下都是不錯的,可現在各種線索將他和這件事聯繫的越來越緊,鄭春雷知道一旦吳長秀如果真的犯罪,對於整個臨江市的打擊面將是非常廣的,後果簡直可以用災難來形容,畢竟之前郝偉的案子已經牽扯了一票有錢人「下水」,如果吳秀波再出事那臨江市「企業家」的形象將集體不存。
所以他和馬局長的主意就是先透露一些線索給王逸仙,如果她和吳長秀之間有異常舉動,那麼立刻將情況秘密報告市委,因為他們二人根本無法承擔這個責任。
所以此刻鄭春雷的心情異常緊張,不過此時還有一個人從表情來看比他還要緊張那就是吳長秀,聽完王逸仙的話後吳長秀一貫從容不迫的臉上顯得異常慌亂,接著急急忙忙開車離開了校園,隨後不久鄭春雷接通馬局長的電話道:「我看你得和王市長好好聊聊了,我覺得吳長秀有重大嫌疑,而且我懷疑他有可能潛逃,是不是先將他監視起來」
「好的,我立刻著手辦這兩件事。」
很快兇案現場的檢驗報告也出來了,死者陳立坤死亡時間約在3648小時之間,死於失血過多,換而言之他的遭遇和被他**解剖的猩猩一樣都是被活活疼死的,現場除了陳立坤的屍體還被發現少量人體組織經過dna比對是被他們解剖猩猩的身體組織,而通過對狼糞便的檢驗,可以證實女孩除了頭顱部分其餘都被狼所食用。
兇手有可能是用猩猩練手,為解剖王逸衫做準備,不過雖然案件不斷有突破,卻始終沒有決定性的因素出現,以至於案件至此尚不明朗,與此同時馬局長的報告也到了市長的手裡,他親自打來電話問道:「老馬啊,關於這方面的線索你有多大的把握」
「市長,我覺得至少有八成把握。」
「那麼就是說沒有十足的把握對嗎」
299、無奈
「領導,任何一個案件在沒有破獲時誰都不敢說對某一處細節的判斷有十足的把握。」
沉默良久那頭輕微的歎了口氣道:「老馬我給你一個建議,雖然破案確實迫在眉睫,但有的事情咱們還是得慎重,對於吳長秀的判斷我覺得你們還是過於大膽,所以我建議突破口可以放在王逸仙的身上。這樣比較保險,而且我和她的父母都比較熟悉,王工的工作我可以做,如果確實得到了對方的犯罪證據再實施抓捕也不遲,以吳長秀的身份即使想跑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你們先暗中布控保證可以掌握他的行蹤,抓捕行動暫緩執行。」
市長的決定他們都可以理解,畢竟他不可能如公安局那樣以破案為主,他需要的是平衡所有方面的關係,吳長秀舉足輕重的地位讓他不得不謹慎對待,甚至說白了臨江市即刻換個市長,日常行政工作照樣可以順利進行,但沒了吳長秀所造成的損失就不是誰都可以挽回了。
所以市局只能先把王逸仙「請」過來。不過這姑娘的脾氣和她柔弱的外表絕不相同,無論幹警如何做思想工作,她就是一言不發,這讓市局的人也十分頭疼,不過就在僵局無法打破時王工夫妻兩忽然出現在市局內。
馬局長趕緊將兩人請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老頭滿頭白髮此時顯得十分凌亂,表情也分外憔悴。他長長的歎了口氣道:「我接到王市長的電話就立刻趕了過來,真是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吶。」說罷竟然老淚縱橫,而他的老伴也坐在一旁暗自垂淚。
局長當然明白他們兩既然來了就不可能白來一趟,起身關上門道:「王工,您有什麼話儘管說。我保證絕不外洩。」
可是老頭的第一句話就完全出乎馬局長的意料,他道:「馬局長,老頭子來這裡是用自己五十年的黨性向你保證,我的女兒絕對不是犯罪分子,她在這方面肯定沒有問題。」
「這我們也沒有往這方面懷疑她,不過我們認為她身邊的人可能有些問題」
「你們判斷的方向完全錯誤,我之所以和仙兒水火不容的原因」
說到這老頭足足沉默了將近十分鐘才繼續道:「是因為她的姐姐,衫兒是死於心臟病發作,因為我們家族有遺傳的心臟病史,所以衫兒從小身體就不太好,後來她和吳長秀處了對象,當時的吳長秀還在做房地產生意,但已經開始涉足電腦互聯網領域,也算是事業有成吧。」
說到這兒他歎了口氣繼續道:「但是我們這代人對於這些富起來的後生其實並不看好,也是因為對於女兒身體方面的考慮所以一直沒同意這門親事。但我知道他們兩人並沒有分手,當時我差一點就要像他們妥協了,畢竟女兒自己選擇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我沒有權利否定她的選擇,但是緊接著就發生了一件讓我們全家無法啟的事情。」
「吳長秀這個畜牲不知道為什麼又和仙兒背地裡搞到一塊去了,結果衫兒無異中撞破兩人姦情,她肯定接受不了兩邊她至親至愛人的背叛,所以突發心臟病離開了人世,可憐我們辛辛苦苦養的兩個女兒,一個盛年夭折,一個不懂廉恥。」
「馬局長不怕你笑話,外人看見我老頭子多少還給點面子喊一聲王工、王老師,可是我居然把自己女兒教育成這幅德行。實在慚愧,本來這事兒我死也不打算說出來,就想一輩子爛在自己肚子裡,沒想到居然出了這麼一個狀況,也算是天意吧,但這兩人肯定不會是罪犯,更不可能想去迫害已經死亡的衫兒,所以我希望你們的工作可以少走彎路,不要把精力浪費在沒有干係的人身上。」
幾位警察對視了一眼,當然不能僅憑著老人的一句話就徹底否定好不容易確定的犯罪嫌疑人,可從內心而言他們也覺得吳長秀和這個案子關聯的可能性不大,首先他沒有犯罪動機,雖然說任何一個心理變態的人都有可能成為這一兇案的主角,而每個人都存在變態心理的可能,但畫面裡兩名兇手從身材各方面考量肯定都不是吳長秀。
而這兩人之所以會表現出失常的狀態,依照王工所說的情況,這兩人想掩蓋自己出軌醜行的目的確實有說服力,因為對於吳長秀來說任何一點生活細節上的不檢點,除了會給人留話柄,最重要的是將會給自己公司的股價帶來巨大的波動,一旦動搖了股民的信心,對於一個企業而言這將是最致命的打擊。
想到這兒馬局長道:「王工您放心,我們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決不會冤枉一個好人,而您的家事無論對於錯這與您對於本市的特殊貢獻是沒有任何關係的,您永遠值得所有市民尊敬,至於這件事我保證不會有一個字外洩。」
老頭感激的起身握著馬局長的手道:「謝謝你、謝謝你了。」
「眼下咱們該怎麼辦繼續將目標定在尋找那個黑衣人的身上」
馬局長想了想道:「找到黑衣人這個案子也就破了,所以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們目前所要著眼的就是搞清楚他們那些古怪行為背後的真實意圖。」
「可我們對於黑衣人沒有絲毫線索,怎麼展開調查呢」
「雖然對於黑衣人我們確實一無所知,但是我們可以把突破口放在陳立坤的身上,我們全方位調查陳立坤的一切信息,包括他電話、電子郵件等所有通信工具聯絡的每一個人,只要黑衣人和他認識我相信總有一點細微的線索會被我們發覺,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犯罪史上最成功的兇手「開膛手傑克」,在他將數名倫敦妓女開膛破肚後警方對於兇手沒有絲毫辦法,這除了犯罪方式的偶然性,那個時代落後的偵測手段也是導致警方無法破案的因素之一,那個年代沒有dna檢測,沒有細微痕跡檢測,沒有信息檢測,甚至連指紋比對技術都無法應用,只能通過肉眼分辨存在於現場的線索,這種單一的破案手段一旦碰到手段高明的犯罪人警方就會束手無策,所以現代刑偵學的發展極大的增加了案件破獲的概率。
比方說雲南馬加爵錘殺四名同學的案件就是因為警方通過破解馬加爵上網的痕跡最終確定了他所藏身的地點,同理l市公安局開始圍繞著陳立坤生前所有的通訊線索展開調查,因為兩名兇手在犯案前後必定會有聯繫。
不過令幹警們想像不到的是在仔細摸排了陳立坤所有的通訊對像後,最終還是一無所獲,陳立坤的交友圈非常窄,出事前三個月內的聯繫人根本就沒幾個,而且他的聯繫人基本都不具備作案時間,或者外形與黑衣人有一定的出入,這讓專案組的幹警們壓力日增。
「犯罪嫌疑人如果不抓獲,對於各方面都無法交代,看來華山只有辭職一條路了。」馬局長說這句話時表情非常沮喪。
「頭兒,如果你不幹了,我也絕不在這位子上待著,你也別灰心給我幾天時間,讓我最後努力一把。」
等馬局長走後鄭春雷歎了口氣道:「咱們最後的機會還是在虞城身上,是他為這個案件指明了切入的破口,或許也只有他才能找出隱藏在深處的兇手。」
這次再見面,鄭春雷直接道:「老馬說不定就要辭職了,這回你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幫咱們度過難關。」
300、奇怪的軟件
「辭職了好,公安局長那種工作,工資不高壓力還大,不如和我一樣整天下棋聊天自在呢。」
「別扯淡了,這件案子也只有靠你了,在警校我們就不如你。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他媽的不如你。」
「人分三六九等,有的人適合做事,有的人適合做官,大家各有所專。」虞城和他一邊貧著一邊仔細的看著鄭春雷帶來的新資料,多年兄弟關係他當然知道如果這宗案件破不了,對於馬局長而言意味著什麼,所以即使鄭春雷不說話他也會拿出十二分的力量尋找罪犯所留下的種種疑點。
再仔細看過視頻以及資料後他道:「如果你能確定犯罪人的目標群,我可以百分之百把他辨認出來。」
鄭春雷道:「你又看出什麼線索了」
「不是我故意賣關子,現在說還為時過早,我知道你們目前最頭疼的是對黑衣人沒有絲毫頭緒,我可以替你們出個主意讓他自投羅網,但在這之前你們必須要對吳長秀展開秘密調查。就用信息調查,仔細摸排吳長秀在網上的一切活動蹤跡,我相信陳立坤無法提供的線索,在吳長秀身上肯定能找到。」
「你這麼肯定有什麼依據」
「依據就是他派人調查陳立坤,如果在這件事情上他不虧心,為什麼要這麼做而且你們一定要利用他對於死者王逸衫的愧疚感從他身上打開突破口,兩條線索一起推進我保證你們會有翻天覆地的發現。」擺渡一嚇潶、言、哥關看醉新張姐
「你之前說有法子讓兇手自投羅網。現在能說了」
虞城皺眉想了一會兒道:「也未必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眼下只有大膽一試了,你們可以製作一部假視頻,就說在本市有位非紅色血液的急救病人需要輸血,總之這個理由你怎麼編我不管。但是一定要像那麼回事,然後你就在醫院做個全面的布控,我估計兇手極有可能會露面。」
我們又一次聽得莫名其妙道:「非紅色血液難道還有人的血是非紅色的」
「當然有了,智利就曾出過藍血人,這不是只存在於衛斯理的小說,甭說血液了,汗液還存在和紅色呢,你也太孤陋寡聞了,總之你聽我的把這兩件事做好,我保證老馬不但不會辭職,甚至還會高昇。」
「你拉倒吧,他都已經是局長還高昇,難不成當市委書記」
「這不是沒有可能,多少市委書記是從公安局長的職務升上去的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
鄭春雷回去後就轉達了虞城的辦案思路,馬局長毫不猶豫立刻準備實施。
他們首先讓信息部的同事以「特殊手段」侵入吳長秀的內部和私人網絡。調查他上網痕跡,另一方面則開始利用化妝技術找來一名專業演員,做了一期關於「綠色血液」的重病患者需要輸血,希望廣大「非紅色血液市民」前來檢測血型配對的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