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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節

284、虞城其人
我對於鄭春雷的思想還是有一定瞭解的,對於這些超自然現象他肯定是相信的,不過介入這件案子之初他因為有牴觸情緒,所以他好像是不信任何長生,其實他早就想見這個警察一面了,而我也想見見這人。畢竟鬼也不是人人可見到的。
不過鄭春雷並沒有立刻鬆口,沉默了一會兒道:「信不信的到時候再說,但眼下我需要咨詢這方面的情況,新發現的線索有很大的問題。」
「那沒問題,不過我有個小小的要求,希望案件結束後我能夠就此案做一次深度的採訪。」
「我能夠給你的承諾就是如果這個案子不牽涉到鬼怪力量的話,我可以給你一個首家採訪權,但如果真的是有這方面原因,案情肯定會封鎖。」
「明白,我當然不會挑戰新聞報道的底線,您放心吧。」
何長生把那名警察的電話號碼提供給了鄭春雷。這人名叫虞城目前賦閒在家,鄭春雷打去電話後虞城也沒含糊,很快便來到了臨江市警局,因為他目前以不是公職人員,所以無法以行政級別接待他,鄭春雷自己掏錢安排他的食宿,見面後便對案件展開了討論,虞城年紀大點,鄭春雷介紹了我之後道:「老哥是為什麼蹲號子的」
虞城道:「這事兒過去幾十年了,但始終都在我心頭擱著,告訴你也無妨,我被抓的原因還得從我爺爺說起,當年我爺爺曾任某位大人物的警衛連連長之職,按理說這是個肥差,但我爺爺卻倒了大霉。」柏渡億下潶演歌館砍嘴新章l節
「那一年是那位大人物風雨飄搖的一年。他罹患重病,意識經常出現模糊,有天晚上我爺爺在一次例行的夜晚巡哨中無意見那位大人物表情驚恐的說自己看見了鬼魂。而他說的鬼魂也就是自己曾經的老朋友、老戰友,接著這位大人物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任何人聽到這類型的語言都會秘而不宣,悶在自己心裡,但我爺爺是個實心眼,他把這些話說了出去,結果可想而知,很快我爺爺就被捕了,直到此時我們家裡人都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以為最多記大過一次,沒想到最終的結果是我爺爺被槍斃了。」
「因為是軍令,很快我爺爺就被執行槍決,但自從這事兒以後我們家似乎就受到某方面的極度關注,無論我們做任何事情都會受到極大的幫助,後來我父親做生意,至今我都不知道他做的是什麼項目。但家裡確實很有錢。」
「但是在我成年後父親盤了手上所有的項目帶著我們舉家搬遷到了l市,後來我進了市局工作,在這期間我一直希望對爺爺的死因展開調查。但遭到父親的阻攔,我知道這裡面肯定有深層次的原因,於是就不再說這事兒。」
「一直到五年前我父親去世,然後我和自己妻子離婚,我把名下所有財產都給了她,然後我通過特殊渠道想替爺爺翻案,沒想到很快就被抓捕,一直關押到去年,後來我才知道有人同樣也希望能弄死我,但我爺爺的死多少讓一些良心還在的人醒悟了,就是這些人保住了我一條命。」
「而我也由此知道很多事情根本沒法子說清楚道理,所以也就放棄了,但是鬼神是否存在我的觀點就是我認為這個世界上確實有很多人類不曾瞭解的秘密,不過具體到刑事案件上,我覺得在這世間為惡的只會是人,不可能與鬼有關。」
「老哥的意思是認為這案子不可能與鬼有關」鄭春雷差異的道。
「這件案子首先我看不出有多惡劣,相反這是一件很突然的案件,而受害者只是遭遇驚嚇,從案件表面來看並不是沒有可能發生了超自然現象,所以我們的目的有二,其一證明這件案子是人所為。其二:證明這案子不是人所為。幸運的是案子本身不是太惡劣,你的時間還是比較充裕的。」
「這麼說老哥願意幫助我辦這件案子了」
「或許這就是緣分吧,我想證明爺爺說的話是正確的,這個世界的確有有古怪的現象存在,所以一聽小何介紹這個案子,我就知道無論如何也要參與進來,反正我也失業了,而前妻也願意白養活我這個游手好閒的人,所以我沒有理由拒絕。」
說到這兒我插了一句道:「也就是說您其實沒見到過真正的鬼魂對嗎」
「是的,我確實沒見到過,但我相信這世上有鬼魂存在,而且我一直試圖想見到一次。」
聽他這麼說鄭春雷明顯有些失望道:「我還以為你是真遇到過這種事情的,想要吸取一下先進經驗。」
虞城笑道:「有我在你也不吃虧,假如出了事情,別人第一個想要問責的肯定是我,到時候你就能安全脫身了。」
我也道:「其實這個世界上所發生的靈異事件並不在少數,而且都不是秘密,有的甚至被拍成電影,所以這些事情絕非空穴來風,但是咱們一定要有平常心對待此事,如果一味認定出現的就是鬼,或認定就不可能存在鬼都是不科學的。」
鄭春雷歎了口氣道:「你說的沒錯,之前我總是把注意力集中在這案子怎麼古怪上,確實對後續工作造成了影響,其實我就該按照普通案件的調查手段開始這件案子的調查。」
「沒錯,這件案子看似個無頭案件,其實還是有很多線索等著我們去調查的,比方說詐屍還魂的紅衣女子,她上網的p地址是多少包括鐘樓老人的意外死亡後現場勘查的資料我們應該拿來重新分析。」虞城還是頗為專業的,替了兩個很有實用價值的調查方向。
「老哥,我還以為你會用些非常規的手段去推理調查此事,沒想到你的選擇和你的遭遇根本就不相同。」
虞城笑了道:「就算真的有鬼,至少咱兩是絕不能這麼說的對嗎」
「沒錯。」
我道:「鄭隊我提個建議你看成不成:關於這件案子有其特殊性,但並不屬於重大刑事案件,所以我想你沒必要在這上面浪費時間,如果你信任的話就交給我和虞大哥來做,我覺得這案子未必有多複雜,或許很快就能給你一個答案。」
這是「自己地界」上發生的案子,完全交由外人來調查,是絕對違反工作紀律的,不過這案子也確實有些特殊,說白了他從內心覺得有些無聊,就算是真鬧鬼了和刑警大隊有什麼關係但這種話是不能說的,否則會被人理解為「推卸責任」,所以當鄭春雷得到這個意見後他沒有反對道:「那就辛苦您二位了,。」
何長生作為「地主」當晚宴請虞城,當然除了對這位優秀的「前警員」欣賞,他也希望自己能夠第一時間毫無阻礙的報道這個案件的來龍去脈。
「能說說您對這個案件的真實看法嗎雖然我知道在您身上發生過的事情,但我真的很難想像瑪麗公館發生的案件是鬼所為」
「這個問題也是鄭隊糾結的問題,我能感覺到一方面他絕對不相信這世上會有鬼神之力,一方面他卻又對這個案子迷惑不解。」
「沒錯,不光是警察,連我都覺得這案子實在不可思議。」
「其實我覺得有一點想明白了一切也就都想明白了,這個案子不管是人為也好,是鬼做也罷但最終還得是由人把它查明白了,這也是為什麼雖然案件本身沒有造成惡劣後果,卻仍被立案的道理,公安局肯定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去調查一宗莫名其妙的鬼嚇人事件,但高層卻希望這案子能有一個結果,從兩者對此案的態度,你能感覺到什麼」
285、非主流騷年
何長生想了想道:「難道有人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有鬼存在的」
「沒錯,這點我可以肯定回答你是一定的,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認識到鬼怪存在於世,這並不是什麼封建迷信,當然利用這點騙財騙物的人另當別論,所以這件案子為什麼會被立案原因就在於此。不過我想任何一宗特殊案件的出現應該都有研究的價值,所以我希望能把這件案子查到水落石出,無論過程怎樣,真相只有一個,找到這個真相一切也就水落石出,現在又何必為將來肯定將要蓋棺定論的事情而煩惱呢」虞城道。
一番話說得何長生心服口服,之後我和虞城便展開了調查,他是由鄭春雷授權的,可以動用一定範圍的警力資源,比方說網絡安全大隊,經過這個特殊部門在網絡上的追蹤很快破解了和桂有才聯繫的女孩qq號碼。對方所使用的頭像就是紅衣女子的頭像,可能是因為對死者並不熟悉,所以桂有才並沒有第一時間認出對方。
根據死者的資料她叫周小霞,死亡時只有二十五歲,而死者註冊時的真名用的就是周小霞,包括身份證號碼等等一切相關信息就是死者的真是個人信息。
然而更詭異的事件還在後面,根據p地址鎖定,聯繫桂有才時周小霞的登陸地址就在她的家裡,當這條消息出來後立刻在市局引起不小的波瀾,「從目前所掌握的一切線索來判斷,十有**是鬧鬼了。」鄭春雷雖然不情願,但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但願吧,但願是真的鬧鬼。」虞城說了一句讓別人摸不著頭腦的話,沒等鄭春雷發問他起身道:「我要出去轉轉,你等我消息吧。」隨即我兩去了死者的家裡。雖然他知道此時此刻一定不是調查死者情況的最好時機,但他對於案件隱情敏銳的感覺讓他知道自己必須這麼做。
「不好意思,或許我不該在這個時候再刺激你們的情緒。」
「唉都到這份上了哪還有這麼多的忌諱。她媽媽眼淚早就流乾了,我也是欲哭無淚,快六十歲的人了孩子說沒就沒,我們還有什麼指望。」本來應該屬於中年的一位父親,此時看來似乎一下老了二十歲。
聽了這句話我兩心裡也不是滋味,二十年前的那場計劃生育讓多少家庭在鋼絲上遊走,一旦家裡的「獨苗」意外夭折,而夫妻雙方又喪失了生育能力,對於這樣的家庭而言,末日其實已經到來了。
「希望您不要介意,我想瞭解一下小霞火化的具體時間。」
「沒事兒,她在出事後三天就開過追悼會了,我想這事兒拖著對我們精神上的打擊實在受不了。」出乎我們意料的是直到今天受害者父母還不知道自己女兒「還魂」的事情。
「您的心情我絕對理解,不過這麼短的時間就火化了屍體,這對於您後期的賠付不會造成影響嗎」
「肇事司機是一個富二代,家裡有的是錢。賠付沒有絲毫猶豫,他家只有一個要求只要我們不起訴,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其實人心都是肉長的,我們家孩子人死不能復生,又何必再搭上一個小孩的前途呢,他也不是有意的,而且我和孩子媽媽再出了這事兒以後就打算離開這座城市,去個地方給自己養老送終吧,反正孩子也沒了,我們何必還如此辛苦自己,混吃等死唄還能咋樣。」
聽了這句話我們心裡滿不是滋味,但這樣的現實他也無力去改變什麼。
離開這對可憐的夫妻之前,虞城要了肇事司機的聯繫方式,不過圍繞在周小霞身上詭異的狀況越來越多,這個女孩居然在自己追悼會當天出現在自己家裡登陸上網,而在身體被火化後居然還能登陸qq和人見面「交友」。
虞城心情越加複雜,一方面他告訴自己一定要客觀看待這個案件,但是他也覺得這個案件很有可能是某種非人類的力量所為,而案情到目前為止以接近停止狀態,虞城心裡矛盾著是否真的需要去找捉鬼的道士來幫助自己完成整個案件
他不是一個完全的唯物主義論者,不過在準備尋找「降妖道士」前還是聯繫了一個人,在虞城的意識裡,只有這個人才是對整個案件細節最瞭解的人,如果這個案子想要找出真相,那麼這個人的配合至關重要,那就是肇事司機,只有肇事司機才能夠第一時間觀察車禍現場,只有他才是最瞭解女孩死之前所表現出的狀態,所以他必須再做一次努力。
虞城撥通了對方的手機號碼,足足過了十幾秒鐘電話才接通,背景中強烈的搖滾音樂隔著手機都差點把我的耳朵都給震聾了,兩人扯著脖子吼了很長時間才算是弄明白彼此的身份,肇事司機姓馬叫一羽,而虞城則是以市局刑警隊的身份介紹的自己,對方沒有猶豫道:「我在市郊的哈達音樂公寓,你沒事兒就過來吧。」語氣輕佻表現出了對人的極度不尊重。
半個小時以後我們來到了「哈達音樂公寓」,這是位於市郊的一所專業錄音場所,和一般的ktv不同,這裡的音響設備更為專業,而且有頂級的音效設施,雖然從外表看來這就是棟普通的二層小樓。
進去後因為做了預約所以客服台將他帶去了一個錄音間,開門後裡面放著震天響的古怪外國音樂,而裡面坐著五個半大少年,兩女三男都是打扮古怪的新新人類,見到我們各自嚼著口香糖眼神並不友好的盯著我們。
「大家好,請問一下誰是馬一羽」
「你就是虞城」只見一個留著莫西干頭型,身材瘦長,塗著口紅,左孔上穿著一枚環的男少年坐在架子後面瞇著眼問道。
「沒錯,如果你有空」聽了這句話幾個少年都笑出了聲音。
「我們很忙的,不像你這樣整天無所事事的警察。」一個染著綠顏色頭髮,脖子上滿是紋身的女孩道。
這句話說完那些孩子又擠眉弄眼的大笑起來,幾年的牢獄生活早將虞城的內心磨練的十分平靜,對於這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少年,他知道與之講道理基本是對牛彈琴,於是笑道:「小馬,我來一趟也不容易,雙拳不打笑臉人,就算幫我一個忙如何」他主動放低了姿態,因為他知道這幫孩子其實比誰都好面子,只要你給他面子,什麼話都好說。
果然馬一羽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很瀟灑的將槌在指尖繞了一圈起身正要和我們出去,坐在門口一個虎背熊腰的少年緩緩站了起來,他身著皮裝腦袋上剃的乾乾淨淨,連眉毛都沒剩下,但是用黑筆畫了兩道又粗又長的假眉,臉上塗著雪白的胭脂,乍一看猶如鬼魅一般,他道:「你到底為什麼事兒來的」
「我是警察,來這兒當然是為了調查情況。」
「別他媽用你警察的職務嚇人,老子還就沒怕過藍皮狗。」
「警告你說話時最好注意用詞。」
「老子就是這麼說話的怎麼了你敢把老子怎辦」
馬一羽反倒打圓場道:「行了老大,我只是和他聊聊天,不會有什麼事情的,你們放心吧。」
大個子狠狠瞪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兩人出了房間馬一羽點了支煙雙手插在屁股後面的口袋叼著香煙道:「你要問什麼說吧。」。
286、魔鬼樂隊
z~~~~~「這裡居然是一處招鬼的地方」我驚訝的道。,
「沒錯,無論你怎麼算,狼妖它是妖,而玲姑嫁給了妖怪自然也是妖怪。死了的妖怪不為鬼難道還能成仙」
「她保佑穿行山裡的腳夫,這總是善舉吧」
「當然是善舉。所以狼王廟是招善鬼的地方,自然也是寶地了。」
「我明白了,之前你說找到寶地,指的是這座狼王廟」我恍然大悟道。
「沒錯,不過我話只說了一半,這地兒在以前的確算是寶地,但到今天可是大凶之地了。」
「因為這裡出了人命,而且他們將死人埋在這裡影響了巨木的生態習慣。」我道。
「很對,所以寶地成了凶地,這是人力無法扭轉的,僅靠修廟根本沒有半點作用。」
「寧哥,你真的不打算管他們了」
「有些事情不是我打算行的,幫助人也得得到對方的同意才行。」寧陵生無奈的道。
「是啊,這件事還真難辦了。」我道。
「你是沒事找事,他們自己都不怕。你跟著瞎操心有什麼意思」王殿臣對我道。
「他們是愚昧不懂理,但罪不至死啊。」我道。
「問題是人家不想接受你的幫助,你剃頭挑子一頭熱也沒用。」
「行了,咱們出去吧。」寧陵生當先下樓,海生默不作聲的跟在我們身後。出了古廟後只見工人們都在拖拉機上翻找鐵質工具,伙夫在泥巴地下掏了幾個洞火做飯,黑暗的山林中被一股飯食的香氣充溢。
「秦邊,把我教你的的玄空風水口訣裡關於十不葬的口訣背一遍。」寧陵生對我道。
我以為他要突擊考我,這可難不倒我,於是我張嘴來道:「一不葬粗頑塊石,二不葬急水灘頭三不葬溝源絕境四不葬孤獨山頭。五不葬神前廟後六不葬左右休囚七不葬山岡繚亂八不葬風水悲愁九不葬坐下低小十不葬龍虎尖頭。」說罷我有些得意的看了寧陵生一眼。
他似乎是頗為讚許的點點頭道:「那依你看村民葬屍於此犯得是哪幾種忌諱」
「首先是神前廟後。其次是山岡繚亂。」我道。
「但是這二者中你覺得哪一項是最為要緊的」
「這;;」我想了想道:「既然這裡是木精為禍,那應該是神前廟後最為要緊了。」
「古有天氣地運天運地氣之說,地運有推移,而天氣從之天運有旋轉,地氣而應之,自然環境的變化,導致風水形勢的改變,在山川之中的一切靈性之物,會由於風水善惡的巨大轉變,而產生異變,如果清濁陰陽混淆將產生一些非常可怕的事物,不合常理者,謂之妖,此地風水異變完全是所為,你們大家都要記住了,因為修廟者所遇到的險狀,十之都是人為創造,如果一遇到困難我們覺得這事兒完全是旁人之因,與我們沒有關係,那又何必做這門手藝,殿臣,你說呢」
稱呼王殿臣小名,這是寧陵生唯一的例外。
「大哥,您覺得我說的話不對」
「當然不對,廟宇在常人眼裡都是吉祥所在,他們並不懂天下十廟九怪,遇到一點阻力任由別人往絕路上走,你的慈悲心何在」布圍雙血。
「大哥,不是我沒有慈悲心,而是這些人油鹽不進,你能怎麼辦跪下來求他們接受我們的幫助」王殿臣不服氣的頂撞道。
「好,既然你不服氣咱們說說自己的道理,咱們既然為修廟匠人,請問修字有何意義」
「這有什麼好問的,那不是把破廟修補完全,把佛身鍍上金漆嗎」
「你說的這些活兒連蓋房子的小工程隊都能接,又如何稱得匠人二字」
「大哥,我知道你懂得很多,一些風水命理玄術,但我們是匠人,不是佛祖,咱們沒有度化人的能力和必要,賺錢的同時把工程做好不得了,這叫賺良心錢。」
「你倒是挺有良心。」寧陵生道。
「那還用說,這些年跟著大哥常年出入寺廟道觀,早一心向佛了。」王殿臣得意洋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