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古廟禁地 > 第324節 >

第324節

鄭春雷仔細觀察了河面道:「測量河岸與拋屍的距離了」
「距離河岸很近,給人感覺拋屍人的行為似乎很倉促。」
「如果這兩人是被人殺死的,那麼傷口在哪兒」鄭春雷問道。
一句話問的在場眾人啞口無言,豐富的經驗讓鄭春雷第一時間檢查了兩人的手腕、腳腕處,他拍拍手起身道:「準備調查一下這段時間的失蹤人口,比對一下照片,另外讓法醫做一下屍檢,我需要知道他們死亡的原因。」
很快屍檢結果就出來了,死者死於中毒,兩人胃裡都有超出常量的三氧化二砷,也就是砒霜,女人手腳有被捆綁過的痕跡,嘴裡有傷口,鼻腔裡也有殘存的砒霜成分,初步判斷很有可能是男人強行將毒液灌入女人口中,毒殺了女人後,自己服毒自殺,也就是說一人自殺,一人他殺,可如果這個推斷成立拋屍的人又是誰他為什麼要丟棄這兩人的屍體總不能是助人為樂吧鄭春雷陷入了沉思。
不過這個案情進展之順利超乎鄭春雷的想像,就在兩天後案情便再度有重大進展,根據失蹤人口比對,昨天下午東區有人報警稱一名叫王海的失蹤人失蹤24小時,剛剛立案便以比對到死亡信息,這對於家屬而言是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對於鄭春雷而言卻是偵破案件最重要的一步進展,他立刻安排人確定死者身份訊息,得到確切答覆後立刻著手調查死者背景。
不過當消息傳遞給他後,鄭春雷發現死者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公司職員,而對於死者同事朋友調查後更進一步確定死者平日裡與世無爭,從來沒有得罪過任何一個人,更不用說與誰結仇了,雖然絕對算不上感天動地的好人,但至少能算是一個無害的人,似乎讓這樣一個人去殺人不太現實。
鄭春雷一遍遍的看著兩具屍體的照片,他試圖從圖片裡解讀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可看來看去卻毫無收穫,不過憑著十幾年的偵破經驗,他初步判斷這可能是一起情殺案,兩人之間因為女方條件優於男方導致分手,而這點並不能被男方所接受,最後採取了極端的做法。
之所以有這個判斷,是因為女人雖然赤身**,但渾身上下的金銀首飾足可以證明她的身份,可如果真是情殺,為何他們在死後會被人拋屍呢這個疑問在鄭春雷的腦中揮之不去。
不知不覺中三天過去了,案情進展猶如鄭春雷推斷的一般,女死者身份查清楚後經過調查發現兩人曾經確實是戀人關係,如此一來這個案件似乎就要真相大白,可就是拋屍的疑問無法得到解決,鄭春雷都快瘋了,人最難接受的不是失敗,而是差點贏了,鄭春雷充分理解了這句話的含義。
「我要見你們隊長。」鄭春雷在辦公室就聽到這人的說話聲,這聲音對他而言並不陌生,而這人也是公安局的常客,他的公司承建了市局的辦公大樓建設工程,而市局也不止一次的承擔了有他對於白血病兒童的慈善義賣項目的安保工作。
神力企業是臨江市的明星企業,是全國最大的液壓系統生產企業,而非之一,郝偉作為公司總經理,與市各部門頭臉人物當然都不陌生,鄭春雷卻很欣賞這個年輕人,不是因為他的財富,而是因為他的才幹,他對於社會的責任心,如今這種類型的富二代在中國基本可算是比大熊貓都珍惜的「物種」了,他來這裡一般都是為了工程項目,所以也算是常客,便起身迎他進屋道:「郝總今天有閒到我這來坐坐」
郝偉穿著一身休閒裝,似乎剛剛放鬆回來只見他肩上斜挎這一個白色帆布包,精氣神十足的笑道:「隊長這麼忙的人有空陪我閒嘮嗑嗎真要為了玩兒去哪也比來您這強。」說罷兩人哈哈大笑。
笑罷鄭春雷道:「郝總找我有事儘管說,只要是我能幫上忙的,不違背規則的前提下,我盡全力相助。」
272、番外篇——禽獸不如
「隊長儘管放心,今天我來這裡是送你一個大功勞的,可不是給你添麻煩的。」
「哦,送我大功勞那敢情好,我洗耳恭聽。」
郝偉將肩上的挎包取下放在他面前道:「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鄭春雷用手按了按只覺得裡面物品稜角分明,打開後只見是幾張光盤。他有些莫名其妙的道:「難不成郝總現在開始反盜版了」
郝偉不動聲色的道:「您看看內容就知道了。」
鄭春雷敏銳的感覺到要出大事,將光盤插入電腦,隨即一段段不堪入目的畫面出現在他的眼裡,不過最出乎他意料的是電腦裡的「男主角」十有**他都認識。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了兩三段內容,他就知道這事兒要捅破天了,關閉後問郝偉道。
「想知道嗎」郝偉愈發顯得淡定,甚至點了支煙不緊不慢的抽了起來。
鄭春雷有著豐富的審訊經驗,他知道以郝偉這種見慣大場面的人,普通的訊問方式不但沒有絲毫作用,反而有可能起到副作用,所以針鋒相對絕不是好的選擇。他假作平靜的道:「當然想知道了。」
郝偉點點頭道:「好,光盤裡面的那些人徐隊或許都認識,這些人毫無疑問都正在做著犯罪的事情,他們在強姦別人。」醉心章、節億梗新
「可是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呢以他們的經濟實力什麼樣的女人弄不到手」
「這兩種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對這類人而言感覺是很重要的。」
「那麼你有沒有嘗試過這種的感覺」鄭春雷切入主題。
「沒有,如果有今天我也不回來了。」
鄭春雷注意到他的表情不似作偽道:「所以你只是一個舉報人」
「不我是一個組織者。」郝偉說完這句話一動不動的盯著他。
鄭春雷不動聲色的道:「你今天來找我的目的是自首」
「沒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嗎,我瞭解黨的政策,所以我自首。」
鄭春雷內心憤怒的火焰抑制不住的升騰而起,之前對於郝偉的一絲好感蕩然無存,這還能夠算是個人嗎踐踏人性,傷害人身對他而言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興趣愛好」,想到這鄭春雷盡量讓自己語氣顯得平靜道:「你的目的是為什麼別對我說是為了錢」
郝偉絲毫不覺得自己錯了,似乎很享受這一切,他悠閒的抽著煙道:「您甭管我心裡是怎麼想的。但是這件案子確實牽扯了臨江市近三分之一的富豪犯罪,我可沒有逼他們傷害女人。」說罷他甚至有些戲謔的表情。
鄭春雷當然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道:「如果你能開誠佈公的把自己犯罪所希望達到的目的告訴我。我一定會幫助你。」
「我確實很需要人幫助,但絕對不是你,你的作用就是證明我是個罪犯,因為我組建了一個qj俱樂部,讓那些希望qj別人的人能夠實現自己的理想」說到這郝偉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罷才繼續道:「這就算是我投案自首,但如果需要我徹底坦白自己的犯罪行為,那麼就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否則槍斃我都不會說的。」
「你覺得一個犯罪分子有資格」
「隊長,咱們之間沒必要用這些套話交流,我所以找到你自首是因為我相信你是個有擔當的人,或許整個警局只有你才能把這個案子徹查清楚,從眼前咱兩的關係來說我已經是您抓捕的第一個犯人了,但這並不代表我就失去了做人的權利,而且我的要求也是和這個案子有關的。」
「好,說說你的要求。」鄭春雷明白與之合作是最好的選擇。所以他痛快的做出了承諾,總之一切都已在他的掌握中,如果郝偉「異想天開」自己不理睬也就是了。
「我的要求很簡單。你安排社會日報的記者對我做個專訪就可以了,我這個條件對你很安全,接受採訪時我會把你所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訴記者,如果我有過分的語言報社當然不會刊登,所以還能有比這更合理的交換條件嗎」
鄭春雷在心裡仔細想了想,郝偉說的話確實有道理,這個條件對自己沒有絲毫的威脅,可以說主動權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上,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用這種方式讓他痛痛快快的把整個案子給說出來呢
想到這鄭春雷道:「我答應你。」
郝偉笑了似乎很幸福,這讓鄭春雷著實摸不著頭腦,以他的經驗判斷這個年輕人至少面臨十年以上的刑期,事已至此他為什麼會高興成這樣呢難不成是瘋了
當然這不是鄭春雷必須掌握的情況,他安排警員先將郝偉拘留,在他走出辦公室的那一刻鄭春雷道:「能告訴我為什麼是社會日報嗎如果我沒記錯這家報紙和你家族的企業是有著深度合作的。」
郝偉點點頭道:「沒錯,所以這件事必須交給他們來做,別人都做不成。」說罷他頭也不回的跟著警察走了。
當何長生接到這個採訪任務的時候正是他人生中最低谷的時期,當然他的人生從來沒有經歷過**,從新聞傳媒學院畢業後和那些師哥師姐一樣以憤青之心加入了社會日報社,當了一名記者,參加工作的第一天他就給自己定了一個目標:「用我的筆為武器,戰鬥在報道真相的第一線」,所以很快他就對一起強拆致人傷殘的案件做了深度報導,可報社接到他的稿件後卻並沒有採用,在他的一再催促下產生的結果就是何長生被調離「社會新聞組」,加入了「娛樂新聞組」,當了一名娛樂新聞記者,這個職務有個更通俗的稱呼就是:「狗仔」。
當然社會日報畢竟不是以娛樂版為大,所以還不需要他扛著「炮筒」去蹲點搜集某位明星日常生活的點點滴滴,但這足以說明他被邊緣化了,而之所以會發生這一切就是因為他的那篇沒有公開的報道,這讓他迷茫了很久,所謂報社究竟是應該維護消息的正確性還是以此和人做地下交易呢社會公平何在
看著受害人他除了捐出自己那點菲薄的收入沒有絲毫辦法,於是上班不到半年何長生開始消極對待工作,其結果可想而知。
接到市局的這次採訪要求,報社裡沒人願意去,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罪犯是郝偉,得罪神力企業就等於是得罪了社長,他和神力企業的創始人也就是郝偉的外公是大學同學,神力企業得到過報社的全力支持,現在去採訪企業未來核心的犯罪因由。
這根本就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傻子都知道這在報社內部和神力企業都會受到敵視,後果無法預料,所以這個燙手山芋最終落到了何長生的手上,沒有選擇的理由,他是被「指派」的。
當然他也無所謂,早就準備辭職,這件事可能會帶來的後果對他而言根本無所謂,所以當何長生來到第二監獄連採訪提綱都沒有,反倒是監獄給了他一個問題,只見紙條上寫著:郝偉犯罪的動機,他們給了何長生一個傳遞命令的微型對講機,讓他塞入耳朵。
不過到現在何長生還不知道郝偉究竟犯了什麼罪,便打聽了一下,得到的答案讓這位剛剛踏上社會,目前還是處男之身的何長生目瞪口呆,這世界上居然有如此邪惡的混蛋,當然這再度加深了他對有錢人的厭惡感,郝偉和那個強拆的地產商屬於一丘之貉,而郝偉甚至更加泯滅人性,他已經很有錢了,做這種事明顯不是為了賺錢,看來只是為了滿足自己邪惡的癖好,qj別人,獲得快感,這種人就是畜牲。
273、番外篇——高論
帶著這樣的思想,何長生進了監獄特意安排的審訊室,當時已被剃成禿瓢的郝偉帶著手銬腳鐐出現在他的面前臉上居然還帶著無所謂的笑容,其人性之醜陋足可見一斑。
坐到對面獄警將郝偉的雙手靠在鐵質的靠手上,奇怪的是這次居然沒有看守在場,獄警都退了出去。這位「自認為臨江市倒霉的記者」卻沒有意識到這次採訪將成為他人生最重要的轉折點,而眼前這名犯人將會讓他明白犯罪和人性之間所存在的必然聯繫,這也為他日後更加徹底的理解「犯罪」二字打下了基礎。
他道:「我要的東西帶來了」
在接受採訪前他提出了一個要求,就是記者必須帶一包「三五煙」,摸出香煙放在他面前,他用可以活動的右手掏出香煙點了一支道:「你的工作證呢」
何長生掏出了工作證,他仔細看了看丟還道:「馬社長還好吧」
「嗯,反正沒什麼大毛病。」
「呵呵,老頭兒可會保養了,看見他代我問好。」
年輕的記者心中怒火「越燒越旺」,這簡直就是在拿人消遣。或許再這些有錢人的眼中,別人都是一宗能用錢來衡量的商品,所以對於自己的「同胞」他根本不需要有哪怕一絲的尊重。
見何長生不說話他道:「難道你沒有什麼需要問我的這可真是太意外了。」柏渡億下潶演歌館砍嘴新章l節
何長生思索了會兒道:「你還是人嗎」所以說出這句話不光是因為他所做的那些事情,而是因為面對著他就讓何長生聯想到自己的遭遇,郝偉是組織一群人強姦另一群人,而他則是被報社強迫做了兩件自己非常不情願的事情,這種感覺和強姦的區別不大,所以何長生要讓郝偉知道他的憤怒。
「你不用罵我,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審判別人是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情,但沒有意義,如果你真的討厭我就得保證我們今天的談話可以一字不差的登上報紙,在廣大市民面前揭發我的惡行,這才是對於我嚴重的懲罰。」
「如果你滿口亂說我肯定沒把握將你的話見報,而且報社所以派我來就是因為對於這次採訪的不重視,誰都知道你們家和馬社長的關係。」
「哈哈。是這個道理,可如果我有讓那條老狗把我說的這些話都登上報紙的辦法,你願意幫助我嗎」
他似乎話裡有話。而且他居然稱馬社長為「老狗」,難道他們之間是有矛盾的就在何長生滿腦子跑火車時,只見郝偉含了食指,接著在桌面寫下:我電腦桌鍵盤下的優盤,那裡有老狗的辮子,你可以要挾他,他必須得聽你的。
嘴裡卻道:「我知道你肯定準備了採訪提綱,也沒必要了,就聽我說罷。」
「我沒準備採訪提綱,因為回去後我就準備辭職了。」
「為什麼」郝偉似乎有些失望。
「因為我對於他們這種同流合污、掩蓋真相的做法不滿意,作為報社得有最起碼的職業道德,而這些都被他們用來與利益集團交換實惠了。」
聽何長生說完這句話郝偉連連點頭,似乎很滿意這個答案,他道:「或許這就是命吧,看來咱兩都是各自圈子裡的邊緣人物,好。我就給你一個面子,你儘管提問題,只要是我所知道的。有問必答。」
聽了這句話何長生對他忽然產生了好奇:這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似乎很難立刻給他下一個定論,雖然他把傷害女性別人作為一門取樂賺錢的手段,甚至有可能他自己還直接參與了「俱樂部」的項目。
想到這何長生打開錄音筆直接問道:「這種變態的俱樂部是真實存在的」
「沒錯,而且是我一手組建的。」
「你有沒有傷害過別的女性」
「沒有,這種行為是我極其痛恨的一種犯罪行為,我甚至認為殺人都比強姦要好,而且對於那些女人,那些噁心的女人,我也無法說服讓自己接近她們,更別說零距離的接觸了。」
「你為什麼討厭女人」何長生並沒有第一時間理解郝偉話裡的意思。
「我不討厭女人,只是討厭被我的會員qj的女人。」
「這有什麼區別嗎難道這些被傷害的女人還是罪有應得」
「沒錯,這些沽名釣譽,外表光鮮內裡齷齪的女人,永遠是我所鄙視的,對我而言企業的壯大遠沒有看到這些人被qj更讓我覺得高興。」
「那麼這是一群怎樣的女人」何長生終於開始明白這個案子或許不是表象看來的那麼簡單。
「被qj的女人中有個叫趙菊花的,從她的名字你應該知道這個姑娘來自農村,其實我對農村的小姑娘一直的印象就是勤勞、樸實、善良,可是當她來到了這裡,給趙欽做了二奶,簡直比得道的小人還要囂張,我親眼看到她讓比自己年長二十歲的司機蹲在地上替她擦鞋,因為一個賣花的小女孩抱了她的腿,她就狠狠抽了小孩子兩個嘴巴,隨後扔給她兩百塊錢,就憑這兩件事她就成為了這個俱樂部的第一宗商品。」
「海霞,一個多麼美麗的名字,這個女人也很美麗,爸爸是海景天」聽到這個名字,何長生內心劇烈的抽動了一下,「海景天」就是讓他倒霉的那起強拆案的主角,臨江市最大的房地產開發商,沒想到他的女兒也被人qj了,或許這就是報應吧想到那個重傷居民,何長生內心忽然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感覺,對郝偉的所作所為開始有了一定的認同感。
郝偉繼續道:「按理說這個女孩還是蠻可愛的,我和她的關係也一度很不錯,因為她一直是我那項慈善計劃的天使捐資人之一,在任何時間舉辦的拍賣會上都能看到她的身影,並且絕對是大力支持,可惜的是我後來發現她這麼做的目的只是為了給自己進入娛樂圈造勢。」
「並且一個如此積極熱衷於慈善的人,她居然因為服務員不小心撒了一些紅酒在她的肩膀上就對對方惡言相向,說對方瞎了狗眼,和自己爹媽一樣沒本事,當個服務生都當不好。在這麼多的人眼皮子底下羞辱一個年紀比她還小的女孩,甚至連她的家人都不放過,這種底氣何來」
「不就是因為她有一個好爸爸嗎所以我知道這個人只是一個假慈善真囂張的貨色,其實很多有錢人都是以慈善來表達自己的善良,可這些人偏偏都不是善良之輩,而且我發現幹這些事情的尤以那些闊太太、富小姐為最,這真的是很奇怪的一個群體,她們天性驕傲小氣,容不得別人對她們半點的小視,卻又對別人極度的不尊重。」
「所以我覺得有必要給她們一個教訓,讓她們知道自己這麼做是錯的,而qj正是從頭到尾剝去她們偽裝的最好手段,因為強姦她們能給予這群女人極度的羞辱感,讓這些自命不凡、毫無羞恥、卻根本不具備絲毫能力的寄生蟲們可以真正認識到自己就是一個毫無用處的破鞋,這對於她們的後半生其實是有好處的。」
聽著郝偉的這番「高論」何長生瞬間被雷得七暈八素,但從心底裡他也覺得郝偉的一番「歪論」似乎也有那麼一點道理,不知不覺中他的口氣也悄悄軟化道:「我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你應該是一位懲暴安良的英雄」
「我絕不是英雄,我很清楚自己的行為是犯罪,而且我也知道自己遲早有一天會被抓住,區別在於我究竟會在什麼時候被抓以什麼樣的方式被抓這個困擾我很久的問題終於在昨天得到了答案,如你所見我來自首了。」
274、番外篇——原因
「是什麼樣的原因促使你來自首」耳朵裡忽然響起了一個人的聲音道:「問他犯罪動機,趕緊問他的犯罪動機。何長生毫不猶豫把耳塞從耳朵裡掏出來扔在桌上。
郝偉看了一眼不屑的笑了道:「既然來了就沒有什麼事情需要隱瞞,我會配合的你讓他們放心,但我只配合你。」
「那就請你回答我的問題。」
「促使我自首的原因很簡單,每一次的娛樂活動都會在一個被監控的房間裡發生,畢竟我不希望有的人玩的過於暴力出人命。那些人雖然虛榮但罪不至死。」
他想了想才繼續道:「我的最後一位客戶有些特殊,他不算是個有錢人,是通過威脅的手段進入這場遊戲的,我不知道他是如何發現這個秘密的,但小伙子很有意思,他所需要的對象是拋棄他的女朋友。」
「我可以負責任的說,在俱樂部裡被侮辱的都是一些裝模作樣的女人,而且她們的內心都不善良,而那些男人也好不到哪去,我懲罰他們的手段也早就準備好了,就是等我被抓之後會將這些人的詳細個人資料一字不拉的交給警方。我不是為了錢,所以從來沒有綁過任何一個與此無關的女人,當然小伙子的女朋友算是個例外。」
「據我所瞭解這個名叫小麗的女人家庭並不算好,她的父親早死,母親只能做些簡單的針線活卻供養她大學畢業,當然她的弟弟也輟學外出打工,為了他姐姐的學業,可是現在的大學生就業環境非常惡劣,尤其是沒有家庭背景的小麗工作就更成問題,所以她才當了霍友珍的二奶。」
「她的家人為她付出這麼多,她當然要回報自己的親人,可千錯萬錯她不該找王海這樣的男朋友,因為這個男人太癡心了,雖然他這種方式有些可笑,甚至可鄙。但我能理解他,相比那些以傷害女人為樂的有錢人,王海至少從動機上而言是單純的。他希望這樣之後效力可以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