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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節

「滾你的蛋吧,你才前列腺發炎呢。」
「你別生氣,我不是罵你,你這突然尿了一褲子不是前列腺突然發炎還能是什麼別的毛病」王殿成竭力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別在說了,這屬於發揮失常。」我皺眉道。
「好,咱不說這事了。」話音未落王殿成放聲大笑。
我是又羞愧又惱火,但也沒話可以反駁王殿成,悶悶不樂的抽著煙。
煙抽多了嗓子干,沒一會兒我有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大口水。
這次因為只穿著浴袍。所以我「感受」的很清楚,只覺得兩腿之間熱流滾滾。
我嚇的一下就從床上彈了起來。:
難道我的膀胱功能完全喪失忽然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暗道:不好。也不顧的換浴巾了,直接衝到寧陵生的門口邊敲門邊道:「寧哥。麻煩來了、麻煩來了。」
門開了寧陵生看了我一眼,也沒說話讓我進了屋子。
浴巾濕噠噠啊,在寧陵生的房間我實在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趕緊去廁所脫了,可是又覺得光屁股對著他實在彆扭,思來想去沒有辦法,只能用水沖洗了之後穿在身上。
出了衛生間之後只見雪兒正蹲在電視機上看著瘸腿饅頭在屋子中央轉圈,也不知道是誰在逗誰玩。
「寧哥,我小便失禁了。」幾乎是帶著哭腔說出了這句話。
「你先別慌,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仔細說說。」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要是一喝水,立馬就尿尿,而且是控制不住的往外尿,我肯定是被人下蠱了。」
「看來我們去醫院的時候,男孩的家長就和我們在一起,是我大意了。」寧陵生歎了口氣道。
「可是、可是」
「他之所以沒對我下手,是因為看到我破了屍水效用,對我有所忌憚。」
「這狗日的」話音剛落就聽「吱」的一聲尖叫,雪兒挺直了身體對我發出尖利的叫聲。
「當著它的面別說髒話。」寧陵生皺眉道。
我本來就暈,現在更暈道:「它還懂這個」
「靈獸和人相比唯一的區別就是不會說話,所以面對它們的時候你最好注意點。」
「我知道錯了,可是現在這個局面我該怎麼辦呢」
寧陵生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道:「你這叫水崩,並非蠱毒,而是降頭術的一種,水崩是降頭術裡比較低等級的法術,就是喝下去的液體立刻就從人體的毛孔竅要出滲出,不會造成特別嚴重的後果,但是和水崩相類似的有一種叫血崩的降頭術,一旦釋放在你身上,那人就會不停的淌血,極其陰毒可怕。」
「我倒是沒有出血。」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臉。
「那是因為他還不想要你性命,否則就會用血崩降了。」寧陵生道。
我不禁火從心頭起道:「這些人實在太不像話了,自己的孩子傷害了同學不說,居然還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傷害我們,難道他們真的足以天下無敵了」
「蠱師、降頭師都是一群少有人敢得罪的狠角色,而且修煉這門秘術所處的環境多陰詭兇猛,所以這些人的思想行為絕不能以常理度之。」話說到這兒寧陵生表情變得有些不快道:「但無論如何你是我的人,他們既然知道我能破處屍水之毒,按理也該給我一點面子,下手對付你就是再打我的臉。」
我巴不得寧陵生這就為我去「復仇」,讓那一對降頭術夫婦吃大虧這才解恨。
思索片刻寧陵生道:「你去找幾樣東西,我需要一個女人的指甲,完整的十顆指甲蓋子,一顆不能少,而且必須是同一個人的。然後要一些香椿的葉子」
「寧哥,這是秋天了,上哪去弄香椿葉子。」
「食品店裡有賣鹹香椿的,去買幾盒回來不就成了。」我拍了腦袋一下,自己這腦瓜子和寧陵生比感覺都是白長了。狀豐池圾。
「還有香灰,你多弄一點香灰來,能弄來多少是多少,三樣東西記住了沒有」
「記住了,女人指甲、香灰、香椿葉子,我這就去籌備。」走到門口我又停住了,問道:「寧哥,我這樣子能出門嗎」
「只要不喝水就行,水崩這種降頭術對於人傷害程度並不大,主要是讓你丟臉,傷害的你的自尊心。」
「這個混蛋玩意,我他媽」
「吱」雪兒亮晶晶的一對黑眼珠衝我露出憤怒的目光。
雪兒的手段我是見過的,那堪比天外飛仙的一抓
我頭皮都發麻,趕緊開門離開了。
首先就得把女人的指甲弄來,思來想去我能找的女性也只有雪驚秋了,於是我朝「戀情1990」走去。
我這兩天遇到的倒霉事都和雪驚秋有關,看來我和這姑娘天生犯克,不過我也不認識別的女孩子,如果不找她,那我只能上馬路去搶人指甲了。
一古廟禁地一
32、救人為慧慧大皇冠加更
一路胡思亂想的到了酒吧門口,此時又是下午,那些服務員又在打掃酒吧內外的衛生,我伸頭朝裡看了看,只見黑黝黝的。吧檯前並沒有人站立。
「請問雪總在嗎」
服務生頭都沒抬道:「雪總這兩天身體不太好,昨天晚上住院去了。」昨天晚上也就是我住進醫院的當晚雪驚秋也住院了想到這兒我道:「雪總那出了問題昨天白天喝酒的時候我看她狀態還好啊。」
「白天是還好,但到晚上狀態就不對了。」
「哪兒不對了」我暗中有些擔心。
「就是站在那裡說胡話,說什麼這個人要害死她,那個人也要害死她,其實昨天晚上生意挺不錯的,但被她這麼一說人都跑光了,開始的時候我們以為她心情不太好,但是到了後半夜整個人的狀況越來越差,我們也不知道該聯繫誰就打電話給了醫院,然後人就被帶走了。」
「那她去了哪家醫院呢」
「這個還真不知道,來的是120急救車。醫生看到了她的狀況直接就把人拉上車帶走了。我估計有可能是精神病醫院。」
那可不湊巧,本來我想去精神病醫院看看她,可眼下自己也有問題,暫時顧不上她。
正打算走,忽然看到一個女服務員拎著一桶水走了出來。她雙手的指甲保養的可真是不錯。至少三四厘米的長度,塗著鮮紅的指甲油看來極為顯眼。
我走到她身邊小聲道:「你好,我想和你商量一下能把你的指甲給我嗎」
她立刻翻了我一白眼道:「你有毛病吧」說罷就要走。
這事兒不辦成我可就要尿一輩子褲子了,想到這兒我硬著頭皮走上去道:「就算我有毛病吧,我也不白要你的指甲,花錢買總行吧」
「滾」
「一百塊一顆,我要你十顆,總價一千塊如何」說罷我從身上掏出了一沓人民幣。
這姑娘愣了一下,隨後道:「你確定願意花一千塊錢買我的指甲」
「是的,只要你把指甲減下來,這錢就是你的。」打掃衛生的人都不幹活了,圍過來看熱鬧。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別反悔。」
我直接把錢交給身邊一人道:「這姑娘你認識她吧。每鉸下一顆指甲蓋子你給她一百塊錢。」說罷我又對姑娘道:「這你總該放心了」
姑娘倒也是爽快,立馬轉身去了店裡取出剪刀把手指上的指甲全部剪了下來,整齊的擺放在吧檯上。
我收起來裝進口袋就走了,只聽後面有人小聲道:「這人是神經病還是變態」
「我估計是變態,看他的樣子不像精神病。」在這些人的議論聲中我打車離開了。
相比較女人的指甲其餘兩樣物品就好搞多了,我去商店買了兩盒鹹香椿,又去最近的寺廟找和尚要了滿滿一塑料袋的香灰,之後便回到了賓館。
把東西放下之後寧陵生突然問了一句道:「雪姑娘不在店裡面」
這可把我給嚇了一跳道:「寧哥,你又跟著我了」
「沒事兒我跟蹤你幹嘛,你在臨江只認識雪姑娘一個女孩子,要手指甲這事兒自然第一個要找的就是她,但這可不是她的指甲,自然是因為沒有找到她本人了。」
「是,道理確實不複雜,但我就是沒有想到,不過寧哥,你要這些東西到底有什麼用呢。」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你先去睡覺,過了子時我在去找你。」
一下午沒喝水嘴巴是真有點渴了,只能用紗布沾了水擦擦嘴唇和舌頭,心裡把那對夫妻從裡到外罵了個遍。
也不敢抽煙,看電視一直到凌晨十二點之後寧陵生準時敲響了房門,開門後只見他背著一個大包裹道:「走吧。」說罷徑直朝外走去。
王殿臣還是不敢出門,這次真把他嚇的不輕。
江邊的深夜不但寒冷而且潮濕,但是酒吧一條街依舊燈紅酒綠,嘈雜的人聲不停傳出。
「寧哥,咱們這是要去那兒」
「郊區。」寧陵生乾脆的道。
在酒吧一條街上等生意的出租車很多,上了車後:「去郊區。」
「哪個郊區」
「最近的,總之是郊區就行。」
司機頓時警惕起來道:「老闆,這麼晚了你跑那種地方去幹嗎」
「你放心,我們不是壞人,去郊區是有事要辦。」
「不是我拒載,這大半夜的去郊區,您兩位真要把我給辦了,我」
「你今年特背吧」寧陵生突然問了一句。
「你什麼意思」他有些愕然。
「你妻子有外遇了」
「你」司機先是一臉的憤怒,隨後憤怒感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難過、傷心與失望。
「不好意思,其實我不想這麼說這些話傷你的心,但我確實有急事需要去郊區,幫個忙吧師傅。」
司機沒再說什麼發動汽車一路向前。
路上他並沒有說話,漸漸的道路兩邊越發荒涼,我們已經出了城區,來到一片市郊處。
臨江是高速發展的城市,市郊已經看不見半塊農田,到處都是破開建設的工地,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路燈設備全不能用,四週一片漆黑。
:「就在這停車。」
不等他掏錢駕駛員道:「不用給錢了,你是高人能送你一趟也是我的榮幸。」
寧陵生將一百塊錢放在駕駛台上道:「師傅,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就看你能不能挺住了,鮮血或是殘忍無法證明你存在的價值,可是如果你能活的比她更好,那才是真正的勝利者,這個錢不是給你的,一趟夜班開車辛苦不還是為了孩子而奔忙,早上回去的時候給孩子帶點他愛吃的早點吧。」
聽了寧陵生這番話,司機留下了無聲的眼淚,他雙手緊緊攥著方向盤因為用力過度渾身抖動,隨後抹了一把眼淚乾脆的道:「大師,是您救了我,救了我的孩子,否則唉,為這樣的女人不值得,我算是明白了。」
「饒恕罪人並不是你軟弱,而是因為你對所愛人的不捨,所以你的善良是在家人身上。」
「明白了,我再也不會做糊塗事,雖然沒了老婆,但我還有兒子呢,就算是為了兒子我也要好好的活著。」
這是個聰明人,拉一把就能回頭,事實上這個人後來確實混的也不錯,藉著出租車市場早期運營證免費辦理的機會,後來陸續買了十幾輛的士,十多年後有一次我與他巧遇,這人雖然談不上大富大貴,但僅僅手上的運營證就價值上千萬,而每個月出租車的固定收益也有頭十萬塊錢,那日子過的是相當愜意。
我雖然沒問他老婆的狀況,但他主動說了起來,說這個女人後來跟的男人又把她踹了,並且還得了梅毒。我笑道:「惡人自有惡人磨啊,你也大仇得報了」
他卻淡淡一笑道:「報什麼仇,我花錢給她治好了病,不管怎麼說她也是我兒子的生母,雖然已經沒有愛了,但我希望兒子能過的幸福,所以不想他為自己的母親感到低人一等,對別人鬆了手,自己過得也是真舒服,心裡一點事情都沒有,睜開眼就笑,閉上眼就睡,我覺得自己這一輩子沒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