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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節

村長講完,用衣袖把臉上的淚水擦乾,問我還有什麼問題,說如果我沒有什麼要問的那就請我和澹台璃以及奶奶現在就離開村子。
我對於村長的時時刻刻不忘記趕我們離開是吐槽無力,結合到奶奶之前提過這村裡應該是遭到詛咒,我直接排除了落花洞女事情,我再問村長,喜歡那男子的幾個姑娘現在都身在何處。
村長低頭仔細想了一會兒,說明顯表現出來很是喜歡那男子的一共三個姑娘,其中有兩個在那男子成親前幾天就離開了村子,從此之後再也不曾回來,另一個後來是重病纏身很快死了。
村長回答我的問題之後,訝然表情問我不會是事情的根源就在那當年離開村子的兩個姑娘身上吧。
看村長終是沒有再開口就是趕我和澹台璃以及奶奶離開村子,我點頭說或許,我說根據村長所述,極有可能村裡現在遭遇到的異狀就和當年離開村子的兩個姑娘有關。
我問村長,當年離開村子的兩個姑娘都是怎樣的一個情況,村長說那兩個姑娘因為同時喜歡那同一個男子,兩個人並不對盤。
兩個姑娘都擅盅術,兩個人一見面就是鬥個不停,為了養盅壓過對方一頭,兩個人對各自都是下了狠手,用心頭血去養盅。
其中一個姑娘有一個遠房表親,據說是個有本事的,那姑娘不時會離開村子去她那遠房表親家裡小住幾天。叉木豐亡。
也就在男子成親前幾天,那姑娘突然就和與她平日裡水火不容的那姑娘和好了,兩個人是相約一起離開村子的,當時說的是要結伴去打工。
只是從那兩個姑娘離開村子之後就與家人失去了聯繫,家人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她們兩個,現在她們是生是死無人知曉。
聽完村子的回答,我瞬間想到神秘當鋪,我再問村子那兩個姑娘的名字和離開村子時候的年齡。
我等村長回答我之後,我對村長說再給我和澹台璃以及奶奶三天待在這村裡的時間,如果到時候我們還是對村裡的異狀無可奈何,我們會主動離開村子,並絕不與外人提及我們在村裡看到的任何。
第四百七十六章蛔蟲
村長沒有直接拒絕但也沒有即刻同意我所言的再待三天提議,他皺眉猛抽煙卷,再開口是再問我難道村裡我這些年發生的事情真的都是和當年離開村子的那兩個姑娘有關。
我再說或許,我說一切沒有得到證實前都皆為猜測。
澹台璃這個時候接了話茬。對村長說與其眼睜睜看著村裡人活的如此難捱整日驚懼不時還會有人死去,莫若村長放手一搏,讓我們在村裡好好探究下那異狀產生的根由,如此,村民才有可能得到解脫。
村長的嘴巴張了張,卻是沒有發音。繼續的悶頭抽煙。
澹台璃瞟一眼村長,說既然村裡認為只要找人入贅這村子就可以破解那異狀,三天之後如果我們還是對村裡的異狀無可奈何,那他會嘗試一把入贅的滋味。
澹台璃的補充發音落地,村長眼底迸射驚喜。毫不遲疑立刻點頭同意讓我們在村裡再待上三天。
和村長談話結束。我和澹台璃回返二樓,我告訴奶奶剛才我和澹台璃與村長的談話內容。我說我準備去一趟村長所提到的那個有著有本事遠房表親的姑娘的家。
奶奶點頭同意,說她也和我們一起去那家看看,看奶奶明顯沒睡好依然難掩乏累模樣,我果斷拒絕奶奶的同行。
我對奶奶說隨後我和澹台璃去往那家之後會即刻回來給她匯報情況,大白天的這村子不會出現什麼異狀她只管安心休息就是。
奶奶淺笑著叮囑我不可大意,我說明白說謹遵奶奶令。
我和澹台璃下去一樓,我讓村長這會兒就帶我和澹台璃去往那家。
村長爽快應下,再說早餐已經做好問詢我和澹台璃要不要先吃過早餐之後再去往那家。
想到村子正中央那村裡唯一水井裡摻雜了人血,我是胃裡一陣翻騰。我對村長說不餓說時間珍貴讓他即刻就帶我和澹台璃去往那家就是。
村長帶著我和澹台璃去往那家,途徑村子正中央那水井處我不由得多看幾眼,我挑眉那所謂井神是否是真的存在。
澹台璃這個時候在我耳邊低語,說世界萬物錯綜複雜很多事情無法解釋我無需太過鑽牛角尖。
聽到澹台璃的話我瞟一眼他,問他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澹台璃滿眼笑意低聲說其實他的真實身份是我肚子裡的一隻蛔蟲。
「回頭我就去買打蟲藥,買雙份。」白了澹台璃一眼,我緊隨在村長身後朝前趕路。
「哥雖然只是一隻蟲,但哥不是一般的蟲,什麼打蟲藥在哥面前都是弱爆節奏,哥秒殺所有打蟲藥,哥一直都是拿打蟲藥當補品的。」澹台璃跟在我身邊饒舌不已。
「我剖腹成不。」我頭也不回繼續腳步朝前。
「當然不成,那樣自殘事情怎麼可以是小冉會去做的,好吧,我願意隨著第一顆打蟲藥一起離開,不過想想那怎樣都是件悲傷的事情。」澹台璃語氣中竟是帶起些傷感情緒。叉木豐劃。
「今天沒吃藥還是吃錯藥了。」感知到澹台璃那語氣中的點點傷感情緒,我扭頭望一眼澹台璃,我看到澹台璃眼底居然真的有還沒來得及掩下的黯然情緒,我沒明白澹台璃這黯然情緒從何而來。
看到如此模樣的澹台璃,我頓住了腳步,探究目光望著他。
「是沒錢買藥,小姑奶奶求包養,一百塊哥就賣身給你,怎麼樣。」我的目光望向澹台璃,澹台璃眼底那黯然情緒瞬間收斂,再歡脫笑容迎上我的視線。
「太貴。」我的目光上下打量澹台璃。
「小主價錢好商量的,只要小主願意包養我,那就隨便打發點了,我的能力多多很會掙錢,回頭掙錢了就全部上交給小主,保證不留私房錢。」澹台璃低聲接了我的話茬。
看澹台璃恢復常態我收回目光不再理他,我看到村長的腳步此刻已經在一戶人家院門口停下。
村長等我和澹台璃走近,帶我們直接進入那大開著的院門後才出聲問詢屋裡有人沒。
我和澹台璃隨著村長過來這戶人家,路上是一個人影都沒有,家家戶戶皆大門大開。
隨著村長的問詢出口,屋子裡傳來應答聲緊接著又傳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
村長帶我們進入院子後就杵在院子裡並沒有帶我們再進入那大開著門的正房,直到屋裡的人出來正房,村長才抬步朝著正房走去,招呼我和澹台璃跟上。
已經親眼目睹村裡的異狀,我自然是知道村長此舉是因為什麼,我在村長招呼我和澹台璃跟上之後,隨在村長身後進入正房之內,之前出來正房的人也跟著進屋讓我和村長以及澹台璃就坐。
我聽村長稱呼那人為大炮,在我和澹台璃坐下之後村長讓大炮接下來對我和澹台璃的問題要如實作答。
大炮沒有追問原因直接點頭說好,先去裡屋叫醒他老婆說讓他老婆去燒水,再搬了個小馬扎點燃一個旱煙袋坐在正房門口目光望向我和澹台璃。
我眼前的大炮,年齡有五十歲左右一副忠厚模樣,其滿臉愁苦,額頭處青紫著應該是早上村裡發生異狀時候叩頭導致的。
看大炮已經準備好,我就準備開口問詢些問題,還沒等我來得及開口,大炮的老婆從裡屋裡走了出來。
大炮老婆的眉毛是上吊著的半截眉,雙顴高凸,有一雙不藏神的凸眼,嘴唇很薄,是標準的刻薄女人面相。
大炮老婆出來裡屋,算計眼神瞟一眼我和澹台璃以及村長後才出去正屋。
我等大炮老婆出去正屋,我問大炮他十年前失蹤的女兒是怎樣的一個性情,他們家的有本事遠房表親是怎樣的一個有本事法,他那女兒和他那遠房表親是否親近。
大炮猛吸幾口那旱煙袋,瞟一眼村長後開始回答問題。
大炮說他女兒的性情隨他老婆,很是刻薄個性剛強不能忍讓,好爭鬥講起話來跟把刀一樣不饒人,為人凶悍脾氣暴躁。
他們家那有本事的遠房表親,其實是他老婆的親戚,他到現在還不曾見過一次那遠房表親,他老婆倒是帶著他女兒去過那遠房表親家不少次。
每一次從遠房表親那裡回來,他老婆和女兒都是要高興不少日子,在他面前不斷的說那遠房表親如何如何本事大如何如何有錢有勢。
他每次都是選擇只聽不發表意見,免得多說了什麼話再惹了他老婆和他女兒。
他從他老婆和女兒的話語中知道,遠房表親干的主要是和鬼打交道的買賣,那遠房表親還曾指點過他女兒的盅術。
他老婆和他女兒和那遠房表親算不得什麼親近不親近,雖然每次他老婆和他女兒從遠房表親那裡回來都會在他面前顯擺,他還是能聽明白,遠方表親對他老婆和他女兒也只是隨便打發。
聽完大炮的回答,我再問他他女兒離家之前表現的是否有什麼不同,還有他女兒離家前後他老婆表現有什麼不同。
我的問詢出口,大炮的表情有些愣神,再猛抽幾口旱煙袋後,說他女兒那臨走的那幾天總是和他老婆湊到一起嘀嘀咕咕個不停,他隱隱約約聽到她們在講什麼當鋪。
對於老婆和女兒他是絲毫不敢得罪,他也只是隱隱約約聽到她們在講什麼當鋪,他當時沒有追問任何。
他女兒那幾天還經常去找鄰居家二丫,他沒明白怎麼他女兒會突然變了性子和死對頭和好了,不過看到他女兒和二丫不再鬧騰他心裡也很是高興。
他女兒和二丫同時喜歡村裡的阿良,兩個人成了死對頭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只不過阿良只中意他未過門的老婆,他女兒和二丫仇視阿良未過門老婆同時,亦彼此厭惡。
他女兒和二丫和好之後,兩個人竟也是不再去騷擾阿良,這個事情讓他寬心很多。
當他女兒和二丫離開村子之後就和家人都失去了聯繫,他和二丫的爹出去找了很久都是沒能找到他女兒和二丫,後來也就不再找了。
在他女兒離開家之後,他老婆每天都神神叨叨的,不是杵在村口就是跑到村裡正籌備成親事情的阿良家。
阿良在成親的當天晚上死去,眾人都在咂舌阿良年紀輕輕多好一小伙子就這樣說沒就沒了,還是死在了成親當天晚上,他老婆卻是在屋裡樂個不停。
因為這件事情,他在和老婆成親以來第一次訓斥了他老婆,他老婆為此和他鬧了很久。
他女兒離開家沒過十天他老婆就著急的不行催促他即刻去找女兒回來,他沒明白女兒外出打工這才沒幾天他老婆為什麼就讓他去找女兒回來,他還是按照老婆交代去按照女兒走之前提供的地址去找女兒,到了地方對方說他女兒根本就沒去過。
等他回來告訴他老婆這事情後,他老婆是連聲說壞了壞了,卻是再不提讓他去找女兒事情,他也只是認為女兒和二丫臨時改變了行程,很快就會與家中聯絡。
不過坐等右等都是不見女兒和二丫與家中聯絡,他與二丫爹爹就離開家去到處找她們,不過怎樣都沒找到。
大炮的話語剛剛頓住,他老婆拎著一壺還咕嘟嘟響著的開水就進來正房,面色陰鬱的朝著正房內擺著茶杯的圓桌邊走去,卻是經過我身邊時候,大炮老婆猛然將她手中那壺開水就朝著我的面門潑了過來。
第四百七十七章飆升怒火
大炮老婆這突然舉動令沒有防備的我避之不及,眼見著滾燙熱水撲面而來我是做好了被燙掉一層皮的準備。
就在這個時候,坐在我身邊的澹台璃急速將我從凳子上朝後扯去,再用他的背部擋著大炮老婆潑向我的滾燙熱水。
從大炮老婆朝我潑水到澹台璃背部擋著大炮老婆潑向我的滾燙熱水。時間可謂是眨眼之間。
我踉蹌後退幾步站穩腳步,我看到大炮老婆已然把水壺裡那滾燙熱水盡數潑到了澹台璃的背上,澹台璃緊皺了下額心。
眼前所見,我心中怒火瞬間飆升到無法自抑。
我分不清楚是因為大炮老婆的偷襲我而導致了我心生怒火,抑或是因為大炮老婆偷襲我原因使得澹台璃的受傷而導致了我心生怒火,總之,我是怒火沖頂。
站穩腳步後我即刻衝到大炮老婆身邊。一巴掌就重重的摑向她的臉,再飛起一腳狠狠踹向她的肚腹處。
大炮老婆手中拎著水壺身體被我一腳踹離地面朝後跌去,再重重撞擊在牆上身體軟綿著跌落地面。
當大炮老婆唇角溢出鮮血臉色慘白身體跌落地面時候,其身體剛好壓上了其手中緊緊拎著的那水壺。
我清晰聽到肉入熱鍋的茲聲傳來,嗅到熟肉的味道,我看到大炮老婆身體劇烈抖動幾下也就昏死過去。
我瞟一眼村長和大炮,看到村長和大炮兩個坐在座位上是目瞪口呆,應該是一時半會無法反應過來。
「怎麼樣?」我急聲問詢澹台璃。
澹台璃此刻背部濕漉漉的冒著熱氣。隔著襯衫我無法看真切他現在背部的受傷情況,我踮著腳尖伸手就去解澹台璃襯衫的扣子。
「無妨的,小冉不用擔心。」澹台璃立在原地任由著我去解開他的襯衫扣子,笑容大大。
我很快解開澹台璃襯衫扣子,就在準備替澹台璃脫去襯衫時候,我才想起燙傷嚴重時候不能脫衣服,否則會導致表皮脫落加大創面面積,想起急救的最好辦法是用冷水沖洗創面抑或是用冰塊或冷毛巾冷敷。
我拉著澹台璃的手快步走到大炮家廚房門口那水缸處,拿起水缸裡的水瓢一瓢瓢舀水為澹台璃沖洗背部。
澹台璃配合著我的動作半蹲了身體,低聲笑著說區區小傷不足掛齒,我說澹台璃牙齒太大掛頭牛都是輕鬆事情。
在我為澹台璃沖洗背部時候,屋裡的村長和大炮終是從目瞪口呆狀反應過來。
村長不悅眼神瞟一眼昏死過去的大炮老婆,冷哼一聲從座位上起身朝著我和澹台璃走來。連聲問澹台璃傷的可嚴重。
大炮杵在門口左右為難一會兒,把他老婆臉朝上身體放平擱在地面上,用腳踢開那水壺,也朝著我和澹台璃走來,杵在我和澹台璃面前搓著手嘴巴張張卻是沒發出聲音。
我沒回答村長問詢亦沒理會大炮的侷促緊張,我只專注用冷水為澹台璃沖洗背部。
直到水缸裡的水見底我才頓住為澹台璃沖洗背部的動作,我動作放緩把澹台璃的襯衫給脫了下來。
隨著澹台璃襯衫的脫下,澹台璃背部情況完全顯現在我面前,看到澹台璃背部受傷情況,我是直接泛紅了眼眶。
澹台璃背部此刻幾乎算是完全脫皮,整個背部血紅一片其上累積無數水泡。
「沒事的小冉,痛痛更健康。」澹台璃在我為他脫去襯衫之後,速度扭轉了身體,面朝著我表情愉悅。
澹台璃這一轉身,村長是狠狠瞪一眼大炮。大炮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澹台璃,謝謝你對不起。」澹台璃為了我受了如此重的燙傷,我只感虧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