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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節

洗漱之後躺在床上,我再次關聯追蹤白雲中和白伶兒的紙人。
白雲中從其回返到有著地下道場的別墅之後一直在休息,直到此刻也沒有異動。
白伶兒在今天晚上時候,其地下室是迎來不少的被剖腹的女性屍體以及不少的死嬰。
此刻白伶兒地下室那煉製屍油的房間裡,天花板上可謂是掛滿密集屍體。
得來這些個屍體,白伶兒看起來很是開懷,不顧楊元昭的勸其休息,執意待在地下室那滿是屍體的房間裡開始煉製屍油。
因為屍體眾多,白伶兒是先處理那些個被剖腹的女性屍體,將那些個屍體的下巴切掉內臟掏出來之後,是一次兩三個屍體一併扔進那煉製屍油的容器,開始煉製屍油。
白伶兒吩咐小男孩陰魂看著那接收屍油的瓶子,自己則是去用白燭炙烤屍體的下巴。估巨農號。
直到此刻,白伶兒都是沒有離開地下室。
看到這裡,就在我準備斷開和追蹤白伶兒的可隱身紙人的關聯時候,白伶兒的手機響了起來。
電話是白天明打來的,白天明沒講別的,只說讓白伶兒給他開門。
白伶兒掛了電話後是思索一會兒,就吩咐小男孩陰魂去為白天明開門。
再次出現的白天明表情平靜不見半分哀戚情緒,其懷中抱著那流淚屍體妹妹的屍體。
白伶兒看到白天明之後,目光瞟一眼白天明懷中的屍體,面無表情抱臂杵在原地並沒有和白天明講些什麼。
白天明走到白伶兒身邊,是直接鬆手將懷中屍體給扔在了白伶兒腳邊。
白天明盯著白伶兒,笑著問白伶兒他送來這屍體,白伶兒可開心。
白伶兒說無所謂開心不開心,說她現在屋裡的屍體量很足,多這一具屍體不多,少這一具屍體不少。
講完這些,白伶兒揮手吩咐小男孩陰魂,將其腳邊的屍體給帶到房間裡掛起來。
白伶兒迎上白天明視線,說不是她弄死的那女子,白天明不需要來找她的晦氣。
白天明說他不敢來找白伶兒的晦氣,只是想著送來一具可讓白伶兒煉製屍油的屍體,怎麼樣白伶兒都是應該開心的。
白伶兒點頭,說多謝白天明能得了屍體之後第一時間想到她。
這個時候,楊元昭也來到了地下室,看到白天明之後是熱情邀約白天明上去喝茶聊天。
白天明拒絕,說他還有事要忙改天再聚,也就告辭離去。
等白天明離開之後,楊元昭問詢白伶兒,白天明這麼晚了過來何事。
白伶兒打開那掛滿屍體的房間,指著那流淚屍體妹妹的屍體,告訴楊元昭白天明剛才是來送屍體的。
楊元昭循著白伶兒手指所指方向望去,訝然表情問詢白伶兒,是哪個弄死了那女子。
白伶兒搖頭說不知,說白天明並沒有告訴他是哪個弄死了那女子。
楊元昭皺眉牽著白伶兒的手離開地下室,說已經這麼晚了,明天再煉製屍油就是。
白伶兒這次倒是沒有反對,隨著楊元昭回房洗漱。
看到這裡,我再看白雲中情況,白雲中依然是處於熟睡狀態,只是躺在其身邊的吳喜兒卻是在黑暗中兀自睜大雙眸盯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關聯追蹤周亮的可隱身紙人,看到周亮此刻是正在其郊區院子裡踱步,不時的抬頭望一下四周。
關聯完三個紙人,我開始修煉竹簡功法第五層。
早上六點鐘,我起床先去作法供奉白紙,再繼續關聯幾個紙人。
白伶兒無有異動,到此刻還不曾醒轉。
白雲中在凌晨四點多鐘時候接到周亮電話,說院子外面貌似有記者前來。
白雲中吩咐周亮等待消息,剛掛了電話,就又一個電話打來進來,對方告知白雲中,有人在網上發佈了有關周亮郊區房產處的訊息。
白雲中陰沉著臉色說知道了,就再撥打電話,吩咐對方立刻去轉移了周亮郊區房產處地下室裡的那些個溫室裡的女嬰。
掛了電話,白雲中翻身下床開始穿衣,隨即就去了地下道場書房。
沒多久,白雲中手機響起,對方告訴白雲中已經來不及,說短短時間,周亮郊區房產處門外已經被記者團團包圍,且那些個記者並不是FZ市的。
白雲中罵一聲廢物掛斷電話,再撥打其他號碼,問詢對方可能壓制了那記者不讓消息外洩出去,且還能保證了房產內的任何不受損失。
對方說不行,說來的記者實在是多了些,且不少還是現場報道,這次不銷毀罪證,是不能用錢平息此事的。
對方讓白雲中即刻銷毀了罪證,說只有如此,才能不落把柄在那些個記者手裡,說如此之後,才能再想法塞錢給那些個記者,堵著他們的嘴巴讓他們皆言網上訊息是謠言惑眾,才能平息此事。
白雲中掛了電話,是臉色陰鬱的緊。
其獨自驅車前往那周亮郊區房產處,路上再撥打電話讓人過來帶走保溫箱內的女嬰,在距離那房產處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停車,白雲中開始徒手招魂。
隨著白雲中的徒手招魂,無數的陰魂聚攏而來,中間還夾雜著不少厲鬼等級以上的鬼魂。
第三百六十五章做亦難說亦難
白雲中右手食指和中指併攏,指向周亮郊區房產方向,那些個被聚攏來的鬼魂瞬間撲向那方向。
白雲中背著手,杵在原地一會兒後。就徒步朝著那房產處走去。其眼底神色陰鶩難解。
當白雲中到達那院子外面時候,我以剪紙紙人之眼看到,院子外面的人員皆全部被鬼魂附體。有不少陰魂圍攏著那些個被附體的人員吸食著那些個人的陽氣。
那些個人員神情木訥呆立原地,所有帶來的通訊設備皆已經全部關閉。
白雲中掃視一眼那些人,撥打周亮電話讓其開門,周亮應聲開門迎了白雲中進入院子。
沒多久,就有人開著箱貨車過來。將地下室那些個保溫箱以及靠在牆角的冰櫃全部帶走。
在那些個人離開時候,我催動追蹤周亮的可隱身紙人,去追蹤那些個保溫箱到底會被帶到何處。
在那些個人移走保溫箱和冰櫃時候,周亮問詢白雲中這地下室是否需要填了。
白雲中瞟一眼周亮,搖頭說不用,說周亮只需要把地下室地面上的血跡給處理乾淨即可。
周亮連忙點頭,立刻開始清理地下室地面上的血跡。
等周亮清理乾淨地下室地面上的血跡之後,白雲中和周亮離開地下室,周亮將正房地板給平鋪好。
白雲中交代周亮可以安心休息了,也就離開了院子。
周亮隨在白雲中身後。在白雲中出了院子後緊閉了院門,白雲中走到其車邊之後,開始做法將那些個附體人體的鬼魂給從人體裡抽離出來。
我注意到,再次被白雲中聚攏來的鬼魂,只有陰魂,白雲中並沒有將那些個附體人體的,級別超過厲鬼的鬼魂給抽離人體。
白雲中揮手間那些個陰魂遁去身形。白雲中驅車回返他自己家中後撥打白天明電話,此刻正在和白天明一起用早餐。
關聯紙人到此刻為止,王大郎和姜閆也已經洗漱完畢,圍坐餐桌用餐,我告訴他們剛才我關聯紙人得到的訊息。
姜閆皺眉,歎息一聲沉默著吃飯,王大郎咂舌說白雲中現在實在是太喪病了些。
飯後,姜閆終是再次開口,說如今之計,就是先得了那些個女嬰被轉移的具體位置,再趁著白雲中還沒佈置好之前,動手扼殺了那些個女嬰的性命。
看白雲中一夥始終是將女嬰擱在保溫箱裡,那些個女嬰應該是離不開保溫箱的,只要破壞掉保溫箱,就可以達成目的。
無論怎樣,都是不能讓那些個女嬰在白雲中手裡長大,不能讓那些個女嬰最終成為白雲中的修煉之器。
姜閆說,除此之外,我們還要盡量的破壞白雲中繼續尋覓孕婦的行動,制止慘劇再次發生。
姜閆歎息,說制止慘劇再次發生這句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想從根源上制止慘劇再次發生,只能是宰了白雲中,而宰了白雲中這件事,不但做起來難,說起來亦難。
講完這些,姜閆擺手說讓我和謝一鳴先去上課,放學回來之後再詳談該如何進行下一步。
上午大課間時候,湯思可和韓天秦圍攏過來,韓天秦說最近一段時間我和謝一鳴貌似都是很忙,頗有些來無影去無蹤的風範,他是滿肚子的八卦話題無人傾訴。
湯思可望向韓天秦,問詢韓天秦怎麼不找她八卦。
韓天秦翹著蘭花指,鄙視目光瞟一眼湯思可,說湯思可不懂他的樂趣,說八卦話題只有講給不愛八卦之人,才能收穫滿滿的成就感。
湯思可點頭說的確如此,說其實韓天秦之前對她是看走了眼,她亦不是愛八卦之人。
韓天秦做四十五度仰頭望天狀,滿臉惆悵的感慨,某些人的臉皮是越發的厚了點,現在是說謊不打草稿還臉不紅心不跳的。估估助才。
在湯思可衝著韓天秦揮動拳頭時候,韓天秦立刻收了剛才表情和動作,表情嚴肅的問詢湯思可,最近可看了FZ市的新聞。
湯思可的八卦情緒瞬間被韓天秦帶動,說她最近一段時間是乖乖女只上課下課老實本分的緊,並沒有關注任何外界事情,問詢韓天秦講的是什麼新聞。
韓天秦沒有即刻回答湯思可的問詢,再問我和謝一鳴,是否關注了最近的FZ市新聞報道。
謝一鳴笑著望向我,我雖說是知道韓天秦要講的是什麼,我還是做了我和謝一鳴的總發言人,搖頭說不知。
如此,韓天秦才開始講述,最近一段時間FZ市不少孕婦失蹤事件。
韓天秦邊講邊穿插自己的評論,聽的湯思可是愕然不已,聽的我是眼底黯然。
韓天秦講完孕婦失蹤事件之後,再提到今天早上FZ市新聞頭條終是不再只提孕婦失蹤案件,而是提到了有人在網上散佈惡意謠言說郊區民宅是殺害孕婦的窩點。
新聞報道上痛斥散佈謠言者沒有公德心,說本來孕婦失蹤已經鬧的人心惶惶,這樣的謠言更是對一些個懷有身孕的准媽媽增加了思想壓力。
韓天秦總結發言,說無風不起浪,或許所謂謠言就是事實,不然為什麼FZ市孕婦頻頻失蹤,警方到現在連根毛都沒找到。
「臥了個大槽,之前是丟嬰兒,現在是丟孕婦,這FZ市到底是怎麼了,住在這個城市裡我覺得生命是時時刻刻受到威脅。」湯思可在韓天秦講完之後,是苦皺了臉色。
「你那一畝七分鹽鹼地裡面連個發芽的種子都沒有,你怕個毛線。」韓天秦瞟向湯思可的肚子。
「泥煤,姐這是槓槓的標準黑土地好不,惹毛了姐,姐一會兒就去找小啟啟種種子去。」湯思可邊說邊撲向韓天秦。
韓天秦講完之前那句之後,就已經快速撤離湯思可,看到湯思可撲向他所處方向,是立馬抱頭鼠竄。
我的黯然心情,並沒有隨著湯思可和韓天秦之間的打趣逗樂給得到緩解,不經意間我的目光瞟到了教室內的王浩文,看到王浩文此刻正緊縮了額心,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想到王浩文之前和白雲中提到的他那遠房表嫂已經遭遇毒手,我心中喟歎一聲。
王浩文這個時候拿出手機撥打電話,我聽到他在低聲問詢對方,他第二次交給白雲中的名單上的孕婦可有失蹤的。
我聽到對方回答說沒有,聽到對方在告訴王浩文網絡上有關周亮郊區房產處的流言,以及白雲中在早上時候曾調派人手過去那房產處拉走不少保溫箱事情。
王浩文問詢對方那保溫箱裡都有什麼,對方回答王浩文說都是女嬰,且那些個女嬰都是不足月生下來的女嬰。
掛了電話的王浩文額心更緊鎖起,盯著他擱在桌子上的手機保持沉默。
賴越京這個時候回返教室坐在王浩文身邊,問詢王浩文怎麼看起來興致不高。
王浩文搖頭說沒事,說可能是昨天晚上沒睡好所以才精神不好。
在王浩文抬眸扭頭朝向我這邊時候,我收回了關注王浩文的視線。
王浩文現在是白雲中的內門弟子,我無法告訴他其遠房表嫂的事情實情,因為我無法向王浩文解釋清楚我是如何知曉那實情的,王浩文本身的存在,還不足以讓我對其坦言我有紙人事情。
我亦無法去提醒王浩文遠離白雲中,只因為善惡之分取捨之間皆必須是出自本心,只能王浩文自己去選擇去決定該何去何從,而我,只不過是個外人而已。
謝一鳴執起我的手,讓我收斂情緒去關聯紙人,看看那些個女嬰到底是被帶到了哪裡。
我點頭說好,開始關聯那追蹤女嬰蹤跡的可隱身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