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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節

男子搖頭:「我不知道,賀主管這人最不喜歡人打聽她的私事,其實平日內除了工作之外,她從來不和我們閒聊的,工作這些年,我們從沒有與賀主管吃過飯,唱過ktv什麼的,她這個人呀,很奇怪的。」
男子說完覺得自己失言了,笑了笑說自己先去忙了,讓刑術隨意,緊接著便回到了辦公室。
刑術站在拍賣行的大廳內發著呆,腦子中突然間全亂了,不過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已經在他腦子中人形化,那個預感變成的人正朝著他揮手,告訴他,有些事情麻煩了。
刑術轉身離開拍賣行,走出去的時候發現自己不知道該往哪裡去,因為突然間的變故,讓自己失去了方向,可明明就在幾個小時之前,真相正朝著他招手。
除了回當鋪,刑術不知道應該去什麼地方,他駕車返回,在剛進當鋪門口的時候,卻看到這樣一幅情景——田煉峰站在用畫布擋住的絕世畫跟前,帶著如臨大敵的表情,而在他跟前三米開外的椅子上,安坐著自己正在苦苦尋找的賀晨雪!
刑術腦子在那瞬間又亂了,他看著賀晨雪,賀晨雪此時慢慢轉身看向他,也不說話,只是看著,但因為墨鏡擋住的關係,刑術看不到她如今帶著什麼樣的眼神,不過就算摘下,賀晨雪那種綠單瞳眼睛也無法告訴他任何有用的東西。
「刑術,她半個小時之前就來了,來了也不說話,直接坐下來了,我……」田煉峰有些慌亂,其一是因為他知道賀晨雪不好對付,其二也是因為田煉峰對美女沒有免疫,他心中清楚,如果先前賀晨雪直接朝著他走過來,要求他拿開畫布看一眼,田煉峰估計會像著了魔一樣照做。
刑術定了定神,坐下來,揮手示意田煉峰去泡茶,等田煉峰一轉身,他立即湊近賀晨雪,用極低的聲音道:「你早上對田伯伯說了什麼!?你怎麼認識他的?為什麼要去找他?」
「上次那個價格你不滿意的話,這次我再加一點。」賀晨雪還是聊著上次的事情,「除了那玉牌之外,找到的東西我分你千分之五,不能再多了。」
刑術搖頭:「我現在關心的不是這個。」
賀晨雪冷冷道:「你會關心的,你不得不關心,就在兩個小時之後,你就得關心,而且會主動提出來要與我一起合作。」
刑術笑了,搖頭道:「賀小姐,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每個人都有軟肋。」賀晨雪依然那副語氣,「你也一樣。」
「是嗎?好吧,那我就安靜的等你兩個小時。」刑術冷冷道。
賀晨雪此時笑了:「不用了,我現在就說一句話,說完這句話我就走,我現在住的地址在松北區的一個新建的小區中,那裡安靜,我喜歡安靜,地址我會發你手機上面。」
賀晨雪說完,拿出手機,將預先設定好的短信發送到了刑術的手機上,這才慢吞吞的說:「田克,田先生,現在已經動身去找奇門了。」
說完,賀晨雪終於露出個詭異的笑容,隨後起身就走,她這句話說得十分大聲,讓泡完茶端過來的田煉峰也聽到了。
那一刻,刑術和田煉峰都傻了,愣在那好久,直到賀晨雪走遠了,田煉峰才看著刑術問:「剛才她說什麼?」
刑術不確定這是不是真的,只是立即起身道:「煉峰,趕緊上你家,去找你爸,快點!」
說完,刑術出門去追賀晨雪,可那穿著高跟鞋的女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完全不知去向。無奈,刑術只得和田煉峰一起前往田克家。
兩人趕到田克家門口的時候,就看到那裡用透明膠貼著一張紙,紙上寫著「煉峰,我要出遠門了,不要擔心,我十天半個月就回來,有事打電話。」
刑術扯下那張紙道:「這是你爸的筆跡嗎?」
田煉峰一邊拿鑰匙開門,一邊點頭:「對,是我爸的筆跡。」
「下筆很從容,筆跡不亂,筆鋒也很正常,看來他寫這些字的時候沒有被威逼,不過這只是推測。」刑術跟隨田煉峰進屋,發現屋子中還算整潔,但田克書房中的一個櫃子卻打開了,裡面的東西翻得亂七八糟的,在那堆雜物下面有一個打開的箱子,箱子中什麼東西都沒有,只剩下了幾張購物小票。
「糟了,我爸是不是被那個女人綁架了?他也許藏了點什麼寶貝在箱子中,也被搶走了?」田煉峰說著就要報警,被刑術制止了。
刑術拿起那購物小票道:「你爸沒有被綁架,應該是自己走了,你看看購物小票,上面的時間是去年的,購買的都是野外裝備,衝鋒衣褲,爐頭,指南針等等,看樣子你爸是早有準備。」
田煉峰拿過小票,搖頭道:「他真的有計劃要去找奇門?難道說我爺爺真的把秘密告訴他了?這麼多年,他一直在裝傻?因為他早就解開了奇門的秘密?但是他沒有那個能耐呀!」
田煉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面,撥打父親的手機,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隨後他思索著要不要報警,報警的話怎麼說?說自己的父親去尋寶了?警察絕對不可能受理,不是綁架,也不是失蹤,這種應該算是自己出門遠足旅行。
「煉峰,你再想想,你父親是不是提到過什麼,說過什麼,哪怕是稍微有聯繫的都行。」刑術坐在一側的飄窗上揉著自己的鼻樑。
田煉峰只是搖頭,他父親是個老實人,老實得在整個醫藥公司都出名了,早先是個跑業務的,就是搗騰藥的,後來不幹了,回去坐辦公室,還當過一段時間的司機,後來乾脆去倉庫了,臨病退前還燒了一年的鍋爐,這種人怎麼可能會有雄心壯志去找奇貨呢?要找不是早就找了嗎?怎麼會等到現在?
「我要去找到我爸,我要去找他。」田煉峰起身就往外走。
刑術並不動,只是叫停了田煉峰:「站住,回來,你上哪兒去找?現在唯一知道你爸去向的人,只有賀晨雪,沒有其他人!我們只能去找這個女人,別無他法,這就是她所說的我不得不關心她提議的原因。」
田煉峰恨得咬牙,攥緊拳頭,刑術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輕鬆點,不要帶著怒氣去找她,那樣容易被她操控,冷靜點,冷靜點我們再出發。」
田煉峰怎麼能冷靜下來,因為他那患上抑鬱症的母親就是走丟了,直到現在都沒有找到,所以他一直很擔心他父親,擔心類似的事情重新上演。
等刑術和田煉峰按照地址找到賀晨雪住處的時候,賀晨雪正在往自己那輛昂貴的越野車上裝著各類的裝備,而且只有她一個人,並沒有其他的幫手。
田煉峰氣沖沖地要上前,被刑術攔住了,刑術上前問:「你到底對田伯伯說了什麼,他才會立即出發要去找奇門,你是誰,你想幹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賀晨雪將最後一個箱子吃力地抱進車尾箱中,將尾箱門關上後,才開口道:「這一車東西是我贈送給你們的,你們需要帶上這些東西,去找到奇門,也許準備得不夠充分,畢竟你是專家,我只是個紙上談兵的人。」
刑術知道他無法拿賀晨雪怎樣,現在只能被她牽著鼻子走。
刑術只得問:「田伯伯往哪個方向走了?他的目的地?」
「我也不知道具體的,我只知道是牡丹江方向。」賀晨雪抬手看表,「正常開車時間4個小時差不多就可以到,很近,其他的只能靠你們自己了。」
田煉峰上前指著賀晨雪道:「你不知道誰知道!?說啊!你到底想幹什麼?」
賀晨雪平靜地說:「我只是告訴他,他父親死時埋藏在牆壁中的東西被人挖出來了,然後他就變成那樣了。」
刑術皺眉看著賀晨雪:「你一直在跟蹤我?盯著我?」
「不止我一個人,還有其他的人,和我不是一路的。」賀晨雪道,「我只能告訴你,我的最終目的就是找到雙瞳,僅此而已,我不會與你們一起上路,但我會給你們提供相關的支持,如果你們有需要,撥打我的電話,我會給你一個手機,手機上只有一個號碼,只有這個號碼才能找到我,同時,我勸你們早點上路,否則的話,也許田克真的會消失得無影無蹤,因為消息已經不知道被誰走漏出去了,現在所有試圖找到奇門的個人和組織,都收到了『田雲浩兒子田克,這個掌握著奇門秘密的人,已經出發尋找奇門了』這條消息,如果你們不盡快,田克會經歷什麼,我不敢保證。」
說完,賀晨雪轉身走了,走向路邊停著的另外一輛轎車,開門上車,飛速離開。
田煉峰要去擋車,刑術一把將其拽了回來,也不廢話,直接將自己的車鑰匙交給田克,告訴他:「你回家取一些生活必需品,順便請假,然後去圳陽找我,我在師父那等著你,越快越好,時間不等人。」
刑術說完開著賀晨雪留下的車離開,田煉峰站在那,其實他多年前就一直很想和刑術一起出門闖蕩,去見些新奇的事物,過上刑術那種四處冒險的日子,可刑術一直不答應,他認為田煉峰完全不適合這個行當,沒想到的是,當有一天田煉峰終於可以踏上冒險的征途時,卻是在這種危機的情況下。
刑術並沒有直接回圳陽,回精神病院,而是一直駕車從松浦大橋去了道外區,直接進了道外三道街靖宇街,將車停下後,逕直去了一座看似搖搖欲墜的老建築之中。
走上那殘破的樓梯時,刑術有些遲疑不定,他不知道該不該找這個人,因為除了這個人之外,他無法找到第二個能有本事幫他追蹤到田克的專家。
到了建築的第三層,刑術站在虛掩的那扇門前,伸手要去敲門,但遲疑了一下,又將手放下,他很不願意和門內的那個人打交道,準確來說,是不想和那種人打交道,因為門內的那種人不聽指揮,不受控制,說到底就是那種無組織無紀律,我行我素的傢伙。
就在此時,門開了,一個穿著整潔的舊軍服,鬍子剃得很乾淨,留著平頭,一臉冷峻,有著一雙似乎能殺人眼睛的男子站在那,看到刑術後,打了一個響亮的酒嗝,隨後笑道:「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刑老闆,刑大朝奉,怎麼著?你是來還錢的?」
刑術不說話,逕直要朝著裡面走,但男子伸手將刑術擋在門外,攤開另外一隻手道:「五萬八,一分都不能少,這是你欠我的。」
眼前這個人有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名字——閻剛。但這個人卻有很多綽號,少年時期被人稱為「剛子」,後來因為煙癮太大被人戲稱為「煙缸」,再後來綽號變成了「閻王」,再再後來在「閻王」這個綽號後面又多了一個字,被人叫做「閻王爺」。
閻剛的綽號完全代表了他從少年時代至今的所有經歷,如今三十六歲的他,是整個東北地區最出名的「掃貨嚮導」,當然這是對外的一種稱呼,但凡認識他,清楚他的人,都知道,他是最出名的追蹤專家!
第十八章:追蹤專家
刑術認識閻剛還是萬文玉介紹的,三年前,他要去雲南幫一個神秘人物鑒定玉石,這個人出價很高,恰好當時刑術非常缺錢,他不得不接了這筆單子,而且是在不知道對方具體是誰,幹什麼的前提下接下來的,不過因為見面的地點對方要求在邊境,他多了個心眼,希望找個人一同前往。
隨後,萬文玉就給他介紹了閻剛,其實萬文玉和閻剛也不熟悉,只是聽說一些人有麻煩都找過閻剛,這個傢伙只認錢,只要有錢,錢給夠了,那一切都好辦。
刑術找到了閻剛,談價錢的時候,閻剛只是提出他要刑術本身酬勞的10%,其實當時刑術和對方談好的價格是80萬,也就是說他得拿8萬給閻剛。
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答應了閻剛,隨後帶著閻剛一同上路,一路上他發現閻剛最大的缺點就是喜歡喝酒,整日酒不離手,連早上剛洗漱完畢都得喝上兩口的人,但奇怪的是閻剛只喝糯米酒,除了糯米酒之外什麼酒都不喝。
而糯米酒在很多飲酒的人眼中,那基本上就飲料。不過閻剛卻能喝醉,但刑術不知道他是真醉還是假醉,在昆明下了飛機,兩人轉乘火車的途中,遭遇過數次小偷,但醉的眼睛都睜不開的閻剛卻輕而易舉將小偷偷走的東西又取了回來。
當然,刑術不至於被小偷偷走東西,被偷也是故意的,他想在路上找機會測試下閻剛。而閻剛在第三次將刑術的東西找回來之後,只說了一句話:「夠了,第三次了,別故意犯錯了,只要有錢,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那時候,刑術就知道閻剛不是個普通人,在幾天之後,刑術更加確定,他與閻剛一同前往的決定正確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他的僱主是個毒販子,是個喜歡玩玉石的毒販子,而這個毒販子還試圖將刑術這個有本事的人留下來,只給自己鑒定東西,否則的話就讓刑術永遠長眠在雲南的原始森林之中。
就在刑術還在思考怎麼周旋怎麼離開的時候,閻剛直接一口答應了對方的要求,並且展示了下自己的各項「手藝」,告知對方,自己曾經是軍人,而且是特種部隊出身的軍人,希望能為毒販效力。
毒販雖然高興,但也謹慎,暫時留下了兩人,不過當晚閻剛就將這個毒販直接給手刃了,隨後帶著刑術悄然無息地從毒販的住所離開,走之前還拍了毒販死時的照片。
刑術就那樣跟著閻剛在叢林中穿梭了半個月,終於回到了國內,緊接著閻剛不知道聯繫上了誰,用那張照片向對方換了二十萬,過了一個星期,毒販被殺的消息被證實後,閻剛的賬戶上又多了二十萬,但當時閻剛只是苦笑著說:「說好一百萬,老子又被人耍了。」
後來,刑術才知道,閻剛當時殺的那個毒販,被人懸賞一百萬,而且是無論死活,閻剛趁著和他同行的機會,乾脆幹了這一票,最讓刑術覺得後怕的是,閻剛告訴他,其實在殺掉那毒販之前,他根本沒有想過怎麼逃離的計劃。
而且,不管是去雲南還是逃亡回來的路上,閻剛都是我行我素,從來不聽取刑術的任何意見,這也就是為什麼刑術只給了閻剛三萬塊錢的原因,而閻剛說五萬八中的八千隻是他認為的利息。
……
門口的閻剛攤開手,重複道:「五萬八,有沒有?有就給我,沒有就滾蛋。」
「你壞了規矩,明明是我的買賣,我是僱主,但你卻接了私活,而且還是殺人的勾當,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了,我們倆……」刑術還沒說完就被閻剛打斷了。
「第一,那地方是三不管地帶,沒有法律可言;第二,那傢伙是千刀萬剮的毒販,他該死,我弄死他,可以救很多人;第三,我如果不弄死他,我們沒辦法逃出去,只要他活著,他就能隨時安排人盯住我們,要知道這類的毒販一向不相信其他人,大權在握,只要他一死,群龍無首,手下的人爭奪地位都來不及,顧不上找我們。這就是原因所在。」說完,閻剛又道,「五萬八,給錢!」
刑術點頭,一一反駁:「第一,那地方就算是沒有法律,三不管,但你也得考慮一下我的安危,因為我是僱主;第二,那傢伙是該死,但你的任務不是殺死他,我雇你是保護我,不是殺死他,因為我是僱主;第三,你殺死他沒有給我帶來任何好處,我一毛錢都沒有收到,就算你要動手,總得等我收到錢吧?僱主沒收到錢,原因全是因為你這個僱員,我憑什麼要給你全款?給你三萬已經算對得起你了。」
閻剛站在那閉著眼睛思考了一陣,竟然點頭道:「你說得好像有道理,實際上你虧了,我賺錢了,而且大家都冒險了,讓我賺錢的人也是你,沒有你,我不可能那麼順利到那毒販的身邊。」
刑術平靜地看著閻剛:「這不就得了?」
「好,利息不要了,五萬八減去八千,我收你五萬,給錢。」閻剛竟然話頭一轉,說了這樣一句話。
刑術二話不說,轉身就走,閻剛直接將門重重關上,但很快又打開,走出來看著走下樓梯,步伐卻很緩慢的刑術道:「你當菜市場討價還價是吧?故意裝作要走,實際上走這麼慢,等著我叫你回來?好,那錢我不要了,你說吧,什麼買賣,這次我少收你點,當還你上次的人情。」
刑術站在那,心中已經將閻剛罵了幾百次,閻剛這人就這樣,奇奇怪怪,捉摸不透,性格也很古怪,有時候好得你看他都覺得他腦袋上帶著光環,背上長翅膀,完全就是個天使,有時候又混蛋到,你恨不得開個壓路機將他反覆碾壓。
刑術轉身回去,坐在那整潔的房間內,也不廢話直接道:「這次比上次簡單點,幫我追蹤一個人,五十多歲,男性,相關的資料路上我會告訴你,你得跟我一起走,人往牡丹江方向去了,具體用什麼方式,是坐汽車還是開車還是坐火車,這些都不知道。」
「就這麼簡單?」閻剛在旁邊拿著一個裝著糯米酒的皮袋,喝了一口。
刑術點頭:「差不多吧。」
閻剛拿出紙筆放在刑術跟前:「你先把這個人的情況,他的體貌特徵都寫出來,越詳細越好,我先查查他是怎麼離開哈市的,然後你說個地點,我去找你。」
刑術摸出一張先前準備好的田克的照片,放在一側,也不手寫,飛快將田克介紹了一遍,隨後問:「夠了嗎?」
閻剛點頭:「行了,明白了,我在哪兒找你?」
「老地方,圳陽市精神病醫院,你要是查到了,先電話給我,然後再來找我。」刑術說完,轉身下樓,閻剛也立即著手調查去了。
刑術隨後驅車直接到了精神病院,找到鄭蒼穹之後,將所有事情詳細說了一遍,然後詢問鄭蒼穹的意見。
鄭蒼穹聽完後,喝著茶道:「你來之前,我已經知道了,有人給我帶過消息了,說奇門傳人離開了,去找奇門了,現在道上的人都蠢蠢欲動了,而且聽說好幾批人已經出發了,其中很多都是高手,你要去找田克,也需要找高手,我認識一個人,也是個嚮導,她正在趕來的路上,很快就到了。」
刑術一愣,原本他想說自己也找人了,但聽到鄭蒼穹說對方快到了,於是乾脆閉嘴沒說,只是點頭道謝,問:「師父,你找的這個人是誰?什麼價錢?」
鄭蒼穹道:「女的,姓那,叫那枝,年齡不大,只有25歲,尋人專家,她的父親和爺爺都是老警察,特別是她爺爺,早年一直辦的都是失蹤人口案,算是家傳本領吧,他父親開了一個專門找人的網站,現在她算是執行人,靠這一行吃飯,她大學畢業到現在不過兩年,找回近30個失蹤人口,很厲害,價錢嘛,你和她談,應該不貴。」
刑術有些擔憂地問:「女的?」
「別小看女人,女人也能撐起半邊天。」鄭蒼穹一字字道,「她真的不錯,相信我。」
「我知道了。」刑術知道師父推薦的人,自己無法拒絕,又問,「那她知道我們這個行當嗎?」
「知道,她父親喜歡古玩,我帶過她父親一段時間,而且十年動亂的時候,我救過她爺爺。」鄭蒼穹隨後指著旁邊新裝的座機道,「這是我讓你爸新裝上的,我知道總會出事,我年齡大,不方便出門,有事電話聯繫吧,你去吧,注意安全,有事多動腦子想想。」
刑術點頭,看著買來的水果道:「師父,記得每天都要吃,不要落下了,對身體好。」
「囉嗦,快滾!」鄭蒼穹皺眉道。
刑術起身離開,走到樓下就接到了閻剛的電話,接起來閻剛就直接說:「查到了,做火車走的,今天上午的票,車次是k265,到達時間是下午兩點十分左右,我已經安排我一個戰友在牡丹江火車站截住他,等我們趕到之後,差不多接上他就可以回來了。」
「好,我知道了,你還有多久到?」刑術問。
「我還有最多半小時就到你那了。」閻剛說完掛了電話。
刑術原本想告訴閻剛這件事沒那麼簡單,如果那麼容易就能在火車站將田克截住帶回來,也不用找他的。
閻剛的人脈網,基本上都是他曾經的那些戰友,刑術其實也不清楚他到底是哪支部隊出來的,只知道他少年時期是個混子,整日不學好,那時候被人叫做剛子,後來開始學壞了,竟然染上搖頭丸之類的毒品,被家裡邊想辦法弄到部隊去脫胎換骨。
閻剛去了部隊之後,才發現那裡的生活才真的適合自己,特別是軍事方面,特別過硬,兩年一過就當了士官,隨後考了某特戰大隊,一次性通過,其後一直在這支部隊服役,但閻剛沒說自己怎麼退役的事情,刑術猜測這其中肯定有點故事,但不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