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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節

賀晨雪冷冷道:「奇門中的千分之一,少了嗎?」
賀晨雪這句話一出口,刑術與田煉峰像渾身過了電一樣,不由自主地震了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沒聽錯吧?她先前說奇門了?刑術在心中自問道。
賀晨雪像知道刑術心中在想什麼一樣,隨後道:「對,我說的是奇門,你沒聽錯,你不用裝做不知道什麼叫奇門,刑老闆,我知道你是逐貨師,因為你師父鄭蒼穹就是個逐貨師,你沒理由不是,你也別掩飾,你知道我是鑄玉會的,讓我知道你是逐貨師,這沒什麼不妥,大家都有秘密掌握在對方手中,都有籌碼,這不是很公平嗎?」
刑術突然間覺得眼前這個冷若冰霜的女人太可怕了,她完全是有備而來的,應該說,她也許早就想找自己了,結果就那麼巧,自己送上門去了,不,也許她只是在那裡等著自己,就像是釣者等著魚上鉤一樣。
田煉峰看著刑術,想知道下面怎麼辦。
刑術深吸一口氣道:「好吧,賀小姐,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也不掩飾了,作為一個逐貨師,找到奇門肯定是畢生目標,但是,你為何就那麼肯定自己可以找到奇門?」
「秘密就在那雙瞳的身上,這個雙瞳是鑄玉會的叛徒。」賀晨雪平靜地說道,「找到這個人,就等於是找到了打開奇門的鑰匙,她身上背負著奇門的秘密。」
刑術搖頭:「你憑什麼說,這個人就背負著奇門的秘密。」
「信不信由你,機會只有這一次。」賀晨雪冷冷道,指著自己手腕上的那塊表,「我時間不多,給你十分鐘考慮,你不答應,我還可以去找其他人,想找到奇門的人可不止你一個。」
田煉峰此時默默舉手,表示自己也想找到,但賀晨雪完全當他不存在。
刑術瞪著田煉峰,田煉峰將手放下,背在後面,裝作之前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十分鐘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在田煉峰眼中,這十分鐘就像是在拆一顆即將爆炸的炸彈一樣,不過刑術卻把玩著那塊玉牌,似乎心思完全沒有放在考慮賀晨雪的提議上面,這讓田煉峰無比焦急,不時地看著刑術,又抬眼去看坐在那像是一座冰雕的賀晨雪。
十分鐘終於過了,賀晨雪還未開口詢問的時候,刑術將玉牌往盒子中一放,平靜地說:「不好意思,賀小姐,這種好事我無福消受。」
賀晨雪也不說話,收好盒子,裝進包中,轉身開門就走,一點遲疑都沒有。
田煉峰追到門口,又回頭看著依然坐在那無動於衷的刑術,急得原地打轉,好幾次想去追賀晨雪,但想到人家又不會搭理自己,只得走回來,一屁股坐下,問刑術:「你瘋了吧?吃錯藥了?奇門呀!她說的是奇門!」
「那雙千年烏香筷在我們手中,而且你也知道,只有通過那雙筷子才能找到奇門,憑什麼她說雙瞳知道就知道?你也不動動腦子,主動送上門來的肉,吃不得,不是有毒,就是有魚鉤。」刑術起身來,將賀晨雪沒喝一口的茶倒掉。
刑術在款洗台前慢慢倒著茶水,又將茶葉倒入垃圾桶中,整個過程中他將從田煉峰告訴自己他家的往事,到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想了一遍,最終將回憶拉到吃晚飯時,田煉峰將筷籠中筷子掉落時的情景。
想到這,刑術將那雙千年烏香筷拿出來,然後交叉在一起看著,擺出一個「x」形狀,指著問田煉峰:「你看看這像什麼?」
「一個叉叉?」田煉峰茫然道。
「是x。」刑術用手指點了點桌子,「你還記得你爺爺田雲浩死的時候嗎?是被人綁住四肢,拉成x形狀的,而恰好筷子也能擺出這種形狀。吃晚飯的時候,你將幾根筷子弄掉在地上,其中有兩根就是這幅模樣,這讓我聯想到了你爺爺死時的模樣,這代表什麼呢?」
田煉峰敲打著自己的腦袋:「對呀,代表什麼呢?」
「x除了代表未知之外,還代表什麼?」刑術坐下來,「田雲浩那個年代,中國人不會用x來表示未知,那都是後來的事情。」
刑術繼續想著,試圖將吃晚飯時候聯想到的推測繼續延伸下去,可想著想著,他又想到了自己發呆時看到的那幅美食地圖,他忽然起身看著自己旁邊掛著的那幅手工刺繡的中國地圖道:「地圖上也有x,x代表某個重要的地方,是個標記,x所在的地方是個標記!」
田煉峰看著刑術,刑術在那低聲自言自語什麼,來來回回地走著,走了好幾圈,突然停下來,突然扭頭看著田煉峰道:「煉峰,我知道了!我知道怎麼回事了!走,我們馬上再去一趟筒子樓!」
刑術說著,拿了東西關門就走,田煉峰跟在後面,緊追著跑得極快的刑術。
「你是不是屬貓的呀?大白天的你不去,非得大晚上才去那種鬼地方!」田煉峰追到車前之後,站在車窗口一臉難色,他實在是害怕那老樓。
刑術發動汽車:「你不去,我去,你在家等著。」
「得得得,我去我去。」田煉峰只得開門坐到副駕駛處,雙手合十道,「老天保佑,別又遇到什麼髒東西呀,老張說得對,富貴險中求,富貴險中求……」
第十五章:屍面
就在刑術與田煉峰朝著筒子樓趕去的同時,筒子樓中的危險已經悄然降臨……
頂樓原先的舊鴿棚之中,燃著一盆炭火,炭火旁邊放著一個小馬扎,馬扎上坐著一個戴著只有面部五官輪廓且是炭黑色面具的男子,男子的側面坐著另外一個身材比他魁梧得多,不停在玩弄著手中玉石煙嘴的另外一名戴著同樣面具的男子,而在鴿棚外,一個個子比兩人都高,身背著一根鐵棍的男子正站在樓頂的邊緣,雙眼一直盯著下方的大門,那黑色的面具被他一直拎在手中。
玩弄煙嘴的男子聞著炭火中烤香腸的味道,低聲道:「奎爺,烤焦了。」
「我只吃中間那一點點肉,就是要烤焦了,這樣中間那點脆骨肉才能軟乎。」被稱為奎爺的男子開口道,用木棍將香腸撥了撥,看著旁邊的男子道,「十菉,天冷,你出去替一下你大哥,讓他進來烤烤火,別凍壞了。」
男子並不起身,裝作沒聽到,依然坐在那玩著煙嘴,乾脆還捲起煙來。
奎爺用木棍撥起一塊火焰,直接扔到他懷中,同時厲聲道:「郭十菉,白仲政怎麼說都是咱們郭家的人!也是你大哥!對他尊敬點!」
郭十菉起身,故意大聲道:「你叫郭洪奎,我叫郭十菉,他叫白仲政,我們倆姓郭,他姓白,不是一個姓,怎麼可能是一家人!他又不願意跟著我們姓郭,這是他自己選的!」
鴿棚外,站在邊緣的白仲政微微回頭,裝作沒聽見一樣,繼續看著樓下大門。
「管他姓什麼,從他進了郭家門,戴上了『屍面』之後,他就是郭家人,就這麼簡單,現在,要麼你出去替他,要麼你給我滾回家。」郭洪奎冷冷道,目光依然停留在那根烤焦的香腸之上。
郭十菉喉頭發出如野獸一般的怪聲,推開棚門,大步走出去,逕直走到白仲政跟前:「奎爺讓你進去烤火,要是你不進去,我就得滾蛋!」
白仲政一句話不說,轉身走了進去,也不坐下,只是蹲在火盆跟前,烤著自己那雙被凍得通紅的手。
「現在外面是零下十五度,今晚最冷得到零下二十多度,你連雙手套都不戴,這樣下去,不出半小時,你這雙手就廢了。」郭洪奎也不抬頭看白仲政,只是用棍子碰了下他的手,隨後又指著郭十菉先前所坐的木箱子,「坐,蹲著容易血脈不通。」
白仲政終於說話了,聲音聽起來十分沉穩,不帶著任何情緒:「那是十菉坐的,我不能坐,我坐了又會引起麻煩,我不是故意這樣說的,我只是擔心引起麻煩,不必要的麻煩,能避免則避免。」
郭洪奎起身來,一腳將箱子踩得稀爛:「那就都別坐了。」
外面的郭十菉聽著箱子破碎的聲音,低聲罵罵咧咧著,再回頭的時候,看見了刑術的車已經停在了大門口,立即衝進鴿棚中道:「那小子來了!」
「是姓刑的那小子嗎?」郭洪奎抬眼道。
「是他的車,是兩個人,應該就是上次和他一起的那個。」郭十菉取下自己的面具,一張帥氣的臉上映照著炭火的光芒,卻顯得那麼的詭異,「奎爺,我看不用麻煩了,直接弄死得了。」
郭洪奎搖頭:「十菉,我問你,我們郭家是幹什麼的?」
「守護奇門的!」郭十菉漫不經心地回答。
郭洪奎抬眼看著白仲政:「仲政,你說呢?」
白仲政看著炭火道:「守護奇門的秘密,不讓任何人接近,因為奇門中的東西,不屬於任何人,只屬於奇門。」
郭洪奎點頭:「對,所以,咱們不是殺手,不要動不動就弄死這個,殺死那個,姓刑的這小子雖然是個逐貨師,但口碑不錯,逐貨師也是人,是人就分好壞,就我們現在知道的,他算是個好人,對吧?」
白仲政點頭,郭十菉翻了下白眼:「刑術那小子再找下去,說不定就找到那線索了,你為什麼就不讓我去毀了那線索?」
「幼稚。」郭洪奎抬眼道,「那不是等於此地無銀三百兩嗎?原先誰都不知道哪兒有東西,你一破壞,就算還原了,也不能變成早先的模樣,傻子都知道那裡有東西,順著這個線索,他們說不定就能找到郭家。」
郭十菉不屑地冷笑:「他能有那本事?」
「他是逐貨師,知道逐貨師最大的本事是什麼嗎?那就是追查和追蹤,他們連沒有生命的物件都能找到,更何況我們還是活生生的人。」龔洪奎說完終於開始將香腸拿起來,用那雙滿是老繭的手直接拿著滾燙的香腸,用刀剝開外層和中層被烤焦的皮肉,挖出其中的脆骨來,放進嘴裡嚼著,嚥下去第一口後才往後一仰,「你們去吧,記住,盯著就行了,不要輕舉妄動,他就算找到那線索了,也不可能直接找到奇門。」
「是!」白仲政起身來,但郭十菉擋在門口,好半天才深吸一口氣,掛著一副不滿的表情讓開,兩人隨後悄然下樓,守在樓梯口的位置,靜靜地聽著下面的動靜。
刑術站在田雲浩死後被綁的位置,一直盯著後面的牆壁看著,田煉峰就站在一側,不時用手電照著後方,生怕那裡冒出來什麼東西。
刑術抬手指著自己正對面,也就是走廊盡頭的那面牆,牆壁右側就是廁所,當年田雲浩的屍體被掛起來的時候,就是背對著這堵牆壁的。
「煉峰,除了這一層之外,下面所有樓層的這個位置都是一面窗戶,只有頂層的是面牆壁,這件事我們忽略了,以前的警察也忽略了,這不合理,在建築上就不合理。」刑術盯著那面牆,伸手道,「把工具給我。」
田煉峰將袋子中的鐵錘遞給刑術,同時道:「你是說有人將這面窗戶封住了?」
「對。」刑術點頭,「我看過現場的照片,田雲浩死的時候這裡就變成了牆壁,所以這裡有問題,一定有。」
刑術隨後開始用鐵錘悄悄碰撞著牆壁,聽著裡面的聲音,挨著敲打了一遍,發現都沒有發出空響,於是轉身對田煉峰道:「把鑿子和小號的鐵錘給我,我從邊緣來試試。」
田煉峰立即遞過工具,全神貫注地看著刑術,絲毫沒察覺到此時白仲政和郭十菉已經悄然走下了樓梯口,就站在兩人身後走廊的另外一端盡頭處的黑暗中看著他們。
刑術挨著試了試,隨後便發現原先窗戶框的位置內部有硬物,就在他準備下手去輕輕鑿開細看的時候,突然間感覺到後背有一陣壓迫感傳來,他下意識回頭看著走廊另外一頭:「好像有人。」
田煉峰立即拿手電照了過去,照過去的時候,卻沒有發現任何人。
「也許是我多心了。」刑術轉身繼續鑿著牆壁,田煉峰乾脆又摸出一個手電,放在地上,照著後方,這樣會讓他心中好受點。
後方走廊盡頭的房間中,郭十菉透過門縫看著田煉峰的所作所為,忍不住笑了,低聲道:「笨人有笨辦法,但笨辦法有時候還真管用,這下把咱們倆給困死了。」
郭十菉說完,一回頭,發現白仲政已經不見了,那窗戶卻是開著的。
郭十菉罵了一句,從窗戶外看去,發現白仲政沿著一戶戶人家的窗戶朝著離廁所最近的那戶人家爬了過去,身手非常靈活。
郭十菉不屑地搖頭,但當他爬上窗台要準備模仿白仲政的時候,一低頭看著腳下,雙腿有些發軟,立即又慢慢退了回去。
「果然有東西。」刑術鑿了一陣,將牆壁表層的厚厚的牆灰和下面的水泥鑿開之後,摸著裡面的那個東西道,「有點類似窗戶框,但質地很奇怪,像是木頭,又像是金屬,對了,是鐵檀木!」
「鐵檀木?」田煉峰湊近看著道,「這種東西很常見呀,建築呀或者做傢俱都有用,我家裡就有張桌子是鐵檀木的。」
「不一定的,這種是藥水泡過的,你摸著表面,像是有顆粒一樣,密密麻麻,但有規律,從前古人藏寶的特質箱子,就是用藥水泡過的鐵檀木做成的,我以前收過一個,只能放下一個小罐子那麼點大的箱子,從其中的花紋判斷是東漢時期的,你算算多少年了吧,從地底下刨出來的,一直沒有腐爛,把表層和顆粒中的泥土刷洗乾淨之後,看起來和新的一樣。」刑術繼續開始沿著那鐵檀木的邊框朝著周圍鑿去,邊鑿邊說,「那箱子可以承受重擊和高強度的擠壓,我當時嘗試過用鐵錘砸,沒砸壞,反倒是把我虎口給震裂了。」
忙碌了近一個多小時,刑術終於將鐵檀木的邊框都鑿出來了,隨後他退後好幾步,看著那類似窗戶框的鐵檀木框架。
田煉峰也看著,隨後道:「這就是窗戶框吧?」
「不是,這是裱框,一般字畫用的裱框,但極少有人用鐵檀木,因為太堅硬了,對字畫本身不好,除非是現代工藝的銅版畫才會用鐵檀木。」刑術看著裱框中間那部分道,「我還得將中間那部分牆灰和水泥給去掉,但這是個細緻活,就算我再快,也得忙活到明天後半夜去,煉峰,你去買點咖啡之類的飲料來,我等著你。」
田煉峰極其不情願地走了,十來分鐘後就狂奔回來,他直接在那家小超市買了個包,在包裡面裝了幾十罐咖啡背了回來。
刑術喝了兩罐,開始忙活,這一忙又是一個多小時過去了,等他回頭來的時候,定時睡覺的田煉峰已經躺在廁所門口的地板上呼呼大睡。
刑術搖頭,就在此時他感覺到一絲絲寒風吹進來,他立即意識到有人開了某個房間的窗戶,於是站在那裡大聲道:「不知道在旁邊守著我的是哪條道上的哥們,刑術先謝過了,謝謝你們沒有在我幹活兒的時候偷襲我,如果我現在鑿的這面牆與你們有關係,你們現身出來,和我說清楚,如果沒有,那我就繼續了。」
刑術說完,等了許久,發現無人應聲,乾脆轉身繼續鑿著。
走廊另外一端盡頭的房間內,剛返回正在關窗戶的白仲政聽見刑術說話的時候,下意識保持不動,等刑術說完後這才轉身看著站在門口的郭十菉。
郭十菉用手語比劃著,告訴白仲政:
白仲政也用手語回應:
郭十菉點頭,乾脆靠在門口閉目養神,而白仲政則用耳朵聽著牆壁,感受著刑術鑿牆的每一次震動,低聲自言自語道:「手很輕,心很重,手心之間的平衡性很好,這個叫刑術的,會功夫。」
郭十菉睜眼,看了一眼白仲政,並未說話,只是冷笑了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幾個小時之後,刑術終於將裱框內的水泥全部輕輕鑿光,鑿光之後,出現在他跟前的是一幅高1米3,寬度0.9米的畫,畫的裱框是鐵檀木的,畫的表面有一層如玻璃一樣透明,卻相對比玻璃堅硬,透明度也較高的石料擋板,刑術不知道那到底是玉還是水晶,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
而擋板下面那幅所謂的畫中只有一朵花,一朵火紅色的曼珠沙華,也就是俗稱的彼岸花,而在花的旁邊,寫了兩行詩,上一句是「卸去銅甲,盡一世蒼茫,跨馬槍挑落日青紗」,下一句是「討來白衣,譜一曲淚海,落筆輕書萬騎奔流」。
「這不是古畫……」刑術自言自語道,隨後準備將畫取下來,不過後來他一觸碰那幅畫的時候,就感覺到這整幅畫異常的重,少說有一百斤,而且在牆面之上,自己如果將畫後面鑿開,一個人要抱住這麼大的東西,恐怕很吃力,萬一損毀了就慘了,於是只得坐下來等著田煉峰這頭豬睡到自然醒,同時也一罐一罐的喝著咖啡,警惕著在筒子樓中的另外一批不肯現身,且來路不明的神秘人。
刑術休息的同時,故意將田煉峰打開的手電關閉了,隨後故意轉身去看畫,其實就是為了故意放他們兩人走,這也算是規矩的一種:做事不能太絕,對方要是狗急跳牆,相反對自己不利。
白仲政和郭十菉趁機從房間中離開,返回了屋頂的鴿棚之中,將先前所看到的一切都告知給了郭洪奎。
郭洪奎聽完之後,呵呵一樂,道:「這個姓刑的小子有點意思。」
郭十菉打著哈欠道:「奎爺,沒想到牆壁中竟然是一幅畫,早先咱們推測出來田雲浩的屍體擺成那樣,是一個標記,標記著後面的牆壁中有東西,但是咱們沒推測出來裡面會是什麼。」
白仲政沉默不語,只是靜靜地聽著。
郭洪奎點頭道:「我也沒有想到是一幅畫,為什麼是一幅畫呢?這幅畫與奇門有什麼聯繫呢?怎麼才能將奇門的秘密藏在一幅畫當中?」
郭十菉看了一眼沉默的白仲政,又道:「奎爺,乾脆叫仲政將那幅畫搶過來就行了,以仲政的身手,這是小事吧?」
「不行!」郭洪奎立即否決,「我們不能搶不屬於我們,並且還未確定是不是真的與奇門有關的任何東西,於社會,那是犯法,於私,有悖於祖宗留下的規矩。」
「祖宗,祖宗,什麼都是祖宗,你乾脆叫祖宗來辦這件事算了!」郭十菉轉身嘟囔著。
郭洪奎當做沒聽見,思索了一陣道:「仲政,我和十菉先回去了,你守在這裡,一直跟著刑術,看看他接下來要做什麼。」
「是,奎爺。」白仲政點頭,轉身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