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陰陽鬼探之鬼符經 > 第49節 >

第49節

莘冰將手指甲上插著的兩隻眼球放入嘴裡,慢慢咀嚼起來,黑血順著它的嘴角往外溢流。那個詭異慘怖的畫面,讓我都有尿尿的衝動。林羽夕就別提了,一閉眼睛,鑽進我懷裡不敢再看。
黃榮峰也沒料到這鬼娘們會如此兇猛,瞅著它慘白的嘴角溢流的黑血,一時怔住。以莘冰的兇猛程度,恐怕它也沒把握能夠拿下。
它們這麼一鬧,反倒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煞氣形成的高壓雖然厲害,但主要還在於死屍抬轎局。死屍只要不抬轎子,我們就能苟延殘喘,用全部的精力去對抗高壓。這下我和林羽夕輕鬆了很多,不過隨著煞氣越來越濃,我們身上骨骼被擠壓的嘎巴嘎巴一個勁的爆響,讓我們自己聽著都驚心動魄。
邊弘銘捂著黑血橫流的眼眶滾地哀嚎,莘冰充滿了仇恨的死死盯著黃榮峰,而黃榮峰呆立在那兒不動,不知道心裡打什麼主意。
就這麼對峙了片刻,莘冰猛地朝黃榮峰竄過去。黃榮峰絕不會像邊弘銘那麼慫包,閃電般躲在一邊,隨即伸手揪住擦身而過的莘冰長髮,用力往後一扯,讓它發出一聲痛叫,往後硬生生的倒地。
「哼,你以為我怕你了,那是我故意示弱,讓你失去防範的。」黃榮峰冷冷說著,揪著莘冰頭髮將它甩到牆壁上,這撮長髮也扯落了,還牢牢攥在黃榮峰的手裡。
莘冰被黃榮峰用鬼術重重撞了下牆之後,趴在地上一時起不來,腦門上不住往外滲出黑血,模樣既恐怖又淒慘。黃榮峰揮手把這叢鬼發揚到空中,飛身竄過去,騎在莘冰身上,雙手用力一扭,把它腦袋扭掉了,帶著一叢黑血撲濺自己一身。
「我讓你報仇,來,讓你親眼看見,這兩個狗男女跟你一塊魂飛魄散!」黃榮峰手上染滿黑血,發瘋般的提著莘冰的鬼頭衝到我們倆身邊,掄起鬼頭朝我們砸過來。
我和林羽夕不能躲避,登時嚇得魂飛天外!
第161章大功告成
眼見鬼頭砸下來,我們倆勢必腦漿迸裂,跟著靈魂出竅,一塊被黃榮峰剿滅了。正在這緊急關頭,忽地屋內煞氣一陣洶湧滾動,瞬間壓力暴漲了一倍不止,感覺身體被擠壓的疼痛無比,急忙咬破舌尖吞入肚子裡一口血液,配合符氣增快陰陽二氣交替的速度,暫時頂住了這股強壓。
如果煞氣還不到巔峰的話,我只能說我們倆運氣不好,乖乖等死吧。
在巨大的強壓之下,鬼頭懸在我們頭頂寸許之上停下不動,黃榮峰呃地悶哼一聲,迅速竄到西北角,蹲下身子瑟瑟發抖。這雜碎反應倒快,那是五鬼之地,能夠暫時幫它抵擋一下煞氣的衝擊。
邊弘銘慘叫一聲,和莘冰沒了腦袋的身子化為青煙,裊裊飄散。
羅浩和程拐子陷入灰霧中,反倒因禍得福,被死屍怨念包裹起來擋住了煞氣擠壓。它們倆也不掙扎了,縮著腦袋驚恐的望著眼前黑氣湧動之勢。
「我要死了!」林羽夕被擠壓的實在忍受不住,大叫了一聲。
我右手牢牢抱緊她的肩頭,唯恐她這會兒會出現神志不清的狀態,一旦甩脫我的手掌,那就糟了。與此同時,我看下懸起的蠟燭,火苗子在黑氣洶湧中,搖曳欲滅。那可是我們倆的「命燈」,燈滅人死。可是目前我已經盡力了,能否堅持到最後,就看老天爺給不給面子了。
又咬牙堅持了幾秒鐘,感覺實在撐不下去了,不管這個「氣球」是否吹的夠大,只能豁出去搏一把了。我再次咬破舌尖,衝著飛懸到臉前的蠟燭,張嘴一口血液噴出。這一次連帶我們倆身上的陰陽二氣全都洩出去了,注入到了燭火上。這也是押寶賭一把,押的是我們倆的命,不成功便成鬼!
燭火收到陽血和陰陽二氣,就像碰觸到了汽油,轟地一聲熊熊燃燒起來。就在我們倆感到氣息外洩,身子要被煞氣擠扁的同時,燭火瞬間在濃烈的黑霧中撕裂一個口子。
眨眼間跟氣球洩了氣一般,屋子裡的黑霧嗤地一下消失的無影無蹤,連帶兩團灰霧一起隱遁。燭火熄滅,蠟燭吧嗒掉在地上,繼而燈光亮起,刺眼難睜。我們倆一陣輕鬆,失去了高壓的擠迫,忽然有點輕飄飄的感覺。
林羽夕一下哭了:「我們沒死,太好了,太好了!」
我這會兒雙腿一軟,差點沒摔倒,林羽夕發現這個情形,急忙用手攙住了我。她一對滿是淚水的眸子裡充滿了疑問,我跟她搖搖頭,示意不要說破。在極煞之地內撐了一夜,已經把所有體力透支了,如果現在身邊沒有黃榮峰它們幾個死鬼,我很可能馬上倒地睡著。但此刻天還沒亮,黃榮峰、程拐子和羅浩還在,我不能讓它們看出破綻。
林羽夕會意的微微點頭,用左手擦了把眼淚,右手任由我握著,其實扶著我能夠站穩。她轉過頭瞧著兩側的三隻死鬼,冷冷說道:「北極之地被我們破掉了,現在輪到收拾你們了!」
暈,什麼北極之地,你以為我們是企鵝啊?那是極煞之地好不好?
但黃榮峰、程拐子和羅浩正處於驚慌之中,竟然沒聽出毛病。仨死鬼這會兒也不說報仇了,一個個相互對望,滿臉都是驚懼之色。黃榮峰突然從地上飛起,衝門口倉皇逃走。程拐子和羅浩也機靈的跟著就跑,我當即鬆了口氣,心說就是讓你們跑的,你們不跑,我就麻煩大了。
可是它們仨剛到門口,忽然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情景,嚇得臉色大變,又匆忙退了回來。我心說他大爺瞎X的,又出啥問題了?
只聽門外「吱吱」幾聲怪叫,我於是明白了咋回事,嬰靈堵住了它們去路。老於被黃榮峰害死的,怎麼可能不趁此時機報仇雪恨?我心裡還正在想著,數十條黑氣湧入門內,把黃榮峰、程拐子和羅浩死死纏住。仨傢伙拚命掙扎,卻怎麼都掙扎不開。
老於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了:「鬼殺鬼會觸怒陰司,林經理,你來動手除惡吧。它們三個這會兒沒有任何反抗力道。」
這個鬼殺鬼的規矩我聽說過,就跟人間的法律一樣,死鬼作惡多端,應受賞善罰惡司處置。若有死鬼擅殺同類,跟陽間的殺人罪相等,都要獲罪的。而人除惡鬼,那就是幫地府懲惡揚善,陰司是不會追究的。
林羽夕迷茫的點點頭,瞅了瞅驚恐萬分的仨惡鬼,忽然小聲問我:「怎麼殺它們啊?」
「桃木劍捅它們眉心!」我壓低聲音說。說著話同時,我感覺身體一陣陣酥軟,腦子裡特別迷糊,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林羽夕哦了一聲,從我右手奪過桃木劍,扯著我轉身就走。可沒料到我現在就像是一灘豎立的「軟泥」,咕咚倒地,差點把她也扯倒了。林羽夕慌忙把我們倆手腕上的紅繩扯斷,鬆開我的手說:「你在地上休息會兒,看我林經理的除鬼大戲!」
我眼皮打著架說:「那你快點,我困的受不了了。」
林羽夕挺著桃木劍竄到仨死鬼面前,看著來勢洶洶,豈知黃榮峰瞪大眼珠喝道:「滾開!」嚇得這丫頭手一哆嗦,桃木劍竟然落地了。
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跟她有氣無力的說:「它現在又沒還手之力,你怕啥啊?」
這丫頭撿起桃木劍,臉上紅紅的說:「我是故意的,也是故意示弱,讓它失去防範之心。好了,前奏演完,開始進入劇情。黃榮峰,你打著幫我壓製毒咒的幌子,卻在我身上放了隻鬼,太可惡了,現在落在我手上,還有什麼話說?」
暈,這劇情咋這麼囉嗦,直接一劍捅死它不就結了,哪兒那麼多廢話?
黃榮峰瞅著她手裡的桃木劍,臉上肌肉不住抽搐,只聽它說:「凡事不能做絕了。我現在已經是鬼,你如果殺死我那便是有損陰德。還是放我走吧,以後我再也不找你們報仇了。」
「害死那麼多人,你還不算做絕啊?還有你個死拐子,你是被黃榮峰害死的知不知道?居然還當它的狗腿子,真夠白癡的。我先結果了你!」
程拐子驚聲叫道:「我是最冤枉的,別殺……」噗一聲桃木劍刺中它的眉心,這老混蛋立馬慘叫一聲,化為青煙滾蛋了。
黃榮峰嚇得全身一哆嗦,急忙求情說:「別殺我,一切都是老黑頭在幕後策劃的,跟我沒什麼關係……」話沒說完,也被林羽夕一劍刺中靈竅,掛了!
剩下最後一個羅浩,這小子起初挺害怕,這會兒居然鎮定下來了。只聽它慘笑道:「反正莘冰已經沒了,我做鬼還有什麼意思,殺吧!」說著閉上眼睛。
第162章天機不可洩露
林羽夕沒殺羅浩,他們是三年鄰居,再說這小子的死,還是因為她,怎麼下得了手?跟老於一商量,我們說服羅浩,讓它拋下心中怨念去地府投胎,於是把它放了。最後怎麼說服的羅浩,我都不清楚,因為那個時候我已經沉沉入睡。
我又做了個夢,夢到了那副棺材和倆紙人。這倆紙人,就是我和林羽夕。他大爺瞎X的,鬼節都過去了,為毛還能夢到這個情景?在夢裡我心裡跟明鏡似的,知道自己在做夢,可是身不由己,從夢境中無法脫身。
我懷疑從昨天開始,我們的厄運之門被打開,只要不死,永遠不會安寧了。帶著這份鬱悶的心情,在旁邊默默的瞧看著「我和林羽夕」相互掐架。要說這倆紙人也挺有趣,看似動手都很凶狠,但打在彼此身上,卻沒多大傷害。倆人打了一會兒後,嘻嘻哈哈的又笑了,不過轉頭瞪我一眼,林羽夕罵道小崽子看夠了沒有,納命來!
於是前晚的情節又來了,他們倆衝我撲過來,讓我從夢中驚醒。睜開眼發現躺在床上,日頭西斜,我好像睡了一天。起來後打坐練氣,覺得精力充沛,完全恢復了。起身洗把臉,去了對面接待室,小胖和花落正趴在工作台上聊天。
他們倆見我走進來,小胖抬頭笑道:「醒了,你真能睡啊,睡了整整兩天。」
我一怔:「兩天?不是只睡了一天嗎?」
「哪有啊,你昏睡不醒,快把林姐急死了。她今天早上去找過於大師,說你這次耗費精力過大,要多睡睡才能恢復,沒什麼事的,林姐才放心。喏,她現在正在東邊給你燉雞湯呢。」花落說完,沖東邊努努嘴。
我又是一愣,林羽夕給我燉雞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
剛要去那邊看看,誰知道這時林羽夕竟然過來了,看到我醒了也沒絲毫詫異,依舊板著個臉,跟花落說:「雞湯燉好了,端過來給那個誰吃。」說完掉頭就走。
花落還是頭一次聽到「那個誰」的稱呼,站起身愣愣的問:「誰是那個誰啊?」
小胖舔著臉笑道:「那個誰就是我。」
林羽夕轉過身叉腰說:「死胖子,這月扣你獎金。」然後又伸手指著我說:「那個誰就是他!」
花落一下懵了,皺眉問:「丁大哥自己過去吃不是更好嗎,為什麼要端過來?」
「不好。他還沒跪地求饒,決不能進我屋子半步。」這丫頭說完還哼了聲,高跟鞋嘎達嘎達敲著地板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一路向東側去了。
我跟花落搖搖頭,意思我自己來吧。追上林羽夕說:「先別胡鬧,昨晚你又做那個怪夢了嗎?」
「沒跪地求饒之前,我不跟那個誰說話。」
「走,跟我去找老於。」我不由分說,拽住她的手往樓下就跑。
「喂,找老於幹嘛?」
「問他怪夢的事。」
「別去了,早上我剛問過。」她這麼說我就停下了腳步,她然後又往東側甩下頭,「快去喝雞湯。」
這丫頭跟我慪氣那是假裝的,不過夜確實有找台階下的意思。可我卻裝傻充愣,不等她再提啥要求,一溜煙跑進東面鐵門,衝進她的房間,自己動手盛了雞湯喝起來。等她趕過來,我已經喝大半碗了。
她無奈而又略帶幽怨的坐在對面,跟我一五一十說了今天找老於的情況。昨晚上她也做這個夢了,早上起來見我昏睡不醒,就讓小胖和花落在樓上看著我,她一個人單槍匹馬的跑到雞場去找老於。
大白天的雞場鬼屋沒那麼恐怖,但她說到進門的時候,臉上還是閃過了害怕的神色。老於跟她說,這個夢可能跟我們倆前世有關,有可能前世是倆紙人,不知為何陰差陽錯能夠轉世為人,但也從此背負上一個命中注定的噩運。
由此推測,我們鬼節出生,然後再死於鬼節,這應該是一個難破的惡性循環。但林羽夕卻納悶的問它,既然它不清楚什麼原因,為什麼會知道我們做過這個噩夢,還在前晚回過來幫忙?
老於支支吾吾說那是聽一個死鬼說的,林羽夕不相信,追根問底下去,讓老於說了實話。這是一個秘密,天機不能洩露,這次幫我們度過一次難關,已經遭了懲罰,永遠失去了投胎資格,就不要再難為它了。
我聽到這兒大吃一驚,老於為了我們失去了投胎資格?這個代價實在太大了,為什麼會這樣?
林羽夕早上也是跟我同樣的心理,又是感激又是愧疚,追問到底是咋回事,可老於始終不說。它說如果再洩露天機的話,以後連雞場都不可能看護了,怕是要進地獄,很可能還會禍及後代。
既然這樣,林羽夕也就不問了,但過了鬼節,昨晚又做了這個噩夢,問它喻示著什麼。老於說我鬼節這個坎雖然過去了,但有些想要我們倆死的人,但命中注定的卻不易破解,在下一個鬼節到來之際,我們可能經常會做這個噩夢。林羽夕問它怎麼破,老於搖頭說,此劫無解,比七毒鬼舌還難破解。唯一的辦法,只能是每年的三個鬼節,要小心提防。
我不由愣住了,鬼舌毒咒還沒找到辦法,這又增添了一項煩惱,每年有三個鬼節,那每年就要應付三場惡戰。即便是老於肯每次援手,但不保證一次也不失手吧?他大爺瞎X的,我們倆的命咋就那麼苦呢?
低頭尋思一會兒,跟林羽夕說:「我現在要鄭重跟你商量件事。」
「什麼?」
「我要跟你跪地求……」
林羽夕不等我說完,就捂著嘴笑道:「孺子可教也,很好,很好。不過要當著小胖和花落的面,這樣才能讓我心裡爽快。」
等她說完,我嘴裡才崩出最後一個字:「……婚!」
結果被她一腳從椅子上踢下去,雞湯淋了一頭。
「小流氓,你死了這份心吧。我雖然在飯館說喜歡你,那只是把你當親哥哥一樣對待,你想我們結成夫妻,不成了不倫戀嗎?」
我暈,我們倆八竿子打不著的兄妹,跟哪兒來的不倫戀啊?
第163章臉皮
從此她又開始不理我了,我知道還是在假裝慪氣,所以也沒理會。用了整整一天的功夫,對兩面走廊和屋子重新佈置了風水局。這次自信做的比較乾淨和徹底,不會再有問題了。
然後優哉游哉過我的休閒生活,沒事就去火葬場轉一圈,或是去找賴東南聊聊天,然後在他那兒喝個不醉不歸。老黑頭依舊沒消息,我們倆的噩夢,時有時無,眼看要臨近年關,我也暫時把這事放下來,大傢伙開始準備年貨過春節。
這個時候人最容易想家,儘管龍家村並不是我真正的家鄉,但我在那兒住了二十多年,每逢佳節,龍家村都會浮上心頭。雖然老瞎子領養我是別有用心,但我也感激他養活了我二十餘年。年前我總會找個十字路口,給他燒點紙錢,不至於在地府孤苦伶仃沒錢花,算是對他仁至義盡了。
在這年味臨近的臘月裡,早已把我們倆噩運這事拋到了腦後,就算沒完,那也是明年清明那天。可是沒料到,這幾天又出事了。
大家還記得從德陽山跑掉的狄磊吧?這小子當時沒敢再回警局上班,從此失蹤。劉宇魔曾經也派出不少人手查找這人線索,可這小子跟老黑頭一樣,人間蒸發,查不到任何消息。就在臘月二十七早上,我和小胖要接著去街上置辦年貨時,接到了一個快遞包裹,接收人是我。
又莫名其妙的接到一件禮物,讓我心頭一凜,沒敢告訴林羽夕,跟小胖回到自己屋裡悄悄打開。一瞧之下,我們倆就大吃一驚。
裡面是什麼?是一張焙乾了的人的臉皮!
這一驚非同小可,這張臉皮既然被剝下來,說明此人性命多半是沒了。那這可是聯繫到了一樁命案,不能瞞著不說。但我還是打算不告訴林羽夕,馬上過年了,別讓這丫頭心裡添堵。於是趁上街買年貨,我去找了劉宇魔。
劉宇魔看了這張臉皮後,二話不說,就拿去法醫鑒定。誰知得出一個驚人的結果,這張臉皮是狄磊的。因為前天有人在德陽山下發現了一具風乾了的屍體,臉上被砍的一片模糊,弄回警局鑒定出事狄磊。而這張臉皮經過基因鑒定,是這小子的。
那不用說了,狄磊肯定是老黑頭殺的,臉皮也是他寄給我們的。這下讓我明白過來,寄壽衣的事,應該也是他幹的。
可是劉宇魔說,其實老黑頭早就死了,就在那天從殯儀館逃走後,第三天就在德陽山上找到了他的屍體。警方想將他的同黨一網打盡,所以一直瞞著消息沒公佈。他的屍體,也一直藏在警局地下冷庫內。
我大爺瞎X的,怎麼有種被愚弄的感覺呢?我費那麼大勁兒打傷老黑頭,並且事後還在不停的找他,你們警方發現屍體,為啥不告訴我呢?越想越不是味,懷疑這件事是個陰謀!
劉宇魔看出了我的不忿,忙解釋道:「丁漁,你要理解我們的難處,因為是他一手策劃害死了章局長,警局為此下了很大代價,務求將他捉拿歸案,並且將他的黨羽一網打盡。他的那些同夥,應該是一幫禍國殃民的邪教分子,如果透露出風聲老黑頭已死,怕他們得到消息後,隱藏民間,再不容易挖出來了。」
我冷哼一聲說:「我不信老黑頭能這麼容易掛掉,我想看看他的屍體。」
劉宇魔顯得挺為難,跟我說:「我先要請示局長特批才行。不過,你先要保證,這些事不能告訴任何人。」
「我們有共同的目標,為啥要洩露這個機密?放心吧,我會把今天我們的說話內容爛在肚子裡。」我嗤之以鼻的說。
劉宇魔搖搖頭說:「你既然知道這是機密了,就不要怪我們沒早點告訴你。」
這話說的我啞口無言。
劉宇魔跟局長打了個電話後,跟我說局長同意了,但一切要小心。因為老黑頭死後,抬過他屍體的警員回來都得了怪病,沒過幾天相繼離奇死亡。這件事也封鎖了消息,不敢讓外界得知內情。因此才把老黑頭的屍體藏在地下冷庫內,也不敢火葬,唯恐再出意外。另外從外地找了幾個道士,每天輪流唸經超度,希望能夠消除屍體上的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