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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節

第四個巴掌打完之後,老和尚抬手還要再打,已經再次回復白頭的楊軍急忙說道:「別打了!我身體裡面的魘都被你打出去了!」楊軍說話的時候,老和尚已經將巴掌舉了起來,想了一下之後,還是一巴掌打在楊軍的臉上,嘴裡說道:「不能浪費,這一巴掌就算是給你補身體了。」
是不是補身體我不知道,當時挨了這一巴掌之後,楊軍的身子晃了晃,當場坐在了地上,半天之後才勉強的緩了過來。
這個時候,我和孫胖子湊到了老和尚的身邊,我將楊軍從地上攙扶了起來。聽見孫胖子正對著老和尚說道:「老佛爺,不是我說,你剛才不是說要超度這些魘嗎?把它們趕回到祠堂裡面就算是超度了嗎?」
「你以為他們的祖墳真的冒青煙了嗎?讓佛爺我親自去超度?美死他們的了。想超度他們是吧?」老和尚白了孫胖子一眼之後,繼續說道:「小胖子,我教你一個法子,你和這裡的村長說,讓他們拆祠堂,原址建廟。找幾個會唸經的和尚過來,早晚三炷香,慢慢的化解他們的怨氣吧……」
第三百一十九章九尾妖狐與查克拉
老和尚說話的時候,孫胖子一直不停的眨巴眼睛。等到上善老和尚說完之後,他才笑瞇瞇的說道:「老佛爺,這裡面的事情早就看出來了吧?不是我說,一直催著我們睡覺做夢的,真的很少見老佛爺您有這麼上心的時候,說句我不該問的話,您老人家圖的就不是這個魘吧……」孫胖子一邊說話,一邊趁著老和尚不注意的時候,不停的向我使著眼色。
我心裡面咯登一下,馬上反應過來,最後調頭就向著身後跑去。不過還沒有跑出去幾步,眼前突然一花,雖然一個光禿禿的腦袋出現在我的面前,也是我跑的太快,腦袋正好撞在老和尚的禿頭上。「彭!」的一聲響,我被撞得反彈到了地上。失去意識之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還是不行,這條路也行不通。佛爺我怎麼才能回家?佛祖您老人家給個明示吧……」老和尚的話音未落,耳輪中突然又響起來一聲響雷,隨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已經變了另外的一副景象。本來我還是和孫胖子他們站在祠堂附近的,但是現在怎麼又回到了休息室裡面?緩了一下子之後,才想起來剛才我和老和尚撞在一起的情形。
就在我捂著腦袋從地面上爬起來的時候,上善老和尚已經皺著眉頭走到了我的身邊,他上下看了我幾眼之後,說道:「佛爺我就納悶了,肉身進不去也認了。本來以為在夢裡這麼好的條件,你醒過來的時候,可以把佛爺一起帶上來。想不到你小子還是自己上來了,你自己說,到底怎麼樣才能佛爺我回家?」
雖然是在睡夢中和老和尚撞在一起的,但是現在這頭疼欲裂的感覺卻是說不出來的真實。我捂著腦袋,忍著可能是腦震盪的後遺症。緩了半天之後,才明白過來上善老和尚這是說的什麼意思。扶著椅子坐了下去之後,心裡對著老和尚說道:你永遠別回來……
當然,這樣的話只能在心裡說出來痛快一下。當著老和尚的面,我說道:「您老人家都搞不明白的事情,問我,那就更不明白了。不過這事兒是不是先放一放?二楊和孫大聖他們還在夢裡面,那個夢實在不是人做的,先把他們弄醒吧。要是大和尚你不方便的話,把讓他們醒過來的法子告訴我。」
我說到最後幾句話的時候,老和尚拿起擺放在桌子上面的茶壺。圍著孫胖子幾個人睡著的位置轉了一個圈,他一邊走著,一邊將茶壺裡面的涼茶輪流倒在了孫胖子幾個人的臉上。
「下雨了!找個地方避……」倒在地上的孫胖子突然從地上跳了起來,砸吧砸吧嘴,閉著眼睛繼續說道:「普洱味的,到底是在做夢,我就說老天爺不能這麼下本……」說到這裡的時候,孫胖子睜開了眼睛,看了老和尚一眼之後,轉頭看著我說道:「辣子,不是我說你,就這麼看著我躺在地上嗎?就不能把我扶到床上?地上冰涼的,弄不好在落下什麼後遺症……」
孫胖子胡說八道的時候,二楊和西門鏈哥仨已經都從睡夢當中醒了過來。這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我看了一眼手錶,現在到了中午十二點,我們這一覺睡了將近二十個小時,不過在夢裡卻過了好幾年……
就在這個時候,『白宮』外面突然響起來一陣腳步聲響。伴隨著腳步聲的,還有譚村長的聲音:「這都打了幾十遍電話了,一直沒有人接。他們幾個八成是凶多吉少了,你們幾個都統一口徑啊,就說他們是來聽說村裡的怪事之後,主動來探險的,和村裡和我都沒有關——各位大師,你們……沒死啊」
從天亮到現在,譚村長給孫胖子打了小一百個電話。但是一直沒有人家,之前孫胖子說的明白,天亮之後,我們這邊不聯繫他,他們就不能進村。不過譚村長也是急眼了,我們幾個人還好說,可裡面還有部裡面下來的專案組。要是一起都死在他們村裡,他說什麼都解釋不清楚了。直到中午太陽最足的時候,才帶著一大幫人,互相壯膽回到了『白宮』裡面。
孫胖子嘿嘿笑了一聲,對著一臉尷尬的譚村長說道:「老譚,不是我說你,你們村裡面打招呼的方式還真是特別。見面就問下輩子的事,哈哈,老譚,早死早超生啊……」
譚村長擦了擦汗之後,眼睛在我們幾個人的臉上挨個轉了一圈,見到一個不少之後,才陪著笑臉說道:「各位大師是不知道啊,就在剛才一個多小時之前,村子裡面突然打了一聲旱天雷。我們在村後的山上看得清楚,雷電就打在祠堂的上面。我知道這是幾位大師在施法降妖,不過一直聯絡不上孫大師。也不知道幾位大師要不要幫手,就自作主張帶著人過來幫忙了。我們——沒幫什麼倒忙吧?」
孫胖子哼了一聲,眼珠轉了幾圈之後,說道:「誰說你們沒幫倒忙了?不是我說,你們村子裡面是狐妖托夢拘魂。本來我們擺了一座上天入地唯我獨尊大法陣,法陣啟動的時候,不能有閒雜人等在村子裡面出現。剛才我已經揪住了狐狸尾巴,就是被你們這些閒雜人等突然闖進村子裡,壞了我的上天入地唯我獨尊大法陣。壞了法陣不算,還驚走了狐妖。你看看我這臉,又紅又腫是不是?就是剛才被狐狸尾巴抽的。現在再想抓住狐妖千難萬難,而且狐妖的報復心重,一定會回來把村子裡面的人都弄死它才能順了這口氣,我勸你們還是放棄村子,搬到別的地方住吧。」
幾句話就把譚村長嚇得夠嗆,不過看著孫胖子臉上的紅腫,又不像是被狐狸尾巴抽的。當下他乍著膽子對孫胖子說道:「孫大師,你這臉上是五個巴掌印,也不像是被什麼尾巴抽的。」
孫胖子哼了一聲,捂著自己的臉說道:「你懂什麼,這是五尾狐妖,五根尾巴各有長短,看著像是巴掌,其實是五根尾巴。不是我說,它這還是道行不到,要不等它再長出來四根尾巴,修煉出來查克拉的話,那你們這裡村毀人亡就是分分鐘的事……」
孫胖子剛剛說到這裡,『白宮』外面突然有人跑了進來,將已經是目瞪口呆的譚村長拉到了牆角,在他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本來他說話的聲音極小,不過想知道他說的什麼也不是難事。西門鏈湊到了我和孫胖子的身後,看著在譚村長耳邊說話那人上下抖動的嘴唇,說道:「祠堂的房瓦都被被雷劈碎了,祠堂裡面的牌位都掉了下來……」
孫胖子和西門鏈對了一下眼神之後,再次對著已經心中發毛的譚村長繼續說道:「老譚啊,狐妖這一逃脫,第一個受連累的就是你們村裡面的祠堂,現在供奉裡面的先人已經已經吃了大虧。唉,之前說好的五百萬我們沒有本事掙,就這樣吧,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告辭了,再有什麼事也不用找我們了,那什麼,下輩子見吧……」
剛才親眼見到祠堂被雷電劈到,現在又聽說祠堂裡面除了這樣詭異的狀況。這樣的情形,譚村長說什麼都不可能放孫胖子走。他拉著孫胖子的隔壁,說道:「孫大師,這事是我們做的不好,您別走,您別走,有什麼事情好商量……」
第三百二十章二楊的區別
孫胖子本來擺出來一副這事我管不了,誰愛管誰管的架勢。但是胳膊被譚村長死死的抱住,意思意思掙扎了幾下之後,又在譚村長及其身後眾村民的哀求之下,先是歎了口氣,隨後對著譚村長說道:「老譚啊,我就是天生心腸軟,就見不得有人這麼求我。好吧,你先鬆手,我再給你們想想法子。大不了為了你們這村子,減我個一年兩年的壽命。」
聽了孫胖子的話後,譚村長這才鬆了手,眼巴巴的看著正在『冥思苦想』的孫胖子。過了半晌之後,孫胖子長長的出了口氣,隨後對著譚村長說道:「老譚,其實也不是沒有法子,只不過就是麻煩一點。我們也麻煩,你們村裡面多少也要麻煩一點……」
說到這裡,孫胖子突然閉上了嘴。這樣的表情譚村長見得多了,自然明白孫胖子說的是什麼意思。當下他在孫胖子的耳邊說道:「孫大師,只要你們幾位大師能把我們村裡面的妖狐收了。之前說好的五百萬就加一倍……兩倍……五倍……十倍!」
譚村長每說出來一個倍數,孫胖子不是抬頭望天就是低頭看著地面,直到譚村長漲到了十倍之後,孫胖子才「唉」了一聲,隨後對著譚村長說道:「這個就不是錢的事。不過既然老譚你這麼堅決,我要是不意思意思,你就不好意思了。這樣,我們這幾個人再加上部裡面的領導,豁出去用我們幾個人的壽命做餌,費費心在想辦法把妖狐引出來,只要能把妖狐引出來,就有辦法對付得了它。不過這樣,還有一件事也很要緊,那座祠堂遭了雷劫,也不能在供奉祖先了。你們村裡也要再花點錢,反正把祠堂扒了,原址蓋上一座小廟。再請幾位有道的高僧在廟中主持,超度超度以前祠堂當中供奉的祖先生靈。外消除了妖狐,內超度了祖先,這樣你們這村子之前的厄事也就算消除了。」
孫胖子這邊說一句話,譚村長便在他身邊點一點頭。等到孫胖子說完之後,譚村長起身就要去安排建廟的事情。不過卻被孫胖子一把抓住,對著譚村長說道:「老譚,還有件事情要問問你。當初從河南遷徙這裡的老人還有沒有健在的?我這裡還有點事情要順便問問他。」
譚村長搖了搖頭之後,對著孫胖子說道:「沒了,當年留下來的老人很少有長壽的,我知道剛剛在這裡建村的時候,不少人在路上受了驚嚇,每過幾年就瘋了一批,當初我們這村子差一點就叫瘋人村了。就那麼幾個這兩年還都故去了。最後一位老人半年前走的,對了,他走之後村裡面就出的事。還有件事忘了說了,這位老人臨走之前突然迴光返照,九十多歲的人了,臨走前一天晚上和誰也沒說,自己一個人去了祠堂。找了他一晚上,凌晨的時候才在祠堂裡面找到他。不過可惜老人家已經仙遊了,他走的時候還把整面牆的牌位架子都撲到了。整理牌位就花了一整天……」
說到這裡,譚村長突然明白了什麼,他愣了一下之後,馬上對著孫胖子說道:「孫大師,這個不會和村裡面死人的事情有關係吧?」
孫胖子撓了撓頭皮之後,對著譚村長說道:「多少有一點,不過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再問你點別的事兒,我有個朋友也是河南人,他們村子當年就有一大批人出去逃荒,這一去就沒有再回來。不是我說,我幫他打聽一下,看看你們是不是一個村子的鄉親。」
孫胖子說完之後,譚村長為難的搖了搖頭,隨後說道:「這個有點難度了,孫大師,當初遷過來的那批老人都走了。而且具體他們是怎麼一路走過來的,就連我們這些後人都不知道。」
說到這裡,譚村長頓了一下,可能是怕孫胖子不信,他又繼續解釋道:「當年我們這村子有錢之後,就像寫一部村史。不過經歷過的那些老人說什麼都不肯說當年是怎麼遷移過來的,而且我小時候記得清楚,那些老人沒有一個是吃肉的。這還是我們這一輩人長大了,才開始慢慢的見了葷腥。要不你問問你那個朋友,他們那村子裡面有沒有吃素的習慣?要是有的話,那就八九不離十了。」
孫胖子聽完之後沒做什麼回答,說了幾句不相干的話之後,讓譚村長帶著人去聯繫扒祠堂建廟的事情了。見到譚村長帶人走了之後,孫胖子嘿嘿一笑,衝著老和尚說道:「老佛爺,不是我說,魘在夢裡面說了,半年前壓制他們的東西沒有了。算起來時間,應該就是最後一個生還者干的了。不過到底什麼東西壓制的魘,當初又是誰幹的,這事應該就麻煩您老人家解答了。」
「壓制不壓制的都是小事情,我們等一會再說。小胖子,咱們先說一件別的事情。」老和尚笑瞇瞇的走到了孫胖子的身邊,隨後臉色突然一變,繼續對著孫胖子說道:「你給我解釋一下,你臉上那個五尾妖狐抽的印是怎麼回事?佛爺我一輩子潔身自好,什麼時候又和狐狸精不清不楚了,你給我解釋清楚了……」
沒等孫胖子說話,老和尚突然抬手對著他就是一巴掌。打的孫胖子直接坐到了地上。說來也怪,孫胖子臉上的巴掌印竟然有九根手指頭。老和尚見到了之後呵呵一笑,對著孫胖子說道:「好了,你現在可以去跟村長說,就說九尾妖狐來了。」
孫胖子隨後讓譚村長跟回到村子裡面的村民說好,讓他們不要靠近祠堂的位置。村民們遠遠的圍成了一圈,站在遠處緊張兮兮的看著我們這邊的進展。孫胖子讓已經恢復過來的楊梟做了一點效果,我們裝模作樣的做了一個簡單的陣法之後,一隻近乎於透明,長著四條尾巴的大狐狸從祠堂裡面跑了出來。
楊軍丟不起這人,他守在『白宮』裡面,沒有跟我們一起做戲。相比較大楊,楊梟和老和尚倒是隨和了一點,老和尚找了個好位置,哈哈大笑的看著我們在耍猴子戲。而楊梟做了效果不說,最後在他的圍追堵截之下,孫胖子借了大楊的繡春刀一刀結果了這只近乎於透明的大狐狸。到底是活了兩千多年的人,這個馬屁不聲不響的給了孫胖子。
村民們見到了大狐狸被孫胖子一刀砍死之後,都開始歡呼起來。這時候,滿頭大汗的孫胖子將譚村長叫了過來,囑咐了他一定要盡快的請和尚建廟之後,又說明白了那五千萬的轉賬方式。本來我們想要盡快的回到首都的,但是譚村長及村民還是不放心,留著我們又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沒有發生什麼意外不算,村民們做了半年的噩夢也都消失了。消除了村民們的疑慮之後,我們才再次登上了回到首都的飛機。
再說幾句題外話,留在這裡的最後一晚,孫胖子找和譚村長,詢問了當初祠堂是誰修蓋的。只不過和遷移的事情一樣,這件事情也沒有留下來什麼線索。孫胖子本來想打聽一下,是誰在祠堂裡面壓制的魘。現在看來,也就只能這麼不了了之。
不過譚村長雖然說不出來什麼所以然來,但是他走了之後,老和尚將一支老式的銅鎖丟在了孫胖子的面前,說道:「挨佛爺我的巴掌不冤,這個拿回去,找個明白人問問,這個是幹嘛用的。」
第三百二十一章七竅鎖
孫胖子撿起來了生滿綠銹的銅鎖,翻來覆去的看了半晌之後,抓了抓頭皮說道:「不是我說,這個也叫鎖?連個鎖眼都沒有,怎麼捅鑰匙開鎖?」
孫胖子說到這裡的時候,楊梟走到他的身邊,從孫胖子手上將銅鎖拿了過去,看了一眼之後,馬上就皺起了眉頭。他沒有理會還在等著下文的孫胖子,只抬頭對著老和尚說道:「我還以為這種七竅鎖在南宋時已經絕跡了,以前見過一個鎮墓的七竅鎖。像這樣能鎮住祠堂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老和尚看了楊梟一眼,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有點見識,說實話,鎮墓的七竅鎖不是你打開的吧?」
楊梟的臉色微微一紅,將這只所謂的七竅鎖還給了孫胖子,隨後繼續說道:「當初那把鎖很早就被人打開了,我只是拾人牙慧,撿了個現成的。」說到這裡,老楊似有似無的看了孫胖子一眼,隨後說道:「論起來開鎖我真是我能為力,這個是孫德勝的專行,我是望塵莫及了。」
聽到楊梟提到了自己之後,孫胖子一邊把玩著手裡面的銅鎖,一邊說道:「不是我說吹,只要是鎖眼的鎖,我就能打開。不過這個銅疙瘩,除了長得像鎖之外,裡面可能都是實心的。除了用鎯頭砸開之外,我真的想不到還有第二種能開鎖的法子。」
孫胖子說話的時候,我已經看到了他手上銅鎖,看著和老式的中國鎖一樣,但是孫胖子將鎖面兩側翻過來的時候,就見本該是鑰匙孔的位置,還是一塊銅板什麼都沒有。不過開鎖什麼本來就不是我擅長的,就算想不明白,也沒有太往心裡面去。
這時候,老和尚突然伸手對著孫胖子手上的銅鎖虛抓了一把。就見銅鎖在孫胖子的手上跳了一下,隨後瞬間到了上善老和尚的手上。老和尚看了我一眼之後,說道:「小傢伙,你把這個打開……」說話的時候,他將手中的銅鎖對著我的方向拋了過去。
「你讓我開鎖?」我很是不解的看了一眼老和尚,順手顛了一下手中的銅疙瘩,還是不明白上善老和尚是什麼意思。身邊的楊梟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手中的銅鎖,隨後低聲對著我說道:「沈辣,這把鎖不是用鑰匙能打開的,試試別的力量吧……」
除了身體裡面的那顆種子,就再沒有其他的力量了。當下我多少有點明白了,將種子的力量灌輸到了手中的銅鎖裡面,不過種子的力量灌輸進去之後,銅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一點都不像隨時就要打開的樣子。
不是這樣的嗎?我抬頭看了老和尚一眼,正好和他打了個對眼、上善老和尚有些無奈的說道:「別停啊,誰告訴你這麼一點力量就能把七竅鎖打開的?你也太小看這把鎖了。繼續啊,鎖不打開就別停。」
聽了老和尚的話之後,種子的力量不要錢一樣的向著銅鎖裡面灌輸了進去。不過這把銅鎖好像是無底洞一樣,種子的力量源源不斷的灌進去,過了好半天,銅鎖還是沒有一點要打開的意思。就在我的腳下發軟,虛汗一個勁的往下流的時候,手中的銅鎖突然『嘎巴』一聲,在我最後將最後種子的力量灌輸進去之後,這個什麼七竅鎖才十分不情願的被打開了。
銅鎖打開的同時,我的眼前一花,腳下無力支撐就要摔倒的時候。被孫胖子一把扶住,將我帶到了椅子上面。上善老和尚看了我一眼之後,歎了口氣說道:「之前吳勉那是誇你了,現在種子在你身體裡面比韭菜強一點,不過絕對趕不上茄子。他還等著看參天大樹?還是現實點,能長成雪裡紅就算不錯了。」
孫胖子將我扶到了椅子上面做好之後,轉頭看著老和尚說道:「不是我說,老佛爺您到底是那一頭的?什麼時候開始和吳仁荻穿一條褲子了?」說話的時候,孫胖子從我的手上拿過那把已經打開的七竅鎖,對著老和尚繼續說道:「您給交個實底吧,這把鎖是怎麼回事?怎麼又和這座祠堂扯上關係了?」
老和尚可能是覺得自己的身份,跟孫胖子說這麼膚淺的東西掉份兒。當下他看了楊梟一眼,說道:「你告訴他這是個什麼東西,不需要我補充吧?」
楊梟陪著笑臉對老和尚說道:「要是我什麼地方想不起來,您老人家在補充幾句……」沒等他說完,老和尚的嘴一撇:「美得你……」
之前在民調局的資料室裡面見過七竅鎖三個字,只不過當初的資料有限,七竅鎖下面只有兩句話的註解。現在想想,好像是一件特殊的法器,不過到底特殊在哪裡,資料上也沒有說清楚。好在現在楊梟故意在老和尚的面前顯擺,說的也比較具體。
簡單的說,七竅鎖是在秦末漢初時期,有一位出身鎖匠的大方士研製出來的。當初是為了存放方士一門當中珍貴的法器、典籍用的,不過到了漢武帝時,方士一門開始衰弱。有一位黃老之術的術士,將這七竅鎖用於鎮守墓葬。當時有一做鬧鬼鬧得很凶的漢姓皇族的大墓。因為這位皇族生前是高祖皇帝的直系子孫,不能用術法將其消除。這位術士用七竅鎖鎖住了墓室的大門,自從七竅鎖鎖住的這一刻起,大墓頓時就安靜了起來。
直到東漢末年,曹操為求軍資,派手下去挖這座皇族的大墓。結果挖到了墓室的時候,本來幾稿下去就能挖出通道的夯土牆變得好像鋼鐵一般,順著夯土牆到了墓室正門,挖墳的摸金校尉見到了掛在大門上面的七竅鎖,眾人用了無數方法,都打不開這個七竅鎖。最後只能在附近又挖了幾個富戶的大墓,才算交差。
七竅鎖雖然玄妙,但是傳下來的終歸太少,終歸只能在小範圍之內運用,知道的人也不是太多。就連楊梟也一直認為七竅鎖只是鎮墓和看護物品時用的,像這樣在祠堂裡面的七竅鎖,老楊也是第一次看到。
楊梟說完之後,孫胖子眨巴眨巴眼睛,轉頭看著老和尚說道:「老佛爺,不是我說,這個什麼七竅鎖不會是那個老頭子打開的吧?」
老和尚白了孫胖子一眼,隨後說道:「佛爺我說了這把鎖實在祠堂裡面發現的嗎?這個是在祠堂後面的雜物堆裡面找到了的。這座祠堂根本就受不住七竅鎖鎖住的壓制,佛爺我想當初建祠堂的人還有一點道行,不過他也消除不了那些魘的戾氣。也是這小子的運氣好,手還有這麼一把沒鎖的七竅鎖,他就把這把鎖掛在了祠堂牌位牆的後面。就這麼一把沒鎖的七竅鎖壓制了魘這麼多年。後來又被臨死的老傢伙把七竅鎖摘了下來,扔在後面的雜物堆裡面。」
孫胖子聽了之後,歪著腦袋想了半天,隨後才對著老和尚說道:「老佛爺,這個您老人家一早就發現了吧?不是我說,當初早點把這把鎖拿出來,我們還用做那一場噩夢嗎?」
「那是給你們留點念想,省的過不了幾年,你們這幾塊料再把這裡忘了……」說到這裡,老和尚不再理會孫胖子,他轉頭衝著連說話氣力都沒有的我嘿嘿一笑,說道:「小傢伙,你的運氣來了。想讓種子快點發芽長成雪裡紅嗎?佛爺我給你一條捷徑,就這把鎖,一天打開十回……」
第三百二十二章金毛獅王到
回到了首都之後,我悲慘的命運也就開始了。每天早飯之後,上善老和尚就將已經鎖好了的七竅鎖丟給了我,說是讓我消消食,讓我在上班之前把鎖打開。剛開始的那幾天,經常是我把鎖打開之後,又被孫胖子扛回了臥室休息。好容易將這口氣緩了上來,上善老和尚就算是計算好了一樣,突然出現在我的房間裡面,將再次鎖好的七竅鎖扔給了我:「來,活動活動,一會午飯還能多吃點……」
一天開十遍鎖,打死我都做不到。好在老和尚的話經常就是隨便說說,剛開始將目標降到了一天三次,早中晚飯前後,只要是緩過來這口氣,就要當著他的面,打開七竅鎖。那個時候,我的身體就好像被掏空了一樣,眼窩深陷不說,就連臉色都是青的。正趕上三叔從老家過來,看到了我的這幅樣子之後,憂心忡忡的對我說道:「小辣子,蕭老道給你的前別胡造。可千萬不敢碰毒品啊」聽說他回到了老家之後,就一個勁的聯繫老戰友,打聽哪裡的戒毒效果好……
後來根據孫胖子的話說,老和尚這麼上心,八成是想到了另外一條再次進到我身體裡面的路。大概的意思是,我和他的力量差距實在太過懸殊,我的力量太弱小,才會排斥他這個僅次於佛祖(老和尚自己說的)的老和尚。上善的本事不可能降下來,那就只能把我的本事拔上去了。
開始了半個月裡面,我苦不堪言。不過熬過了這半個月之後,明顯的感到身體裡面,種子的力量充沛了很多。剛開始開一次七竅鎖就像要了我的老命一樣,而且沒有五六個小時,根本就不可能將種子的力量補回來。不過時間一長,開了七竅鎖之後,竟然還有餘力能去公司上班。而且只需要兩三個小時,就能將失去的種子力量補回來。當然老和尚也不會讓我輕易的休息,很快地,他就給我量身定做了上午的間食時間,和下午的下午茶時間……
這段日子裡,公司裡面又陸續的接到了幾筆生意。雖然都是十幾二十萬的小生意,但是孫胖子和黃然還是相當上心,只是這樣的小事件用不上我和二楊出馬。當下安排了雨果、蒙棋棋和張之言加上黃然的乾女兒走了幾趟,雨果怎麼說當初也是民調局主任級別的人物,兒蒙大小姐和已經不再結巴的結巴張還好說,不過黃然擔心矜持的安危。暗地裡拜託了楊梟在暗中協助,不過雨果四人也都不是白給,沒用老楊出手,四個人乾淨漂亮的將事件解決。
想不到他們這次算是給我們公司揚了名,解決事件的客戶添油加醋的替我們宣傳。一時之間,十幾二十萬的小生意絡繹不絕。看著好像沒什麼油水,但是時間一長,累積下來的金額也是一筆可觀的收入了。輕易沒有買賣的二楊都有些眼紅了。
這段時間,孫胖子也開始忙活起來搬家的事情。當初他破產之後,拉著我搬到黃然家只是權宜之計。現在我麼倆都有了錢,也不好一直賴在老黃家裡。我在不停開鎖的同時,孫胖子也開始到處看房,說是想買一個大房子,帶著我一起搬過去。
回到首都之後,上善老和尚也有了一些細微的變化。知道自己能吃會喝了之後,經常的明講或暗示黃然要他請客。以前孫胖子和蕭和尚雖然時不時的也宰老黃一刀,不過他們倆也不會嚇著黃然,基本上就是在老黃能夠承受的範圍之內,一個來月宰他一次。每次雖然都是三五萬的數目,但是不至於傷筋動骨。
然而老和尚可不管那一套,從廣州回來之後,一個月之內,黃然硬著頭皮請了老和尚下了二十二次館子(正確數字應該是三十次,有幾次我實在看不下去,替黃然買的單)。就算黃然過億的身價,也經不起上善老和尚這麼個吃法。一個月之後,老黃開始有了躲著老和尚的舉動了。
不過還有一個小細節,老和尚天天胡吃海塞的,但就是看不到他上廁所。就好像他的肚子直通二次元空間一樣,有幾次趁著老和尚不在的時候,孫胖子逗他不同物種的親生兒子,說道:「外面那個老和尚你認不認識?不是我說,他是不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叫貔恘的那個……」
一個多月之後,我開鎖的本事是越來越溜。現在一個半小時左右就可以開一遍鎖,終於可以咬著牙,一天開鎖十次了。
就在我第一次開了十次鎖的第二天,到了公司在老和尚面前打了一遍鎖之後,有了短暫休息的時間。就在這個時間,黃然一個電話,將我叫到了他的辦公室。
我走進老黃辦公室的時候,孫胖子已經坐在黃然辦公桌前的沙發上了。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五十來歲,嚴重謝頂的一個半大老頭子。見到我進來之後,黃然給我們做了介紹。原來這個謝頂的半大老頭子也是聽說了雨果、蒙棋棋他們那次處理事件的經過之後,朋友托朋友才找到我們這家公司的。
半大老頭子姓謝,有一個大部分中國人都知道的名字——謝遜。只不過比起金毛獅王來,這個老哥們兒的頭髮少的有點可憐。
之前謝老闆已經將自己家中最近出的怪事和黃然說了一遍,不過老黃的要求之下,謝老闆再次將這幾天家中發現的怪事又說了一遍……
謝老闆早年是做煤炭生意的,不過在煤炭價格暴跌之前。他就已經將手裡面的煤礦和焦炭加工廠一股腦的都出了手。謝老闆當年雖然是做煤炭生意發的家,但是骨子裡面還是個雅人。有錢之後,他就喜歡收集一些古玩字畫什麼的。現在公司都賣了,謝老闆考慮工作向著興趣走,開始向古玩界發展。
不過干古玩,謝老闆的手裡面還真沒有一兩件拿得出手的鎮店之寶。於是他朋友托朋友,想花大價錢去買一件好貨色。不久之後,他的一個朋友就帶著一個老道送來了一件謝老闆都說不清楚的寶貝。
這件寶貝是一個青銅的枷,就是古代犯人帶的刑具。始於兩晉時期,只不過這種枷一般都是木質,而且做工粗糙沒有什麼收藏的價值。但是今天這位老道送來的銅枷真的讓謝老闆開了眼界,由於年頭已經久遠,銅枷上面滿是綠銹,不過上面還是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上面浮空雕刻的文字。
謝老闆只能算是一個文玩發燒友,銅枷上面的文字別說認了,他連看都沒有看過。但是這個銅枷的造型和做工一看就不是近代的產物,一般造假做舊的也不會盯上這種可以說有些喪氣的物件。好東西是好東西,但就是說不清楚這個是什麼年頭的,當年誰那麼倒霉,會用上這麼沉的銅枷。不過反過來再想,能用的上這件銅枷的,八成也不是一般老百姓。如果真是枷過什麼名人,這麼銅枷就更值錢了。
看了半天之後,謝老闆開始向朋友帶來的道士詢問這件銅枷的出處。可惜這個老道也說不清楚,而且他支支吾吾的,一付不言不盡的樣子。不過在謝老闆的面前,一頓大酒就讓他說了實情。
這個道士不是本地人,他在幾百里外的黃石觀出家。聽祖師爺說,自打有它黃石觀的那一天,這件銅枷就一直在觀中供奉。
第三百二十三章隔壁老王
道士出家的黃石觀不是什麼大觀,本來只有他和師父兩個道士。不過年前老道士壽終正寢,只剩下這個叫做岑廣平的道士。黃石觀平時也沒有什麼香火。本來靠著幾畝地的觀產度日,不過自從老道士走後,岑廣平就活泛了心眼,打算還俗娶個媳婦安安生生的過日子。
說到了還俗,岑廣平就開始打起了道觀的主意。他本想將這座黃石觀和後面的幾畝地賣了,不過打聽了之後,才知道敢情這個道觀和觀產壓根就不在他的手裡。十幾年前他師傅就將道觀和觀產一起交到了道教協會的手上,岑廣平壓根就不能動。
既然道觀不能動,那麼久只能打裡面東西的主意了。岑廣平裡裡外外轉了一圈之後,發現最值錢的就是這個銅枷了。當初岑廣平問過師父這付銅枷的來歷,不過他師父好像知道的也不是那麼清楚,只說了這個算是一件古董,自從黃石觀建立的那一天起,這件銅枷就在這裡供奉。
既然是古董那麼就趁了岑廣平的心了,他帶著銅枷的照片去了一家古玩行中打聽行情。這家古玩行的老闆正是謝獅王的朋友,看了岑廣平帶來的銅枷照片之後,也說不出來這個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當時正好聽說謝老闆要一件夠份量的寶貝,當下就把岑廣平帶到了謝遜這裡。
東西是老東西沒錯,可惜謝老闆也說不出來他的出處。不過岑老道也沒有獅子大開口,給了謝老闆一個可以接受的價錢,謝遜也是怕到嘴的鴨子在飛了,當下就開了支票,岑老道收了支票之後,帶著謝老闆幾個人到了他的黃石觀中。
見到了實物之後,謝老闆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些不寒而慄起來。不過也就是這一種震撼的感覺,讓謝遜知道這一次下手絕對沒有錯,弄不好這付銅枷就是他的鎮傳家之寶了。不過這一副大枷著實也有些份量,謝老闆帶來的兩個人廢了吃奶的力氣才將這副大枷搬上了車。
謝老闆大枷運回來之後,馬上就聯繫了幾位古玩界的行家,以及幾位國內知名的考古學教授。那幾天謝遜的家裡人員往來不斷,不過誰也說不清楚這個銅枷的來歷。銅枷的來歷還有沒有弄清楚,而謝獅王的家裡卻開始出了異事。
十來天之前的一個晚上,謝遜半夜起夜上廁所的時候。突然聽到自己的書房裡面有一陣響動聲,書房裡面都是謝老闆這麼多年來收藏的古玩,雖說不上價值連城,但是有幾樣也是古玩界少有的珍品。
謝老闆的第一個反應:家裡這是鬧賊了?不過謝獅王也不是白給的,當年干煤礦的時候,為了劃分礦界,和周圍的煤礦大大小小的械鬥了幾十次,謝獅王也是一位少有不怕死的煤老闆,每次械鬥的時候,他都是手握著自製的狼牙棒衝在最前面。
當時謝遜躡手躡腳的到了廚房,拎了一把菜刀回來。隨後一腳將書房的大門踹開,舉著菜刀衝進書房,第一時間將壁燈打開。不過燈亮之後,看到了書房裡面的景象,謝老闆的腳一軟直接的坐到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