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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節

五號這時似笑非笑的望著我,說:「呵呵,你既然決定了要絕地反擊,怎麼說也得保存體力吧?」
我心底一涼,下意識的就避開了他的目光,心裡同時有些打鼓,這五號也太聰明了吧,怎麼我想什麼,他一下就能看出來,難道他會讀心術不成?雖然心裡犯嘀咕,但表面上,我盡量表現出一副悲春傷秋的模樣,無精打采的說道:「你想多了,如今的我哪裡還能反擊?你不是已經把我所有的路都給封鎖住了麼?」
誰知,五號卻笑瞇瞇地說道:「有麼?不是還有一條路可以走麼?那就是如果我下一次作案的時候,你能找到有利的不在場證明,就可以洗清罪名,同時也可以證明我是真實存在的。」
說完他就不再看我,而是轉身打開了冰箱的冷凍層。
我只覺得後背不知何時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因為五號這次說的話,是真真正正的嚇到我了。沒想到他不僅猜出我沒有絕望,還猜出了我想要為自己洗清罪名的方法,而且他原本可以裝作不知道,然後等我實行計劃的時候,再揭穿我,給我難看,讓我再一次絕望的,但他沒有,他說了出來,這就說明他壓根不覺得我會成功。
我知道,他是在告訴我,他壓根沒有把我放在眼裡,甚至說,在他的眼中,我的掙扎,我要報復的心,都不過是一坨他連看都不愛看的狗屎。
我很生氣,氣到身體直發抖,要知道,這樣精神上的侮辱,要比我從紅衣那裡得到的身體上的屈辱,還讓我感到崩潰和壓抑。
五號很快從冰箱裡端了一個塑料盒子出來,然後,他關上冰箱,不過冰箱有些合不上,他就那樣三番四次的關來關去,直到沒有耐心了,他突然猛的一用力,只聽「卡」的一聲,緊接著,一隻斷腳從門底下蹦了出來,竟然一下子衝到了我面前的茶几旁。
這突如其來的一切把我給嚇得站了起來,然後,我就看到五號漫不經心的說道:「所以我最討厭吃腳了,腳總是那麼不聽話。」
說著,他把塑料盒放進了微波爐裡,然後才轉過臉來望著呆立在那的我,就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笑瞇瞇的問道:「那隻腳送給你吃了。」
我看著那只被冰的顏色有些異樣的人腳,心裡一陣陣的起毛,那冰箱裡面究竟裝了什麼?還有,除了喝腦漿之外,五號難道還吃人肉?一想到他津津有味的吃著人的屍體的樣子,我就有種想吐的感覺。就算是紅衣,也不過只是喝兄弟身上的血而已,可他卻是真正的吃人肉,要論喪心病狂,他絕對排第一位。
五號這時抬手指了指我身後,說道:「右邊那個房間是你的,累了就去休息吧,等我下次要殺人的時候,再找你。」頓了頓,他的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說道:「不過真是可憐呢,一名刑警,竟然期待著兇殺案的發生,咯咯,你那位警察朋友要是知道的話,肯定想立刻把你給槍斃了吧?」
我也看著一臉嘲弄的五號,心裡十分不是滋味,他的話,就像是抹了能讓人生不如死的毒藥的劍,一下下的插進我的心臟,讓我身體的每一處都痛到無法呼吸,雖然我這人以前一直都沒啥責任心,但是我畢竟是個刑警,也受到金澤的感染,漸漸的有了責任感和使命感,可是現在讓一個罪犯看出來我在等新的犯罪事件,這真是太讓我難堪了。土大在劃。
沒有心情理睬五號,我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向他說的那個房間,而當我打開房門時,映入眼簾的一幕,讓我的雙腿立刻打起了擺子。
只見不大的房間裡,密密麻麻的懸掛著好幾具屍體,這些屍體都是殘缺不堪的,有的只有上半身,有的只有下半身,有的則只是個胳膊,只是條腿,有的甚至只是一個ru房,組成一個極其詭異的畫面,而這些屍體沒有散發出臭味,說明他們都是新鮮的,今天遇害的可能性最大。也就是說,五號很可能在同一天,殺了好幾個人,而他帶我看的那個人,只是今天的收尾罷了。
這個惡魔!若是他每天都這麼殺的話,這座城市得有多少家庭家破人亡?這時,我看到一雙小小的腳被吊在那裡,這腳真的很小,應該是嬰兒的腳,這一點讓我感到無比的難受,難道五號喪心病狂到就連小孩子都不放過嗎?
「這些都是我準備的醃肉,喜歡嗎?」正當我氣的渾身發抖的時候,耳畔突然傳來一陣熱氣,我轉過臉去,就看到五號滿嘴是血的站在那裡,目光裡滿是戲謔,我低頭一看,就看到他端著那個放進微波爐裡轉的飯盒,飯盒裡滿滿都是腸子,這些腸子,自然是人的腸子……
第10章烤肉
冰箱裡的腦漿,冷凍層裡的屍體,房間裡懸掛著好風乾的醃漬屍體,還有他正在吃的腸子,這四樣東西讓我徹徹底底的認識到,五號真的就是一個變態食人魔。而且,他不光喜歡吃人,還喜歡逼著那些受害者,吃他們自己身上的東西。
我強忍著胃裡翻騰的感覺,皺著眉頭說道:「我還是住客廳好了。」
「哦?原來你喜歡被無數雙眼睛盯著的感覺啊。」五號笑瞇瞇的望著我,抬手指了指四周的牆,筷子上的腸子,隨著他的動作在那胡亂擺動著,好幾次都要打在我的臉上了,那讓人作嘔的臭味,熏得我根本無法呼吸。
我知道五號的意思是,客廳的牆上四處都裝著攝像頭,如果我要睡在客廳,那麼,這些攝像頭就像是一雙雙眼睛一般,時刻的盯著我。攝像頭的背後,更是有兩雙可怕的眼睛,在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要知道,這種被無數攝像頭對著的感覺,沒有人會喜歡,畢竟這又不是拍戲,更不是採訪。若是一般人,在這種環境下,指不定會被逼瘋。
不過我已經習慣被監控的感覺了,何況,對著攝像頭,總比對著一群屍體要好,如果在這個房間呆一晚上,我恐怕會被無法阻止五號的無能感給逼瘋。
我說:「沒事。被監視而已,就算睡在房間裡,我也照樣被你監視,這和睡客廳有什麼區別呢?」
五號咬了一口腸子,津津有味的咀嚼著,然後用那拿筷子的手拍拍我的臉。帶來一股腥臭味,逼的我不自在的往後退了一步。我的反應讓他哈哈大笑,他說:「我就喜歡你這種無法反抗,便聽之任之的樣子,這樣。我才有報復的快感,咯咯咯……」
說完他就進來身後的房間,而我也無力的回到客廳,躺在了沙發上。
此時我真的太累了,以至於雖然滿腦子都是事,我卻已經無力思考,很快,我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一陣低沉而又壓抑的音樂給吵醒。因為聲音很清楚,所以我以為是五號那變態在放歌,但很快我就意識到,聲音根本不是從他房間傳來的,而是從我身後傳來的。
我轉過身去,正對上一個眼睛大小的洞,而聲音很明顯就是從這洞裡傳來的。
看著這個洞,一股涼意直逼我的心頭,明明之前這牆上是沒有洞的,為什麼我睡了一覺,就多出了一個洞呢?雖然說之前我被白夜監視的時候,屋頂也被神不知鬼不覺的挖了個洞,但後來的解釋是,他是趁我夢遊的時候挖的。難不成,我在這裡也夢遊了?如果沒有的話,隔壁那人挖洞,我應該能聽得到才是,還是說,他們又給我下了藥?
想不明白這一點,我乾脆不再去想,因為我知道,再繼續想下去,得不到答案不說,我也只會更害怕。
此時,音樂停止了,兩個人的聲音隨即響了起來,我一聽就知道是五號和他的「遊戲」搭檔。
五號說道:「幽靈,這就是你選的玩物?」
另一道聲音很快響了起來,他說:「是啊,狂刀,你不覺得天天跟那些蛇精假臉們玩遊戲很沒意思嗎?」
原來五號的名字叫狂刀,而他的神秘鄰居叫幽靈。這兩個人的名字,顯然是兩個代號,難道他們真的是某個神秘組織裡的?是復仇者聯盟,還是曙光,亦或是其他我不知道的神秘組織?
五號,也就是狂刀哈哈大笑起來,說道:「的確沒有意思,她們的胸部吃起來,有一股難聞的化學味道,我不喜歡,看來今天我能飽餐一頓了,而按照遊戲規則,你這次要陪我一起吃。」
聽到這話,我一陣頭皮發麻,我想幽靈說的蛇精假臉,應該就是當下遍地可見的整容女們,而且聽他的意思,他吃了不少那些女人……
幽靈這時說道:「真是的,早知道我就不破壞遊戲規則了,否則我也不需要陪你做你最愛做的事。嘿嘿,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要你破壞遊戲規則,這樣的話,你就能陪我做我最愛做的事了。」他說這話的語氣很奇怪,前面有些無奈,到了後面,竟然帶了幾分嬌嗔,就像是女孩子對自己的男朋友撒嬌似的,聽得我渾身上下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狂刀好像並不喜歡這個話題,他轉移話題道:「好了,我們開始吧。」
「哼,你對我總是這麼沒有耐心。」幽靈有些生氣的說道,「你對隔壁那個沒用的傢伙倒是有耐心的很,明明我們都是一樣的,我真不明白,他有哪點值得你煞費苦心了,要是我啊,早就已經把他給宰了,畢竟少了他一個,我們的遊戲才能進行的更快。」土助場巴。
他說的隔壁的傢伙,自然就是我了。沒想到我被狂刀這個變態關注,竟然還有人嫉妒,果然,跟變態在一起的,也肯定是變態。
狂刀的語氣突然有些冷,他說:「幽靈,你又想破壞遊戲規則?」
幽靈不甘心的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接下來便是一陣挪動東西的聲音,不知道他們兩人要做什麼,但根據他們的對話,我想他們現在又準備殺人了,而且這次殺的可能是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
一想到又有個女孩慘遭荼毒,而且就在隔壁,我卻無能為力,我心裡頓時有些不是滋味。
不過很快,我就意識到一個問題,這,算不算我扭轉局面的契機呢?或者說,現在他們沒有心情管我,那麼,我用手機聯繫金澤,讓他帶人過來,如果他能及時帶人來,並抓住那兩人的話,那我的冤屈豈不是就直接被洗刷了?
只是,狂刀肯定知道我的想法,他會不會是故意裝作不在意我,就是等著我打電話或者逃跑,然後在我即將成功的時候出現,掐滅我的希望,讓我再一次嘗試到絕望的滋味呢?我覺得,按照狂刀的性格,這事兒他還真能辦的出來,而且他肯定知道這個洞的存在,所以,他很可能是故意讓我聽到他們兩個的對話,然後給我機會逃跑的。
若我真的跑了,那麼等待我的只能是更加恐怖,更加變態的折磨,老實說,我怕了,倒不是怕他對我怎麼樣,而是怕他再把我帶到某個地方,讓我眼睜睜看著他表演殺人的過程。
隔壁突然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聲,我忍不住將眼睛貼在那個洞上,然後,我就看到房間裡站著兩個人,這兩人自然是狂刀和幽靈,不過和狂刀不同的是,幽靈的臉上戴著一張蜘蛛俠的面具,所以我看不到他的樣子,但是他的身形幾乎和狂刀一模一樣,就連身高都所差無幾,臉型的輪廓也如出一轍,不禁讓我產生一種他們兩個是雙胞胎的錯覺。但是可能嗎?我想我媽應該沒那麼厲害,能一下子生同卵六胞胎。
兩人的身前是一張手術台,手術台上,此時一個女孩躺在那裡,正驚恐的搖著頭,眼睛瞪的大大的,眼淚不斷的湧出來,她努力的掙扎著想要起來,可是怎麼都起不來,我想,狂刀他們應該已經給她打了麻藥之類的藥物,讓她全身動彈不得吧,而她的嘴巴此時已經被一塊布堵上了,所以她想喊也喊不出聲來。
狂刀半瞇起眼睛,笑著說道:「別喊了,我知道你不想死,但是誰讓你色迷心竅,大半夜的,一個人跑來這裡跟人幽會呢?你做錯事情在先,而做錯了事情,是要付出代價的。」說著,他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匕首,只見他手起刀落,匕首直接插進了女孩的眼睛裡,鮮血瞬間崩裂出來,他的手腕一動,輕輕一挑,一個黑黑的東西突然就一下子蹦了出來。
這東西我並不陌生,正是人的眼球。
狂刀將眼球拿到手上,滿意的揉了揉,隨即竟一下子丟進了嘴裡,然後一口咬了下去……
我終於忍不住吐了出來,而狂刀卻很不滿意的說道:「新鮮的東西,果然還是烤了吃最好吃。」
我隨手擦了一下嘴巴,重新把眼睛對準洞,就看到幽靈不知何時推來了一個烤架,他生了火,說道:「既然那麼喜歡吃,動作就快點。」
這是……這是準備烤肉?
狂刀淡淡道:「快一點?這樣可就無法享受肉被切割的快感了。」說完,他再次將匕首插進了女孩的另一隻眼睛裡,隨即將眼球剜出,然後丟給幽靈道:「人間美味,要好好的享用。」
說完,他低下頭,將刀子對準女孩的腦門,左右比劃了一下,隨即便開始慢慢切割開來,而他每切一塊肉,幽靈就會接過去,放在烤架上烤。我看了一下,他切的肉很薄很薄,若這麼切下去,那麼這個女孩子可能要被切割成上千乃至上萬塊。這不禁讓我想起了某大學的碎屍案……
鮮血不斷的湧出,我知道,這說明女孩還沒有死,但是我寧願她已經死了,因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眼睛被割掉,感覺自己身上的肉被一片片的切下來,然後慢慢等死,這簡直比開膛破肚的被殺掉還要慘。
幽靈這時跑去打開了音樂,狂刀在切到一半的時候,便來到了烤架前,拿起烤的外焦裡嫩的肉,無比享受的吃了起來。
然而,就在這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時,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第11章瘋子的遊戲
當然,聽到這陣腳步聲的不僅有我,還有吃烤肉吃的不亦樂乎的狂刀和幽靈。
兩人對視一眼,隨即便一同朝著陽台方向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我能看到的視線範圍內,但是幾乎是一秒鐘的時間。我的身後突然傳來狂刀陰冷的聲音:「是你嗎?」
我猛然轉身,看到他此時正居高臨下的望著我,眼角帶著幾分戲謔。
「不是我。」我搖搖頭,沉聲道,「不過我更希望是我叫來的人。」雖然不知道來人是誰,但是看狂刀的樣子,我也差不多猜出來了,外面來的,八九不離十是警察,而且從腳步聲來判斷,來的人還不少。
沒想到警察竟然突然過來了,我還以為我要被困死在這裡了呢,想到這裡,我有些得意的對狂刀說:「看來你做事也不是滴水不漏的嘛,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一次。我看你要怎麼辦。」我之所以敢這麼囂張,是因為按照我的經驗,這些警察既然敢讓我們聽到腳步聲,那定然是已經做好了全方位的佈局,而且有十足的把握。他們現在讓我們聽到腳步聲,估計也是在讓我們感到畏懼。
這就好像警察出警,很多情況下都會鳴警笛,這一來是為了能讓車輛或者人讓道,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事發現場,二來是為了震懾罪犯,因為罪犯心理素質差,只要一聽到警笛聲就慌了,到時候他們慌不擇路,自然就容易被抓住。
原本以為狂刀多少會感到焦慮,可沒想到的是,他竟然衝我笑了笑,不緊不慢的說道:「看樣子你很期待我被警察抓住嘛。不過我得告訴你一件事,那就是,其實這些警察都是我叫來的,當然,他們並不知道這一點。」
我訝異的問他為何要這麼做,他挑眉笑了笑,說:「為什麼?因為無聊啊。畢竟如果死了那麼多的人。警察卻一點都不知道的話,這個遊戲就沒有意思了。」
我驚愕的望著他,很想罵他一句「瘋子」,不過他本來就是瘋子。
這時,幽靈突然出現,他對狂刀說道:「玩夠了嗎?玩夠了的話,我們該走了。」
狂刀搖搖頭,笑道:「還差點什麼。」說完,他突然將手放在我的大腿上,這一刻,我明顯感覺到幽靈那雙藏在面具背後的眼睛異常的犀利,那毒辣的目光,隔著面具,都盯的我渾身脊背發寒。
而狂刀的手很快從我的大腿上摸到我的褲袋裡,然後探進去,從裡面摸出一盒煙。他打開煙盒,抽出一根點上,隨即塞進我的嘴裡,不等我反抗,就說道:「你最好乖乖聽話,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那位警察朋友粉身碎骨。」說話間,他的另一隻手中已經多了一個類似遙控器的東西。
看到這東西,我不由心頭一震,我知道這東西是什麼,它是炸彈的遙控器,看來狂刀早就做好了一切準備,而他喊警察來,不僅僅是為了刺激,還是想要再屠殺警察,而且,他準備把這個罪名也安放在我的頭上。
我張嘴叼住煙,按照他的話猛吸了一口,然後,他就把煙給放在了茶几上,還把我的打火機給拿出來也放著,我想如果金澤在的話,一定一眼就看出這是我的東西了。
做好這一切,狂刀才滿意的笑起來,拍拍我的臉說:「很好,就衝你這麼聽話,我可以少引爆一個炸彈。」
腳步聲越來越急促,眼看著就要到我們門口了,原本毫不緊張的幽靈也終於有了一絲緊張感,催促道:「別玩了,再玩下去,小心引火自焚。」
狂刀叼了根煙,渾然不在意道:「怕什麼?膽小鬼。」說著,他示意我站起來跟他走,而他去的方向竟然是衛生間。
幽靈似乎是不放心我,拿著一把匕首抵在我的咽喉處,沉聲道:「你要是膽敢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那麼將會有很多人為你陪葬。」
我轉過臉去,目光直視著幽靈的眼睛,接下來,他便狠狠的甩了我一巴掌,清脆的聲音,讓走在前面的狂刀一下子轉過臉來,面露怒色。
幽靈頗為忌憚的看了狂刀一眼,不敢再造次,這讓我推翻了自己之前的猜測,我覺得,幽靈和狂刀雖然是遊戲夥伴,但是很明顯的,狂刀佔據主導地位,而幽靈就像是個小怨婦一樣,什麼都聽他的,說白了,這場遊戲,其實是狂刀想怎麼玩就怎麼玩,而幽靈只是個陪練而已。
我們來到衛生間,與此同時,外面閃過幾道人影,不過狂刀絲毫不緊張,他不緊不慢的把馬桶提起來,我這才看到馬桶底下是個黑幽幽的洞,估計這馬桶下面是個逃生通道,真沒想到這傢伙已經連這個都準備好了,看來他早就計劃好了要戲耍警察了。
狂刀這時抓住我的肩膀讓我下去,而此時,警察已經到了我們門口,看來狂刀真的把時間掐算的很準,在警察破門而入的前一刻,他仍然有閒情逸致跟我玩遊戲。
想到這裡,我不禁感歎,這是一個心理素質多麼強大又變態的傢伙?栽在他的手上,我真的還有翻身的可能嗎?
狂刀一腳把我踹下去,我原以為自己會從這個洞裡直接滑到底樓甚至是某個地下通道,可是,我剛被踹下去,雙腳就已經實打實的踩在了類似於地面的地方。我低頭一看,發現此時我們正在一處夾縫中,這夾縫不寬,剛好夠蹲一個人。
狂刀和幽靈隨後趕到,我看到幽靈好像還特意把馬桶給放在了原位,難道,他們準備躲在這裡?
正想著,幽靈突然說道:「太可惜了,那頓豐盛的夜宵還沒吃完。」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也不算小,我下意識的就看向他,心說他就不怕被外面的警察聽到?他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看了我一眼,說道:「怎麼?你害怕警察聽到我們的聲音?」
我沒有說話,狂刀哈哈大笑著說:「放心吧,警察抓不到我們,因為這裡早就被我設計過,是隔音的。」說完,他突然從身後搬來一台筆記本電腦,大概也是早就放在這裡的。打開電腦,他飛快的按了幾個鍵,電腦上就出現了一個畫面,這畫面正是此時他房子裡的情況。
此時,整個房子裡全部都是荷槍實彈的警察,而我一眼就看到其中的金澤。此時他站在茶几前,正目不轉睛的盯著那根沒抽完的煙看。此時他的眼底儘是失望,這讓我感到無比的難受,我想,經過這件事,他怕是徹底的認定了我就是兇手吧。
很快,警察們把所有的屍體全部都給清理了出去,狂刀看著那些屍體,有些不甘心的舔了舔嘴唇道:「我的飯就這麼沒了。」
幽靈語氣帶笑的說道:「早跟你說過,吃飯就要吃新鮮的,這些不新鮮的就不要吃了。」
狂刀點了點頭。
我懶得理這兩個變態的對話,目不轉睛的盯著畫面看,此時,我看到金澤來到了衛生間,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這一刻,我的心情真的很矛盾,一來,我希望他發現這裡,從而證明我的清白,二來,我又怕狂刀會對他不利。
金澤四下裡看了看,最終什麼也沒發現,他有些失望的轉身離開,這時,有個警察來到他身邊,說道:「金隊,兇犯已經逃走了,陽台後面有他逃跑留下的線索。」
我心裡「咯登」一聲,看向一旁的狂刀二人,狂刀此時衝我笑了笑,淡淡道:「彫蟲小技而已,怎麼?這就值得你驚訝了?」
的確,有很多罪犯為了迷惑警方,會選擇留下逃跑的線索,但其實根本就沒有跑,而是躲在原來的地方,對這一點我並不感到驚訝,我驚訝的是,狂刀是如何如此仔細的把每一件事都安排好的,無論是這個躲藏之地,還是逃跑的線索,這些都需要時間,特別是我們現在呆的這個地方,肯定不是現在就改造好的,那麼問題來了,他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準備這些的?土乒在圾。
「你……早就已經制定好了所有的計劃,並為之準備了很長一段時間,是不是?」我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狂刀似笑非笑的望著我,良久,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不錯,我的確準備了很長一段時間,因為,我不想像其他三個笨蛋那樣沒用的死掉,所以,現在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沒有誰能逃離我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