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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節

說完,他又把匕首插進了那人的肚子裡,這一次,匕首又插了個東西出來,好像是腎,然後,他又像剛才那樣,將這東西塞進胖男人的嘴巴裡。
那胖子不知道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死,於是只能一直被這麼殘忍的折磨著。
過了一會兒,五號把匕首一丟,意興闌珊的說:「死了?可真沒有意思,我還沒玩夠呢。」說完,他抬頭看了我一眼,不緊不慢的說:「你大概還不知道吧,現在方青河已經認定了你是兇手了,你那個所謂的好兄弟也被監禁了,因為方青河怕他會為了你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
第07章腦漿
聽了五號的話,我的心瞬間沉入了海底,涼的透徹。沒想到金澤竟然會被監禁,方青河這一次是要徹底的把我除掉啊。那麼金澤呢?他會不會因此就放棄為我「平反」,或者說,他是否還願意相信我不是殺人兇手呢。
五號這時掏出手機。將自己和屍體合了一張影,隨即拿起胖子身邊的一部手機,撥打了110,很快,那邊接通了,只聽五號用和我一樣的聲音說道:「我是陳木,如果你們想抓我的話,就來碧海國際三號樓312,我給你們準備了一份大禮。」說完,他就掛斷了手機,然後隨手把手機扔進了那個人的肚子裡。
我瞪大眼睛望著他,問他是不是瘋了?而且我真的不明白,他為何非要多此一舉,若他想讓方青河抓到我的話,大可以立刻把我給弄到局子裡去,可他偏偏不肯這麼做。而是繼續去殺無辜的人,難道對他而言,殺人就這麼好玩?
五號笑瞇瞇的倚著桌子看著我,說道:「你不是很喜歡做警察,當一個正義的使者嗎?那麼,我在你面前殺人,你卻無能為力的感覺,是不是很爽呢?」
這個變態!原來他殺人不僅是為了把我推向深淵,還為了折磨我,讓我難受,真不知道我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讓他這麼恨我。
不過說起來,其他幾個人也都很恨我,作為跟他們沒有過任何接觸的人。我真不知道自己怎麼礙他們的眼了。當我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五號發出幹幹的笑聲,隨即說道:「你還沒有礙我們眼的本事,不過以前的你,可當真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我有些困惑的望著他,剛要問什麼。他突然衝我笑了笑,說道:「哦,對了,逗了你那麼久,我還忘了告訴你。我真的不是你的同胞胎兄弟,我說我是你這話,可是很認真的哦。」
看著他那似笑非笑的臉,我真想罵他一句「神經病」,想到這,我就覺得自己真倒霉,幾個兄弟沒有一個正常的,不過我也沒資格說他們,因為按照白夜的話說。我也是不正常,甚至可以說是最變態的一個。
五號這時就走了過來,然後一把把我給提了起來,扛在肩膀上,隨即帶我來到陽台,我問他要做什麼,他幹幹笑了兩聲,說道:「當然是讓你畏罪自殺了。」說完,不給我反應的時間,他竟然一下子把我從樓上給丟了下來。
當我急速墜落的時候,我竟然並不感到害怕,這倒不是因為我怕死,而是因為我潛意識裡認為,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會殺了我,因為他還沒有折磨夠我呢。
事情果然如我料想的那般,我並沒有摔在硬硬的水泥地上,而是摔在了一個軟趴趴的東西上,我看了一下,發現這裡原來早就已經鋪好了一層充氣氣囊。這時,五號一下子跳落到了我的身邊,而且他並沒有掉落在氣囊上,而是一個瀟灑的落地,直接踩在了一旁的水泥地上,我想,他的身手應該不亞於金澤。
五號再次把我給扛在肩上,然後掏出打火機,一下子點著了氣囊,轉身瀟灑離開,留下整個小區陷入一片慌亂之中。
很快,我就看到了下午五號用來接應我的那輛車,他打開車門,把我給丟了進去,隨即便開車走人。
「你準備帶我去哪裡?」我警惕的問道。土叨上才。
五號淡淡道:「別那麼緊張,我只是帶你去我家,好好休息一下而已。」
家?五號還在這裡租了房子?這傢伙可真是大膽啊。
接下來一路無話,而我在回想著這一切,尋思著要如何為自己洗清罪名的時候,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五號好像在殺人的時候,沒有戴手套,而且還把作案工具給直接丟在了現場,那個他用過的手機也是,這兩樣東西上肯定沾滿了他的指紋,到時候,只要化驗結果一出來,方青河再把我錄入系統的指紋調出來對比,豈不是就知道兇手不是我了?
想到這,我忍不住高興起來,但是很快我就意識到,五號這樣思維縝密,做事滴水不漏的人,是不可能犯這種低級的錯誤的,難道,他是故意這麼做的?他根本就不怕化驗結果?
我突然想到苗苗是第一個知道化驗結果的人,而我之前猜測過苗苗跟這個人是一夥的,所以,會不會是他壓根不擔心有人會檢測指紋,因為苗苗一定會告訴方青河,這匕首上的指紋是我的呢?可是,苗苗真的會跟這個變態有關係嗎?
最終我還是在下車前,忍不住問道:「你那天是怎麼知道我要跟劉小水見面的?」
五號突然半瞇起眸子,這一刻,我感覺他似乎猜透了我在想什麼。果不其然,他很快就說道:「你是想問我,我盯上劉小水,跟你們那個苗苗法醫有沒有關係吧?」
我愣了愣,隨即點了點頭說:「沒錯。」
他突然轉過臉來,笑嘻嘻的望著我說:「當然有關係啦,因為啊,她是我的女人。」
她是我的女人。
簡單的幾個字,卻讓我有種不寒而慄,毛骨悚然的感覺,苗苗跟五號是情侶關係?看著一臉笑瞇瞇的五號,我真的很難分辨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何況苗苗這次的確很針對我。不過說實在的,那天我懷疑苗苗,也只是一時興起,事後我仔細想想,覺得那個女人應該不會那麼做,我也不知道自己為啥會信任她,會主動為她開脫,但我就是這麼覺得的。
所以,我直接了當的回了五號兩個字:「放屁。」
五號也不生氣,依舊是一副笑瞇瞇的模樣,說他會證明給我看的,還問我是不是嫉妒他。
老實說,他的脾氣是我見過的幾個兄弟裡最好的一個了,只是正因為如此,他才顯得可怕,因為笑面虎的心思,真的很難猜。
不知道過了多久,五號終於將車停了下來,然後,他跳下車子,拉開我這邊的車門,直接把我給扛了出去,而我驚訝的發現,他竟然真的租住在居民樓。天啊,他就這麼大膽?難道他不怕警察來個地毯式的搜查嗎?
不過這裡雖然是居民樓區,但是杳無人煙,好像是因為地理位置偏僻,又因為這裡在郊區,而且四周有個很大的化工廠,以至於沒有幾個人願意住在這,所以五號在這裡,只要隱蔽的好,就沒有人會發現他。只是即便如此,他的行事作風也太大膽了,這也體現出一件事,那就是他根本就不怕警察找到他,因為他有那個自信金蟬脫殼,再大不了,他還能把我給當成替死鬼給交出去。
在我思考這些的時候,五號已經帶我來到了一處單獨被隔開的居民樓,這處居民樓看起來有些老舊,看樣子是老房子了,不過讓我意外的是,這裡面竟然還有一部電梯。
上了電梯之後,五號就把我給放了下來,我看了看身上的繩子,說道:「你打算什麼時候把我給鬆綁了?」
五號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望著我,反問道:「怎麼?你以為我還會給你鬆綁?」
我說:「那你準備把我綁到什麼時候?還有,你總不能讓我拉屎撒尿都兜在褲子裡吧?」
五號懶洋洋的說:「等一會兒我給你看樣東西,然後再給你鬆綁。」
看到他突然賣起了關子,我心裡有些好奇,但也沒問。這時,電梯門開了,一陣冷風撲面而來,然後,五號就扛著我走了出去。
一路都是黑燈,沒有一戶人家在,但奇怪的是,空氣裡隱隱飄蕩著一股血腥的味道。如果是以前,也許我根本不會注意到這股味道,因為它真的很淡,但是現在,因為我經歷了太多血腥的場面,所以對這股氣息格外的敏感,再加上這幢大樓空無一人,我的心裡有了一個可怕的想法,那就是五號這個殺人狂,該不會為了隱匿自己的行蹤,把整幢大樓的人都給殺了吧?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他可比我之前那幾個兄弟還可怕,簡直就是殺人狂魔中的戰鬥機。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樓道的盡頭,而血腥味也比剛才要濃重了一些,五號拿出鑰匙,打開正對著樓梯的這間房間,然後把我扛了進去。
一進去,他就像丟麻袋一樣把我給丟到了沙發上,然後來到了對面的冰箱前。他突然轉過身來,問道:「渴不渴?」
我心說這人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了?不過他嘴角的笑容讓我有點發毛……
我怕他要整蛾子,所以立刻說我不渴,誰知這傢伙聽了後竟然滿意的笑了笑,說道:「太好了,那我就不用擔心你會跟我分享美味了。」說完,他便打開了冰箱,從裡面取出了一杯乳白色的東西,跟豆漿似得,他兩眼放光的將這東西「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然後貪婪的舔了舔嘴唇,說:「還不夠,還不夠。」
見他那麼喜歡這飲料,我好奇的問道:「你喝的什麼?瓊漿玉液?」
他發出「嘿嘿」的笑聲,突然讓開了身體,我看到冰箱裡滿滿都是這種飲料,而他則笑瞇瞇的說道:「不是瓊漿,是人的腦漿。」
第08章靠自己
這不是瓊漿玉液,這是人的腦漿。
聽到這句話,我感覺頭皮就跟被人用鏟子鏟了一下,整個都要掀起來了。
雖然早就猜到五號喝的肯定不是啥好東西,但也頂多以為他喝的是某種藥或者du品啥的,可沒想到他這麼重口。竟然喝人的腦漿,而且看起來還很享受,這變態的程度,跟紅衣真的有的一拼了。
而且,人的大腦可沒有多大,這麼多杯腦漿,那得殺多少人?一想到那麼多無辜的人,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被殘忍的殺害,甚至死無全屍,我就感到無比的憤怒,我問道:「除了小水,那個胖子,還有那三名警察,你究竟還殺了多少人?」
五號依舊慵懶的笑著,不得不說他笑起來很好看。這大概是我們顏值高的原因吧。此時他就像是一隻小貓般,半瞇著眼睛望著我,像是要靜靜的欣賞我的反應,我被他盯得有些發毛,忍不住迴避了他的目光,他這才滿意的開口說道:「人民的好公僕,你憤怒起來的樣子可真可愛啊。咯咯咯,看樣子你沉浸在這一場假戲中無法自拔了。」
他把我如今的生活說成是假戲,足以說明他對我的一切瞭如指掌,之前我沒有時間思考這件事,如今想來,我卻覺得不寒而慄,為什麼我這幾個兄弟好像都很瞭解我似得,難道以前的我。跟他們其實是有聯繫的?可是從白夜的話來看,以前的我,壓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重複的自己啊。難道說白夜在騙我?不,不可能,或許,以前的我。對白夜隱瞞了什麼吧,畢竟我們關係再好,以以前的我的性格,也不可能什麼都說出來的。
想到白夜,我心裡一陣難過。以前只要我遇到危險,他就會出現,跟公主的騎士似的,可是這次,我都已經被逼的走投無路,像一隻過街老鼠了,他也沒有出現,這讓我更加肯定,他可能是真的在那場爆炸中身亡了。否則他不可能對我見死不救的。而我現在才發現,自己其實已經有些依賴他了,所以一遇到無法解決的困難,我總是會想起他。
「又在想你那個警察好朋友?」這時,五號打斷我的思緒,問道。
我沒說話,他笑著說:「咯咯,要不然就是在想你那條忠誠的狗。」
我立刻氣憤的說道:「他是我朋友,才不是狗,注意你的言辭。」
「哈哈哈,好吧,狗是人類最好的朋友。」五號戲謔的說道,然後饒有興致的問道:「那麼,這兩個人在你的心中,哪個更重要呢?」
我愣了愣,哪個更重要?我的腦海裡浮現出白夜和金澤兩個人,他們,一個像是黑夜,不斷的引導著我,讓我徹底的沉淪,但卻用他自身對我的深厚情誼,在我的心裡注入了一道光,而另一個,一直都是一道溫暖的光,不斷的引導著我,讓我告別過去,走向光明,讓我整個人都變得踏實無比。不得不說他們兩個都很重要,我也從來沒給他們在我心裡分過高下。
五號見我不回答,只是冷冷一笑,說道:「大概你還在自我麻痺,覺得他們兩個一樣重要吧,不過我可是很清楚的,你的眼裡,那個警察明顯更重要,否則那天死的可就不是那條狗了。」
聽了他的話,我心底萬分驚愕,因為他說這話,就意味著他也知道那個基地,而且還知道當初的情況,難道,他當時就在山崖底下,在暗中看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一想到有雙眼睛盯著我們,而金澤和白夜對此卻一無所知,我頓時有種脊背發寒的感覺,身上的每一根汗毛甚至都豎了起來,我覺得若真如我猜想的那樣,那麼這個人一定要比之前的幾個人更難對付,因為一來白夜已經不在了,二來,他明顯對我們的一切都瞭如指掌,所以更清楚該如何對付我們。
而且,他已經成功把我給逼到了絕境,也確實證明了自己的實力。
想到這,一種屈辱感如海藻一般在我心底瘋長起來,我感覺自己就像是馬戲團裡的猴子,被耍的團團轉,頓時氣憤道:「我知道你對一切瞭如指掌,這讓你以為你能掌控一切,將我玩弄於股掌之中,但是你不要得意的太早,我是栽在你的手上了,但有人會還我清白的,你不要太得意。」土叨上號。
誰知,我說完這話後,五號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他的笑聲出奇的爽朗,聽得我心裡一陣不自在,而就當我問他笑什麼的時候,他突然一下子湊到我的面前,我甚至能嗅到他嘴裡那股奇怪的味道,應該是腦漿的味道吧。他抬手捏起我的下巴,笑瞇瞇的說:「事到如今,你還是覺得那個警察能救你是嗎?看到你這麼自信,老實說,我都不忍心刺激你呢,不過,如果讓你一直懷有希望的話,我可是會不舒服的。」
什麼意思?
我困惑的望著五號,他掏出手機,說道:「我說過,我要給你看一樣東西,然後再給你鬆綁,現在,就讓我們一起來欣賞一下這個東西。」
說完,他就把手機對準我,然後迅速點開了一個視頻,視頻一打開,我就看到金澤,方青河還有苗苗三人坐在那裡,我心下一喜,心說難道金澤已經被解除監禁了?但很快,我的心就隨著視頻的畫面沉入了谷底。
只見金澤此時眉頭緊皺,眉心間滿滿都是煞氣,他望著方青河,一臉認真的說道:「方組長,謝謝你對我的信任,我一定會親手抓住陳木,還社會一個安寧。」
我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身體也僵硬在了那裡。金澤,他竟然說要親手抓住我,難道,連他也不相信我了嗎?
方青河這時歎了一口氣,說道:「金澤,我知道你的心裡肯定不好受,但是事已至此,是陳木自己執迷不悟,作為警察,我們別無選擇。」說著,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鄭重的說道:「不要忘了我們的身份。」
金澤重重點了點頭,臉上滿是決然,他攥著拳頭,用堅定的語氣說道:「我明白了,我是警察,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方組長,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說完,他就站了起來,走了出去。
五號得意洋洋的收起手機,然後抱著胳膊看著我,笑瞇瞇的問道:「談一下感受吧,警察先生。」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已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又能說什麼了,雖然之前也擔心過,也害怕金澤會被表象所蒙蔽,但是在我的心底,一直都認為金澤是不可能被迷惑的,可是我還是高估了自己在他心裡的地位。不過,雖然失望,但是我也能理解,畢竟他是個正義感爆棚的警察,而當種種證據都指向我的時候,他沒有第一時間就懷疑我,而是站在我這邊,這就已經很難得了,我還有什麼可不滿足的呢?
身上的繩子被五號給解開了,我一下子感覺全身都自由了,五號這時站起來說道:「看樣子你是沒心情發表感受了,冰箱有食材,餓了就自己做飯吃,我去洗澡了。」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不過在進浴室之前,他突然轉過身來望著我,說:「現在你行動自由了,不過我要奉勸你一句,你最好乖乖呆在我的身邊,也不要打任何歪主意,因為你是鬥不過我的,若你膽敢做出什麼讓我不開心的事情,那麼,你絕對見不到明早的太陽。」
他的語氣很溫柔,可是我知道裡面蘊含的威脅有多可怕,這讓我打消了趁他不注意就聯繫金澤的想法,因為我和他都知道,此時的我已經徹底的被全世界給拋棄了,除非我拍到跟他一起的臉,否則就是金澤也不會相信我。顯然,我是不可能拍到五號的臉的,而且我一進來就已經知道,這個房間的四周都佈滿了攝像頭,我想,即使是在洗澡,五號也一定時刻監視著我。
而我一旦跟金澤聯繫,那麼就暴露了自己的位置,金澤恐怕會立刻帶人來抓我,我想不等他們過來,我可能已經被殺了,而且估計會被弄成畏罪自殺、就算五號不殺我,而是帶我轉移,也只會讓金澤覺得我是在耍他,覺得我的確就是那可惡的兇手。也就是說,我現在雖然有了足夠的人身自由,但我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囚禁」,等待五號玩夠了,再把我推向死亡。
可是我不甘心,難道,我真的就只能眼睜睜的等死?想到這,我緊緊攥起了拳頭,不,我不要這樣,我一定要等待時機,反抗!這一次,我只能靠自己,那麼,我便靠自己!
第09章醃肉
這是我第一次決定靠自己走出死局,不過雖然我心裡燃起了這股鬥志,但我明白,要想真的走出去,很難很難,我必須找到一個突破口。那個突破口至關重要,如果它不出現,那麼,我將無法完成我的自我救贖計劃,而如果它出現,那麼,我拚死也要一搏。
「我喜歡你的眼神。」一道聲音突然悠悠傳來,我渾身打了個激靈,隨即看向衛生間,發現五號根本就沒有出來,那麼,剛才說話的是誰?難道這座房間,還有其他人在?一邊想著,我一邊站起來,往四下裡看了看。
這時,那道聲音再次傳了過來。他說:「不用看了,我就在你的背後。」
此時我是靠著沙發的,而我的背後就是一堵牆,那人說他就在我的背後,立刻讓我感到一陣脊背發寒,一種恐懼感鋪天蓋地般襲來。這種恐懼感倒不是因為覺得有雙眼睛盯著我,也不是覺得我身後站著一個鬼,而是,若有人在我背後,是如何看到我的眼神的呢?唯一的答案就是,他通過某種手段監控著我,可是,我是在五號的家中,在這樣一個窮凶極惡的人家裡。我卻被隔壁房間的人監視著,這是不是說明,隔壁的人正在監視著五號的家?
而且這個人敢跟我說話,說明他不怕被五號發現,也就是說,五號很可能早就知道他的存在。也默認了他的存在。
能讓強大如五號都乖乖被監視的人,肯定比他還要厲害,或者跟他有某種關係,那麼,他們兩個究竟是盟友。是敵人,還是別的什麼?
我覺得是敵人的可能性比較小,因為像五號那樣的人,如果真的被敵人盯上的話,他肯定不可能如此淡定,甚至哪怕是拚個魚死網破,也要把這人除掉。那麼,他們會是盟友嗎?或者說,他們也有一個邪惡的組織。而這個監視的人,在裡面地位要比他高。
「你認真思考的樣子可真帥。」那道聲音再次響起,說出來的話立刻讓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給他行禮。
我忍不住問道:「你是誰?」
他嘿嘿的笑著,笑聲竟然跟五號如出一轍,笑夠了以後,他才緩緩開口道:「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何況,如果告訴你,遊戲可就玩不下去了。」
這時,衛生間的門開了,五號只穿了一條褲衩走了出來,我這才看到他的身上遍佈都是刺青,那些刺青個個都十分可怕,上面有慘死的鬼臉,有光禿禿的骷髏頭,有沒有頭的身子,有殘肢斷骸,簡直就像是行走的殺人現場。
我想他如果去打劫的話,就憑這一身可怖的刺青,都沒有人敢反抗。不過,雖然這些刺青很恐怖,卻依然掩飾不住他那健碩的肌肉,那白皙的皮膚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的迷人。不得不說,他的身材和白夜的身材比起來,簡直不遑多讓。
五號笑瞇瞇的看著我,說:「你忘了我們的遊戲規則了嗎?你這麼做,算是違背了我們的規則,要受懲罰的。」
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很快我就反應過來,他根本不是在跟我說話,而是在跟隔壁那個人說,果不其然,那人很快發出一聲尖細的笑聲,說道:「我只是有些等不及想跟他說話而已。嘿嘿,算我違背規則,今晚你過來,我接受懲罰就是了。」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說是接受懲罰,但是當隔壁這人說出「今晚你過來」的時候,語氣裡竟隱隱帶著幾分興奮,不知道是不是個受虐狂。
而讓我更感興趣的是,他們口中所說的遊戲,究竟指什麼?難道,他們也在玩殺人遊戲?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殺的人之間,是不是也像之前殺人遊戲那個案子一樣,存在某種聯繫呢?
五號沒有說話,似乎是答應了下來,然後,他再次來到冰箱前,問道:「你不餓?」
看了那腦漿,我哪裡還有食慾,所以我立刻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