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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節

而我之前就覺得這人光從背影看就很眼熟了,因此由於金澤的這個反應,我越發就斷定他是一個熟人了。
於是在極強的好奇心驅使下,我也兩個縱身,衝到了金澤的身旁,然後立刻抬頭朝這釣魚人看了過去。
然後我就看到了他的臉,緊接著我也身體一怔,比金澤還要震驚。
這確實是一個老熟人。不,準確來說,他應該是兩個老熟人。
沒錯,他明明是一個人,卻長著兩張臉!
更嚴謹一點的說法是。他長了兩個半張臉,這兩個半張臉不一樣,但拼接在一起卻挺和諧。
而這兩個半張臉,一半是金澤,還有一半則是白夜。
說實話,看著這張臉,真的讓我一時間有點窒息。
我大腦一片空白,傻愣了數秒後,心中才升騰起無數個問號。
一個人的臉怎麼會長成這樣?兩邊這麼不對稱不說,竟然一半是金澤,一半是白夜,這怎麼可能不是刻意拼接的?
但是他看起來卻又是一個活生生的正常人,從他的臉上卻又看不出來不和諧的地方。
在我納悶間。金澤已經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然後對這人說:「站起來,否則我開槍了。」
這人沒有動,但是卻努了努嘴唇,微微張嘴,咧出一個陰森的笑容來,真沒想到白夜和金澤合成起來的臉竟然如此的邪魅,不過不得不說真的異常的帥,就像是天使和惡魔的結合體。亞島何才。
不過當他微微張嘴的時候,我突然就注意到了一個細節,他的嘴唇內側像是有著一層細細的線,由於是肉色的線,所以不太看得出來,但由於嘴唇是紅色的,所以被我發現了。
然後我立刻就意識到了一件事,也就是說這人的臉可能真的是拼接起來的,是兩個半張人皮縫到一起,然後縫到他臉上的。
不得不說,這手工簡直是太厲害了,竟然可以配合的如此完美,就真的像是長在臉上的。而且我相信這個人本身的臉骨之類的也是都經過專業的打磨的,從每一個細節上都經過打造,這樣才能成為兩瓣完美的載體,將這張合成的臉皮放到臉上來,看起來才那麼的完美。
想到這,我腦海中立刻就升騰起了兩個疑惑。
首先就是這兩個半張臉皮是哪裡來的?金澤的還好說,畢竟有一個他的雙胞胎之前被殺了,可能是他的半張臉皮被偷出來了。但是白夜並不是這批孤兒,沒聽說有雙胞胎啊。
然後我的心立刻就咯登一跳,暗道一聲不好,心說白夜難不成也遇害了?
但很快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強如白夜,他不會這麼容易出事。
於是我腦海裡立刻就得出了另外一個結論,那就是這張合成的臉皮並不是真的臉皮,而是仿真材料製成的。畢竟這真正的目的顯然並不是為了冒充別人之類的,因為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出這並不是真的人臉的,更何況還是兩個人臉,換做誰都知道這是假臉。
而這剛好就牽扯出了我的另外一個疑惑,這人到底是誰,為何要戴上這麼一張合成的假臉?
很快我的心中就有了答案,金澤和白夜都是對我來說比較重要的人了,造出這麼一張假臉,貌似就是單純的為了恐嚇我,嚇我?
不管這個猜測對不對,反正有一點我覺得基本可以蓋棺定論了,那就是什麼事都會最終扯到我頭上來,這所有案件的根源最終都不會離開我,幕後的黑手不管是不是最終為了殺我,或者說是利用我幹什麼事,反正他對我的興趣很大,他也一定對我很瞭解。
正想著呢,金澤已經舉著槍來到了這個怪臉男的身前,金澤對他說:「舉起手來!」
這人卻依舊一動不動的坐著,握著竹竿,突然他就抬頭看向了我,而且還在那衝我笑。
然後我就壯著膽子問他:「你到底是誰,你究竟想幹嘛?」
他詭笑著對我說:「我拉不動了,你來幫我。」
我看向金澤,金澤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輕舉妄動。
然後金澤猛的移動了一下槍口,一槍就打在了這人的膝蓋上,顯然金澤是不想浪費時間,怕這人整出什麼蛾子。
但是他被金澤開了一槍,卻好像感覺不到疼一樣,還在那衝著我詭異的笑。
金澤立刻將槍指著他的腦袋,見他沒有反抗的意思,然後猛的就捏住了他臉上這張合成的人皮,緊接著用力一拉,伴隨著嘩啦一聲響,這章合成的臉皮就被撕扯了下來,我本以為我可以看到他的廬山真面目了,結果卻發現他的臉是血肉模糊的一片,他原本的臉早就被人給割掉了。
看到這,我立刻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這人應該不是什麼大佬,可能就是一個替死鬼之類的小人物,只是一個棋子。
正想著呢,這人突然就伸起了手,金澤下意識的就用槍指著他的腦袋,不曾想他卻直接扣動了扳機,自己打死了自己。
他的腦袋沒有被爆頭,但是卻打穿了一個血空,鮮血和腦漿流了出來,但是他臨死前卻露出了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就好像死亡才是他最大的解脫。
然後我心裡就很納悶,我心說他既然一心求死,為何不自殺呢。
而很快我就發現他雖然被槍殺了,但是身體依舊沒有倒,依舊半坐在那裡。
金澤也發現了這一點,他立刻輕輕推了一下這個人,然後我們就發現了貓膩。
在這人的體內竟然插著一根導管,而這導管的末端是深深的插入地底的,露在外面的地方則沿著這人的菊花,完全插入了這人的身體裡,應該是沿著她的菊花通過腸道,插到了他的胃裡。
因此這人才只能保持著坐立的姿勢坐著,不得不說,他能活著真的是一個奇跡。
然後我們心中立刻就升騰起了一個疑問,這人到底是誰,他為何要被導管這樣插著,他一直坐在這裡,難道就是為了保持這個姿勢『釣魚』?是誰在指使他?
很快金澤就指了指這插入地底完全拔不出來的導管,說:「秘密可能就在這根導管下面,它和這口井應該是相通的。」
說完,金澤就叫我立刻將這根竹竿上的線給拉上來。
然後我就用力的往上拉,不得不說,還真的挺沉的,就像是掉了幾十上百斤的大魚似得,最後還是金澤跟我一起拉,我們才慢慢將魚線給拉了上來。
當魚線上的東西慢慢浮出井口,我就張大了嘴,瞬間有點傻眼,說不出話來。
魚線上釣著一顆人頭……
很快我就發現不止一顆,隨著魚線往上拉,沒一會兒功夫發現上面還穿著另外一顆頭顱。
緊接著是第三顆人腦袋,看起來就像是一串人頭糖葫蘆……
49活水
當我看到這一根線上串著三顆人頭,就像是用頭顱做成了糖葫蘆,這下我整個人都升起了一股寒意,從頭到腳都麻了,手一抖,差點就鬆了這根線。把它們又弄的掉落井水裡。
不過金澤眼疾手快,他搶先一步,在我即將鬆手的瞬間,他用手抓住了我手上的這根線,然後用力往上一提,就將這人頭糖葫蘆繼續往上提了。
而我也很快恢復了正常情緒,我做了個深呼吸,噎了口口水,然後就壯著膽子打量起了這人頭串子。
很快我就發現這並不是成年人的腦袋,而是兒童的腦袋,看起來像是六七歲的孩子的頭顱。而且這人頭看起來還很是新鮮,看架勢應該是剛被殺了丟進井裡的一樣。
這人頭的線是從他們頭頂穿進來的,但不是從脖子底下穿出去的。而是從嘴裡穿出去,它們緊緊的抿著嘴唇,看著就像是在死死的咬著這根線,看著非常的恐怖。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猛然看到中間那顆孤兒的嘴唇像是動了一下。
剛開始我還以為是幻覺,看走眼了,緊接著它的雙目竟然也猛然間睜開了,睜得那麼的大,嚇了我好大一跳。
然後我立刻就對金澤說:「金澤,小心,這人頭有鬼,不對勁!」
金澤自然也發現了這睜眼的人頭,但他只是身體稍稍一晃。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而我也被金澤的鎮定給感染了一下,然後我就尋思可能是因為這人頭是剛剛不久前被殺了,從死人身上割下來的,所以神經還沒完全死去,有可能是下意識的屍體神經跳。所以睜眼了。
如果真是這樣,我想這些人頭的主人應該就是這個孤兒院裡的孤兒,是不久前剛被殺的,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說明那變態試驗還在繼續,有可能是有新一批的試驗對象了。
而金澤很快就輕聲對我說:「陳木,這些人頭也是孤兒院裡的孤兒。」
我點了點頭,和我推測的差不多,看來金澤記性也很好,他應該是之前來過孤兒院時,看到過這些孤兒,所以記得他們的臉。
不過很快金澤的下一句話就讓我愣了一下,金澤說:「我指的不是他們是孤兒院現在的孤兒。而是跟我同一批的那批孤兒。這三顆人頭就是資料上那個被怨靈害死的三個孤兒。」亞島記才。
聽到這。我心底頓時就是一沉,感覺完全不可思議,死了那麼久的人,就算是用特殊的屍體保存方法,也不應該看起來如此新鮮吧,甚至就連鮮血都像是剛流的,這哪裡像是在井水裡浸泡了十幾二十年的人頭?
心底很是莫名其妙,更覺詭異,但很快我就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就是之前在正屋出現的那兩個小孩二毛,當時他們看起來也是和真人差不多,但現在想想他們可能也不是活人?雖然他們睜眼了,甚至還張嘴笑了,但其實我並沒有真的看到他們動或者說話之類的,會不會也是和眼前的這人頭差不多,是用什麼特殊的方法保存的和真人一樣,甚至還能活動自己的器官?
但很快我就覺得自己的這個念頭很是荒誕,因為如果真的器官還能動,還能運行,那麼怎麼又還能稱之為死人呢?
可是眼前這顆人頭明明就張嘴睜眼了,難道它就不能稱為死人?
一時間我就陷入了深深的矛盾和疑惑之中。
而這個時候金澤則繼續用力拉起了竹竿上的這根魚線,當這三顆人頭被完全拉出了井口後,依舊沒有結束,下面似乎還有東西,但金澤拉了好一會都只是單純的線,這就讓我心中很納悶了,我心說這口井到底有多深啊?怎麼拉了這麼久還沒見底?
而突然金澤的手就是一抖,然後這根魚線瞬間就繃直了,我看到竹竿一個勁的往井口下滑,就像是要將竹竿以及這些人頭給重新拉到井底下去似得。
好傢伙,井底這玩意的勁道似乎還挺大的,我看到金澤用了好大勁才穩住了身形。
於是我也不能坐視不管了,什麼也不去想了,立刻就配合著金澤一起拉起了這魚線,不得不說這魚線還真他娘的結實,我兩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它竟然還沒斷。
而當我用力抓著魚線,我立刻就意識到下面真的想是有個人在拚命的往下拉繩子。
我很好奇這井下面的玩意到底是啥,於是我一咬牙拉的就更凶了。
很快在我和金澤的配合下,總算是有了效果,我們慢慢的將這魚線給徹底的拖了上來。
突然,井口再次冒出了一個腦袋,我認得他,正是之前消失了的二毛。
然後我們一鼓作氣繼續拖,二毛的整個身子就出現在了井口,此時這根線竟然從二毛的嘴裡一直穿過了他的身體,從他的菊花裡又穿出來了。而他的兩隻手則死死的抓著魚線,像是在往下拖,所以可能就是他在和我們『拔河』。
很快我和金澤就繼續法力,沒一會兒工夫,第二個二毛也出現了,他和剛才那二毛是一樣的。
而在這兩二毛被拖上來後,下面就沒東西了,我們總算是將這根魚線給拎了出來。
我兩將人頭葫蘆與兩個二毛都從井底拎了出來,然後我們立刻就準備撲上去,將這兩二毛給逮住。
然而他兩依舊被串在線上,一動不動的躺在那,就像是兩個死人。
然後我就疑惑的看向金澤,問他:「金澤,這到底什麼鬼,剛剛那兩個二毛是這兩二毛嗎?怎麼剛剛看著像活人,現在看著又像是屍體了?」
說完,我心頭立刻就是一緊,因為我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之前看到的那兩個二毛可能是鬼魂,而眼前這兩個才是真正的屍體。
不過就算是屍體,這兩個二毛除了閉著眼,其實其他方面看著也和活人差不多,就算死也像是剛死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兩的眼睛竟然再一次的猛然睜開了。
於是我兩立刻用槍指著他們,但是他們並沒有動,一動不動的,除了眼睛和嘴會偶爾動動,別的方面並沒有動靜。
金澤微微皺著眉頭,似乎在尋思著這詭異的情況,看看有沒有科學的解釋。
我覺得金澤這一次應該是遇到麻煩了,這麼詭異的事,除了用靈異來解釋,真的找不到什麼科學的依據了,至少在我這裡是找不到的。
而這個時候金澤突然對我說:「陳木,你聽說過活水嗎?」
我搖了搖頭,活水我沒聽說過,但死水倒是聽說過。
然後金澤就繼續對我說:「具體關於活水的事我也沒有具體答案,但我以前也從一些渠道聽說過,據說是世上存在一種活水,如果將人的屍體甚至說是人體器官用活水來保存,是可以常年保持個體細胞不老化的,甚至可能讓神經組織保持活躍。說的誇張一點,就是即使一個人死了,通過活水也能保持他『活著』,但這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活著,而是某些細胞甚至神經還保持正常。」
聽了金澤的話,我一愣,忙開口說:「啊?那不是活死人了嗎,真的有這神奇的活水?」
金澤繼續說:「具體存在不存在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是有科學家證明其合理性的,而國外也是存在一些組織聲稱是具備活水條件,用來幫人儲存屍體的,但據我所知,他們所謂的活水應該是高科技的屍體冷凍技術,可以讓人的整個身體,還有器官,甚至大腦冷凍起來的。這樣一來,假以時日,在多年以後,要是科學真的發展到了一定的條件,那麼是有可能有條件將這些冷凍人復活的。我想,活水也是這麼個道理吧。所以我剛才在摸桌肚子裡的二毛屍體的時候,感覺就像是摸到了冰淇淋一樣。其實二毛早就死了,但可能是通過『活水』讓屍體保存如初。」
聽了金澤的話,我先是一愣,然後立刻就問道:「啊,金澤,你的意思是這口井底下可能就是活水?」
金澤說他也不清楚,然後他叫我將腦袋伸到井口去看看。
我也沒想太多,下意識的就探著腦袋看去,將小半個身子扒拉在井口上。
而就在這個時候,金澤突然用他的手一掌推在我的腰上,將我整個人給推入了井中……
50拖我
猝不及防的我,就這樣被一掌給推入了井中,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整個人已經呈自由落體往下落了,甚至就連用手抓住井口的機會都沒有了。
當時我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處於懵逼的狀態。一點想法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