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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節

但是他沒有死,他躺在地上瘋狂的扭動掙扎著,看起來非常的瘋狂。
而看著瘋狂的胡前程,我心裡也非常的納悶,我心說不就是吃了根大幾把麼,至於這麼誇張嗎?
正感覺莫名其妙呢,我耳邊突然想起了噗的一聲響,像是什麼東西爆炸了。
緊接著,我臉上也濺了一陣液體,帶著濃烈的血腥味,而且還黏黏的。
很快我胃裡就一陣翻湧,差點吐了,因為是血肉噴到了我的臉上。
竟然是胡前程的身體炸了,但不是爆炸,而是噴湧似的爆破,有點類似之前劉蛇死時的場景,是身體裡往外冒著肉泥。
我定睛一看,由於胡前程之前把衣服脫了,所以我看到他的小腹以及肚子很快就高高隆起,然後就有什麼東西要往外鑽,很快這小東西似乎就蔓延至了胡前程的下半身。
沒一會兒功夫胡前程的身體就像是腐爛了一樣,但不是整個身體腐爛,而是身上慢慢的長出了一個個的紅疙瘩,而且這些紅疙瘩還在慢慢的湧動著,剛才那些要往外鑽的東西就在這紅疙瘩裡。
突然,這些紅疙瘩就都噗的一聲破了,像是無數個密密麻麻被擠破了的痘痘,血水還往外噴,整的我真的哇的一聲吐了,等吐完我才意識到我恢復了知覺。
然後我忙壯著膽子繼續看了眼胡前程,我看到他身上那破了的密密麻麻的小洞裡,像是一個個都長著一隻小眼睛,不過是連小米粒大都沒有的小眼睛。看到這一幕,我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要是一個人身上長滿了白色的小眼睛真的是太滲人了。
而我則立刻想到了不久前在劉濤家地底實驗室看到的黃菲菲的雙胞胎的屍體,當時她身上也有著和這差不多的東西,不過我判斷是什麼蟲卵。
那麼胡前程身體裡的這恐怖噁心的小東西到底是什麼?之前明明還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吃了這所謂的寶物『幾把』後,就突然變成了這樣一幅慘象了呢?這哪裡是什麼寶貝,簡直就是毒物啊而這個時候,我發現胡前程的眼睛還轉動了一下,好像還沒死。
於是我忙立刻來到了他的面前,然後用最大的聲音對他問道:「胡前程,快說,誰是最後一個孤兒?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不能就這樣死去,快告訴我,我也會用盡一切辦法救你!」
我剛說完,胡前程突然就張開了嘴,我原本以為他要回答我。
然而卻發生了一讓我全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的事,從胡前程的嘴裡突然就爬出來一條乳白色的大肉蟲,這肉蟲足足有小胳膊粗,慢慢的往外蠕動著,雖然才爬出了大半個身子,還有一小半還殘留在胡前程的嘴裡,但我再也忍不住了,立刻倒退了兩步。亞每尤血。
然後我腦袋突然就嗡的一聲炸了,在這一刻我瞬間變得有點豁然開朗了起來,看著這噁心的肉蟲,以及胡前程身上那密密麻麻的小洞,我突然就反應了過來,我知道這個案子,甚至是從殺人遊戲的案子到現在這惡欲橫行的案子,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44推測和聯繫
看著這條從胡前程嘴裡掙扎著往外蠕動的白色大肉蟲,感覺驚悚噁心之餘,我整個人也有點融會貫通了起來,這一刻,就像是有著一條長線穿進了我的大腦,將那些支離破碎的條條線索都給連接起來了一樣。
我尋思所謂的變性試驗可能只是幌子。真正目的可能就是這條白肉蟲!
而在我整理著這些線索的時候,門外也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把我整的還怪緊張的,不過很快我就發現是金澤他們闖了進來。估摸著也是聽到了這裡撕心裂肺的哀嚎聲,怕出什麼差錯,所以就強行衝進來了。
我剛要給金澤解釋眼前的情況,胡前程則猛的揚起了胳膊,然後顫巍巍的就朝著右前方伸出了手。
我明白胡前程這可能是在臨死前回答我的問題,因為一個人都要死了,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終究是想留下些什麼的,所以我懷疑胡前程是想告訴我這最後一個孤兒的信息。
於是我立刻就沿著胡前程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看完我就愣了一下。因為胡前程所指的方向是金澤。
金澤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也不知道胡前程在指什麼,他只是看了眼胡前程,然後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而胡前程指完後,就噗通一聲重新倒了下來。
當他再次倒在地上,後腦勺砸在地板上,瞬間就砸出了一個大窟窿,血和腦漿也在往外冒,我看了一眼,發現他的血都不再那麼紅了。呈暗褐色。跟中毒很深似得。
而隨著胡前程這一後腦勺砸下來,他口中那只乳白色的大肉蟲也總算是隨著慣性,被砸了出來。
於是我重新完整的看了一眼這肉蟲,它約莫十幾厘米長,直徑三厘米左右,這個尺寸和之前那根幾把有點一致。稍小一點,而這和我之前的猜測其實是吻合的。
然後我就準備讓警員將這條大肉蟲給逮住,拿回去研究化驗。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這肉蟲突然就在地上蹦躂了幾下,打了幾個滾,那肥胖的長條身軀特別的噁心,我忍不住將腦袋撇到了一旁。不再看它。
而當我緩和好情緒,重新扭頭看它時,出乎我意料的是,這顆大白蟲卻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灘白色的粘稠液體。這大肉蟲竟然化成了一灘液體,就連皮都化了,看來它的生命裡特別的弱。而看著這液體我忍不住就想到了精夜,所以我還是讓警員將它收集了起來,還是有必要拿回去化驗的。
然後苗苗就對現場進行了勘察,而在他勘察現場的時候,我將金澤喊到了一邊,雖然胡前程指了他,但我還是相信金澤。因為金澤不可能是最後一個孤兒,他是之前的孤兒。
然後我就將剛才和胡前程所發生的事都給金澤講了,當我剛說完,金澤的眼睛就是一亮,顯然也是想到了什麼。
於是金澤立刻就對我道:「陳木,看樣子,你似乎有了自己的推測?說出來聽聽。」
然後我立刻就對金澤道:「我想你之前的那個觀點沒有錯,殺人遊戲和亡者歸來的案子都是為惡欲橫行的案子服務的。像殺人遊戲的案子中關於病毒化妝品的研究,以及亡者歸來案子中所謂艾滋病毒嬰兒的研究。我猜測並不是單純的這個研究,其實是在培養一批特殊的嬰兒出來。而這批特殊的嬰兒就是向陽孤兒院當中你們這批孤兒!其實像病毒化妝品、攜帶特殊病毒的換嬰,這些都是深層次研究的外環,所以當我們警方查到這外環,想要繼續查下去的時候,才會有幕後的黑手出現,將這外環暴露在我們警方眼皮子底下,讓我們警方不得不結案,不好再繼續查下去,這樣就好隱瞞他們真正的目的了,那就是對於你們這批特殊雙胞胎嬰兒的研究,暫且就稱這個研究為變性試驗吧。」
在我講著這些的時候,金澤也一直看著我,他眼神還蠻讚許的,顯然對我所講的是認可的。
然後我就有了信心,繼續說道:「這變性試驗乍一看似乎是在研究變性人啥的,但我大膽推測,變性人試驗也只是一個幌子,當我們深入查下去的時候,可能又會像之前的案子那樣。但現在不會了,因為白夜的出現,讓我得到了那個生殖器官。而看了剛才胡前程臨死的畫面,我大膽推測變性試驗的真正目的是製造剛才那個乳白色的大肉蟲!」
聽我講到這,金澤突然就對我說:「陳木,你的分析很大膽,但將很多解釋不通的線索都聯繫了起來,跟我的推測其實也是同步的,所以你繼續說,大膽的將自己的推斷講出來。」
然後我就繼續說道:「我沒有什麼醫學方面的造詣,對生物科學也沒有研究,我就憑著自己的假想和想像,繼續講了,如果有不合理的地方,你就給我指出來。」
金澤點了點頭,於是我才繼續說:「我猜測這個乳白色的大肉蟲一定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它的誕生需要非常嚴苛的條件,它是以吸食什麼特殊的病毒而生長的。而這個病毒應該就是之前的案子中出現的病毒,這病毒需要寄生在人體內,潛伏著,和人一起生長,而且成活率極低,所以當年那麼多嬰兒死了很多,只有你們少數存活下來的這批雙胞胎被送到了孤兒院。而即便如此,依舊沒法順利製造這種肉蟲,這肉蟲最終應該是通過人體的生殖器官寄生的,而單單一個人的生殖器官所能提供的營養毒素並不足以將其孵化出來,所以還需要另一個新生的性器官取代成為它新的宿主,這就可以解釋為何要利用雙胞胎,還要做性器官的移植手術了。不過即便如此,依舊很難製造出這種病毒肉蟲,做了這麼多的研究,目前應該也只製造並存活了一隻,它剛好生長在生殖器官內,就像我們剛才看到的那隻大肉蟲一樣。那大肉蟲應該就是終極生產製造對象,不過它似乎依舊不是最終的成品。」
當我說完,金澤就對我道:「你說的很有意思,我覺得你推斷的方向也是正確的。但隨之而來的就會引出更大的疑惑,這病毒肉蟲到底是什麼東西,它有什麼用,需要花如此大的代價來研究它,耗費這麼多的人力物力還有時間?」
我搖了搖頭,說:「這我就不知道了,也許只有我們抓到了真兇,才能知道吧。不過現在我們並沒有太多關於這幕後真兇的線索,我覺得當務之急還是鎖定好那最後一個孤兒,因為他是最後一個實驗對象了,真正的肉蟲成品應該是要從他身上出現的。所以只要我們鎖定他,就能等待幕後真兇的出現,看能不能一舉將其抓獲。而且這最後一個孤兒應該就是『惡欲』了,現在惡欲和幕後黑手可能還會交手,惡欲應該也要報復這黑手。我們要是計劃的好的話,應該可以一箭雙鵰,坐收漁翁之利。」
當我說完,金澤就溫和的笑著對我說:「陳木,你真的越來越有指點江山的氣質了。」
我羞澀的一笑,說:「和你比還差得遠,我就連這最後一個孤兒是誰都猜不到呢,應該是那紅衣,但卻沒有關於他的詳細資料,我和胡前程交談了這麼久,居然沒弄到他的資料,真是失敗。」
而金澤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然後立刻對我說:「陳木,你有沒有想過一點,我們這批試驗的雙胞胎孤兒,為何一半是放在孤兒院,還有一半是被秘密飼養?既然有能力秘密飼養,又為何還要放進孤兒院,最後卻又要辦複雜的領養手續?這不是增加了他們暴露的風險嗎?」
金澤的這個問題,其實我之前也想過,確實有點想不通,我之前還單純的覺得是要用不同的環境來養這批孤兒呢。
而金澤則很快對我道:「聯繫到胡前程剛才臨死前的那個手勢,我現在心裡有了答案。因為孤兒院裡有著一個其他地方都達不到的條件,孤兒院這裡應該有著一個特殊的地段或者水源啥的,有一個獨特的環境,我們這批孤兒可能需要靠這個生長,才能達到被試驗的最佳效果!」
聽了金澤的這句話,我才幡然醒悟,應該確實是這麼個道理,向陽孤兒院裡一定有著一個其他地方都達不到的特殊環境,有其獨特的地方。
而金澤則很快繼續道:「我知道這個地方是哪裡了,胡前程臨死前所指的方向並不是我,而是指的孤兒院裡獨特之處的所在地,而那裡應該也有最後一個孤兒的線索!」亞每池血。
45千萬別進去
金澤說他知道向陽孤兒院裡的特殊地段了,還說那裡就是胡前程所指的方向,在那裡應該能查到關於最後一個孤兒的線索。
聽到這,我的心也立刻懸了起來,非常的期待。因為隨著案件的深入,每一條線索都變得異常珍貴和重要起來。畢竟越到後面。不僅我們警方會變得勞累憔悴,出現疲憊期。幕後的黑手同樣會在漫長的與警方對峙中出現疲軟,然後就不會再那麼面面俱到,隨時都可能因為一個細微的線索而漏出馬腳來。
這個時候金澤已經搶先走出去了,而我也立刻跟了上去。
當我出了胡前程的屋子,看著不遠處,聯想到胡前程臨死前手指所指的方向,我突然明白了什麼,有點理解金澤的意思,知道金澤為何這麼快就得出了自己的判斷了,因為作為孤兒院的孤兒,對目的地應該是很有印象的,因為那裡就是孤兒院的禁地!
記得第一次金澤帶我來向陽孤兒院的時候。我就發現了幾個與這時代有點格格不入的瓦房,當時金澤說胡前程老院長是個風水先生,對一些風水佈局有講究,而那幾處低矮的瓦房就是孤兒院的禁地,不能拆掉重建。
現在想想,這說法就是狗屁幌子,真正目的應該是在保護『禁地』裡的什麼東西,而這東西應該正是金澤他們這批雙胞胎試驗品被送到這裡來的理由!
想到這,我對這所謂的禁地越發的好奇了起來。
很快金澤就來到了那一排低矮瓦房正中間的屋子門口,我近距離看了一眼,這一棟低矮瓦房一共三間,中間一間是正屋,邊上兩間一左一右緊緊連著。是偏屋。
而很快我就藉著月光發現了一個挺滲人的事,在左右兩間偏屋的門上分別貼著一個大大的『喜』字,就像是要結婚,辦喜事一樣。
但詭異的是,這喜字卻不是大紅色的。竟然是白色的,我知道在農村,很多偏遠的山區,一些封建迷信的地方,只有結冥婚,才會貼白色的喜字。
於是我忙開口問金澤:「金澤,這白色的喜字以前就有嘛?我怎麼記得上次來的時候沒看到?還是說上次離得遠,我沒注意到,忽略了?」
金澤立刻對我輕聲說:「沒有,以前是沒有的,像是剛貼上去的。胡老院長是個很講究風水的人,應該又是什麼迷信的做法吧。」
然後金澤就準備伸手去推中間的正門,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和金澤都怔住了。我嚇得就倒抽了一口冷氣,差點一口大氣沒喘上來,而素來冷靜的金澤也忍不住身體一僵,右腳下意識的就往後挪了一下,應該也是想往後退步的,不過他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身體,然後盯著眼前的大門看。
草,只見剛剛還是『喜』字的左右兩道偏門,此時那『喜』字突然就成了『喪』字。
大紅色的『喪』字是那麼的惹眼,就像是用人的鮮血剛剛寫上去的一樣。
「金澤,這……這剛剛明明是喜字啊,怎麼突然就成了喪字?」我忙緊張的小聲問金澤,我尋思要不是金澤在,我此時肯定早就撒開腳丫子跑走了。
而金澤則皺了皺眉頭,然後努了努嘴唇,不過欲言又止,應該是一時間也沒有科學的解釋。
不過金澤的膽子是真大,很快他就來到了一旁的那道小門前,然後就用手朝這個血紅色的『喪』字觸摸了起來。
摸完之後,金澤立刻就對我道:「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
說完,金澤還叫我也去摸摸,摸完我才發現這門原來是特殊的玻璃材質的,由於大晚上,我還真沒看出來。
然後金澤就繼續對我說:「這是特殊的玻璃門,從外面看裡面是看不到屋內東西的,但是裡面玻璃上的東西看得見。應該是屋內還有人,這人就算出現了我們也看不見,而他是在我們沒注意的時候,在我們準備開中間這個門的時候,立刻就將貼在門上的喜字換成了『喪』字。」
聽了金澤的話,我覺得是挺有道理的,但其實難度很大,首先要不被我們發現,因此速度要極其的快。再者,因為有兩道門,所以必須得兩個人才能同步完成。
一想到這所謂的『禁地』裡可能有兩個人,我心裡就有點慌,因為這種地方是不應該住著人的。
而金澤則看出了我的擔憂,他立刻對我說:「既然是這麼重要的地方,自然是要有人守著的,他們做了個換字這看似詭異陰森的事,其實就是在恐嚇我們,不想讓我們闖入這禁地,發現裡面的秘密。」
說完,金澤就拉開了手槍的保險栓,將槍給上膛了。
然後金澤就再次來到了正門門口,而在他打算破掉這從外面鎖著的門鎖時,突然就響起了『咚咚咚』的三道敲門聲。
這敲門聲就是我們眼前這道正門發出來的,但我和金澤明明都沒有敲門,那是誰在敲門?
我神經瞬間就緊張的緊繃了起來,而金澤則朝我投來一個冷靜的眼神,然後伸手指了指大門,於是我就理解了金澤的意思,他是在告訴我敲門聲是從屋內發出來的,有人在屋子裡敲門。
屋內的人敲門,可是門卻是從門外鎖著的,這怎麼聽怎麼詭異,我覺得除非是真的有人在搞鬼,想將我們嚇走,要不然可能就真的是靈異事件了,這禁地可能真的非同尋常,裡面有恐怖的東西。
不過突然我就冷不丁冒出一個想法來,倘若這正屋內的敲門人他並不是想嚇唬我們,而是在給我們發信號呢?也許是有人被關在了裡面,而他又是個啞巴,不能說話,所以在知道門口有人後,就想著要發出求救的信號?
而我腦海裡剛升起這個念頭,很快就聽到了一陣咯吱咯吱的尖銳聲音,像是有人在用手指甲用力的摳著門板似得,這聲音聽著非常的刺耳,讓人心裡有點發毛,而這似乎也印證了我的猜測。
金澤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於是他立刻就開始破這個門鎖了。
金澤的開鎖本領也是一絕,很快這老式的門鎖就被他破開了,推開門後,裡面立刻就有一陣濃烈的霉味鋪面而來,還夾雜著一股奇怪的味道。
但是裡面黑漆漆的,一點也看不到裡面的東西。
我剛要和金澤一起走進去,而就在這個時候,我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哥哥,千萬別進去。」
聽到這聲音,我就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就開口說:「誰,是誰在說話。」
說完,我就扭頭朝四周看了一眼,但是除了眼前的金澤,我並沒有再看到其他任何人。
金澤則立刻扭頭看向我,然後問道:「陳木,怎麼回事?」
我心底一緊,忙對金澤說:「金澤,你難道沒聽到剛才有人說話嗎?我聽到了,而且非常的真切,就好似貼在我耳朵眼說的一樣。」
金澤直接對我說:「沒有啊,陳木,你別自己嚇自己了,可能是你神經繃得太緊了,出現了幻聽。」
見金澤這麼說,我估摸著也可能是這麼個道理,要不然金澤不會聽不見的。亞坑帥圾。
然後金澤就前腳邁進了門內,而就在這個時候,這道聲音再一次在我耳邊響了起來。
這次的聲音越發的清晰,真的就像是緊緊的貼著我的耳邊講話一樣,而我也一下子聽了出來,這應該是那許久沒有露面的小蘿莉夏天的聲音。
她說:哥哥,千萬別進去,你會死在裡面的。
46早就死了
千萬別進去,你會死在裡面的。
聽到這道算不上恐嚇,甚至很稚嫩的聲音,我心底卻是一緊,再看一眼眼前的金澤,我整個人就完全毛骨悚然了起來。
倒不是金澤變得多麼的陰森恐怖了。金澤還是那個陽光自信的金澤,他已經走進了屋子,但正是因為他這一『熟視無睹』的行為,說明他真的沒聽到這句話。可是這怎麼可能?小女孩又不是幽靈,為何說話只有我聽到,別人聽不到?
再者,另一個讓我心裡發毛,覺得驚悚的事是她說我會死在裡面,放在很久以前,我肯定不會被一個小蘿莉的話給嚇到,但夏天已經不止一次證明,她說的話從來都不是危言聳聽。
這個時候金澤也已經發現了我不對勁,沒有跟上。於是他立刻扭頭問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