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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節

很快一夜就過去了,而清晨的時候,我就到站了,於是我立刻就提著裝了青兒屍體的箱子出了火車站,還好一切順利,並沒有遇到什麼安檢。
然後我就按照資料上所說的,直奔黃權的家,那是一棟小別墅,自帶院落,還挺高大上的。
一踏入家門,我就看到了一男一女,女人是坐在沙發上的,四十歲左右的年齡,但保養的很好,有一種知性的氣質,我知道他就是黃權的媽媽,黃菊,也可能是我的親生母親。
而那個男人則是站在黃菊身後的,這個人一看就不是庸人,雖然長相普普通通,但整個人就給人一種大將之風,非常沉穩,同時有一種隱隱的殺氣,特別是他黑黝黝的臉上那少掉的一塊肉,陷進去的疙瘩特別的嚇人。
我知道他肯定就是老黑了,我捏著嗓子,模仿黃權的聲音喊了聲:「媽,黑叔。」
對於我模仿的黃權的聲音,其實我還是緊張的,生怕露餡,但白夜之前教過我,而且他也說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因為我們聲帶也是相同的,加上青兒都沒察覺到我們聲音有什麼不同的地方,所以再次模仿,我還是比之前更有自信的。
果然同樣沒露出破綻,黃菊沒說話,只是老黑說了句:「小權,任務完成了吧,好像付了不小的代價。」
然後我就將手中的旅行箱放在了地上,同時將其打開,然後讓青兒的屍體一下子暴露了出來,同時開口說:「黑叔,青兒死了,我沒能保護好她,只能將她僅剩的屍體給帶回來。」宏上討圾。
當老黑看到青兒的屍體,那張臉變得越發的陰沉了,但他咬了咬牙後,還是忍住了沒說什麼。
而黃菊卻突然起身,她來到了我的身旁,看了我一眼,把我的心一下子懸到了嗓子眼上,生怕露陷了。
不過她卻很快對我說:「權兒,有些事是該讓你知道真相了,關於你的父親,你的身世的秘密。」
第48章逼近的真相
當黃菊說要告訴我關於我我的父親是誰,告訴我的身世之謎,我的心立刻就懸了起來,多少天以來,自從發生了殺人遊戲的案子,直到現在的亡者歸來的案子。我所最期待的差不多也是這一重要的事了,不管怎麼說,讓我知道我是誰,來自哪裡,這絕對是有誘惑力的。
但我表面上也沒表現的太過期待,畢竟按理說我此時應該深陷悲傷之中呢,『我』的女朋友剛以那樣一種變態的方式死去,後來青兒又慘死,還有那個和我女朋友一起從S市去到X市的那個被割掉子宮的女人,她同樣是我這邊的人,而且黃權給我的那個手機資料上同樣記載了這個女人。這女人叫張姨,是老黑的女人,同樣很厲害,但是在白夜手中卻那樣死了,這也足以說明白夜是一個多麼強大的人,這也讓我多出了一絲信心。
於是我就面露哀傷,然後對黃菊說:「媽,雖然我現在心裡很難過,但該讓我知道的事,我一定要知道,我要弄清事情的原委,替小雪報仇,替青兒報仇!」
我剛說完,老黑卻突然從沙發後面一躍而起,然後他直接就飛過了沙發。站到了我的身旁,他一句話沒說,就是用他那泛著精光的眼神看著我,像是要將我給看穿一般。
我心裡頓時就咯登一跳,說實話緊張的不行,後背都僵硬了,全身的每一根神經也繃直了,畢竟這老黑可是培訓出了黃權這樣的變態的,他肯定是一個超級屌的人,眼光毒辣,要想騙過他沒那麼容易。
就在我以為我是不是暴露了的時候,老黑突然開口對我說:「小權。你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吧?為何沒有留在X市將他殺了,報了仇再回來?」
我直接回道:「基本是可以確定的,就是那個叫白夜的殺手,我可以確定張姨是她殺死的,據說還被割掉了子宮。至於青兒,我到賓館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慘死了,從作案手法來看應該同樣是白夜無疑。對於這個白夜,我一直是很忌憚的,從殺人遊戲開始,雖然我利用過他。讓他配合我去利用那個陳木,但我一直沒敢和他有過太多的接觸,只是短暫的在他面前露面過,因為他真的是一個非常讓人看不透的人。後來在公墓下面我和他正面接觸了,他當時應該就已經看穿我了。更重要的是他的身手,雖然我被黑叔親自培訓過,但我自認為還不是那個白夜的對手,我怕像青兒一樣死在他手裡。所以決定還是先回來像黑叔稟告這件事,讓黑叔來定奪。」
我剛說完,老黑卻陰沉著臉看我,看起來一副很不爽,要懲罰我弄死我的姿態。
而我知道黃權並不是一個唯唯諾諾的人,他是有自己的脾氣的。
於是我腦子裡突然靈光一現,然後突然就提高了語氣,用頗為不爽的口吻對老黑說:「黑叔,我的事都匯報過了,但我心中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我女友小雪的事,她是被張姨下毒身亡的吧?是黑叔你下達的殺令吧?為什麼?為什麼在沒有徵得我同意的情況下就對我女朋友下殺機,真當我黃權沒有血性脾氣嗎?」
說完,我自己都有點佩服自己了,難怪無論是金澤還是白夜,甚至是方青河,對我都高看一眼呢,倘若真把我逼到絕境,我還是真有點本事的,就這催牛逼的演技也堪稱一流!
而我說完,老黑只是咬了咬牙,並沒有動怒,相反,他突然扭頭看了看黃菊,似乎兩人之間還有著什麼秘密。
最終老黑也沒說什麼,而黃菊則是喊了我一聲,示意我跟她走一趟。
然後我就懸著心跟她走了,我知道她這應該是要告訴我秘密了。
很快她就帶我走進了別墅深處,來到了廚房,緊接著她卻打開了廚房的碗櫃,然後在碗櫃的牆壁上似乎按了個什麼按鈕或者機關,於是我似乎聽到了刷刷的幾道類似開門的聲音。
「權兒,進去吧。」然後黃菊直接就對我說道。
我有點懵,但直覺告訴我這是個地下暗道的入口,這個做法倒是和曙光以及復仇者聯盟比較像,跟耗子似得,就喜歡在地底下搞陰謀詭計。
說實話,我當時心裡有點慌,畢竟對於這未知的地底世界,不可能隨意的就敢去探索的,更何況我本身並不是黃權。
但為了弄清真相,我不得不硬著頭皮鑽進了碗櫃裡,爬進去後我就看到了一條通往地底的暗道,我順著爬梯直接就爬了下去,而且黃菊也跟在我的身後在往下爬。
這地下通道還挺深的,顯然並不是普通的地下室或者地窖之類的。宏亞吐亡。
一直下行了約莫近十米,我才到了目的地,這下面並沒有什麼誇張的如曙光地下基地那樣的設施,就是很簡單的一個空間,有點類似集裝箱一樣,反正四面都是密封著的,用的是特殊的金屬材料,所以剛下到下面的時候立刻就感覺很壓抑。但是並不會讓人窒息喘不過氣來,這下面似乎還有增氧的裝置。
我站在原地沒敢動,很快黃菊也跟了下來,她叫我跟她走,我們來到了深處,她又叫我停下來等她。
然後她自己去到了金屬壁上,用指紋解鎖了一道金屬門,緊接著直接就走了進去。
我好奇的探頭看了看,不過沒看到什麼,而等了小半分鐘後,黃菊突然出來了,而且手中還推著一個輪椅。
輪椅上坐著一個人,當我看到這人時,頭皮忍不住就麻了一下,脊背頓時也涼了下來,說實話,這人看著太滲人了。
我已經看不清他的容貌了,更別談年齡了,只能隱約間判斷出這是一個男人。
他的頭髮已經全部脫落了,頭皮上也長了一層疙瘩,甚至說是膿瘡,不過這些膿瘡已經乾裂了。而他的臉也沒好到哪裡去,當真是只剩下了一層干皮,干皮包裹在骨頭上,就像是在骨架上貼了一層枯皮。
而且我看得出來他的皮膚已經嚴重潰爛了,要不是塗抹了特殊的藥物,此時恐怕已經腐爛一片,徹底化成一灘屍血了。
至於他的身體,由於穿了衣服,我看不出來,但單從體型來判斷的話,肯定全身都萎縮了,就像曾經見到過的方琳的養父,那具乾屍一樣。
唯一讓我覺得他似乎還活著,還有生命跡象的原因就是他的那對眼睛,雖然他的雙目已經深深的凹陷進了眼窩子,但並沒有閉上,看起來似乎還有生機。
我很納悶這樣一個詭異的不人不鬼的玩意到底是誰,為何要藏在這地底近十米的秘密空間。
很快黃菊就對我說:「權兒,這是你的父親王振。」
當黃菊說這醜陋不堪令人作惡的男人,竟然是我父親時,我一時間就震住了,心底也倒抽了一口冷氣,當時我是真的震撼到了,因為他如果是黃權的父親,那理論上應該也是我的父親了。不管有沒有養育之恩,但生養的血緣那是亙古不變的,說我心裡一點不難過,那是不可能的。我有過千萬次的想像和期待,但從未想過會以這樣一種方式和自己的父親見面。
我很恍惚的就開口問黃菊:「他這是怎麼了,還活著嗎?」
黃菊開口說:「你父親是一名中科院的醫學專家,從事hiv病毒的研究工作,而他本身也是一名hiv病毒攜帶者,而且在他體內有過多次藥物治療試驗,已經殘留了太多的病毒,身體機能早已老化,各項器官也早已衰竭腐爛,他現在已經死了,也可以稱之為一個活死人。」
聽了黃菊的話,聯繫到之前養嬰地的呂強說過的很多諸如艾滋病毒的換嬰,隱隱間我感覺自己似乎明白了什麼,真相可能就在眼前。
但此時的我卻突然有點沒興趣知道真相了,因為如果我父親是艾滋病攜帶者,那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也是……
第49章死期
黃菊說眼前這個活死人一般的我父親竟然是因為艾滋病加上多種病毒爆發,變成這副模樣的,即使快觸碰到真相了,我心裡也沒半點激動期待之情。因為一旦命不久矣,一切皆成空,還有什麼意義?
但很快我又重新打起了精神。事已至此,我必須弄清真相,要不然真要抑鬱而死了。
於是我就開口問黃菊:「那我爸的hiv病毒具體感染多久了,難道我的身上也有感染?」
黃菊點了點頭,讓我的心都要碎了。
不過很快她卻又開口說:「你身上是有病毒,但和你爸感染的艾滋並不一樣。」
我有點不明白她具體是什麼意思,而她則很快繼續說:「你爸原是中科院生命科學、醫學方面的專家,但在二十五年前卻因為自己的不檢點,不慎感染了艾滋病毒,這在當時幾乎就等於是宣判了死刑。」
聽了黃菊的話,我的心頓時就咯登一跳。二十五年前就感染艾滋病毒,而我今年才二十二歲,那我豈不是肯定感染了?而且黃菊說我爸二十五年前就是什麼中科院的牛逼專家,那麼當時就至少三十五歲以上了,難道現在都有六十了?
我將心中的疑惑給黃菊問了,而黃菊卻很快繼續對我說道:「你爸在得知自己感染了艾滋病毒後,一度絕望,但他是一個很堅強的人,加上對死亡的恐懼,所以他決定逆勢而為,為自己治病,克服艾滋病這一疑難雜症。」宏亞呆才。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而是繼續聽黃菊給我講著。
她繼續說:「因為你父親在中科院的關係,加上他人脈關係非常好。很快他就悄悄組建了一批屬於自己的醫學團隊。而由於其特殊的身份,加上這件事不能外洩,所以這支團隊也是你父親一手掌控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犯罪。」
我理解黃菊口中這位所謂的父親當年的所作所為,一個人的求生慾望是很強的,畢竟誰也不想死,更何況他還有這層關係,有機會自救。而且倘若真讓我這所謂的父親給研究出來了,那將是功在千秋的事情,最後就算爆出來肯定也是功大於過,不會被追究,我想他當時應該也是想賭一把吧。
然後黃菊就繼續說:「雖然你父親利用了眾多關係。廢寢忘食的研製著攻克艾滋病毒的方法,但這實在是太難了,是世界醫學都難以解決的難題,哪那麼容易?而且這種秘密的研究都是很瘋狂的,也導致了新的感染者,而且引起了死亡。隨著死亡患者的出現,你父親的這個研究就由秘密進行變成了越發的隱秘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就是邪惡組織。但你父親是一個執拗的人,事已至此,他並沒有決定停下,而是變得越發的瘋狂。他甚至開始發展壯大這個組織。而且還為其取了名字,就叫曙光,意為讓自己看到希望,給人類帶來曙光。」
聽到這,我的心頓時就咯登一跳,真沒想到曙光是在這種情況這種條件下成立的,沒想到它是因為一個感染了艾滋病毒的人成立的,而這個人竟然還是我的父親!
我做了個深呼吸。然後忙開口問黃菊:「那麼後來呢,後來怎樣了?」
黃菊繼續說:「你父親成立曙光後,繼續著艾滋病毒方面的醫學研究,因為弄出了不少變異感染者,所以他要處理這些屍體,因此他不得不招納了更多的人士,曙光也一步步淪為了一個變態組織,包括了各種變態的人。」
聽到這,我立刻就想到了陳天明、陳有權這一批燒屍工,顯然和我們之前推測的差不多,他們是在曙光負責處理屍體的。
然後黃菊就繼續說道:「經過幾年的研究與發展壯大,曙光已經成了一個相當強大的地下組織了,而你父親也總算研究出了一種可能攻克艾滋病毒的方法。但這種方法還需要時間來驗證,而在這個期間曙光發生了一件事,算得上是一個挺大規模的叛逃吧,也不知道是走漏了什麼風聲,相當一批曙光的成員相繼離開了曙光,去組建了自己的家庭。而你父親是一個非常執拗的掌權者,眼裡容不得半點沙子。剛好他不是要試驗自己研究成果麼,於是他利用差不多一年的時間,製造了一小批的試管嬰兒。等那批叛變曙光的人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他就開始了一個變態的換嬰計劃。他在這批嬰兒的體內注射了自己的研究成果,可能成為艾滋病毒抗體的原體。一旦成功了,他也將成功,而失敗了,那些叛變者也將體會到家庭破裂的痛苦。」
聽到這,我總算是明白那批換嬰的由來了,原來並不是如那個道士呂強所說,是注射了艾滋病毒,而是連帶著還注入了研究的抗體。不得不說那個我所謂的父親,雖然瘋狂,但是也是有自己的能力的。
但結果似乎很明顯了,他沒有成功,要不然也不會成現在這幅模樣。
果然,黃菊很快對我道:「然而最終你父親失敗了,他研究出來的所謂抗體比想像中的還要失敗,那批換嬰相繼就死亡了,從幾個月到幾年,陸續死亡,沒一例成功案例。」
聽到這,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如果都死了,我和那個殺手陳木怎麼回事,為啥沒死?
於是我把心中的疑惑給黃菊問了,而黃菊則對我答道:「你父親製造的那批試管嬰兒中,精子和卵子都是來自精子庫的捐獻者的,是你父親偷偷領用的。而你父親在未感染之前也是捐獻過精子的,為了給自己留一個根,他自然也為自己試管了後代,而我作為他當時的助理,他試管後代的卵子則是我提供的,也是由我的子宮代孕的。但不知道是你父親刻意為之,掌握了這項技術,還是天意如此,竟然分裂了同卵三胞胎!」
聽黃菊如此說,我頓時恍然大悟,沒想到我們三兄弟竟然是這種情況出生的,看來這個黃菊真是我母親了,她和我是有血緣關係的。
然後黃菊就給我講了我們三兄弟的境遇,黃菊代孕產子後,我父親突發奇想,他料想到有一天叛變者們要是發現真相,可能會報復,於是將自己的兩個兒子也放入了那批換嬰裡,但我和殺手陳木並沒有真的注入艾滋病毒,而是只注入了抗體,這也是我和殺手陳木可以順利長大的原因。
不得不說我父親能夠成立曙光並發展壯大,真是有能力的,他竟然料想到我和殺手陳木可能成為所有一切扭轉局勢的根源,現在真的發展到了他料想的那種情況,我和殺手陳木真的可以成為整個佈局的棋子。
也就是說,事到如今,曙光已經不完全受我父親的控制了,而他死到臨頭後,總算意識到一切都是罪惡,所以他決定徹底毀掉曙光和復仇者聯盟,讓一切結束,於是就有了黃權的這個『毀滅』的任務。可以說,從殺人遊戲到亡者歸來,正是黃菊他們在幕後牽引著的,他們為的就是讓曙光和復仇者毀滅,讓一切都成為過去,煙消雲散。
聽完這一切,我久久回不過神來,當真相真的暴露在我的眼前,我並沒有那種得知一切酣暢淋漓的爽快感,卻感覺壓抑的不行,整個人都快窒息了。
我現在該怎麼辦,要想辦法將真相告訴金澤嗎?
正尋思呢,黃菊突然開口對我說:「權兒,知道我為什麼要把這一切都告訴你嗎?」
我狐疑的看向她,而她則突然冰冷的對我說:「因為我並不怕你將事情洩露,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而對你來說,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第50章帶我出去
黃菊說告訴我這一切的真相,而且並不怕我洩露出去,竟然是因為今天就是我的死期,而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
當即我就心生一絲不好的預感,他們要對我殺人滅口!
然後我瞬間就明白黃權為何那麼執拗的想要跟我互換身份了,不得不說黃權真的是一個聰明人。他就算並不知道真相,但隱隱間肯定已經猜到了什麼,他知道作為黃權,那麼自己最終的結局可能就是在完成任務後成為一枚棄子,被殺害,因為他知道的已經足夠多了。所以他想要做陳木,而讓我替他做黃權,說白了,其實是要我替他去死!
這尼瑪,跳進超級大坑裡來了!
現在我真想跟黃菊說我不是黃權,我是陳木。但我知道倘若我這麼說了,我會死的更快更慘。
於是我不得不認慫,我用盡可能溫情的口吻對黃權說:「媽,我不是你兒子嗎,你為什麼要我死,是怕我洩密嗎?可是我們是一家人,我為什麼要洩密?你要相信我,我是你的兒子,血溶於水的親情。」
可我剛說完,黃菊突然陰笑著對我說了兩個字:「兒子?」
我感覺不太對勁,而她卻突然猛的將手拍在了輪椅上我父親的臉上,在那個瞬間,我父親那張本就只剩皮包骨,還長滿了膿瘡的臉一下子就被她拍爛了。
那已經不是臉了,就像是一個蛋糕一般。一拍就爛了,而材質不是奶油,而是血肉,血是暗黑色的,肉則是青褐色的,甚至還隱隱間帶著一絲腐臭的味道。
我爸的臉就這樣被黃菊拍爛了,下巴都拍掉了,眼珠子也冒出來一顆,那一幕看著特別的恐怖,而他僅剩的另一顆眼珠子竟然還稍稍動了一下,緊接著那斷裂的下巴也抖了一下,就好像在笑一般。簡直的太變態了。
而黃菊也被我爸這個笑容給惹怒了,她再次伸出手,猛的一掌劈在了我爸的天靈蓋上,這一次我爸的腦袋徹底被拍扁了,僅剩的一口氣肯定也嚥下去了,不可能還活著了。
然後黃菊才惡狠狠的甩了甩手,看起來算是將心中的怨氣給抒發出來了,想想也夠瘋狂的,他竟然不顧可能被傳染病毒,而徒手殺死了我父親,由此可見她心中的怨恨多深。
殺掉了父親後。黃菊才開口對我說:「我恨死這個醜陋的老男人了,他毀了我一輩子,自從加入了曙光,我就算人前風光,暗地裡也永遠只是一個骯髒的女人,可這些並不是我想的,都是拜他王振所賜,我今天總算除掉了他。讓一切都毀滅了,什麼都結束了,你覺得我還會留著你這個孽種嗎?倘若留著你,我一看到你就會重新想到他,所以你必須死。而且你是出現過在警方視線下的,倘若你不死,警方終究會查到我。權兒,這就是你的命,你該死。」
聽到這,我心說這黃菊也真夠狠,對我一點母子情感都沒有,而且這女人也真能忍辱負重的,明明那麼恨我父親,卻一直照顧著他,直到今天將一切都毀滅了,她才選擇終結。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黃菊又是在做一件對社會有利的事情,所以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去看待這個女人。
但我想活著,於是我不得不開口對她說:「你以為殺了我就能結束這一切嗎?張姨已經被警方調查了,青兒的身份肯定也很快會被查出來,警方很快就會查到這裡的,到時候誰也跑不掉,只有讓我繼續幫你和黑叔做事,我們才能化解這個危機!」
我剛說完,黃菊卻突然哞哞的陰笑了起來,她邊笑邊開口說:「權兒,你太小看媽媽了。這些媽媽沒有想過嗎?警方順著張姨和青兒去查,最後只會查到另一個地點去,而不是這裡。而在那個地點,最終警方得出的結論將是你一直在替你父親做事,最終一切都將歸咎到你和你父親的手上,而你則是完成這一切後吞槍自殺,這個案子就此結束,並將永遠塵封。」
聽到這我瞬間就明白了過來,媽的,黃菊這女人真是攻於算計,在人口檔案裡,警方查下去的話估計根本就查不到黃菊這個人,最終就是我犯法之後吞槍自殺,可能還會用我名義留個遺書啥的,交代這一切,說是我和我父親為的解決當年建立曙光的錯誤,策劃這一切,然後讓警方就此結案,我相信警方也一定會結案的。
在心中佩服黃菊步步為營之餘,我同樣也開始盤算了起來,不行,我不能頂這個包,於是我立刻決定先下手為強,既然母親不仁,那就不能怪兒子不義了!
於是我雙腳猛的往地上一蹬,然後就準備將黃菊給控制住了,威逼她放掉我。宏亞麗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