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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節

金澤的話讓我無比的惶恐,要是真是這樣,那我這輩子算是毀了啊,哪裡還有未來。
不過金澤很快又繼續說:「當然這只是我的一個猜測,我對醫學沒有研究,可能性其實也並不是很大,我只是對你做一個提醒。而且當年那麼多換嬰,卻只有你們兄弟倆活下來,就算真的攜帶了病毒,肯定也是不一樣的病毒,不可能沒得救,你們兄弟兩肯定有比其他嬰兒特殊的地方。」
金澤的話對我算是一種安慰吧,但我心裡還是感覺很不得勁,非常的失落。
這個時候金澤的電話又響了,掛了電話他告訴我案子有了新的進展,而且在往他推斷的方向發展。
死者的身份查清楚了,不是我們市的,是剛剛坐飛機從江蘇那邊過來的,而且她下飛機後與一個無名手機卡聯繫過,再之後就去了陽光ktv。
也就是說,從這些線索來看,殺手陳木真的是去和這女人幽會的。
可是殺手陳木什麼時候有了個妙齡女友?在我們所掌握的所有資料裡,都沒曾聽說他有戀愛史。
這個時候我手機突然響了,拿起一看是偷窺者來的消息,因為之前殺手陳木拿這個號冒充過白夜騙我,所有我立刻就緊張了起來。
不過這條消息似乎真的是白夜發的,因為他還拿著手機對著鏡子做了個自拍,來證明就是他,沒想到他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他說:陳木,我拿回這個q了,密碼也改了,今晚在你老家,給你看一個重要的東西。宏叉肝弟。
我心說白夜能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不過很快他又給我發了一張圖,看完我整顆心就懸了起來。
這張照片上的東西正是『我爸』陳有權之前要我去拿,後來被殺手陳木搞走了的那個藏在張寡婦家老公墳墓裡的密碼箱。
但是我記得當時是高兵拿走了密碼箱裡的東西交給了殺手陳木,空密碼箱還是留在警局的,怎麼會落到了白夜手上?
第38章一分為三
看著白夜給我發來的這張密碼箱的圖片,我既興奮又緊張,心裡有種即將看到真相的期待感,卻又擔心白夜會害我。
而金澤的洞察力很敏銳,他立刻問我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我隨口就對金澤說:「啊。沒有,一個老朋友找我聊天呢,好久不見的朋友。」
金澤只是哦了一聲,沒再多問。
而就在我尋思要不要把這事告訴金澤,還是單獨去會會白夜的時候,金澤突然對我說:「陳木,你這老朋友是你什麼身份的朋友?是你軍人時的朋友,還是你作為臥底時變態陳木的朋友,或者說是你臥底的溫馴人格寫小說時的朋友?」
金澤一句話就把我問住了,我支吾了兩聲,然後才對他答道:「啊。好久前的了,還是高中時的朋友,他找我的時候,我都有點想不起來了呢,不過聊了兩句就有記憶了。」
金澤突然笑了笑,對我說:「陳木,你真不會撒謊,你的眼睛眨的頻率變快了,鼻子也不自覺的嗅了嗅,最主要的是,你臉都微微紅了。你在騙我,你可以不告訴我。但我已經知道是誰了,是白夜聯繫你的吧?」
不得不說,金澤真的是太聰明了,我一下子被他點破了,頓時就覺得更尷尬了,臉都紅的發燙了。
但是我很快就控制住了情緒,然後撓了撓頭,對金澤說:「金澤。你真是太機智了,你說的沒錯,是白夜。因為他找我的事,我覺得不太對勁,怕干擾了辦案。所以暫時就沒告訴你,想等確定了之後再和你商量。」
金澤點了點頭,說如果我想保密,可以不用給他解釋的。但他讓我以後還是得學的聰明一點,因為白夜用偷窺者給我發消息這事,是瞞不住的,警方一直在實時監控偷窺者那個qq呢,一有風吹草動。他們都是知道的。
我再一次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將白夜找我的事,給金澤都講了。
講完我還問金澤:「那個密碼箱不是在警局嗎,什麼時候被白夜偷走的?」
金澤很快就打了個電話,掛完電話後,他就跟我說:「確認過了,空的密碼箱還在警局,並沒有被偷走。」
聽到這,我就有點蒙住了,難道白夜在騙我?還是說有兩個密碼箱?
正尋思呢,金澤又接了個電話,掛了電話他立刻對我說:「技術科那邊來的消息,鎖定了偷窺者的登陸地,確實在你家那一帶。」
最終我決定鋌而走險,以身犯險,去見白夜,而且是獨自一人前去,畢竟要是帶著金澤等一大波警察,到了我家的時候,白夜估計早就消失了。
不過金澤不怎麼放心,但是我肯定不能讓他跟我一起,最終我們像上次一樣,由金澤帶人在附近蹲守,不過由於白夜比任何人都要有警覺性,所以這一次金澤一定要藏得更好。
然後我就動身了,自己打的車,到家之後心裡挺難過的,物是人非,上次離開家還是陳有權一刀砍裂自己的腦袋,雖然現在家裡已經被清掃乾淨了,但一來到這裡,腦子裡還是會忍不住想到那血腥的畫面,所以腦袋就是一陣生疼。好在那不是我真的父親,倘若那真是我爸,那將是我一輩子的夢魘。
想到這,我突然發現自己就是一個恐怖的源泉,誰做我『父親』,誰的結局就是死的很慘……
於是我忍不住就在那尋思,我親生父親,到底是誰,他還活著嗎?
想著想著我就完全踏入了家裡的大門,由於一片黑,所以我的神經慢慢就緊繃了起來,生怕白夜從哪個角落裡突然蹦出來。不過對於白夜,我已經不像以前那麼怕了,他已經救過我兩次命了,如果真要殺我,他有一百種方式讓我死。
我打開了家裡的燈,但是沒看到半個人影,於是我就壯著膽子喊了兩聲『白夜、白夜』。
但是他沒應我,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像是從我的臥室裡衝出來的。
緊接著我又看到門縫底下溢出了一小灘的血跡,這下我可慌了,是白夜的血,還是白夜又殺人了?
我硬著頭皮走了過去,然後我就伸手推門,但一推門就遇到了阻力,像是有個人在門後面擋著門不讓我進去。
這下我的倔勁就上來了,我使出吃奶的勁道,然後猛的一發力,整個人就撞在了門上。
結果這一次我卻完全撞空了,門後面壓根沒人,房門被我一下子就撞開了,而我也摔了個狗吃屎,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
等我剛爬起來,還沒來得及去打開房內的燈,突然有一滴液體滴到了我的鼻尖上,我輕輕一嗅,濃烈刺鼻的血腥味。
於是我的心猛然就咯登一跳,我暗道一聲不好,我家天花板上肯定粘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我下意識的就抬頭看去,不過當我剛昂起頭,我的雙眼就突然被一雙溫潤的手給摀住了。
對於這雙手的溫度我印象深刻,我被它捂過,應該是白夜的手。
果然,很快白夜的聲音就在我耳邊輕輕響起:「陳木,你真的要看嗎?」宏叉低巴。
不知道白夜在搞什麼鬼,但我的心還是懸了起來,我心說難道是無比恐怖的畫面,我不能看?
我還真被白夜給激了起來,下意識的就說了個看字。
然後白夜就猛然鬆開了捂著我眼睛的手,然後我就藉著門外的燈光朝天花板上看了過去。
很快我就發現天花板上有一小灘的血跡,但是並沒有屍體,也就談不上恐怖了。
而當我下意識的低下頭朝前看的時候,我整個人打了個冷顫,頭皮瞬間就麻了,整個人都毛骨悚然了起來。
在我面前站著一個人,一個判斷不出年齡的女人。她整個臉都是血紅一片,臉上爬滿了鮮血,頭髮也被血染濕了,結到了一塊,更恐怖的是她的嘴,她的嘴角似乎被剪開過,一直撕裂到了兩個耳根,但是又被一根黑色的線從耳根一直到她的嘴巴,完全給縫上了。而她的雙目,更是讓我驚恐,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驚嚇,她的雙目死死的凸了出來,都快從眼眶裡冒出來了,死死的盯著我看呢,加上外面的燈光隱約的照在她的臉上,看起來簡直是太陰森了。
就在我打算落荒而逃的時候,我發現她的眼睛還在動,她並沒有死,她的身體還在瑟瑟發抖。
而當我想要看清她的時候,她已經倒在了地上,然後我看到了白夜站在我的面前,之前是白夜支撐著她的身體。
我讓自己強製冷靜下來,不要驚慌,然後問白夜:「她,她是誰?」
白夜並沒有回答我,而是對我說:「你先找到她身上的秘密,我再回答你的問題。」
我知道白夜是一個很自我的男人,所以我也沒再問他,密碼箱的事我也沒問,我只是硬著頭皮俯身蹲在了那個女人身旁,想要看看她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
她赤裸著身體,由於一臉的血,我判斷不出她的年齡,但從她的身材以及乳防判斷的話,應該不是少女了,至少三十多歲了吧。
她蜷縮著身體,依舊在瑟瑟發抖,很快我就發現在她的肚臍那開了一條口子,這條口子同樣用黑線縫著。
「拆開它。」
白夜清冷的對我說,我不敢,但我不得不拿起一旁的鑷子,然後硬著頭皮拆開了她肚皮上的黑線。
拆開這道血口子後,我繼續用鑷子撐開了這道血口,然後在她的腹腔內掃了一眼,很快我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她腹腔內像是少了個什麼器官,被割掉了一樣。
我的生物還行吧,很快我就意識到了什麼,她的子宮被割了!
於是我立刻就對白夜說:「她的秘密是沒有子宮,子宮被人割了。」
白夜只是說:「才答對了一半。」
然後我冷不丁的打了個激靈,想到了什麼,於是我立刻就解開了縫在她嘴上的黑線。
當我剛解開這黑線,她的嘴裡猛的就吐出來三塊鮮血淋漓的東西。
三塊子宮的殘肢,這個女人的子宮被切割成了三塊。
這代表著什麼?
第39章埋屍
我知道白夜不會單純的追求變態,而將屍體蹂躪的不成人樣。記憶中他做的最變態過火的一次就是對於劉蛇了,他將劉蛇的肉都磨成了肉醬,最後又重新裝進了劉蛇的身體裡,還在劉蛇的體內放了蛇。而就算這麼變態,他也不是單純的追求感官的刺激。他其實是拿走了劉蛇的肝臟,故意混淆視線呢。
所以說他割掉這個女人的子宮,還一分為三裝進這女人的嘴裡,一定有著他的用意。
於是我腦袋就飛速運轉著,迅速琢磨著,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子宮的作用,子宮不是生小孩的麼,那麼把子宮切割成了三塊,是不是在說這人生了三個小孩?
想到這,我忙對白夜說:「你是想提醒我這人生過三個小孩嗎?」
剛說完這句話,我腦子裡冷不丁就冒出了一個念頭。三個小孩,我操,白夜不會是在說有三個陳木吧?
緊接著我就有了一個更可怕的想法,難道這個快要死了的女人是我媽?
不過剛升騰起這個念頭,我又將它打消了,同卵三胞胎,這概率真的很低,我碰到個孿生的兄弟已經夠奇了,要是再冒個三兄弟,簡直就像是遊戲設定,哪裡還是人生。
而白夜卻對我說:「不要問我,你問她。」
我低頭看向這個一直在抽搐的女人,瞬間就明白她這是怎麼回事了。她肯定被白夜折磨過。白夜應該是審問過她了,但是應該沒能問出太多有用的消息,這女人一定是守口如瓶,所以白夜才幹出這麼變態的事,還把她嘴巴給縫住了。
正尋思著呢,白夜突然來到了我的身邊,他伸手就勾住了我的下巴,然後對我說:「陳木,怎麼不問她,你不想知道這三塊子宮的秘密嗎?」
白夜並沒有喊我阿木,而是陳木,所以他目前並沒有把我當做他的主人來看,因此我哪裡敢違背他的意思,忙硬著頭皮蹲下來。直接就開口問這女人:「說,你到底有什麼秘密不肯講出來?你是不是生過三個孩子?」宏他投弟。
說完,我也忍不住好好打量了一眼她的臉,因為這麼近距離的看,所以雖然她臉上全是鮮血,但我還是粗略的能看出她的容貌。她應該也就三十歲左右的年齡,而我卻是二十多了,她不可能是我們的母親。
這個時候,她突然就張開嘴吐了起來,吐出的全是血,她蜷縮著身子,一個勁的開始痙攣,而由於腹部的刀口被我拆開了,所以第二波鮮血再一次噴湧了出來。
看的我觸目驚心,所以即使她不可能是我媽媽,我覺得她很大原因也是因我而死,於是我再也受不了了。
我忙扭頭對白夜說:「放過她吧,她都已經這樣了,肯定是沒有什麼秘密的了,就算將她折磨死也沒用啊。白夜,善良一點吧。」
我剛說完,白夜突然就蹲了下來,蹲在了我身旁,用手捏著我的下巴,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
然後白夜就開口對我說:「陳木,你這顆慈悲的心始終沒變。」
說完,白夜猛然扭頭看向了這個女人,他對她說了句:「給你最好的歸宿。」
然後白夜就將手放在了這女人的腦袋上,白夜只是輕輕一扭,我就聽到了卡擦一聲響,她的脖子就斷了,她死了,這對她來說真的是一種解脫了。
看著這殘忍的一幕,我久久回不過神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白夜,我只是在心底提醒自己,白夜是一個將殺人藝術化的惡魔,我不能和他成為朋友。
這個時候白夜起身站了起來,他來到了我的床邊,然後掀開被子,從裡面拿出來一個密碼箱,和我上次從張寡婦家男人的墳墓裡取出來的那個密碼箱一模一樣。
沒想到白夜居然將這玩意放在了我的被窩裡,可是這密碼箱到底是什麼,顯然不是黃有權要我看的那個了,是白夜想用這箱子來忽悠我,還是白夜本身也被人騙了?
正尋思呢,白夜已經將這密碼箱遞給了我,我發現小鎖已經調節到了生肖和時辰上,我一按按鈕,真的就打開了。
但是裡面並沒有太多的東西,只有一張小證件,我拿出來一看,是一個出生證。
是二十年前的出生證了,一看就很有年代感,也很簡單,只有編號,姓名,出生日期。姓名,黃權。出生日期,1994.7.15,甚至連出生時候都標注好了,凌晨三點十八分。
我也見過現代的出生證,但像這樣生產時間具體到分鐘的,我還是第一次見,不知道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那麼這個黃權是誰?為何放在了這個跟警局那一模一樣的密碼箱裡?
我疑惑的看向白夜,然後試探性的對他說:「白夜,你知道這密碼箱的來歷嗎,確定沒有搞錯?在警局還有一個和這一模一樣的密碼箱呢。」
白夜用他那對桃花眸子看著我,正要說話,他突然猛的就警覺性的看向了外面。
然後他立刻就對我說:「陳木,你把你的警察朋友帶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