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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節

很快方青河就慢慢來到了那口血棺前,我也緊緊的跟在方青河的身後,心撲通撲通的跳,感覺都快要從嗓子眼裡冒出來了,畢竟我雖然想起了一些真正屬於我軍人的記憶,但整個人還是有點膽小,沒真的變那麼厲害,有些東西一旦失去了,就真的很難再找回了。
方青河用槍指著那血棺,而我也立刻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顯然裡面真的是血液,而且還是新鮮的血!
方青河正準備好好看看鮮血裡到底有沒有東西,那個被斬首的殺手陳木到底在不在棺材裡面呢,突然發生了一件讓人毛骨悚然的事,就連見慣了大場面的方青河都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在那個瞬間,血棺裡的鮮血突然晃動了起來,緊接著從裡面猛的就站起了一個人。
這個人一身鮮血,更恐怖的是他沒有頭。
不,他不是沒有頭,他有頭,他的頭提在他手裡!
第24章越獄
當我看到這從血棺裡猛然站起來的人,他的手上還提著人頭,我整個人都怔住了,心差點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而由於這斷頭人起得太猛,鮮血都被它連帶著激盪了開來,噴了我和方青河一身。
方青河的反應很快。他第一時間就朝這無頭人扣動了扳機。
但方青河並沒有一開始就對這恐怖的東西下殺機,應該是覺得這玩意是人搞的鬼,可能是將人頭藏在了衣服裡,想活捉他,所以方青河是朝這東西的腿開的槍,他的槍法很好,一槍就命中了這貨的膝蓋。
而我只是出於身體本能的倒地,打了個滾後,確定自己是安全的才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起身後我發現這恐怖的玩意還站在血棺裡,一動不動的,雖然他沒了頭。但我感覺那空洞的原本該有人頭的那個位置。依舊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看,看的我整個人汗毛倒豎。
它一身的鮮血,哪怕是那個手中的頭顱都沾滿了鮮血,所以看不清他的五官,但畢竟是從這棺材裡爬出來的,所以我立刻就認為他就是殺手陳木。
方青河沒有騙人,殺手陳木被斬首了,但他居然並沒有死!不,準確來說,是他死了,但他的鬼魂還在控制著身體?
我的世界觀頓時有點崩塌,難道之前一直在報復我的真的是鬼魂?
正惶恐呢,方青河用槍對著那無頭人。直接說:「什麼人在搞鬼,如若再不露出真面目。我將對你進行射殺。」
可這無頭屍依舊沒理會,而由於他的膝蓋被方青河射了一槍,卻依舊沒有什麼反應,並沒有倒下,那就說明這顯然不是什麼人在搞鬼了。
最終,方青河再一次扣動了扳機,這一次子彈徑直衝向了他的胸口。
伴隨著噗的一聲響,我看到他的胸口那裡一陣血肉橫飛,但他居然依舊一動不動的站著。
這下子就連方青河都震住了,眉頭緊鎖了起來。
不過方青河真的是有本事的。不愧是懸案組組長,還是國安局的人,他第一次在我面前表現出了他的實力。
他雙腳猛的往地上一蹬,然後整個人就一躍而起,在空中一個凌厲轉身後,一腳就踢在了這玩意的胸口上。
這無頭人被方青河一腳就踹的躺倒在了一旁,後背與棺材壁碰撞了起來,發出了砰的一聲響。
然而接下來卻發生了令我驚悚的一幕,這無頭人撞在棺材邊緣後,竟然很快就一個猛子又彈了回來!它的斷頭身在那搖晃了幾下,很快就定在了那裡。
更驚恐的是,也不知道是它故意的,還是慣性使然,他手中拎著的那個人頭居然被他一下子給甩了出來。
那顆人頭被扔到了地上,很快就滾了起來,直接就滾到了我的腳底下。
我嚇得立刻就往一旁跑了兩步,但我跑的同時也忍不住朝那顆人頭多看了幾眼。
這一看我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因為我對自己的長相還是印象深刻的,即使這人頭滿臉的鮮血,但我還是看出來了他不是我。低央溝亡。
但這個人頭的臉還是有點眼熟,很快我就想了起來,草,他不是別人,他是江浩東,就是那個告訴我另一個陳木存在的刑警!
於是我忙開口對方青河說:「方組長,方組長,這不是殺手陳木的人頭,這人頭是江浩東!」
說完我才看向方青河,而方青河的舉動則把我給嚇到了。
只見方青河居然撲通一聲就跳進了血棺裡,緊接著他竟然猛的一把就抱住了那無頭屍!
抱住了這無頭屍後,方青河就猛的拔了起來,似乎想將這玩意給從血棺裡拔出來,也是夠虎的。
很快,方青河就開口對我說道:「陳木,別慌,我搞清楚了,不是鬧鬼,下面有機關,快過來幫忙。」
然後我才壯著膽子朝方青河那邊趕了過去,我們用力將這口棺材給扳了過來,將裡面的血都給倒了,很快發現棺材底真的固定了一個彈射裝置,上面還有一個信號接收器。
而這個無頭屍真的是一具沒有頭的屍體,他的體內,從腳底一直到雙肩,被兩根長長的金屬棒給釘了進去,將他的身體完全給控制住了,只要信號器一接收到信號,那麼彈射裝置就自動開啟,於是這具無頭屍就會自動從血棺裡站起來了,難怪剛才站的那麼猛呢,而他被方青河一腳踹下去也會重新反彈的站起來。
真他媽應了那句話,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啊,這變態簡直就是個全能的天才。
而當我們將那顆頭顱和身體拼接了一下之後,很快就斷定這被砍了頭的屍體正是江浩東。
那麼就很明顯了,江浩東肯定是那個殺手陳木殺的,至於殺手陳木到底是什麼樣的一種存在,是好好的活著,還是死而復生了,或者說只是鬼魂,那我就無從得知了,因為我沒見過他被斬首的畫面。
但有一點很肯定,那殺手陳木真的在瘋狂的報復了,任何曾經傷害過他,或者令他不爽的人,他都以一種極端的方式將其殺害了。
方青河皺起了眉頭,嘀咕了句:「看來是有人來過了,偷走了殺手陳木的屍首,還留下了江浩東的屍首在這魚目混珠,嚇唬我們。」
說完,方青河立刻就衝了出去,找了一圈,不過也沒發現其他人,我知道那傢伙之前可能一直在的,要不然信號器也不會接收到彈射的信號,他一直在偷窺我們,但此時他肯定跑了。
很快方青河就對我說道:「陳木,不可能是鬼怪作祟的,肯定是有人在搞鬼,但現在我是相信你的,也許當初的斬首行動真的有什麼貓膩,或許是還有其他什麼人在模仿殺手陳木作案,不管怎樣,我一定會繼續查下去,真相很快就會浮出水面,我得回去召開緊急會議了。」
剛說完,方青河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然後他立刻開口說:「白夜,不行,我得立刻去看一下白夜,確定一下他那邊的情況,畢竟這也是一個危險的瘋子,要是讓他也溜出去,那變態陣營簡直就是太難纏了。」
提到白夜,我的心突然就是一顫,雖說我並不是真正的殺手陳木,但我也扮演過殺手陳木一段時間,不僅是第一次臥底,還有第二次在失憶狀態下的臥底,而第二次的臥底讓我印象更為深刻,也讓我看到了白夜心中柔軟的一面。
於是我心中也升起一絲期待,是有些日子沒見到白夜了,不知道他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很快我就跟著方青河一起去了秘密關押白夜的那個監獄式醫院,方青河地位還是很高的,並沒有什麼阻礙,我們很快就去到了白夜所在的那個病房。
推門而入,很快我就看到了一張病床,病床上安靜的躺著一個人,旁邊還放著各種醫療器械。
但不知怎的,當我看到病床上的白夜,我突然就覺得不怎麼對勁,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反正就是覺得有問題。
這個時候,那陪我們來的醫生,突然就開口說:「不好,儀器顯示怎麼沒有了生命跡象。」
而方青河則立刻朝病床衝了過去,我很好奇白夜為何是側躺的,而方青河則猛的拉開了被子。
而當方青河拉開了被子,我看到床上那一幕時,我的心底頓時一顫,頭皮一下子就麻了。
病床上有一大灘的鮮血,鮮血中躺著一個人,準確來說是半個人,他的下半身被攔腰斬斷了,不知道下半身去哪了,只有上半身。
而他並不是白夜。
第25章依舊是殺手
當我看到床上的這半截人並不是白夜,我先是莫名的鬆了口氣,但很快卻又緊張了起來。畢竟我不是真正的那個殺手陳木,雖然我以殺手陳木的身份和白夜相處過一段時間,也並肩殺過人,但我終究不是他。要是讓白夜知道了我其實很久之前就是臥底,就在扮演他很在乎的人,我想他真的會眉頭都不皺一下的殺了我吧。
正後怕呢,方青河已經將那半截人體給翻了過來,然後我才發現這是一個女人,應該是一個護士。
她的嘴都沒了,整過嘴唇都沒了,像是被人咬掉了,她瞳孔放大,死前應該是受過驚嚇,但她臉上卻沒有血。顯然是被擦拭過。
很快陪同我們的醫生就驚恐的開口說這是一直以來負責陪護白夜的護士,所以就很明顯了,白夜將這根護士給掉包了,他留下了護士,自己走了。
可是白夜這樣一個重刑犯。就這樣輕易的可以跑了?
方青河顯然也是怒了,他立刻就開口問這醫生:「不是囑咐過很多遍了嗎,這犯人非常的特別,看護級別要最高級別,怎麼還讓他跑了?」
那醫生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他去看了下病床的四周,然後指了指那四個鐵架子和鎖,開口說:「不應該啊,雖然這是個植物人,但我們也知道其危險性,所以用四把鎖鎖住了他的四肢,就算他醒了,也不可能掙脫得了,離開的啊!」
見醫生這麼說,我也是愣住了,我知道白夜厲害,但實在想不通他是如何做到的。
這個時候那醫生再次開口說:「而且我們有專門的監控人員。在病房裡也是有監控的,如果他醒了,肯定會被監控下來的,怎麼就沒一點動靜呢?」
於是方青河立刻讓這醫生帶去監控室那邊,我也跟了過去。路上我其實隱隱間已經猜到了什麼。
我覺得以白夜一個人的能力,很難從這專門羈押重型病犯的醫院離開,肯定是有人幫忙的。而這個幫白夜的人很可能就是那個殺手陳木,殺手陳木應該是破壞了監控,將白夜救走了。
想想也是讓人膽寒,要是讓這兩瘋子湊到一塊,再次合體,那將給我們帶來多大的災難啊。
同時我心中還有一個疑問,這個護士為何要被攔腰斬斷,她的下半身呢?
很快就到了監控室,進去之後卻發現沒有人。於是那醫生立刻打電話了,估計是喊人了。
沒一會兒功夫就進來個女人,三十歲左右吧,那醫生呵斥她怎麼不好好上班,跑哪去了。這女人說肚子疼去蹲廁所了,但其實由於監控的重要性,監控室裡是有廁所的。於是醫生叫她別撒謊,但這女人卻說自己有潔癖,在監控室內上廁所怕留下臭味,影響自己上班的心情。
聽起來有點假,但又不好說什麼,但方青河卻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說:「出人命了,一個護士死了,犯人跑了,而且剛好在你離開的這段時間,看來你是想替代犯人去進入監獄了。」
聽到這,那女人就慌了,她忙驚嚇的開口說:「啊?小麗死了?這怎麼可能?」
於是很快這女人就交代了詳情,那個看護白夜的護士叫小麗,她其實覬覦白夜的長相和氣質很久了,甚至是著了魔一般,最終決定享受享受白夜的身體,她和監控的這個女人是好朋友,為了不東窗事發,她讓這女人幫忙將監控給關一段時間。
但這女人說她其實只是離開了,假裝看不到,其實並沒有關監控,為了證明自己沒有撒謊,於是她立刻就帶我們去看白夜那個病房的監控了。
很快我們就看到那個叫小麗的護士進入了白夜的病房,她似乎真的對白夜很癡迷,進去後她就將鼻子放到白夜的身上,很享受的深吸了一口,似乎是要將白夜的味道全部吸入身體。
很快她又伸手在白夜的臉上撫摸了起來,邊摸邊開口說:「寶貝,你怎麼可以長得這麼美,讓我都忍不住喜歡你,你這樣躺在這裡真的是太暴殄天物了,還好你遇到了我,我會珍惜你這完美的身體的,讓我們彼此在一起吧。」
說完她居然就趴到了白夜的身上,然後將腦袋悶在白夜的胸口,享受的呼吸了起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嚇了我一跳的是,白夜的眼睛猛然間就睜開了。
不過睜開之後,白夜瞬間就閉上了眼睛,我知道他這是故意的,在短短的瞬間他已經洞悉了眼前的一切情況。
那護士並沒有發現白夜醒了,她還在貪婪的聞著白夜的味道,然後令我都有點不好意思的一幕發生了,這護士居然伸手抓住了白夜的那裡,不過很快她又鬆開了,她似乎覺得不滿足,於是用鑰匙打開了白夜的兩隻手,他拿著白夜的胳膊抱住了自己,感受著白夜的溫度,看來這娘們真是被白夜給迷住了。
沒辦法,對於女人來說,白夜就是毒藥。
緊接著,這護士居然去輕吻白夜,而悲劇就在這一刻發生了。
當她的嘴觸碰到白夜的嘴唇,白夜突然就猛的張嘴咬住了她的舌頭和嘴唇,那護士痛苦的想要反抗,但白夜一下子就摟住了她,當白夜鬆開她的嘴,她的嘴已經沒了,被白夜硬生生給咬掉了,甚至還撕扯下來很大一塊肉。
緊接著白夜只是輕輕的一扭,這叫小麗的護士的腦袋就被扭斷了,香消玉殞。
然後白夜就拿著鑰匙,打開了自己腳上的鎖,直接就下了病床。但他並沒有立刻就走,他居然用鑰匙硬生生的戳進了護士的小腹那,然後居然硬生生的將小麗的身體給攔腰拉斷了。當時白夜的表情異常的平靜,就像是在實驗室裡解剖一隻小松鼠。
斬斷了護士的腰之後,白夜又溫柔的將她臉上的鮮血給擦乾淨了,佈置好了現場,然後就帶著護士的下半身離開了。
白夜的這些行為我都可以理解,畢竟他是一個冷傲的人,他怎麼可能允許自己的身體被一個護士來玷污,所以他起了殺心,而殺人對他來說就如吃飯。唯一讓我不理解的是,白夜為何要帶走這護士的下半身?
正好奇呢,我們突然聽到天花板上傳來咚的一聲響,下意識的抬頭看去,然後我們都嚇了一跳,通風口那的排氣扇脫落了,從那裡突然就掉下來一隻腳,很快又落下來一整個下半身,正是小麗的下半身。宏雜邊血。
很快我們就發現這下半身上貼了張紙條,方青河拿起紙條看了一眼後卻遞給了我。
我一看就發現這是白夜留下的,紙條上寫的是:阿木,你果真是和警察成為了朋友,你居然還跟他們在一起。我說過如果有輪迴,我下一世想當個警察,但這一世我依舊是殺手,希望你回頭是岸,我真的不想殺你。
看完這紙條我就震住了,草,白夜居然知道我在這裡?然後我瞬間就明白了過來,白夜剛才可能一直躲在通風口那裡看我們呢。
我想白夜本來拿走這下半身,是想對付這和小麗配合的管監控的女人的,白夜應該什麼都知道,我懷疑他可能幾天前就醒了,聽到過小麗的很多自言自語,但他看到了我們,所以他肯定是沒動手,離開了,而且還如此高傲的留下了這張紙條,這對警方簡直是太挑釁了。
方青河也怒了,他立刻讓醫院看好每一個出口,所有下水道之類的都得看著,因為白夜可能還躲在醫院裡呢,然後方青河還親自爬入那通風管道裡看了,但是根本沒人了,這也在意料之中,白夜不可能就這樣輕易暴露自己的。
然後方青河立刻就打電話召集警力,對醫院周邊進行搜捕。
不過還沒來得及把電話打出去,方青河的電話卻響了,是金澤打過來的。
掛完電話,方青河面色凝重,我問他怎麼了。
方青河說兇手已經猖狂到無法無天了,今天警局的配飯是人肉做的,甚至還有很多警員吃了人的內臟,現在好多警員已經有心理陰影,上吐下瀉了。
第26章殭屍肉
聽方青河說有人將魔爪伸到警局了,讓警員吃了人肉,上吐下瀉的,我當即也是一陣心驚,難怪就連素來儒雅的方青河也忍不住說兇手膽大妄為了,這確實是太猖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