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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節

而高兵看了一會之後,就又在我耳邊輕輕說起了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催眠還是咋的,以前再電影裡我是接觸過催眠的,後來自己網上也查過,催眠確實是門科學,而且厲害的催眠師能讓人深度睡眠,並問出這人潛意識知道的事情,但前提是被催眠的人得配合,而且成功的概率也非常低,影響因素特別的多,根本沒電影裡的那麼誇張。
約莫半小時後,這個高兵似乎就放棄了,他回自己床上睡覺了,但應該不是真的睡了。低上斤劃。
突然,我就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我拍了拍腦袋,就下了床,而我並不記得自己的這個行為,也就是說我可能又夢遊了。
我直接走到了高兵的床邊上,我低頭看了一眼他,然後就直接出了房間,而在高兵等了一會,準備起身朝我跟蹤過去的時候,我又從外面回來了,於是高兵就在那繼續裝睡。
而我從外面回來後,做了件讓我自己都覺得驚悚的事情。
我再次來到了高兵的床邊上,然後突然伸手掐住了高兵的脖子,緊接著我又用另一隻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看起來就像是要掐死我們兩個人似得。
與此同時,我還露出了詭異的笑。
不過很快我就鬆開了手,並沒有真的動手,看起來就像是惡作劇。
緊接著我居然像之前高兵在我耳邊耳語那樣,同樣低頭在高兵的耳邊也輕輕的說起了什麼。
我就那樣對高兵說著悄悄話,就像是在學高兵對我做的那樣,要將高兵也給催眠了一樣。
過了好幾分鐘,我才又重新上床睡覺了,很快就睡了過去。
而我剛睡了沒多久,高兵就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很快他就離開了房間,而且再也沒有回來。
然後視頻就結束了,除了蠻詭異,說明我又夢遊了之外,倒是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於是我直接對金澤說:「我是不是把自己的出生時辰告訴高兵了?高兵去開了密碼箱的鎖?」
金澤點了點頭,說:「是的,密碼箱的鎖確實打開了,而且應該是高兵所為。但高兵卻溜走了,他可能背叛了,我們並沒有能夠從高兵那得知密碼箱裡的東西,他帶著密碼箱裡的東西走了,密碼箱空了。」
聽到這,我就愣住了,難怪金澤看起來臉色不太好。
我問金澤怎麼會這樣,高兵不應該是信得過的人嗎?
而金澤直接對我說:「這也許是該問夢遊時候的你了,你到底對高兵說了什麼?讓他足以背叛。當然,不排除高兵本身就是警局內奸的可能性,現在情況似乎要和殺人遊戲的案子一樣糟糕了。」
聽到這,我也慌了,兇手在一步步展現自己的強大。
而就在我慌亂間,金澤繼續說:「對了,還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我們用了最快的時間幫你和你父親,以及那具你母親的骸骨做了dna比對。結果可能大大出乎你的意料,你的dna與你父母都不匹配,也就是說你跟他們兩個都沒有血緣關係。」
聽了金澤的這句話,我就徹底懵了,我不是我父親親生的,這個我之前就知道了,但從我父親殺我母親的視頻裡看的話,他說我是野種,所以我理所當然的就認為我媽可能給我爸戴了綠帽子,所以我爸才發狠殺了她。
但現在看來並非如此,而這個結果也直接就驗證了金澤之前的推測,我被換嬰過,我是交換到這個家庭來的!
然後我就真的慌了,我到底是誰?
第12章求饒
我到底是誰,從哪冒出來的?
當我得知我和父母都沒有血緣關係後,我腦子裡就一直想著這個問題,當時心裡特別的難受,頓時就覺得自己是全世界的棄子。
而在我彷徨失措間。金澤對我說:「陳木,我理解你此時的心情,但還是那句話,過去我們是沒法選擇的,但我們可以左右自己的將來。既然你得到了這來之不易的做一個好人的機會,那你就要珍惜,不要讓關心你的人,更別讓自己失望。」
我讓自己強製冷靜了下來,然後才對金澤說道:「金澤,從目前情況來看,兇手的目的似乎很明顯了。這些案件真的是做給我看的。他應該是要讓我承受一些我失憶後同時忘掉的痛苦,他讓這些恐怖的真相呈現在我面前,為的就是讓我心痛,甚至崩潰。所以我覺得他並不可能是我的真實父母或者親人之類的,我現在倒是懷疑這個兇手會不會是被換走的那個嬰兒?因為我取代了他,所以他報復我?只可惜當年和這些事有關的醫生護士都死了,要不然倘若能查到被我換走的嬰兒到底是誰,那將很可能加快破案的進度。」
金澤瞇眼用他那深邃的眸子看著我,頓了頓,他才對我說:「陳木,你的思維還是一如既往的敏捷。我初步判斷也是這個情況,但也不知怎的。隨著案件的深入,我越發的覺得這系列案子並不是空穴來風的,之前我說這些案子和殺人遊戲的案子應該沒什麼關聯。但現在我覺得我可能說錯了,我總是覺得這兩者或多或少有著什麼聯繫。但具體是什麼聯繫我又說不上來,但從你父親的表現來看,他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泥瓦匠,我懷疑你父親,還有那個和你父親一起的變態男人,我覺得他們當年和曙光有著什麼關係。如果深入研究這案子,再將這案子和殺人遊戲的案子並案調查,將可能扯出什麼驚天的秘密。」
聽了金澤的話。我心裡對他越發的佩服,金澤的推理總是比我更高一籌,他總是在我的基礎上看的更遠。
而就在這個時候,金澤突然對我說:「陳木,其實剛才給你看的視頻並沒有完全結束,還有很重要的一部分。但我希望你看完之後,一定要對我說實話。」
我點了點頭,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很快金澤從口袋裡又掏出了另外一個數據卡,然後連到電腦上播放了起來,看完我就被自己的行為給震驚到了。
起初的監控錄像和之前那個攝像頭拍到的一樣,但是在約莫半小時前,睡在床上的我突然又從床上驚坐了起來。當時房間裡只有我一個人,高兵出去了之後就沒回來過。
而我坐起來後,直接就扭頭看向了牆壁角落。然後將那個攝像頭給遮住了。遮住了之後我才離開了,不過出去後沒多久,我就又回房間了。
但這最後一次回來我看起來和之前顯然不太一樣,這一次我看起來是暈乎乎的,走路都有點晃蕩,然後倒頭就睡了。
我為何要把那攝像頭給遮住了呢,而且我是怎麼知道有這攝像頭的?
正好奇呢,金澤直接對我說:「陳木,有沒有覺得這視頻中的自己是兩個不同狀態。雖然我並不是精神方面的專家,但我也能看得出來畫面中的你有一部分並不是夢遊狀態,諸如你對著高兵的耳朵說話,比如你遮擋攝像頭。」
我明白金澤的意思,於是我就對金澤說:「會不會是我夢遊時那變態人格出現了?」
金澤繼續對我說:「我做過很多的調研了,就算真的是人格分裂,但那個分裂的人格出來之後,他也應該記得住這個分裂人格做過的一些事的。但你好好想想,當你變態人格出現時,你有沒有關於自己變態人格的記憶?」
我直接說:「可是我變態人格出現時,就不是現在的我了啊,現在的我怎麼會知道,要問也該在我那個變態人格出現時問啊。」
金澤繼續說:「這就是問題最關鍵的地方,事實上,你在我們面前從來就沒有人格分裂過,很多情況都是推測或者通過鏡頭展現出來的。就好像是你的變態人格會躲避我們一樣,這到底是巧合,還是刻意安排的?」
我被金澤說的一頭霧水,但隱隱間總感覺金澤像是在說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我就問金澤到底是什麼意思。
而金澤則衝我微微搖頭,然後說:「這還只是我自己的猜測,而且這個猜測可能會改寫整個案件的走向,所以暫時我還不能完全給你講明白。我現在只想問你一句話,你一定要如實回答我,你對自己夢遊的情況,以及夢遊時候做的一些事,真的什麼都不知情,一點也不記得嗎,會不會有一點模糊的記憶?」
我很老實的對金澤說:「真的一點印象也沒,要不是從監控錄像中看到,我都不相信這事。對了,你們在外面應該也有很多監控吧?我之前出了房間,去哪了?」
金澤直接說:「你去了廁所,但很巧合的是,廁所附近的攝像頭壞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高兵搞的鬼。好了,既然我已經問完我想問的事了,你就繼續休息吧,我還得去追蹤高兵,處理其他的事。」
說完,金澤就走了,而我哪裡還有睡意,就一直在那猜金澤的意思,金澤對我講的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正尋思呢,我手機突然就翁的一聲響了,我嚇了一跳,起初以為是偷窺者的消息,但很快發現是一條短信。
短信說:陳木,我是高兵,你讓我做的事我已經做了,我在天水大廈天台等你。你要是讓警方知道了我們見面的事,你將後悔一輩子,因為讓警方知道了,你就離死不遠了。低亞農亡。
我想了一下,我覺得我不能擅自行動,因為有前車之鑒,但說實話我心裡也怕真的被這個高兵說中了,因為昨晚我夢遊時和高兵確實說過話,我怕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甚至將自己給砸死了。
於是我最終決定自己去會一會高兵,甚至藉機行事,將自己裝作是那個變態,看看我和高兵到底達成了什麼合作。
但我還是留了一個後手,我用電腦給金澤定時了一條郵件,我告訴他我去天水大廈的天台見高兵了,不過郵件的發出時間將是半小時後,我到時候完全可以根據發生的情況決定是否撤回郵件。
然後我就出了警局,現在警方對我比以前信任多了,反正我沒感覺有人跟蹤我,很快我就坐車到了天水大廈,直接上了天台,因為當時還沒到早上六點,天色還有點暗,不過並不影響視線,剛到天台我就看到了不遠處真的有個人。
但這個人並不是好好的站著的,他站在一個水缸裡,這個水缸離天台的欄杆有點距離,但這人卻在拚命的夠那欄杆,似乎想要抓住那欄杆爬出水缸。
這讓我很納悶,我尋思他一大活人咋還被水缸給困住了呢,這水缸裡到底有啥啊,難不成是膠水把他給粘住了啊。
於是我就小心翼翼的靠近了他,靠近之後我發現他真的是高兵,而水缸裡也沒有膠水啥的,但是裡面有液體,也不知道是什麼玩意。
而在水缸旁邊的地上放著一個手機,看起來剛才那條短信確實是高兵發給我的。
於是我立刻就開口喊他:「高兵,什麼情況,你找我來有什麼事?你怎麼呆在水缸裡?」
我剛問完,高兵也已經發現了我,他立刻就用很痛苦的聲音開口對我說:「陳木,你,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害我,你是兇手是不是?不管怎樣,求你放過我,你讓我做什麼都行,我,我可以幫你去做臥底……」
第13章大陰謀
高兵突然跟我求饒,求我放過他,他說可以為我做事,幫我做臥底。
當時我就愣住了,我心說高兵這是發啥神經呢?我什麼時候害他了。我不是剛來嗎?
但我腦子轉的很快,我突然靈光一現,就反應了過來。肯定是我那個變態的人格出來過,折磨過這個高兵,把他給嚇到了。
於是我立刻就決定將計就計,直接裝作一副凶狠的模樣,然後對他道:「好你個高兵,還以為你是個多硬的骨頭呢,還是給我認慫了啊。密碼箱裡的東西呢,給我放哪去了?」
我剛問完,高兵突然用一臉詫異的表情看向我。那眼神跟看到了傻逼似得。
一開始我還以為高兵要耍什麼陰謀詭計呢,不過很快我就反應了過來,瞧他這樣子,很可能是密碼箱裡的東西已經被我拿走了!
但是我並沒有拿走,難道是我那變態人格拿走的?感覺我完全沒有動手的時間啊。
於是我繼續故作凶狠的模樣問他:「那東西你到底看了沒有?我不小心把它弄丟了,你要是能給我描述一下那東西,我可以考慮放過你。」
我剛問完,高兵的臉突然就扭曲了起來,變得異常的猙獰,我以為他瘋了,而他則歇斯底里的對我喊道:「快,陳木。快,求你了,快拉我出去!」
我狐疑的看了眼高兵,發現他看起來確實非常的難受,從他的臉色看,感覺他都要死了,於是我下意識的就伸手抓住了他的兩隻胳膊,用力想將他從水缸裡拉出來。
然而當我將他的身體給拎住了,我整個人就傻了,頭皮瞬間就麻了。
草,沒想到我居然將高兵的身體給拎了出來!
但並不是完整的身體。只是半截身子,我竟然只拎出了高兵的上半身!
不過他並不是被攔腰斬斷了,他的下半身還在,不過並不能再稱作是身體了,因為他下身的肉已經完全腐爛了,像是肉泥一樣,一個勁的往下脫落著,很快就只剩下了個骨架,這還不止,他的腿骨很快也腐爛了,所以只剩了個上半身死死的抓著我的胳膊。
看到這我瞬間就反應了過來,水缸裡的液體一定是強腐蝕性的,可能是王水之類的恐怖液體。高兵的下半身被腐蝕了,這有點像溫水煮青蛙,剛開始掉進這種液體並不會立刻就覺得痛苦。但時間越久,受到的折磨就越瘋狂。
我想,高兵一定是雙腿被綁住了放進這腐蝕液體裡的。
真是太變態了,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而高兵並沒有死,他的上半身還能正常運作,就是臉色看起來特別的蒼白,一點血色也沒有了,豆大冷汗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我正要開口問高兵到底是誰將他放進缸裡的,我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道聲音:「陳木,小心。」
當這道聲音響起,我出於身體本能的也感覺身後傳來一絲危險,甚至說是一道殺機。
於是我下意識的就鬆了高兵的身子,然後一個側臥倒滾到了一旁。
當我控制好身體時,我感覺眼前劃過了一道寒芒,緊接著伴隨著砰的一聲響,我就看到了一把短刀直接就飛了過來,這刀直接就刺進了高兵的一隻眼睛裡,當時高兵強烈的求生欲還支撐著他扒拉著水缸,但被這一刀刺進眼睛後,他再也沒有力氣了,痛苦的大喊一聲後,就撲通一聲掉進了水裡。
我知道本就沒有生還希望的高兵這一下肯定死的透透的了。
可是這短刀是怎麼回事?剛才誰提醒我小心?
我下意識的就準備扭頭看去,不過還沒來得及將腦袋轉過去,我突然就感覺身旁有個人影,我立刻伸手去格擋,但我還是慢了一步,我的嘴和鼻子被摀住了,就像是上一次刀疤迷暈我,將我給擄走了一樣。低亞叉才。
迷迷糊糊的,我感覺身體在顛簸,而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腦袋還有點昏,我只是出於本能的想要站起來,然後我發現我被綁在了一根柱子上。
我聽到了一道聲音:「身體素質真好,竟然一個小時不到就醒了。」
這聲音聽起來有點耳熟,我下意識的抬頭看去,然後發現真的是一個熟人,或者說認識的人。
這人居然是江浩東,就是上次在方琳的病床裡擋住攝像頭,配合殺手殺掉方琳的那個刑警。
江浩東此時手上拿著一把短刀,這讓我有點慌,他不會要殺我吧?
於是我立刻主動對他說:「江浩東,原來是你,警方一直在找你,你最好別再犯錯了,你是一個刑警,你應該知道什麼樣的錯會定怎樣的罪,殺人和幫兇可是不一樣的。」
而江浩東卻抓著那把短刀對我說:「陳木,你不用提醒我。我今天找你來不是聽你給我說教的,我只是想求證一件事。」
我問他什麼事,他卻直接對我說:「高兵是你親手殺死的,你知道嗎?」
我出於本能的就想反駁,但我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因為可能真的是我變態人格干的。
而在我沉默間,江浩東突然就冰冷的笑了起來,江浩東笑著對我說:「真是天大的笑話,完美的陰謀。」
我狐疑的看向江浩東,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而江浩東則繼續對我說:「陳木,知道高兵為什麼就成了叛徒嗎?」
我沒有說話,江浩東則在那繼續說道:「他並不是叛徒,他是被冤枉的。是你找了他,你跟他說這是方組長的安排,讓他拿東西出去見方組長的。他被你利用了,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叛徒,甚至還百口難辨。」
我被江浩東的話弄的愣住了,我直接問他:「你怎麼知道的?」
而江浩東卻直接對我說:「因為我也是同樣被這種方式利用,莫名其妙的就成了警局的叛徒!」
江浩東話音一落,我立刻就想到了他在方琳病床裡擋攝像頭的一幕,於是我立刻反駁道:「放屁,你的行為都被記錄下來了,你就是兇手的幫兇。」
而江浩東則笑著對我說:「可是那個兇手是你,你意思我是你的幫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