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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節

於是我突然就一個踏步來到了白夜的身前,而白夜真的很不簡單,或者說他對我足夠信任吧。當我一身殺氣的來到他面前,他不但身體一動不動,就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一直安靜的看著我。
然後我突然就伸手抓住了白夜的脖子,但是我並沒有用力掐他,我只是將手放在了他的脖子上,而他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抬眼看我,面色從容,眼神波瀾不驚。
很快我突然就用力的掐住了他的脖子,對他說:「白夜,你要背叛我?」
他輕聲開口說:「沒有。」
我繼續問道:「那你為何將組織上的這個秘密埋在心裡,一直不告訴我?你到底是衷於組織。還是更衷於我?」
他說:「主人,一直是這樣的,因為你的分裂人格,如果有非常重要的訊息,組織上每次都是只告訴我,然後讓我慢慢告知你,要不然你另一個人格要是冒出來,可能是會洩密的。至於主人和組織哪個重要,我想說為了組織,我可以殺任何人,除了我自己和正常情況下的你。而為了你,我可以殺所有人,包括我自己。」
聽了白夜的話,我嘴角一揚,勾勒出一抹淺笑。然後我的手順勢往上一滑,就捏住了他的下巴,然後又用手在他的臉上輕輕拍打了兩下說:「但願如此。」
然後我才鬆開了白夜,很簡單的問他:「刀疤在哪?」
白夜並沒有說話,就那樣走了,看起來應該是在為我帶路。至於地上的這些屍體殘骸,他完全就沒再要了,甚至是方琳的頭顱,他也沒讓我帶著,這讓我挺納悶,怎麼到最後一個獵殺者,他不要方琳的頭顱了?還是說其實在之前醫院裡的時候,方琳被殺時東西已經取走了?可是方琳不是我殺的,或者可能是方青河派人殺的嗎。白夜怎麼有機會拿走那東西?
我心裡納悶,但也沒表現在臉上,只是跟著白夜一起走。
很快我們就離開了這裡,白夜並沒有開車,我們是打車的,去的是郊區的一處平房。
我們並沒有直接過去,在附近一個巷子停下來後,白夜指了指那房子跟我說:「阿木,刀疤在裡面,你可以去殺他了。」
白夜竟然讓我自己去殺刀疤,當即我就有點慌了,我以為是他跟我一起,或者說他已經綁架了刀疤呢,沒想到人刀疤好好的活著呢。
雖說之前其實我已經被方青河提點過了,而且方青河說我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反應力。我對於危險做出來的反抗是很強力的,說白了就是我身手是不錯的。
但是要讓我去殺刀疤,我覺得我做不到。
但是以那個變態陳木的能力,是做得到的。
於是我突然就有點明白白夜為何讓我來殺刀疤了,他應該還是在試探我,因為我演的太像了,連他都很難分辨了,所以他想通過殺人來判斷我。
所以我就陷入了一個騎虎難下的境地,去殺人吧,似乎就等於送死,可是不去殺吧,又等於告訴白夜我沒本事,我在裝。
最終我開口問白夜:「你還沒告訴我,為何要殺刀疤?他是這場殺人遊戲的陪練不假,但他畢竟是我們復仇者聯盟的殺手,殺自己人,這不是我們的風格,你得給我一個理由,難道刀疤已經知道了殺人遊戲背後的秘密,怕他洩露出去?」
白夜微微搖頭,說:「不是,殺他是因為他本身就是個叛徒。他和曙光有過接觸,他給曙光提供過我們復仇者的情報。其實這次讓他和我們一起參與這場殺人遊戲,是組織上故意為之,不然他哪裡配做你的對手。組織上就是讓他參與殺人遊戲,通過他的再次洩密,然後讓曙光以為我們真的在進行殺人遊戲,因此就放鬆對我們的警惕,以為我們並不是在刺探他們的秘密,就是單純的在報復殺人。」
聽了白夜的話,我才清醒的意識到復仇者聯盟的厲害,他們除了會血腥暴力,而且還有智慧,會用計。我相信復仇者聯盟的高層一定有著一個超級智囊在指揮,而這也讓我的臥底變得越發的艱難。
而我也沒有退路了,因為刀疤真的該死,我不得不去殺他。
最終我不得不接過白夜遞給我的一把匕首,然後悄悄走向了刀疤所在的那棟平房。
我來到了門口,我看了下窗戶,然後就發現要麼破門而入,要麼就假裝正常的敲門,不然我是進不去的。
我知道白夜就在不遠處盯著我看,看著我的一舉一動。我覺得我硬來肯定不行,所以就只能智取。
所以我不得不強裝冷靜的敲了敲門,可是敲完門,等了半分鐘也沒聽到回應,我也沒聽到屋內有腳步聲。
就在我打算繼續敲門的時候,大門突然吱呀一聲就開了。
屋內一片漆黑,但很快外面的月光就照了進去,不過依然光線黑暗,我並沒有看到門口有人。
直覺告訴我開門的人就躲在角落,我只要稍有異動他可能就會對我出手。
所以我不得不站在門口,開口說:「刀疤,是我陳木,出來吧。」
我剛說完,眼前真的就掠過了一道人影,他手中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屠刀,看的我心底一驚。叼節央技。
他直接就問我:「陳木,你怎麼來了,如果是想為上次的事找門,我勸你離開,我刀疤也不是好惹的人。」
我微瞇著眼睛,讓自己看起來盡可能的對他不屑,然後才開口說:「我是來通知你,組織上關於這次殺人遊戲的判定結果的。」
刀疤盯著我看了一眼,最終他將我放進了屋子,應該是看得出來我和上一次不一樣了。
我坐進了屋內的桌子旁,然後掏出手機,對他說:「組織上說了,殺人遊戲你是先完成的,所以給你一個特別的獎勵,你自己看吧。」
說完,我就假裝將手機遞給刀疤,讓他接過去看。
而當刀疤低頭時,我拼盡全身的力氣,孤注一擲的玩命一刀就朝他削了過去,因為我只要佔了主動,接下來就好辦多了,我不一定一刀可以殺死他,只要讓他瞎掉一隻眼,讓他疼痛難耐那就夠了。
但是刀疤並非等閒之輩,他的反應也非常的快,很快他就猛的一偏腦袋,眼睛就躲過了我這一次。
但我速度也是很快的,我還是一刀劃在了他的耳朵上,由於白夜給我的匕首非常鋒利,近乎削鐵如泥,所以刀疤的耳朵一下子就被我割掉了,但沒有完全掉落,還有一層皮連在了頭上。
緊接著刀疤就怒吼一聲,然後猛的就朝我衝了過來。
刀疤手中一直握著那把菜刀,然後一刀就朝我砍了過來。我知道這肯定不是普通的菜刀,要是被砍中了,怕是瞬間就缺胳膊少腿了。
然後我就慌了,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一步,然後還順勢一拉椅子想要絆住他。
緊接著我就聽到嘩啦一聲脆響,我知道是椅子被刀疤給完全砍碎了。
這下子我就更怕了,由於我的逃跑,我在氣勢上一下子就輸了,加上刀疤因為疼痛的瘋狂,這下子我要被他搞死了。
我下意識的想要朝門口跑,但已經來不及了,刀疤一腳就踹到了我的小腹上,將我直接就踹到了牆上。
緊接著我就聽到了一道呼呼的破風聲,我知道這是刀疤的菜刀朝我砍了過來。
這一刻,我雙腿忍不住打起了擺子,這臥底的事果然不是普通人可以幹的,我還是低估了刀疤的實力,我就不該死扛下來,而是應該讓白夜陪我一起的。
可是世上沒有後悔藥,這一次顯然是要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就在我出於本能的想要絕望的閉上眼睛時,眼前突然劃過一抹清風,清風徐來,很快我就看到刀疤握著菜刀的手僵硬在了半空,是兩根修長的手指夾住了刀疤的手腕。
是白夜,白夜還是來了,他可能一直在,只是在暗處觀察!
白夜手指一動,刀疤的菜刀就掉落了下來,緊接著白夜直接就接過了菜刀,隨手一揮,刀疤的兩根手指頭就被斬斷在了地上。
刀疤啊的喊了一聲,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不過刀疤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然後他立刻就開口說:「白夜,你要幹什麼,你要為了陳木殺我嗎?」
白夜沒有理會刀疤,依舊在緩緩的走向刀疤,猶如死神。
刀疤這下子就慌了,不過他卻突然伸手指向了我,然後說了一句讓我恐懼的話,刀疤指著我說:「他不是陳木,你真以為他是陳木嗎,你難道要為了他破壞組織的規矩?」
而白夜卻冷冷的說:「他是不是陳木,無需你多管,他只要有這張臉就夠了。」
第79章吃自己
白夜說不管我是不是陳木,有這張臉就夠了。
剛開始我都沒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但很快我就反應了過來,白夜的意思是我的臉就是陳木的臉,那我這個人就是陳木?就算我不是陳木。只要我長了這樣一張臉,他就願意為我去殺了刀疤?
想到這,心底突然就升起一絲異樣的情緒,我知道白夜絕對不是這種不冷靜的人,他可能是話裡有話,故意說給我聽的。
所以我必須做點什麼,然後我雙腳往牆上一蹬,整個人就衝了過來,站到了白夜的身旁。
然後我就對白夜道:「白夜,刀疤說我不是陳木。你說我該怎麼辦?」
白夜嘴角一揚,微微扭頭看我,然後說:「那就讓他知道真正的陳木是什麼樣的。」
於是我再一次雙腳一用力,一個縱身就撲到了刀疤的身前,在我彎腰俯身想要用到刺他的時候,刀疤條件反射的就要反抗。
不過這個時候,白夜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刀疤,你每動一下,死亡就將離你更近一秒。」
然後刀疤的身體就是一僵,愣是沒敢動。
而我手中鋒利的匕首很快就來到了刀疤的脖子上。但我並沒有真的就這麼便宜的殺了他,而是突然就收住了手,然後用匕首挑起刀疤的下巴,笑著問他:「刀疤,你說我不是陳木,那我是誰?」
刀疤抬眼看我,也許是因為我變態的笑容讓他膽寒,所以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然後就將視線移到了一旁,不再跟我對視。
然後他才開口對我回道:「因為真正的陳木沒這麼弱,他若要殺我,由不得我反抗。」
聽了刀疤的這句話,我才稍稍鬆了口氣,原來他是這個意思,我還以為他要拆穿我臥底的身份了呢。
於是我突然就用腳踩住了刀疤的手。然後猛的將手中的匕首從他的手背刺了進去。
匕首是那麼的鋒利,我一下子就洞穿了他的手,我甚至聽到了刀尖刺穿他手後與水泥地面摩擦發出來的尖銳聲音。
這還不止,我還狠狠的轉動了一下匕首,然後才開口對刀疤道:「那麼就讓我告訴你,也許我陳木的實力還沒完全恢復,但我嗜血的心永遠存在,容不得你褻瀆半句,辱我者死!」
我剛說完,刀疤突然就怒吼了一聲,然後猛的就朝我撲了過來,顯然是吃不了這個鱉,要殊死一搏了。
而我這一次沒像之前那麼弱了,也許是因為白夜的存在。讓我整個人就有了殺戮的變態之心,我感覺我一下子就變得兇猛了起來。就像是跟金澤在一起時,金澤可以給我帶來安全感一樣。金澤和白夜之餘我,就像是真正的天使和惡魔。
所以當刀疤撲向我,我只是朝一旁敏捷的打了個滾,然後就一躍站了起來,緊接著就一腳踹在了刀疤的屁股上,讓刀疤摔了個狗吃屎。
這個時候白夜也已經走到了刀疤的身前,他一腳踩住了刀疤的頭顱,然後蹲了下來。
刀疤也不知道是瘋了還是怎的,突然就變得無畏無懼了起來,也許是因為知道自己今天必死無疑,所以也不再求饒,立刻就破口大罵了起來。
刀疤在那罵道:「瘋子,兩個瘋子。一對基佬,你們他媽就是大變態,有本事立刻殺了我啊!」
而白夜卻冷笑著說:「為什麼要立刻殺你?」
說完,白夜問我:「阿木,你說該怎麼殺他,才能讓他最痛苦?」
我知道白夜這可能還是在試探我,我這次要是不想出個變態的法子殺了刀疤,那麼對我是極其不利的。
於是我腦子立刻就飛速轉動了起來,很快我就冷不丁的蹦出了一個邪惡的念頭,然後立刻就開口說:「吃自己!讓刀疤吃了自己!」
聽了我的話,白夜那對桃花眸子中劃過一抹期待,然後他讓我過去控制住刀疤,而他則去找工具了。
很快白夜就從這裡找來了工具,一根繩索,一把剖刀,一把剪刀,還有一把斧頭,一個搾汁機以及一個絞肉機。
看完這些工具,就連我都心底一顫,這他媽有點變態了。
而刀疤這下也是真的慌了,我看到他的雙目中寫滿了恐懼,他立刻開口說:「不要殺我,殺了我,組織上不會饒過你們,你們在組織上就待不下去了。」
而白夜並沒有理會刀疤,就像是刀疤在放屁一樣,直接就過去拎住了刀疤的身體,然後將刀疤給綁到了椅子上。
然後白夜就對我說:「阿木,開始你的表演吧。」
我嚥了口口水,心裡有點惶恐,雖然我以前可能殺過人,但真正的有意識的殺人,我真的從來沒有過。
但我不得不裝出很享受的樣子,隨手就拿起了那把斧頭,然後對白夜道:「白夜,不打算幫我記錄下來嗎?」
因為我知道資料中記載過我有將殺人場景給拍攝下來欣賞的癖好,所以我這樣說,能夠讓白夜減少對我的戒心。
果然,白夜聽完我的這句話,那雙桃花眸子裡的眼神看我時越發的溫和了。
當白夜拍的時候,我猛的一斧頭砍在了刀疤的腳上,刀疤啊的吼了一聲。
其實我當時心都快碎了,感覺自己在走上一條再也沒法回頭的不歸路,當時真希望方青河立刻根據我那竊聽器的定位,找過來,將白夜給抓住,結束我的這次臥底行動,但我知道方青河不會這麼做,因為他也知道殺人遊戲背後藏著大秘密。
然後我就繼續用斧頭看著刀疤的腳,因為腳上的骨頭特別硬,所以我鑿了好幾斧頭,才將他的一隻腳給砍了下來。
當時刀疤疼的死去活來的,在那歇斯底里的叫,還求我快點殺了他。叼畝坑技。
而我則沒有管他,讓白夜拿著這只斷腳去絞肉機和搾汁機裡處理。
很快白夜就將刀疤的腳給研磨成了肉醬和骨泥,然後我就捏開了刀疤的嘴,將這令人作惡的肉泥倒進了刀疤的嘴裡。
刀疤並不肯吃,但最終還是強行的灌進了他的嘴裡,讓他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