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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節

看完錄像,我整個人就懵逼了,不知道這視頻在表達個啥,更不知道我夢遊怎麼會往手機裡裝那莫名其妙的玩意。
這個時候方青河要走了我的手機,送了出去,然後才回辦公室開口對我說:「其實早在之前我們就搜過你手機,不瞞你說,你手機裡確實被裝了監聽的芯片,我們覺得那是兇手留下的,就把它破壞了,然後還帶著你辦案,想靠你將兇手引出來。但直到不久前我收到這段錄像,我才意識到,你手機裡的監聽芯片是你自己裝進去的。也就是說你手機裡再次多出了監聽的芯片,這也是我本不打算再帶你繼續參與破案的原因,因為你的可疑度瞬間就上升了。」
聽了方青河的話,我一時間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是出於本能的在那為自己辯解道:「啊,方組長,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而方青河則將煙頭在煙灰缸裡掐滅,然後說:「說實話,當我剛看到這視頻,確實一下子就懷疑你了。但看了你剛才的審訊後,我又釋然了,我覺得我們都被利用了,所以我暫且還是選擇相信你。」
我下意識的就問方青河:「啊?我的審訊怎麼了?是什麼讓你選擇相信我?」
方青河直接說:「劉青龍明顯在故作詭異,他像是在做給我們看,故意讓我們覺得你和他們有多大的聯繫。當然,更重要的一點是,我突然就想通了這視頻裡你沒有頭的貓膩。」
方青河一下子就說到了我的心坎上,我也好奇我為啥沒頭,為啥故意拍出我沒有頭的效果呢,這真他媽恐怖,所以我立刻就問方青河什麼貓膩。
然後方青河就看著我,問我:「視頻裡你那件衣服,記得不錯的話,應該是你前天穿的那件吧?」
我點了點頭,同時佩服方青河的記憶力,不愧是懸案組組長,處處都透露著自己遠超常人的洞察力。
於是方青河就繼續說:「前晚金澤和你誘捕偷窺者,然後又去鄭偉家尋找密碼,再出去寄陳靜的人頭,那晚你們一直忙到快四點你才回家睡覺吧?」
我又點了點頭,不知道方青河將這些細節都講清楚了是什麼意思。
而方青河很快繼續說:「現在的季節,夜裡四點的話外面天色其實已經漸漸亮了,雖然你家窗簾都拉著,但從視頻裡判斷的話,卻更像凌晨兩三點的時間。按理說,那段時間你不是和金澤在一起嗎?怎麼會沒有腦袋的出現在床上,還夢遊往手機裡裝監聽的芯片?」
聽了方青河的分析,我的心猛然咯登一跳,然後整個人都毛骨悚然了起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我腦袋突然打了個激靈,然後猛的反應了過來,於是我立刻就對方青河說:「我懂了,你意思是那沒拍到頭的人不是我?他穿了和我一樣的衣服出現在我家,冒充我?之所以不拍他的腦袋,一來可以嚇唬我,再者是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臉?」
方青河點了點頭,說:「如果排除這視頻是你上一次穿這件衣服被拍下來的情況下,那麼有人冒充你這個可能性就很大了,聯繫到之前在解剖室,那個穿了和你一樣鞋子的人接應走了張文通的人頭,他也沒有露臉,我就覺得可能性更大了。」
聽了方青河的話,雖然我有點想通了,但我整個人卻更怕了。試想一下,我和金澤就在樓上查案呢,這變態卻穿了和我一樣的衣服,睡在我的床上,還拍下了如此恐怖的無頭視頻……
越想我心裡越發麻,於是我就問方青河:「太變態了,我有點接受不了了,方組長,要不要把我家戒嚴了啊?這變態到底想幹嘛啊?方組長,你一定要相信我啊以後,你看他這已經三番五次的就嫁禍我了。」
而方青河卻搖了搖頭,說:「他應該不是單純的為了嫁禍於你,還有更深層次的目的。還是上次那句話,兇手想對你做什麼,我隱隱間已經猜到了,但我現在還不能對你講。」
我急切的看向方青河,心說你別這樣吊胃口啊,急死老子了。
而方青河卻收回u盤,然後開口對我說:「對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你昨晚拍下來的視頻裡,你對著攝像頭說的話,我們已經請唇語專家破譯了。」
第34章甕中捉鱉
聽方青河說我昨晚對著鏡頭說的話已經請專家破解了,我的心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上,急切的想要知道結果。
因為昨晚我的表現實在是太詭異了,我整張臉貼著鏡頭,嘴裡嘰裡咕嚕的說話,而當我擋住鏡頭,剛好就是天花板上的眼睛和窗邊的繡花鞋出現的時間,我不知道這一切是巧合,還是故意為之,而一旦弄清楚我說了什麼,或許就有了答案。
於是我就一臉期待的看向方青河,很快方青河就開口對我說:「陳木,在給你講之前,我得提醒你一下,人夢遊的時候說什麼都是有可能的,這可能和夢境有關,所以你說出來的話並不能當做一個十足的證據,也沒有法律上的效力,因此你也不用太緊張。」
我沖方青河點了點頭,然後他就繼續說:「當然,雖然沒有法律效應,但話畢竟是你說出來的,哪怕是夢遊,也是你說的,所以或多或少跟你尋常時候大腦皮層的一些活動有關,說完全沒有關係那是不可能的,畢竟那句話叫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聽到這我就有點急了,我尋思方青河給我強調這麼多,看來我夢遊時候說的那話很危險啊,可能對我不太有利,於是我忙開口對方青河說:「行了,方組長,我都知道了,你就給我說說內容吧。」
然後方青河才對我說:「根據專家的解讀,你視頻裡主要說了兩段話,第一次是,殺殺殺!好!」
殺!殺!殺!好!
聽到這我就愣住了,這怎麼可能?我怎麼會說這樣的話?
說實話剛開始我覺得不可能,我覺得我不會莫名其妙說這個,但很快我就回憶了下那個視頻裡我的嘴型,雖然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了,但似乎確實能對上嘴型。
然後我冷不丁就想到了之前做過的那個夢,我夢到方琳不跟我同床,於是我就在夢裡殺掉了她……
於是我忙打了個哆嗦,開口對方青河說:「可能真的是我做了什麼夢吧,夢到有危險了,或者被人殺了,所以我就反抗說殺殺殺……那麼下一段話呢?」
方青河看著我,說:「繼續,繼續。」
剛開始我還沒聽明白他的意思,但很快我就反應了過來,方青河意思是我第二段話說的就是『繼續、繼續』。
繼續什麼?聯繫到前一段話的話,那自然就是繼續殺人了。
想到這,我心裡就有點怕了,在案子到了這節骨眼上,我卻被拍到說這樣的話,這對我實在是太不利了,難怪方青河突然就讓金澤支開我,說不帶我繼續跟進案子了。這根本不單純是因為他看了u盤裡的內容,還因為我在視頻裡說的話,要是將兩者聯繫起來的話,那我真就是一個危險份子了,我在阻擾他們警方辦案。
而哪怕出現了如此對我不利的證據,方青河最終還是把我帶回了懸案組,甚至還讓我知道這些事,說實話當時我心裡真的很感動,我覺得方青河如此信任我,哪怕是陪掉半條小命,那我也得幫他把這案子給破了。
不過很快我又覺得方青河他們這樣的大人物,哪個不是人精,他會隨隨便便的就相信我這麼一個理論上可能是殺人犯的人?我覺得方青河很可能還掌握了另外一條線索,這線索應該能幫我洗清嫌疑,所以他才願意信我。
想到這,我就沒那麼慌了,於是我就開口對方青河說:「方組長,對於視頻裡我夢遊說的話,我真的沒法解釋,我只能說可能是我做了什麼惡夢。既然你這麼相信我,我肯定也不會叫你失望的,你如果有什麼需要用得著我的地方,需要我配合,我一定全力以赴。」
方青河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說:「有這個覺悟就好,其實我也不是在幫你,我只是不想冤枉一個好人,更不想讓一個邪惡的兇手因此逍遙法外。」
然後方青河就讓我出去了,在外面金澤把手機還給了我,然後他叫我先不要走,自己在一旁想想案子,玩玩手機啥的,說等晚上再送我回去。我知道他們這是在變相的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不過我覺得這也正常,畢竟剛出現了兩個對我很不利的證據。
於是我就一個人在角落裡安靜的坐著,再一次像個旁觀者一樣看著金澤他們辦案。
在下午差不多三點左右的時候,我看到方青河突然將金澤他們召集了起來,然後就火急火燎的出去了,可能是有了什麼新的發現,要出警了。
而這一次他們沒有帶我,而且辦公室裡還留了一個警員,說是方便聯絡,其實就是留下來看我的。
金澤他們這一走就是幾個小時,直到晚上快七點,我餓的肚子咕嚕咕嚕叫的時候,他們才回來,看他們那興師動眾的樣子,應該是有收穫了。
很快金澤就來找我了,他說送我回家,等上了他車子,我才對金澤說:「今晚我不怎麼想回去,我準備在外面開個賓館,我怕那個無臉變態劉青龍真的來找我。」
金澤直接說:「怎麼可能,劉青龍已經拘留了。而且你今晚必須要回去住了,因為我們對那裡已經悄悄部署了,如果真的有嫌疑人士出現,那對我們來說反而是有利的。陳木,有句話雖然俗,但還是有道理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一直以來,你住在家裡雖然時常有恐怖的事情發生,但卻從來沒有真正的生命危險,所以你不用太過的緊張,就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就行了。」
我尋思金澤說的確實有道理,我的確沒遇到過生命危險,而且既然金澤說對我住的那個小區已經實行了部署,很可能是要開始撒網捕魚了,而我就是網裡的誘餌,那我肯定是要回家入網的了。
然後金澤陪我去了趟超市,購置了一些日常用品食物啥的,在回去的路上,我忍不住問金澤:「金澤啊,下午看你們火急火燎的樣子出警,是不是有啥收穫?」
我剛問完,金澤就扭頭看了我一眼,眼神意味深長,我忙解釋道:「啊,你別多想,我就是隨便問問,我是真的想這案子早點破了啊,所以就想多瞭解些情況,幫你們想想。」
而金澤並沒有瞞我,他對我說:「確實是有新的進展,很大的一個發現。我們查到了劉青龍有一個兒子叫劉蛇,而這個劉蛇是方琳養父方高明的乾兒子。所以我們懷疑劉青龍父子是聯手作案,劉青龍的幫手就是他兒子。他們製造這一連串的兇殺案,一是為了替方高明報仇,還有一個原因可能就是報復方琳所在的那個S組織。因為我們還查到了另外一條線索,這個劉青龍是個醫學博士,醫術精湛,曾經有一個勢力想吸納他,被他拒絕了,而他的臉其實就是那個勢力對他的報復,是那個勢力將他的臉割成了那樣。我懷疑這個勢力就是我之前猜測的那個S組織,你還記得方琳日記本上的最後一句話嗎。那句話是『他們來找我了,我不再是一個人……』,他們應該就是S組織,方琳加入了那個組織。所以劉青龍父子展開了瘋狂的報復,只不過這個劉蛇一直沒查到,目前來說,他們父子兩一個在明,一個在暗了。」
聽到這,我才反應了過來,如此說來,一切就蠻合理的了。但不知道怎的,我始終覺得哪個環節似乎不太對勁,我就是覺得那個無臉男劉青龍不應該這麼容易的就暴露並被抓了,他被抓像是故意為之一樣。
最終我一個人回了家,金澤叫我將手機放在床頭,他說一有情況第一時間和他聯繫,他說他們在這裡已經有了部署,叫我一切放心。
回家後我隨便吃了個拌面,然後就洗澡睡覺了。
說來也怪,明明心裡那麼怕,我卻很快就睡著了,估計是我這癔症越發嚴重了。
睡著睡著,我突然就感覺床頭像是站了個人,這個人似乎正低著頭看我,而且直覺告訴我這個人就是劉青龍。
於是我猛的就睜開了眼,結果卻發現床邊上空無一人。
看來是我太緊張了,於是我就準備繼續睡,可在那個瞬間,我猛然發現天花板上那眼睛又出現了……
當時我差點就喊出聲,但我忍住了,我裝作什麼也沒看到的樣子繼續睡。
睡著睡著,我就用被子將整個身子給蒙住了,然後我躲在被窩裡用手機給金澤發去了短信:鄭偉家那個偷窺者又出現了,速來!
發完短信,我就裝著繼續睡,約莫過去了幾分鐘之後,我悄悄瞇著眼朝天花板看,那個眼睛還在。
與此同時,我似乎聽到了樓上開門的聲音,這下我鬆了口氣,應該是金澤去了鄭偉家,這下要將偷窺者來一個甕中捉鱉了!
第35章他來了
當我隱約間聽到樓上的門被打開了,我的神經一下子就繃住了,雖然我依舊假裝閉著眼,但其實心早就飛出去和金澤在一起了。
為了防止這偷窺者跑了,所以我一直微瞇著眼看著,等又看了分把鐘,我發現這眼睛依舊在,所以我就知道這鱉今天是穩穩的要被捉住了。因為按金澤的說法,這裡應該是布控了的,現在金澤追出去,哪怕他跳窗想跑,外面都有人逮他。
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樓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而這眼睛依舊在,所以我就知道這肯定是金澤的腳步聲,他發力了,他的想法應該和我一樣,並不怕偷窺者從窗口跑,當務之急還是第一時間看到他。
於是我一個猛子從床上坐了起來,等我起身抬頭,我看到偷窺者的眼睛還在,而樓上應該是金澤的腳步聲也突然停止了。
然而並沒有傳來想像中打鬥的聲音,也沒聽到槍聲,這讓我很納悶,所以我就瞪大了眼睛抬頭朝那隻眼睛看,和它對視。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手機突然就嗡嗡嗡的振動了起來,由於我太過於注意力集中了,當時魂差點被嚇掉。
緩過神來後,我立刻伸手拿起了手機,一看竟然是金澤打來的電話,所以我立刻就接了。
金澤直接對我說:「陳木,我在你家樓上了,現在就在你的頭頂。」
聽到這,我就鬆了口氣,不過很快我就覺得不對勁,眼睛還在呢,金澤怎麼沒動手抓他?
突然,我整個人就毛骨悚然了起來,我操,金澤自己不會就是這個眼睛的主人吧?是金澤在偷看我?
不過很快我又覺得不可能是這樣,於是我就對金澤說:「偷窺者呢?怎麼不抓他?」
金澤繼續對我說:「陳木,你做好心理準備。」
我愣了一下,尋思金澤啥意思啊,什麼叫我做好心理準備,難道他真是偷窺者,要現原形了?
正納悶呢,我看到天花板上那隻眼睛突然猛的就從那個洞裡凸了出來。
與此同時,伴隨著噗的一聲響,這眼珠子竟然冷不丁的掉落了下來,瞬間就落在了我的身旁。
我下意識的就啊的尖叫了一聲,然後我瞬間就反應了過來,這一次並不是偷窺者在偷窺我,是他用一顆眼球塞進了洞裡……
而剛才金澤之所以叫我做好心理準備,那是因為他要將這顆眼珠子給從洞裡搗出來了。
想到這我身體一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而很快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過去一看是金澤,我將金澤放了進來,而他則直接闖到了臥室,然後將那顆眼珠子給收集了起來,放進了一個塑料袋裡。
看著那還稍稍帶血的眼球,我嚥了口口水,忍不住對金澤說:「怎麼會這樣,雖說並不是真的偷窺者在那監視我。但這好歹也是個人的眼睛,他不會自個出現在天花板上吧?肯定是有人塞進去的,而且我睡覺之前它還沒有的,也就是說是後來有人放那的,你不是說布控了嗎,怎麼有人去了鄭偉家都不知道?」
金澤直接對我說:「確實是布控了,但為了不打草驚蛇,防止那偷窺者不再出現,所以我們只是將整棟樓監視了,而那人應該是一直潛伏在鄭偉家的,等塞完眼球才走,我想他現在肯定還在這棟樓裡。」
聽到這,我忙開口說:「那搜啊,挨家挨戶搜,我就不信找不到他。」
金澤搖了搖頭,然後說:「不可能的,這麼多戶人家,不可能挨個去搜,更何況我們都不知道那偷窺者長什麼樣,說不定他就是你的哪個鄰居,就算看到了他,我們也不知道他就是偷窺者,現在搜肯定是沒用的。而且他既然用一個眼球來騙我們,引誘我們,那就說明他對我們警察的部署一切瞭如指掌,我們又被他擺了一道,他現在肯定是躲在哪個陰暗的角落笑話我們呢。」
聽了金澤的話,我忍不住罵了句:「媽的,真變態。他到底為啥要這樣做啊,對他能有什麼好處?」
金澤沒回答我這個問題,只是叫我別再去想了,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他說這次被偷窺者玩了,未必就是壞事,也算是為我們敲響了警鐘,這偷窺者絕對不是等閒的對手,一定不能疏忽半點細節,接下來就要設法在我家周圍幾戶人家開始布控了。
然後金澤叫我繼續睡,而他則走了。
我尋思反正這附近應該不少便衣,而且那偷窺者一直也沒真正想殺我,所以就再次躺床上睡了,理論上我應該是思緒萬千,怎麼也睡不著的,但想著問題,想著想著我還是入睡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然後我就開始做夢了,我夢到劉青龍真的來了,他來到了我的床頭,就那樣坐在了我的床邊,然後他還伸手摸我的臉。
邊摸我臉,劉青龍邊開口對我說:「陳木,我吃自己的肉,都是為了你,為了你……」
然後我猛的一下子被這個夢給嚇醒了,還真被方青河說中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白天劉青龍剛跟我說的話,我晚上就做這夢了。
不過當我醒來,我突然就感覺不對勁,我覺得臉涼涼的,像是真被只手給摸了。
於是我忙朝自己的臉看去,這一看我膀胱就炸了,草,我臉上真的有隻手!
但是我並沒看到有人坐在床頭啊,於是我隨手就朝臉上給摸了過去,很快我就抓住了這只摸我臉的手,當我抓住它,我魂就嚇飛了。
草,這是一隻斷手。
並沒有人坐在床頭,就單純的是一隻斷手,這隻手只到手腕上面小半截,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放到我臉上的。
我嚇得猛地將這隻手給扔到了地上,然後立刻就拿起一旁的手機給金澤打了過去,結果金澤竟然關機了,然後我又立刻給方青河打,不曾想方青河也關機了。
這下我可急了,不過很快我發現有條未讀的短信,是金澤發來的:陳木,臨時接到方組長的通知,我們得出一個重要的現場,我們得關閉通訊設備了。而且警員也都被抽調了,你那邊還留了個警員在三樓303,要是有什麼突發狀況,就去找他。記住,不管遇到什麼情況都不要急,根據我們判斷,兇手暫時不會害你,所以不管發生了什麼,都不會是最壞的情況,一定要冷靜。
看了金澤的短信,我才反應了過來,原來金澤他們突然出警了。於是我不得不一個人去面對,我強制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我盡量不去看那只斷手,然後就在那尋思到底要不要去找303留下的那個警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