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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節

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活過來的,明明都已經死了二十年了。
我知道他們是來殺我的,也許他們奈何不了爺爺,所以才來對付他的至親,可我知道父親和母親一定會拚死護住我,我怕極了,可是卻不得不攔在他們面前,我不想讓他們傷害我的父親和母親,那一刻我才意識到自己的力量是多麼渺小。
但是王大夫三人卻徑直穿過我的身體,走向我家的大門,王大夫的身體穿過我的身體時,他驚咦了一聲,回頭看向我的位置,緊接著槍聲想起,王大夫應聲而倒。
房頂上傳來砰砰砰持續的槍響,王大夫爺孫三人都躺在了地上,我看到他們的腦袋上都流出膿血,惡臭鋪面而來,讓我不得不後退。
劉全從屋頂跳下來,看到月光下三人的屍首,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屋頂的幾個年輕的小警察也是膽顫,他們從來沒開過槍,更何況第一次開槍殺的就是這麼幾個不知道的玩意。
「王書記,他們這是詐屍?」劉全回頭看向屋頂的爺爺。
「小心!」爺爺一聲大喝,揭下一塊瓦片砸向劉全的身後,劉全嚇得一縮脖子,只聽身後一聲慘叫,王大夫的兒子被爺爺扔出的瓦片砸中臉部,踉蹌後退,臉部旋即潰爛,再不看出原本模樣。
王大夫的孫子這時候從地上爬起來,他靈巧地跳到我身旁的牲口槽上,然後跳向了屋頂上的爺爺。
月光下高大的爺爺看也不看跳到眼前的小不點,伸手就掐住來人的脖子,然後用力一捏,王大夫孫子的腦袋就咕嚕嚕地滾落在瓦片上,像只西瓜一樣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王大夫的孫子沒了頭卻依然在爺爺手裡掙扎,爺爺從屋頂跳下來,然後從門口的柴火堆裡撿起一根竹竿從王大夫孫子的喉嚨口插進去,竹竿旋即釘入地下,將王大夫的孫子禁錮住。
王大夫的兒子看到自己兒子被爺爺釘在地上,猛然彈起撲向爺爺,爺爺一拳打在他的胸口,將他轟飛,一身爛肉嘩啦啦地掉一地,腸子裡流出大量的綠色粘液和膿血。
那屍人正好落在劉全腿邊,劉全嚇得渾身哆嗦,屋頂的人也不敢下來,只好用槍在屍人上補了兩槍,誰知屍人忽然暴起抓住劉全的腳髁將他甩得老遠,裝在一棵楊樹上,劉全當即吐出一口老血,忍著痛爬起來要跑。
爺爺又從柴火堆裡揀出一根竹竿,插進王大夫兒子的脖頸,將他也釘在地上不能動彈。
地上躺著不動的王大夫似乎是聞到血的味道,鼻翼動了動,他從地上竄起來,畏懼地看了我爺爺一樣,轉頭就跑。
爺爺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根鋼針,他猛地擲向王大夫,鋼針從王大夫的太陽穴穿過去,狠狠地扎入一棵楊樹上,王大夫只是慘叫一聲,頭也沒回就跑遠了,月光下只留下一道鬼影。
「我當是什麼東西,這妖婦養了二十年的屍也沒有蛻變,一堆爛肉而已!」爺爺哼了一聲,看著逃跑的王大夫說道。
屋頂上的幾個警察早就嚇傻了眼,他們跟著劉全來的時候就被警告在王家村得罪誰都不能得罪王書記,他們知道這個王書記很厲害,卻沒想到這麼厲害,槍都打不死的東西竟然不是他的對手!他們可清清楚楚地看到劉全被其中一個屍身一隻手摔得老遠的,可是即便這些屍身再厲害,碰到了王書記也就成了豆腐一般。
父親在門裡聽到動靜,趴在門縫裡看到這一幕,即便是身為兒子的他也從來都不知道爺爺有這麼厲害的身手。
劉全面色痛苦地扶著樹爬起來,指著地上兩具還在掙扎的腐屍問道:「王書記,這兩個東西該怎麼辦?」
爺爺說:「把我兒子叫起來,拿些柴油澆在屍體上燒了。」
父親聽到爺爺的話,忙跑到走廊下把家裡的半桶柴油提出來,他打開門,將柴油交給劉全,劉全接過柴油撒在兩具依舊在掙扎的屍體上,然後點火將它們燒成了灰燼。屋頂上的幾個小警察這才敢跳下來。
爺爺轉頭看向父親說:「我大孫子睡了吧?」
父親點了點頭說:「睡了。」
爺爺嗯了一聲,讓劉全打理一下現場就準備離開。劉全忙叫住爺爺說:「王書記,那還跑了一個呢,可咋辦?」
「跑不了,明天太陽升起之後,定讓王大夫灰飛煙滅。」爺爺語氣肯定地說道。
第026章掘地三尺
第二天一大早,爺爺帶著劉全和王家村的村民朝孟老太家進發,一群人手裡都拿著火把,到了孟老太家門口,大伙按照爺爺的意思將孟老太家周圍的花草樹木全部燒得一乾二淨,原本雜亂荒蕪的園子瞬間變得寬敞起來。
老早就趕來的鎮上的拆遷隊已經靜候多時,得了爺爺的同意後,孟老太家的百年大院終於在轟隆隆的塵囂中被夷為平地,孟老太家被拆後,無數的老鼠從她家的院子裡蜂擁而出。
要不是這麼多人在場,就是拆遷隊的人也會嚇個半死,他們拆遷那就,無論是拆多舊多老的房子,也從沒看過這麼多老鼠的,哪怕是每一個牆縫間都塞滿了老鼠,也不可能這麼多吧,而且眼看著從廢墟裡爬出來的老鼠一隻比一隻打,那開著鏟車的工人就不幹了。
開鏟車的工人不幹了,跟他同來的挖掘機工人也不敢再動手了,他們都知道王家村是鬼村,上回臭名昭著的陳三天團隊因為一棵樹團滅他們可是聽過的,這一次他們是聽說沒危險而且空了幾天沒接到活了才敢來這裡的,沒成想就遇到了這種邪乎事。
「加錢!」爺爺很痛快地跟兩名機車工人講。
「加錢也不幹了,怕是要沒命哪!」那工人不知道王家村這地方常死人,眼下又興師動眾地,說話語氣也很緩和。
「那你下來!」爺爺走上前把開挖掘機的工人一把拉下來,然後轉頭看向王大海說:「大海,上。」
王大海聽到爺爺叫他,絲毫也沒有猶豫,他半年前跟人家學了幾個月開挖掘機的活,現如今他媳婦有孕在身,他弟弟王二海跟別人下海跑船,再加上還有個時而瘋癲的老娘,王富貴平常看著村頭的小商店沒時間照顧她們,王大海也就從機車隊下來,在家找點活幹。
王大海上了挖掘機,將王老太家挖地三尺撅了一遍,只見那土堆裡一根又一根白色骨頭被他翻出來,這些都骨架很小,一看就知道是嬰兒和孩童的骨頭,王家村的婦女們哭倒一片,她們知道也許這些骨頭裡面就有一具是他們曾經夭折的孩子。
而在孟老太家大院的地基裡鑽出一隻又一隻巨大的老鼠,這些老鼠最長的都能到30厘米,大火被嚇得紛紛後退,有些膽子大的小青年則手拿目光將這些老鼠一一敲死。
我爺爺在一旁看得直皺眉頭,他讓王大海將孟老太家掘地三尺並不是為了挖老鼠,也不是為了挖那些被孟老太吃掉的小孩,而是來挖王大夫的,可是挖了半天王大夫的影子卻都沒見到。
「他家地下是煞陰之地,又放了那麼多死嬰的屍骨,按理說最厲害的王大夫應該埋在下面的,怎麼會沒有?」爺爺小聲地嘀咕。
突然,村裡的寡婦朱寡婦叫了一聲:「老鼠,老鼠成精了!」
朱寡婦本名叫朱夢君,是咱們村除了王婆子之外第二號大嘴巴,本來大家就都神經緊張地看著滿地的老鼠和屍骨,她這麼一嗓子差點沒把人心臟都給嚇出來。
「你瞎嚷嚷什麼,嚇死老子了!」王老漢原本縮著頭站在人群裡面,朱寡婦正好站在她身後,她這麼一吼,把王老漢嚇得一激靈,尿差點沒撒褲襠裡。
可大伙再看向孟老太家的宅子那裡,臉色全都白了,只見那裡正趴著一隻跟牛犢那麼大的一隻灰老鼠,而老鼠的身上,竟然還穿著衣服,一身紅色的嫁衣!
王家村的人倒還好,當初連鳳屍都見過,所以他們也就被嚇得寒毛直豎罷了,可拆遷隊的人什麼時候見過這麼駭人的東西,老鼠長得跟牛犢那麼大,還會穿衣服,這不是成精了是什麼?他們嚇得褲子濕了一片。
挖掘機裡的王大海也是嚇得一身冷汗,他有些膽怯地看了看爺爺,爺爺說:「用屍油養得山鼠,二十年才養這麼大算不得稀奇!」
土坑裡的老鼠抬起頭,看了一眼說話的爺爺,向後退了兩步,它的後腳踩到了身上的紅嫁衣,旋即被絆倒在地,而這時候,挖掘機的鏟子忽然從天而降,鏟在這隻大老鼠的背脊上,大老鼠發出無比淒厲的、聲震四野的慘叫,除了爺爺,所有人都摀住了耳朵。
爺爺向王大海豎了個大拇指,王大海被爺爺這麼一誇,心裡的畏懼也少了些,控制挖掘機鏟子又給了地上那隻大老鼠一鏟子,這一鏟子正好鏟在大老鼠的頭頂,大老鼠的腦漿迸濺,摻和著黑紅色的血鋪染開來。
緊接著,王家村的村民都聞到一股讓人行將窒息的惡臭,不少人當場嘔吐起來,一邊嘔吐一邊向遠處跑開。
挖掘機裡的王大海也被熏的臉色發青,直犯噁心,他看了一眼爺爺,爺爺皺著眉頭,示意王大海將土填上。
大老鼠被掩埋之後,那股讓人窒息嘔吐的惡臭輕了許多,劉全問爺爺:「王書記,這是什麼情況哪?」
爺爺說:「孟老太將她一家三口都養成了屍人,院子裡也鋪滿了養屍土,兩個小的已經被我殺了,還有一個老的被我傷了鬼府,但是現在他卻沒藏在養屍土裡,能藏在哪?」
爺爺說著就看向孟老太家後面的三座土坡。
爺爺這麼一說,原本爬在土坡上看熱鬧的一群大孩子就嚇得倉皇而逃,還有一個小一點的孩子跑得太急被石塊絆倒,撲在了一隻大老鼠的身上,小孩嚇得嗚嗚直哭,被大人們連忙抱到乾淨的地方。
爺爺從孟老太家廢棄的雜物處挑起一根銹跡斑斑的鐵叉,走過夜叉鬼的雕像時一腳將夜叉鬼駭人的頭雕猜的踩得稀巴爛,在王家村,信鬼的不止孟老太一個人,但是敢惹鬼的卻只有我爺爺一個人。若是旁人把夜叉鬼的頭踩爛,早就有人怒而罵之,因為鬼愛記仇,踩爛了供鬼的雕像會遭報應的。
爺爺站在其中一座較小的土坡上,見土坡頂上的土似乎是被人動過,有新土翻鏟的痕跡,他挑開蓋在土坡最頂上的黃土蓋,然後將鐵叉插進土坡裡,鐵叉竟然絲毫也不受半點阻撓地摸了進去,一股屍體的惡臭從突破裡傳來。
接著爺爺讓所以手裡拿著鐵叉和鋼筋刺的王家村老少爺們上前圍在土坡周圍,向爺爺所在的土坡上狠狠地紮下去,爺爺見大伙緊張兮兮地亂扎一通也沒見土坡裡有什麼動靜,於是就讓他們開始扎另一座土坡,同樣也沒見動靜,爺爺望向最後一個土坡,他帶頭走過去,猛地將鐵叉插進土裡!
一聲慘叫從土坡裡傳出,像是黃牛被剖腹一般,兩個拿著鋼筋刺青年見狀上前猛地將鋼筋刺刺入土坡內,那土坡上竟然嘩嘩地流出膿血,一聲瘆人的慘叫再次響起,青年的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看向人群中的一個姑娘像是在表達自己的勇敢,可是土坡內忽然伸出一隻手抓住他的腳脖子將他拖向土坡裡面!
爺爺千鈞一髮之際拉住青年的手,另一隻手裡面的鐵叉則戳進土堆裡,他大喝一聲,用力往上一挑,一個全身腐爛的屍人被爺爺連人帶土挑出來,屍人剛一被陽光曝曬就發出慘叫,身上白煙直冒,發出嗤嗤的聲響,像是燒紅的烙鐵放在水裡一樣。
大伙看到被挑出的屍人的臉,嚇得驚慌大叫起來,尤其是老一輩的人,見到王大夫的臉後,嚇得腿腳止不住地哆嗦,要不是爺爺在場估計他們早就已經跑得沒影了。
爺爺將那青年扶起來推到一旁,青年嚇得臉色鐵青,片刻也不敢停留。
「哎喲,這王大夫都死了二十年了咋還活著咧,他難道也是鳳凰嗎?」王老漢又開始念叨著,當初梧桐樹被砍的時候,裡面就活著東西,如今一個破土堆裡竟然還把死了二十年的王大夫給挖出來了。
爺爺鐵叉上的王大夫還在奮力掙扎著,他的嘴裡不停地流綠的的汁液,嗚嗚啦啦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爺爺接過三子哥遞來的火把剛要將鐵叉上的王大夫燒死,可是王大夫卻忽然將鐵叉整個折斷。
王家村的村民們拿著農具將王大夫圍成一圈,爺爺說:「他身上有屍毒,抓破了皮就得沒命,都靠後!」
大夥一聽爺爺這樣說那還不跑,這王大夫被挑在空中不受力的情況下都能將鐵叉折斷,力氣該有多大啊!
王大夫眼睛被太陽刺得直冒煙,他模糊衝向爺爺,嘴裡露出鋒利的獠牙,爺爺將鐵叉倒過來,向身後的土堆上猛然插去,大伙看不出來爺爺丟了鐵叉是什麼意思,眼看著全身腐爛的王大夫就到了眼前,爺爺輕輕搓開身子,腳下使了個過山橛,王大夫旋即飛撲向爺爺先前插在土裡的鐵叉上,被貫穿了脖子。
爺爺接過村裡人遞來的火把,扔向背對著他還在掙扎的王大夫,沒想到王大夫的身體遇火自燃,頃刻間燃氣熊熊大火,王大夫發出無比淒慘的叫聲,他臨死前隱隱約約地喊了一個人的名字,人人都能聽出他發自內心深處的恨意。
那個名字正是我爺爺的名字。
王道生。
第027章異變陡生
王大夫爺仨變成的屍人被爺爺除了,連同孟老太家的百年老宅子也被夷為平地,王家村的後面也被一把火燒得精光變得光禿禿的,看上去不再那麼恐怖。
除了那口依然神秘的老井和村外的陌生人不知道在尋找什麼之外,王家村總算是安寧了一段時間。
那些天裡母親也不再愁眉不展,到了忙碌時節我告訴母親不用她接我也可以回家,母親每次做飯的時候都會偷偷瞧著我坐在小板凳上認真做作業的樣子,然後讓我不要太累,以免眼睛近視。
王家村開始恢復了以往的生氣,變得平和幸福起來。
但是這樣的日子並不長久,有一天,從縣裡面來了個叫戢鄭淮的年輕人,王家村短暫的安靜就被打破了。
這個有個著稀有姓氏的戢姓年輕人是個作家,而且是縣刊靈異怪談一欄的專職作家,也正是因為寫靈異小說才特地來王家村實地考察一番,為了激發自己的創作靈感。
那時候的作家還是很受人尊敬的,一年到頭也寫不出多少篇故事來,不像現在作家氾濫,動輒一本就幾百萬字的寫。
這個年輕的作家來到王家村後,咱們村的人都管他叫戢作家,村裡的大媽們聽說他是縣裡來的小伙子,家境富裕不說,又是大學畢業生,長得也算眉清目秀,所以一幫老大媽全都成了媒婆,爭先恐後地將自己閨女推到戢作家的懷裡。
戢作家也不愧是縣裡長大的孩子,思想相對開放一些,所以看到一群老大媽把自家閨女推到她懷裡他也都能游刃有餘地處理好關係,不至於得罪王家村的人。
起初鄰居家的三子哥聽到來的人姓戢,就去村頭看了看,沒想到一看才發現竟然是自己的初中同學,於是戢作家的住宿問題也就得到了解決,暫時先住在了三子哥家。
三子哥的本名叫王三,所以大家都叫他三子,他的父母死得早,一直以來都是吃百家飯長大的,爺爺在平常裡對他很是照顧,所以三子哥特別聽爺爺的話,和王大海幾乎是爺爺的左膀右臂。
那些天裡三子哥家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三子哥那時候才二十三四歲,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從來都沒嘗過女人是啥滋味,所以那些天他看著戢作家送走了一個又一個黃花大閨女的時候,眼睛都憋紅了。
他深夜的時候跟戢作家說出自己內心深處的慾火繚繞,戢作家聽說三子哥還是童子,便有些驚奇起來,那時候的王家村還是比較封建的,無論男女,不結婚就不可以破身,戢作家想了一會,說:「那好,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三子哥一聽有戲,當下就點頭答應了。
戢作家說,他剛到王家村村頭的時候,有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躲在樹林裡叫他過去,他看那女人不僅長相可人,而且身材也十分火辣,他偷摸著朝那女人走過去,看到那女人的酥胸蕩漾,簡直比倩女幽魂裡的王祖賢都要撩人,最關鍵的是她還摸了一下他那裡。
三子哥一聽就來了精神,心急火燎地問道:「摸了哪裡?」
戢作家露出一副壞笑挑了挑眉,三子哥那還不來精神,忙問他:「你知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明天咱們村裡逛逛,要是你看到了她,就跟她說通說通,如此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定是來幾個男人都吃不夠的,兄弟要是能分我一杯羹,以後叫我死我也願意!」
戢作家嘿嘿一笑說:「不用,不用,這種事情在縣城裡我也不是沒幹過,不算回事的,你只需帶我將王家村我想知道的事情一一過一遍,送上門的野雞哪有不給兄弟吃的理?」
三子哥聽到這裡倒是還沒有被慾火沖昏頭腦,王家村的禁忌之多連他也知之不詳,不過所有詭異的地方看一眼就走還是可以的,於是三子哥點了點頭說:「除了村頭那口井,其他地方都可以帶你去看。」
「為什麼那口井不能看?」戢作家聽到三子哥這樣說,心中疑惑不解。
在他們外人看來,王家村最有名的是一棵千年老梧桐樹,因為梧桐樹裡面藏著鳳屍,鳳屍殺了28個人,何曾聽過王家村還有什麼井啊?
戢作家也不說破,同意了三子哥的建議,三子哥見戢作家同意了,當下又猴急地問道:「那咱怎麼找到她,我還不知道咱們村有這樣的女人咧!」
戢作家神神秘秘地說:「那個女人說,她在王家村村頭第一排樹的第二棵大樹底邊埋了一面鏡子,要是我想要她,就去把鏡子挖出來,她每天來查看一邊,要是鏡子沒了,自然就會來找我。」
三子哥一聽這話腦子就燒了,當下就想爬起來去挖,戢作家攔住他說:「不急這一時,三更半夜人家早就睡覺了,再者說你就不怕真碰著女鬼?」
三子哥說:「要是真有你說得那麼漂亮,就算是女鬼我也認了。」他嘴上這樣說,身體則又躺在了床上。
第二天清早,三子哥剛一睜開眼就叫醒戢作家,讓他趕緊跟他去挖鏡子,怕那女人提前去查鏡子在不在,戢作家無奈,牙還沒刷就被三子哥拉出了門,兩人偷摸著來到那女人說的村頭第一排樹的第二棵大樹底邊找了找,並沒有找到所謂的鏡子,樹根底部也沒看到有新泥被翻鏟的痕跡。
「你是被那女人騙了吧?」三子哥有些納悶地問戢作家。
戢作家說:「挖一挖不就知道了。」
戢作家說著就用鐵鏟小心翼翼地圍著樹墩挖起來,三子哥有些沮喪地說:「土都沒動過,哪來鏡子,除非她老早以前就把鏡子埋在這裡。」
三子哥剛一說完,正看見戢作家驚咦一聲,在他鏟開的土坑裡露出一塊黃色鏡框!
兩人對望一眼,忙用小鏟子一點點將這鏡子挖出來,這鏡子竟然是一面略顯古樸的黃銅鏡!
「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哪,黃銅鏡那麼值錢那女的也捨得埋在這裡?再者說看這鏡子埋得也有段時間了吧。」三子哥掂量著手裡的銅鏡,有些擔心,他自小生在王家村,自然是對某些事情很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