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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漏網之魚

  「我這麼說吧,你們還沒有被抓起來的唯一原因,是因為溫家的一個鄰居在你們之前看見了他駕船出去,所以,現在有幾個選擇擺在你們面前。」
  「我以冒充政府官員的名義報警逮捕你們,把你們作為溫雷失蹤案的人證扣留起來或者,我們就當今天走了霉運,你們開車,馬上從這兒離開,永遠也不要再回來,永遠。」
  望著保安隊長凶狠的樣子,阮金成聳了聳肩的說道:「聽起來第二種選擇不錯。」
  「是我。我也選擇這個。」保安隊長暗自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兩人還是有一點自知之明的。這樣他和女兒外孫的生活也會恢復平靜,不會再有什麼怪物的言論來擾亂外孫康復的進度。
  夜深人靜,席玉準備去廁所的時候。經過小宇的房間門口,發現小宇還一直在那裡畫畫。
  「小宇,這麼晚趕緊睡。」席玉不顧小宇的反抗,一把將其抱起。安置在床上,哄他睡覺後,然後自己便準備去洗澡。
  沒有注意到桌上那一張小宇剛畫的,有著許多重疊圈圈的圖,就好像一個深深的漩渦。
  而這時,阮金成和張檬正連夜開著車,離開這個湖邊小鎮。
  來到一個十字路口,張檬停下車等紅燈變綠。
  「變綠燈了。」阮金成見張檬沒有要繼續向前開動的意思,便提醒道,「這兒的事情已經結束了。」
  「我不這樣認為。」張檬搖了搖頭。
  阮金成分析道:「如果當初是溫雷殺了阿強,那麼溫雷現在死了,阿強的靈魂也就報了仇,這樣事情就,了結了,他的靈魂應該得到安息一切歸於平靜。」
  「可是如果我們走了,事情還沒結束怎麼辦?萬一我們漏了什麼怎麼辦?這樣會致使更多人受害怎麼辦?」張檬頓時化身問題寶寶,讓阮金成大跌眼鏡,如果他有戴眼鏡的話。
  「你哪來的那麼多怎麼辦,你為什麼要這樣想?」
  「因為,因為小宇太害怕了。」
  「就因為那個孩子。」
  「對,在確定那孩子沒事之前我不想離開。」
  「哦,那就回去唄。」阮金成乾脆地替他做了決定。
  張檬詫異地看了一眼阮金成,這傢伙還真是……討人喜歡。
  兩人扭轉車頭,開回去找小宇母子。
  席玉安撫好小宇之後。就塞上排水口,打開水閘,將浴缸灌滿,忙碌了一整天,只有在睡前的泡澡才能讓她徹底放鬆,精神地迎接新的一天。
  席玉躺進浴缸,閉著眼,伸展軀體,享受著熱水帶來的舒緩,卻沒有注意到水管裡開始流出了渾濁的黑水,慢慢將整缸水染混。
  當席玉聞到了一股腥臭的味道,再睜開眼。發現整缸水竟然都黑了,嚇得她尖叫著,想要翻身爬出浴缸。
  可就在此時,水中有一股巨大的拉力。把她整個人往下拽去。
  席玉雙手扒住浴缸邊緣,驚恐的呼救,可強大的拉力,已經讓她嗆了好幾口水。
  保安隊長正好今夜上夜班不在家。
  廁所的門緊鎖著,被尖叫呼救聲吵醒的小宇,想要救裡面的媽媽,卻無能為力,只能砰砰地用力敲擊著門。
  張檬和阮金成來到了保安隊長家門前,正準備按門鈴,突然門就打開了,小宇衝了出來,一臉緊張無措。
  小宇拉著張檬的手就往屋裡跑。
  只見有水從廁所門縫裡溢出。開始在整個房間內蔓延。
  張檬一腳踢開廁所門,浴缸裡的水不斷往外溢,水面上早已經看不見席玉的身影。她一把摀住小宇的眼睛,將其抱到一邊。
  阮金成衝進廁所,伸手想將沉在浴缸底部的席玉抱出來,可是有什麼巨大的拉力和阮金成在對抗,阻止其將席玉帶走。
  最後,阮金成用腳踹著浴缸邊,使出吃奶的勁兒,才將席玉拽出了水面,兩人濕噠噠地倒在地上,徹底筋疲力盡。
  水管裡也不再流出黑水。
  休整了一夜。重新穿好了衣服的席玉彷彿還沉浸在昨晚的驚恐中,沒緩過神來,一回想當時的情況就捂著臉哭了起來。
  「我一定是瘋了。」
  「不,你沒有。告訴我你經歷了什麼?」阮金成開解道。
  席玉哽咽的說道:「我聽見了……我覺得我聽見了……一個聲音。」
  「他說什麼?」看來真是阿強的鬼魂作怪。
  「他說『來和我玩兒』。到底怎麼了?我到底是怎麼了?」席玉幾乎奔潰,痛哭發洩著。
  另一邊,張檬在席玉家中翻查著可以解釋這個事件的線索。突然他找到一本相冊,裡頭有張孩童的集體照。引起了他的注意。
  張萌指著這張集體照,問席玉:「這照片裡面的人你能認識多少?」
  「裡面的人我認不全我知道這是我爸爸的照片,他那時候,大概,12歲。」
  這就解釋了為什麼阿強和溫雷出現在這張集體照裡,因為這張集體照裡也有保安隊長。
  「看來這件事情不僅是跟溫雷有關,還和保安隊長有關。」張檬做出了決斷,「看樣子保安隊長和溫雷都是阿強失蹤案的關鍵人。」
  「我爸爸,你們在說什麼?」席玉不解。
  張檬突然注意到,小宇一直愣愣的,看著窗外。
  「小宇,你在看什麼?」話音剛落,小宇徑直的打開門走了出去。
  三個大人緊隨其後。
  小宇來到屋後幾十米外的一片小山坡,停了下來,看著張檬也不說話。
  張檬突然明白了什麼。
  「席玉,你帶著小宇回屋裡。不要出來。暫時也不要用水。」張檬囑咐道。
  席玉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就衝著剛才兩人拚命救了自己,她也願意相信兩人的做法是正確的。拉著小宇的手回了屋子。
  阮金成兩人找了兩把鐵鍬,對著小宇剛才站立的地方就開挖了。
  還沒鏟幾下。鐵鍬就撞到了什麼硬東西上。
  兩人徒手挖開土,將硬物拉出地面,竟然是一輛銹跡斑斑的單車。
  「阿強的單車。」無可置疑的。
  就在此時,兩人身後傳來保安隊長的聲音。
  「你們兩個到底是誰?」
  等待他們的是保安隊長的槍口。
  「放下槍。隊長。」
  「你怎麼知道車在那兒的。」隊長握著槍的手一直顫抖著。
  「你和溫雷一起殺死了阿強,把屍體扔進了湖裡,然後埋了自行車,但你掩埋不了真相的隊長。紙包不住火。」張檬怒了。
  站在窗前一直看著兩人的席玉,看見父親的突然出現,還舉槍對著兩人,立刻彎腰對小雨說道:「小雨。你趕緊回你自己的房裡,鎖上門等著我,不要出來!」
  然後轉身跑出門外,想要阻止父親傷害兩人。
  「三十五年前。你和溫雷殺死了阿強,這就是我要說的,而你的女兒也已經聽見了這個事實,你再也不要想隱瞞。」阮金成大聲說道。故意讓飛奔而來的席玉聽見對話內容。
  席玉趕到了,一把握住爸爸握槍的手槍。「不要啊,爸爸。」
  「現在你要面對的是一個憤怒發狂的惡鬼,他會殺了所有你在乎的人。他會把他們淹死把他們拖到誰也找不著的地方,這樣你就可以感受到阿強媽媽所遭受的痛苦了。」
  「之後,他會殺掉你,未達到目的前他不會罷休的。」
  「你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保安隊長問道
  「因為,這就是它對溫雷所做的一切。」
  「聽聽,聽聽,你們兩人都瘋了,都說了些什麼?」它是什麼,阿強的鬼魂麼?荒渺至極!
  「我根本不在乎你對我們的看法,但是如果我們要幹掉這個鬼魂,我們就得找到屍體,做法把屍體毀掉,讓它燒成灰。別說你就是把他扔進了湖裡。」
  現在需要爭分奪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