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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戲鬼襲擾

  陰風陣陣,黑漆漆的水泥路上,突然跳出來的大黑影直接撲了過來,這突然的變故讓我猝不及防,想要掉頭已來不及,想要衝過去更來不及,進退兩難,晃動著車把,眼睜睜的看著那大黑影撲了上來!
  這一撲,我嚇得都要哭了,連人帶車子被撲倒。
  倒下的瞬間,我本能的狠狠的蹬出一腳,黑影哎吆一聲,我把那黑影給踹了出去,摔倒後,我迅速的爬了起來,拿起車上滾落的手電筒就照著對方。
  對方用手蒙著自己雙眼,說道:「你根本看不到我!」
  我呆了呆,回應道:「是啊,我看不到你。」
  我這才發現,那個神經病的瘋婆子又出現了,今晚換了身黑袍子,看起來威風凜凜的樣子,但那腦子是真不好使了,蒙住自己的眼,說我看不到她了,我能怎麼辦?
  「哎呀你趕緊一邊去,看你年齡大,你別以為我不打人的啊!」我見她並沒有什麼攻擊性了,就勸說道,心裡暗自嘀咕真是陰魂不散啊!
  「你看不到我啊!」瘋婆子又扯到。
  我深吸一口氣,有種想打人的衝動,撓了撓頭,我在原地轉了兩圈,還是壓制住了自己的情緒,行行行,我不跟你一般見識,我說完就走過去推車子。
  瘋婆子哈哈大笑跑了過來:「你被我嚇到了,你這膽小鬼!」
  我呆了呆,敢罵我!
  「我……」我剛要開罵忽然記起李珊珊說的話,夜裡不要和陌生人說話。
  事實證明,李珊珊的話,其實是有些道理的。
  這個瘋婆子對我來說,也算是陌生人,聽說瘋子殺人不犯法,暴打老人再加上還是個瘋子,我到哪也不佔理,這搞得很被動,只能躲避。
  我深吸一口氣,今天你丫就是給老子一巴掌,老子也忍了!
  惹不起我躲得起,我一把推開她,扶起車子騎上就走,可這個瘋婆子突然暴起,在後面拉著我車子後座,我走不了了!
  我轉過頭大罵一聲:「你鬆手,我喊人了啊!」
  「老夥計,快來啊!我抓到他了,快把他抓到蘆葦河,拖到曬穀場,天天給他唱戲!」瘋婆子忽然大吼大叫起來。
  我打了個激靈,在叫幫手,而且從她的話裡可以聽出,唱戲的老夥計,那不就是?
  「來了來了!」隨著一聲低沉的聲音從蘆葦河裡傳來,我見到唱戲老太婆,提著個白燈籠一蹦一跳的爬上來了。
  看到白燈籠的瞬間,我大罵一聲窩草!
  我丟掉自行車,跳下來撒腿就跑,麻蛋!車不要了!
  她們並沒有想到我會玩這一手,一時間都愣住了,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
  「抓住她,我給他唱戲!」唱戲老太婆喊道。
  我頭也不敢回,但身後的聲音越來越近,我不得不回頭看了眼,這一眼我看得我大呼受不了!
  我發現,她倆騎著我的自行車來追我!
  瘋婆子騎著車子一路狂蹬,唱戲的老婆子拎著白燈籠,一個勁的催促著:「快點!追上他!追上他!」
  我撒丫子狂奔,身後吱呀吱呀的聲音不斷的傳來,倆老婆子緊跟不捨,我拿出了百米衝刺的速度,大口的喘著粗氣。
  「快點騎啊,駕!」唱戲老太婆這一聲吼嚇了我一跳,騎馬吶!還駕!
  好在這裡離李二蛋的網吧不遠,狗吠聲此起彼伏,我決定反擊!
  我猛然一拐彎,騰出一個空檔!
  這時候自行車直接超了過來,我哈哈大笑,跳起來就是一個飛踹!
  我去尼瑪的!
  這一腳偷襲恰到好處,兩人猝不及防,被我一腳踹翻,連連哀嚎,白燈籠都掉到了一邊。
  我趁機緩了口氣,繼續逃跑!
  兩人迅速的爬了起來,我趕緊轉過頭,急速狂奔,這一路因為我剛剛的一個回馬槍,給我爭取了時間,在跑回網吧後,兩個老太婆騎著我的自行車,還囂張的跟到了門口,在外面笑話我。
  我一口氣衝到吧檯,趴在櫃檯上,對著一臉懵逼的李二蛋斷斷續續的說道:「干…干…干塔娘的…抄…抄傢伙!」
  李二蛋面色一變,伸頭往外看了眼,立即摸出一把大砍刀,喊了幾個正在上網的黃毛,吼道:「快,都別玩了,跟我出去,打丫的!」
  我跟著李二蛋跑出了網吧,六個人到了門口,倆老太婆不知所蹤,我的車子還在原地,鋼圈還在轉動。
  小伙子們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了,李二蛋卻心裡有數,給小伙子們散了煙,讓他們回去繼續上網。
  我倆在門口的石頭上,背靠背的坐著。
  「江曉,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招惹上她們了?」李二蛋含著煙問。
  我拿過煙抽了起來,抽了兩口,緩了緩捏了把汗,回應道:「不知道,莫名其妙的,突然就蹦出來了,還罵我,還要給我唱大戲!」
  李二蛋楞了一下,瞇著眼問:「真的說要給你唱戲?」
  我點了點頭,那還能有假?
  李二蛋忽然沉默了,我抽了口煙,覺得李二蛋像是有事瞞著我,我皺著眉頭開口問道:「二蛋咋啦,怎麼不說話了?」
  「我感覺那個老太婆是鬼,戲鬼,你聽過嗎?」李二蛋認真的問,表情很嚴肅,我不由得也坐直了腰桿,豎耳傾聽著。
  李二蛋見我認真了,這次啊長長的出了口氣,他給我講著關於他知道的事情,戲鬼這個詞是村民的叫法,指的是這邊晚上,在曬穀場上,有一夥在夜裡搭台唱戲的鬼,叫做戲鬼,專門謀財害命,把人摔死淹死為樂子。
  在曬穀場上,有時候秋收,在曬穀場曬糧食,得有人住在那看著吧,家家戶戶都出錢找人一起看著。
  有一年,有個老頭去看場子,第二天就瘋了,見到人就唱沙家濱,勾著蘭花指,學著那種怪異的腔調,嚇壞了不少人。
  「後來那個老頭去哪了,現在還能找到嗎?」我好奇的問。
  李二蛋搖了搖頭,看我疑惑,他補充道:「不清楚,不過好像被送進了神經病院,現在還沒放出來。」
  我沉默了一會,拿過一根煙,抽了起來,這跟我沒關係,反正我只要到橋洞底下就好了,我又不到曬穀場。
  我心裡有了數,和李二蛋去了路上,把車子給推了回來。
  第二天一早,我騎著車子去了那個橋,橋距離李二蛋家十分鐘的路程,到了郊外算是了,人煙稀少,冷冷清清的。
  我把車子靠在橋上,擼胳膊捲袖子,沿著邊上滿是枯草的橋邊往下移動著,這下坡挺陡的,坡底到上面的岸上,有五六米的落差,看這條下去的路,應該是沒有人來過。
  就在我下去的時候,下面傳來砰地一聲水聲,我嚇了一跳,下面有人?
  我立即謹慎起來,這是白天,我膽氣很足!
  我小心翼翼的下到了橋洞旁,橋洞裡視線不太好,我拿著手電筒往裡照著,並沒有看到有人,剛剛的水聲多數是裡面有魚。
  橋洞下有個大水汪,裡面的水很渾,石頭和泥土壘起了小水壩,貌似是用來防止水流往外流出的,這裡看起來像是有人捕魚。
  我繼續勘察著周圍,找到了幾根木棍,看樣子是經常使用的,另外在旁邊的草糰子裡,還有一個繩子,我好奇的過去把繩子拽了出來,拔出蘿蔔帶出泥,我拉出一張網兜出來。
  看來這裡真有人來捕魚,我把網兜恢復原樣,塞進了草糰子裡,隨手拿過一根木棍往水裡捅了捅,水不深,和李珊珊說的差不多。
  脫下鞋子,捲起褲卷,準備鑽進去試試,早上的陽光,溫暖的照耀著,在橋洞的對岸,有了一絲橙紅色的餘光。
  我關掉了手電筒,騰出了一隻手,一隻腳踏了進去,水溫很低,感覺裡面的雜質很厚,都是一些爛葉子枯草之類的,裡面還有點臭味。
  我另一隻腳也跟著踏了進去,我進入了簡易水壩內,我一隻手拿著一根木棍,在裡面不斷的探索著,另一隻手在前進的同時,伸手到裡面摸索一下,看看有沒有我要找的手臂。
  如果有,我會把它放到邊上,這樣晚上我就直接來拿就好了。
  橋洞的長度比想像中的貌似長一些,有十米寬,這座橋不是現代修建的,看得出來有些歷史了,很厚重的感覺。
  李二蛋提過一句,說貌似是民國時期的,用途不明,但這建築的成色來看依舊能用幾十年。
  有時候不得不佩服以前的人,一座橋,一個時代,一個信念,現在的豆腐渣工程,比比皆是,沒有最爛,只有更爛。
  以前的一座橋用上幾百年都沒事,現在的一座橋,幾十年能用到,那都算有良心了。
  時代在變,人在變,人心更是在悄然轉變。
  我彎著腰在橋洞下,努力的搜索著,這樣很累,但橋洞的空間有限,根本站不直身子,我只能將就著,為了節省時間,我乾脆學著螃蟹,橫著來。
  一點點的交替前進著,掃雷般的方法,我一寸土地也不放過,爭取一遍找到那右手臂。
  這更像是一個解密遊戲,真正的兇手是個喜歡玩智商的人,我覺得,我接觸到了他,但我看不清他是誰,我想我總會在前方遇見他。
  一點點的排除,一點點的挪著,摸到橋洞中間的時候,我突然停了下來,手裡摸到了一個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