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殺戮之源

　　「都說人乃萬物之靈，可是你們知道何時有人，人又是因何而生的嗎？」目光在程昱二人臉上來回看了兩眼，神農開口問道。
　　「有一說，人是在漫長的時間之中，從猴子慢慢進化而成的。」程小凡聞言答道。
　　「還有一說，世人是由上古之神女媧塑造出來的！」程昱接著從旁說道。
　　「那麼你們，覺得哪一種說法可信度高些呢？」神農笑著開口問道。
　　「這個，看要站在什麼角度來看待這件事情了。站在科學的角度，就是進化論更讓人信服一些。可是站在神話傳說的角度，女媧造人卻是已經深入人心。」程小凡摸出一支煙，用火柴將其點燃了緩緩說道。
　　「那你呢？在你心裡，你更願意相信哪一種說法？」神農追問著道。
　　「以前我信前一種，可是現在我更願意相信第二種說法。」程小凡吸了一口煙，別過頭去將煙霧吐得遠遠的答道。
　　「你呢？」神農笑著轉頭問程昱。
　　「我也相信第二種說法。」程昱毫不遲疑的答道。這個問題對於他來說，是很好回答的一個問題。因為程昱本人，本就是從人間到天界，然後又從天界回到了人間。對於神話傳說中的人和事，他也接觸了不少。
　　「現在的人，其實並不是女媧當年所造的第一批人。」等程昱和程小凡都接受了女媧造人的說法，神農這才接著往下說去。
　　「當年的第一批人中，普遍都身懷靈根，因此有很多都上了天界，成仙成佛。」看了看二程的臉色，神農繼續說道。
　　「剩下的人，則在人間形成了各種大小不一的勢力。那時候的天界，跟人間一樣，缺少一個帶頭人。於是不管是天界的神佛魔，還是人間的凡人，大家都開始做著相同的事情。互相征伐，相互殺戮。」神農說到此處，眼神中不由得閃過了一抹悲傷。
　　「一場大戰持續了不知道多少年，直殺得生靈塗炭，屍橫遍野。從此便有了人們嘴裡的天宮和佛祖。」神農輕輕轉動著手中的茶杯，搖頭苦笑道。
　　「階層從此就定了下來，而人間的人們，也迎來了第一次的滅亡。因為大戰將大家賴以生存的環境，破壞了個一乾二淨。無數人因為不能適應新的環境，而先後死去。而倖存下來的人們，則是一邊努力適應著惡劣的環境，一邊偷偷地繁衍著他們的後代。他們的後代，則是第二批人。這一批人，比他們的父輩更聰明。當然，也更狠毒。修養將息了許多年，當人口和文明發展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後，人們又開始不安分守己了。」神農就在那裡緩緩說著，程小凡和程昱二人，則是端坐在他對面安靜的聽著。沒人開口打斷他的話，甚至程昱他們連呼吸聲都刻意放低了許多。
　　「於是，人們就又彼此開始了攻擊和殺戮。天界和人間，混戰在一起。這一次的大戰，對於人們造成了比第一次戰爭更為嚴重的傷害。大陸開始分裂，海水取代了大部分大陸，將人們分割到了不同的陸地上邊。而人類在陸地上的主導地位，也被別的生物開始取代。」神農將茶杯往桌上一放，然後起身背手在藥圃前來回走動著。
　　「每一次，當人口和文明發展到一定的程度。人們必定會重蹈他們先人的覆轍。大家你殺我，我殺他。非要殺得屍橫遍野，痛徹心扉才能老實下來。人說這是缺少教化之因，可是從古至今，難道人們受的教化還少麼？」神農的情緒有些激動起來。
　　「就這樣，千餘年前，女媧終於忍無可忍。決定親自出手，將人類徹底抹掉。不管是天界的，還是人間的，全都抹掉。」神農的這句話，讓二程心裡齊齊一沉。
　　「可是她當時太信任那五個人了，以至於計劃失敗。天機，和他麾下四個戰將，沒有完成女媧指派的任務。這一次，執掌天機殿的白玉京，必定會比那五人更為謹小慎微。」神農一回頭，看著二程說道。
　　「把，我們全都抹掉麼？」二程對視一眼，齊聲問神農道。
　　「將人類全都抹掉，讓世界回復到天地初開時的樣子。」神農點頭說道。
　　「人是她造的，她不想看著自己的孩子互相殺戮。能讓人們停止殺戮的，只有徹底的殺戮。世上沒有了人，自然就沒有了殺戮。」神農自嘲一笑道。
　　「那您...」程小凡想問神農，為什麼要對自己和程昱說這些事情。
　　「我不想看到這種結果，起碼我不想看見所有的人都被抹掉。喜歡殺戮的，總歸是那麼一部分人。只要將製造殺戮的人抹掉，就能讓其他人維持一段時間的和平和安寧。」神農皺眉說道。
　　「儘管我不知道這麼做到底對不對，可是我想盡力一試。所以，我有一事想要委託給你二人。」神農面上閃過一抹猶豫，但還是將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不知您要委託我們何事？」程小凡心裡多少猜到了一點，可他依舊還是開口問道。
　　「阻止這場無邊殺戮。」神農的話，印證了程小凡心頭所想。
　　「就憑我們？您是要我們去阻止女媧娘娘的計劃？您太看得起我們了。」程小凡反手指著自己的臉頰連聲問道。
　　「不是要你們對抗女媧，她是不會出面的，一切的計劃都由天機殿來執行。你們只需要毀了天機殿，破壞掉他們肩負的任務就行。女媧若是出面，盤古必定重臨天地。到那時候，被抹掉的可不僅僅只有人，還有我們！因為天地初分之時，世間便隨之立下了規矩，大能者不得下界參與萬靈之事。誰敢違背，下場只有一個。」神農坐回凳子看著二程說道。
　　「我等實力低微，恐怕幫不上您什麼忙。」程小凡聞言苦笑了笑道。他說得也沒錯，以他跟程昱目前的實力，想要去破壞天機殿的任務，無疑是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