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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一波未平

  「留給桃花庵的時間不多了!」從牛夫人那裡告辭出來,妝別離吩咐丫頭們將程昱護送回莊。進了山莊,她忽然輕歎一聲道。
  「妝前輩,什麼留給桃花庵的時間不多了?」程昱被丫頭們安置在躺椅上,秦蕊正小心翼翼的替他換著傷藥。聽妝別離在那裡感歎,程昱不由開口問她。
  「子鼠如今樹倒猢猻散,加上亥豬和酉雞聯手去攻,守肯定是守不住的。子鼠本部一淪陷,在丑牛樓內駐紮的人肯定軍心大亂。朱剛烈他們去打丑牛,必定能夠一戰而下。別忘了,丑牛才淪陷不久,城內的人多半還是心向著老牛家的。如果他們裡應外合,拿下丑牛不難。」妝別離接著說道。
  「莊主是在擔心,丑牛成為了亥豬的附屬,酉雞又是亥豬的同盟。他們三樓同為一體,桃花庵就成為了他們面前的一塊絆腳石。」宿嫣然在一旁輕握著程昱的手,眼神片刻都不離秦蕊手上的動作,生怕她會弄疼了程昱。聽完妝別離的話,宿嫣然柳眉微微一皺說道。
  「嫣然冰雪聰明,我正是在擔心此事。朱大老爺和金雞母,都是一方豪傑。他們是絕對不會讓他人酣睡於臥榻之側的。」妝別離點頭讚了宿嫣然一句,然後有些擔憂的道。
  「短時間內,亥豬應該不會對桃花庵有什麼動作。因為奪下了子鼠,他們還要忙著分贓。如果朱剛烈幫牛奔打下了丑牛,對於亥豬來說則又多了一件事要去妥善處理。安撫人心是必要的,我想朱大老爺絕對不甘心丑牛只做他亥豬20年的附庸。他一定會想辦法,慢慢將丑牛歸為己有。這箇中的厲害,莊主還應該對牛奔說清楚才是。」宿嫣然起身幫程昱擦抹著額頭上的汗水說道。
  「牛奔肯定也不甘心就這麼成為亥豬的附庸,如今答應他們,不過是不得已而為之。如果他的力量積蓄到一定的程度,他的態度也會隨之改變。如果桃花庵想要安穩的佔據此地生存下去,就不能讓他們這麼愉快的連成一體。」宿嫣然放下手裡的帕子,轉身端了杯茶水喂程昱喝著道。
  「嫣然有何妙計?」妝別離眼神一亮,走過來問道。
  「您可以說桃花庵現如今缺乏守備力量,借用他醜牛三五千人用著,等今後咱們的力量足夠了,再還給他們!暗地裡,咱們可以替他培養精銳之士。真到用時,這三五千人突然出現在丑牛境內,說不得就能改變戰果。」宿嫣然餵了程昱一口茶後說道。
  「此事若是亥豬他們知曉...又當如何?」妝別離追問了一句。
  「就算亥豬他們知道了,也無話可說。條約上只要求丑牛境內只准留少量的衛隊,可沒說咱桃花庵不能向丑牛借用人手。亥豬酉雞知道我們的目的也不怕,他們的後院未穩,暫時不敢再動干戈。況且,打了子鼠,無異於在白玉京臉上扇了一耳光。我想白玉京,是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讓他們打去,打得越久越好,等消停了,咱們的力量也培養得差不多了!」宿嫣然用帕子擦了擦程昱的嘴角,起身放下茶盞道。
  「我頭疼!」一直沒開口的程昱忽然說了句。
  「你怎麼了?是不是把腦子摔壞了?」宿嫣然聞言緊張的問道。
  「你腦子才壞了,我就是聽你在這裡算計人,覺得腦子不夠用。越跟著你的思路想,頭就越覺得疼。你是這樣,米兔也是這樣,拜託以後你們算計誰,能不能避著我點兒!」程昱抬手揉著太陽穴兩聲說道。
  「懶人就是這樣,自己不愛動腦筋,還見不得別人動腦筋!」妝別離伸手用手指在程昱的腦門上杵了一下嗔笑了一句。
  「亥豬酉雞,好大的膽子!」白玉京出關了,出關之後他就覺得自己似乎流年不利。白玉郎的雙腿廢了不說,沒等他找到辦法救治,接著就傳來了子鼠樓被亥豬酉雞聯手攻破的消息。將手裡的藥碗砸了個粉碎,他眼中雙眸黑白分明的大怒道。
  「玉京息怒...」一旁正替白玉郎擦洗著身子的尹春花急忙起身安撫起他來。他動不得怒,每一次動怒,那黑白之氣就會更盛幾分。
  「我出門一趟,家裡就交給你照顧了。玉郎的傷,我會想辦法。」白玉京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怒氣壓抑下去道。
  「你要去哪?」尹春花追問道。
  「不給他們個教訓,他們當我白玉京是死人。」白玉京將棋盤和棋子裝進褡褳,搭在肩頭一閃身便不見了蹤影。
  「白正方...」白玉京來到了朝天宮,他端坐在最高處俯視著下方喝道。
  「奴才在!」白正方急忙出班跪倒。
  「征討辰龍一戰,你為何要分兵?」白玉京眼眸黑白之色一閃而沒道。
  「奴才正要稟報主人,征討辰龍一戰,乃有人假冒主人之名給朝天宮下令。直到臨戰,奴才才發現下令之人乃是他人。至於分兵,也是那廝假冒主人進行決斷的。奴才實力低微,不是那廝的敵手,要不然奴才斷不會容留他繼續活在世間。不過天可憐見,那廝最後被辰龍樓主敖四海重創。想必...」白正方跪在地上,對座上白玉京抱拳連聲說道。
  「混賬!」沒等他把話說完,白玉京一拍桌子起身大怒道。
  「白玉郎乃本座特使,他的話便是本座的話。你不但不遵令而行,反而還誣陷他假冒?白正方,你意欲何為?」白玉京盛怒之下,雙眼中的黑白之氣大盛。他走下台階,來到白正方跟前怒斥他道。
  「主人明鑒,此人前來朝天宮,並沒有表明他特使的身份,而是假冒主人給全宮上下發號施令。這一點,在座之人都可作證。奴才甚至連他姓甚名誰,都是剛剛聽主人說才知道的。對於一個不表明身份,只是利用主人之威望號令全宮的人,奴才有理由懷疑他是細作。奴才對主人之心,天地可鑒。若是主人因為此事責罰奴才,奴才也無話可說!」白正方砰砰砰連磕了三個頭,趴伏在白玉京腳下高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