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雙程會

　　「東西我要看看，想必你不會有什麼意見。既然答應了跟我們合作，那麼就要拿出一些誠意來才對。渾天儀和那些玉球我都派人取回去了，想必你也不會有什麼意見。」年輕人伸手在身旁摀住斷腕呼痛不已的刀手身上擦抹了幾下，然後轉身對程昱說道。
　　「你是藏劍山莊程莊主？」林軍頭彎腰將腰牌撿起來，雙手奉送到年輕人面前問道。
　　「我不管你們是從那裡來，老實本分的過日子，我不會找你們麻煩。誰敢造次，就別怪我對誰不客氣。如今不是以往，容不得你們亂來。欽天監該管的要管，不該管的也會管。我就是欽天監的當家人，程小凡！」程小凡摘下頭頂的帽子，隨手遞給身旁妖嬈的女子，環視著眼前眾人沉聲道。隨著他的話語聲，程昱覺得一股子巨大的威壓迎面而來。
　　「按照道理來說，我要稱呼你一聲前輩。稍後自有香茶點心當做夜宵，我有點事情需要從你這裡得到認證。」程小凡走到牆壁跟前，伸手摸了摸上邊的刀痕對程昱道。手掌拂過，牆壁上的刀痕被抹得一乾二淨。
　　「至於你們幾個，會有人帶你們回天組配合調查。沒有人希望，你們可以隨時來到現在。我的意思，你們都懂。」程小凡回頭，看著林軍頭他們又道。一席話，說得林軍頭他們齊齊色變。
　　「不要想著反抗，你們跑不掉。我需要從你們這裡知道，你們是怎麼來的，通過何種途徑來的。一起來的，除了你們還有沒有別的人。」程昱見林軍頭朝後腰摸去，瞥了瞥同來的妖嬈女子一眼道。
　　「嗆...」女子收傘，握住傘柄一拔。一柄刃寬二指，長三尺三寸又三分的細劍便抵在了林軍頭的咽喉處。林軍頭的手指僵在弩機上，不敢妄動半分。
　　「這才對，你若敢動，我便要割斷你的脖子呢。」妖嬈女子伸手解掉了林軍頭身後掛著的弩機，看著機匣裡寒光閃閃的弩箭對他說道。
　　「程組長，這事兒可是我們101先介入的。」兩輛車呼嘯而來，車門開，白勝利下來就對程小凡道。
　　「成，人歸你們了。你們料理不了，天組再介入。這樣可以吧？白所長？」程小凡摸摸鼻子對白勝利笑道。
　　「程組長為人敞亮，就這麼說定了。人我帶走，您忙著，忙著！」白勝利聞言大喜道。天組要是介入，就沒101什麼事情了。好不容易一樁露臉的事情撞自己手裡，他哪裡會拱手讓人？
　　「纖纖，我們去找白羊喝茶聊天。」程小凡笑了笑，對拿著傘劍的女子擺擺手道。女子撤劍，隨手將弩機塞進了林軍頭的手裡就朝程小凡走去。
　　「程組長你不能這樣，唉，唉，歸你，都歸你，功勞我不要了還不成？」林軍頭見程小凡要走，嘗試著拔了拔刀。程小凡示意程昱跟他一起，並沒有去搭理那個林軍頭。見程小凡真不管這事了，林軍頭咬牙揮刀就朝著白勝利一行砍去。砍翻這幾個人，就有機會逃。白勝利此人全憑一張嘴皮子，哪裡見過這種事情。抱頭鼠竄之中，他急聲對程小凡高喊起來。
　　「白所長，這可是你要求天組介入的。別事後又蔫吧壞的四處說，天組吃像難看，搶你101的功勞。」程小凡停下腳步，沖身後正外車底下鑽的白勝利挑著眉毛道。
　　「不不不，是我自願，自願的...救命啊...」白勝利嘴裡高喊著，蜷縮在車下驚駭莫名。而林軍頭他們，則是趁勢朝著遠處跑去。他們的秘密，不能讓這些人知道。
　　「行動！」程小凡拿出手機，撥通電話後簡短地下達了命令。
　　「其實，我早就知道你的名號，在這本書裡。你是前輩，我是後輩。欽天監的規矩，你比我懂得多。如果沒發現你的存在，我也就不操這個心了。可是現在，前輩你的身形暴露了，我就不得不過問一下。」程昱跟在程小凡的身後進了洋樓，在一樓的客廳裡落座之後，老婦人端來了一壺香茶和兩碟點心。程小凡將一本欽天監秘聞放到茶几上，然後將茶水捧在手裡，緩緩對程昱說道。
　　「說起來你我都姓程，論起關係，沒準500年前還是一家。我不會害你，也不會騙你。我只需要知道，前輩你是怎麼過來的。還有過來的目的，一行有多少人，都分佈在哪些地方。前輩替我解惑，我還前輩自由。這是一個交換條件，你覺得如何？」程小凡呷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遞給程昱一支香煙道。
　　「我...」程昱將煙點上，然後伸手揉著太陽穴。他實在不想去回憶那段往事。因為現在他發現，其實恢復了記憶對於他來說也並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你慢慢說，我洗耳恭聽。放心，這裡都是我們的人，你的話不會傳出去。白羊，醒了就下來坐，鬼鬼祟祟的做什麼？」程小凡溫言對程昱說著，然後一抬眼沖二樓喝道。不多時，那個花了大價錢買到玉盒的年輕人便訕笑著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我過來的目的其實很簡單，找一個人......」程昱回想起當日，他與宿嫣然攜手闖出金鑾殿的那一幕，眼中不由露出了一抹痛苦。
　　「程家哥哥，他們人多，嫣然斷後你先衝出去。我們城外二十里翠竹林見面！」程昱當堂抗旨，讓聖神皇帝龍顏大怒。殿外數千千牛衛將程昱他們圍在當中，要不是宿嫣然拚力相救，恐怕程昱早已經倒在了刀槍之下。
　　「要走一起走！」程昱終究不過是個凡人，凡人的體力是有限的。他能打倒一個，能打到十個，可是他打不倒一百個。面對著越來越多的千牛衛，程昱雙拳滴血對宿嫣然道。他的拳頭，已經打得皮開肉綻。之所以不用刀槍，之是他不想見到這些往昔同袍們在自己面前流血而已。
　　「箭！」千牛衛八大軍頭之一的林滄瀾，高高舉起右臂。在他身後，一隊弩兵舉弩對準了程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