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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分道揚鑣

  我再也忍不住了,立馬就朝著天譴台衝了過去。
  可是那神秘人身軀一閃,立馬擋在我面前。
  我現在內心急切,頓時沖神秘人爆喝一聲:「滾開!」
  話音落下,我毫不猶豫,一下將阿鼻刀抽出來,猛地朝對方劈砍過去。
  唰!
  一道猩紅色刀芒,瞬間劈砍下去。
  可對方卻冷哼一聲,身軀一閃,躲開我的刀芒,腳尖在地面上一踏,猛地躍起,當頭就朝我踢了過來。
  砰!
  他一腳踢在我身上,我胸口一疼,倒退了兩步。
  可就在這一瞬間,我立馬開啟了身上的生死門。
  頃刻間,我雙眸殷紅如血,渾身肌肉在一瞬間塊塊磊落,一股股雄厚的力量,登時就在我身體之中竄動起來。
  我清晰的感覺到,我腦海裡面的玄妙之力,也參與了進來。
  這一刻,我感覺渾身充滿力量,我手中阿鼻刀嗡的顫抖一下,一陣陣呼嘯,它好像是要拚命掙脫掉的一條血龍。
  「找死!」我身上的氣勢,狂暴肆虐,我從牙縫裡面擠出來這兩個字。
  對方微微一顫,似乎有些發愣,不過,他還是擋在我面前。
  「鬼眼和人祖之眼的力量,你竟然能夠吸收,真是出乎我的預料!」對方說道。
  「殺殺殺!」我一聽他這話,頓時憤怒無比,渾身充滿了殺氣。
  現在,任何人只要阻擋我,我都要殺了他,就算是神佛在此,我也要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我雙手握住阿鼻刀,運轉體內雄厚的氣息,猛地再次朝著對方劈砍。
  神秘人下意識後退兩步,「唰」的一下從後背上抽出來一個桃木劍。
  他手指在桃木劍上輕輕一拍,頓時,「啪」的一聲,桃木劍表層的一層木質,瞬間碎落在地。
  赫然之間,一把雕刻著古怪紋路的玄鐵黑劍出現!
  接著,就見他手腕詭異的晃動手中玄鐵黑劍。
  一瞬間,玄鐵黑劍之上,立馬蕩漾出來無數的波紋。
  這波紋,一層層,一圈圈,密集無窮,瞬間擴散而出,就好像是擴散出來的聲波一樣,頃刻間抵擋在我劈砍出的刀芒之上。
  轟!
  赤紅色刀芒,一旦觸及到那一層層波紋,瞬間傳來一陣爆炸聲。
  轟轟轟!
  刀芒,勢不可擋,砍碎了一層層的波紋。
  一連串爆炸聲不斷傳來。
  可是,他卻又猛地咬破手指,在玄鐵黑劍上抹了一下。
  下一秒,他玄鐵黑劍赤紅耀眼,他身軀頃刻懸浮起來,一個人,一柄劍,立馬洞穿了波紋,順著波紋最中心的位置激射而來。
  砰!
  最終,我劈砍出去的刀芒,被他強大的衝擊力擊潰。
  「自不量力!」他渾厚冰冷的聲音傳來。
  聲音未至,劍鋒卻已經鎖住了我的喉嚨。
  「殺!」
  我皺眉,並未懈怠,猛地一個轉身,半蹲在地上,旋即,阿鼻刀驟然朝我身後斜劈了出去。
  這一招,乃是阿鼻道三刀之中第二刀刀法!
  在這情況下,我就算是冒著耗盡體力的危險,也要跟他對抗。
  錚!
  刀刃撞擊在劍鋒之上,傳來清脆的撞擊聲。
  下一秒,他身軀在懸空中一個翻身,旋即,墜落在地上,踉踉蹌蹌後退了兩步。
  「呵!好小子,鬼眼和人祖之眼的力量,竟然能被你運用出一成來,實在是佩服!」他詫異的說道。
  可是,再一次,他衝了過來。
  我雙手握住阿鼻刀,瘋狂一般的劈砍。
  唰唰唰!
  無數道刀芒,在這一瞬間,像是我用瓢潑出去的水流一般。
  就見他不斷的抵擋著刀芒。
  我見他抽身不開,趁機,迅速衝過去,然後猛地朝著他的下三路開始招呼。
  而他卻詭異的在我揮舞出去一刀之後,腳尖在我的阿鼻刀刀背上點了下,然後倏忽一個跳躍,身軀騰空翻轉,落在了我剛才站立的位置。
  「陳天祐,快點去救羅衫!」江枯積蓄了一點力量,這時對我喊道。
  我皺眉,也意識到救人要緊,不再管那神秘人,轉身就大步朝著天譴台上跑去。
  可身後那人,再次追上來。
  我管不了那麼多,一直衝,衝到天譴台上,我立馬對著吊掛在那裡的羅衫喊道:「娘子,娘子你醒醒,我來救你了!」
  我期待的盯著羅衫。
  這個時候,羅衫似乎因為聽到我的喊叫,從昏迷之中醒來。
  她睜開眼,清澈的眸子裡滿是血絲,她的眼神有些迷離,盯著我看了一眼,卻喊道:「江枯,江枯,是你嗎,是你來了嗎?」
  說著,她睜大眼睛。
  江枯?她醒來喊的第一個人還是江枯!
  這一瞬間,我的內心巨疼無比。
  情蠱之痛傳來,好似有蟲子在啃咬我的心臟。
  甚至,我感覺我的靈魂在這瞬間都是痛的。
  「羅衫,我在這裡!」江枯掙扎著,站起來。
  羅衫毫無懸念的將目光從我身上轉移,看向江枯,一瞬間,她澄澈的眸子裡蓄滿了淚水。
  「江枯,救我。」羅衫喊道。
  這聲音,柔弱,無助。
  這聲音,充滿了對江枯的依賴。
  可是,卻加倍了我內心的疼痛。
  噗。
  我一口鮮血噴濺出來。
  江枯拼盡全力站起,朝天譴台這裡走了兩步,卻終究因為體力不支,一下趴在地上。
  「小心。」
  江枯在倒下的瞬間急忙衝我喊了一聲。
  可是他話音未落,我忽然感覺後背一疼,好像是被鋒利的劍刃劃出來一道巨大的血口。
  我轉身。
  在這一刻。
  我緩緩轉身。
  後背的疼痛跟內心的巨疼相比,完全不值一提。
  我轉過身來,看到渾身黑袍的男子手持玄鐵鬼紋黑劍,盯著我。
  我笑了。
  我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死。」
  我盯著他,輕輕的說道。
  「你必死。」我再次輕輕的補充道。
  平靜的口氣下。
  怒火滔天!!!
  殺!
  他必死!
  我在心裡說。
  我將阿鼻刀唰的一下插在地上,朝對方走了過去。
  在這一瞬間,我身上的氣息瞬間迸射出來。
  我周圍的空氣,竟然在我氣息的波動一下,出現了一個個漩渦,漩渦發出來一陣辟辟啪啪的聲音。
  我腳踏在地上,地面像是破冰一般,瞬間出現一圈圈裂痕,裂痕不斷蔓延,像是我心中燃燒的怒火。
  我吃醋了。
  這是一股力量,對我而。
  這是一股潛藏在心底的力量!
  神秘人,將會是我宣洩的對象。
  「你為什麼不用刀?」對方詫異問道,渾厚的聲音顫抖起來。
  他害怕了。
  我冷笑,嘴角揚起猙獰的笑意。
  在這一瞬間,我看上去嘴唇猩紅,額頭命宮處出現一道血紅色的裂痕。
  我應該是邪魅的。
  「我不用刀,依然可以殺你。」我說道。
  他再次後退兩步,手中玄鐵鬼紋黑劍立馬朝我刺過來。
  嗡。
  一劍刺出,一圈圈的詭異的波紋瞬間襲來。
  可是我冷笑,我大手一揮,懸浮在我身軀周圍無數的漩渦,立馬將那波紋吞噬掉。
  對方看到這一幕,倒抽了一口冷氣。
  他腳在地上狠狠一踩,竟拚命般再次直接衝過來。
  我邪魅笑著,大手直接伸了出去。
  滋!
  他的玄鐵黑劍刺穿了我的掌心,可是,我並未感覺多麼疼。
  我一咬牙,就任憑長劍刺穿我的掌心,我身軀一閃,衝到對方面前。
  我咬緊牙關,腦袋猛地朝著對方的面門上撞擊過去。
  砰。
  對方倒退。
  哧啦啦。
  玄鐵長劍從刺穿的掌心抽回,可是,還沒能等他完全抽回,我卻猙獰笑著又衝過去。
  「死!」我手上猛地用力。
  「卡」的一聲,我硬生生的將我手掌扯下來,骨頭都斷裂了!
  可是,我要的就是這樣。
  我幾近變態的用力,手上的斷骨變成匕首,唰的一下刺在了對方的肩膀上。
  對方肩膀,頓時鮮血直流。
  「你瘋了,你入魔了,陳天祐!」對方立馬大聲喊道。
  「入魔又怎樣?」我詭譎一笑。
  猛地將滿是白骨的手抽出來,攥緊,一拳一拳轟擊在對方身上。
  「去死!」猛地,最後一拳,我大吼道,瞬間朝著他胸口上轟擊。
  光!
  這一瞬,我好像轟擊在了他胸口上的什麼東西上,傳出來「光」的一聲巨響。
  他瞬間像是被擊飛的皮球一樣,倒飛,重重跌落在地上。
  「我的護心鏡!」他咬牙,立馬爬起來,單膝跪地。
  原來,他的胸口上還藏著護心鏡。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冷笑一聲喊道。
  下一秒,我再次衝了上去,朝著他面門就轟擊出去一拳。
  這一拳,凝聚了我全身的力氣,要是轟擊在他腦袋上,我保證他腦地會瞬間爆炸。
  可就在這時,他卻急忙站起,雙手霍然一張,做出一個詭異的姿勢,口中喊道:「生死有國!護龍神司!」
  猛地,他身穿黑袍的軀體,霎然之間迷濛起來一股子灰色的氣息。
  砰!
  我的拳頭,也在這時砸在他面門上。
  可是,下一秒,我聽到了卡卡聲,緊接著,拳頭上的骨骼,全部碎裂。
  疼痛,後知後覺的傳來。
  我倒抽一口冷氣,凝神一看。
  就見,此時此刻,面前這人,一身黑色鐵甲,儼然一個滿身鎧甲的大將軍模樣。
  而在看到他這一身裝扮的瞬間,我忽然想起來,當初在我們村深坑那菩提神樹前,出現在黑色石棺周圍,保護那個唐裝男子的一群身穿黑色鎧甲的人。
  這人身上所穿的鎧甲,雖那時的人比較有所不同,可是,著裝上極為相似!
  「陳天祐,你觸犯三界律令,跟女鬼羅衫結合,必然要遭受天譴,今天我就要執行天譴令!」
  對方立馬從腰間摸出來一塊黑色的東西,這東西,看上去黑乎乎的,四四方方,像是一個玉璽。
  可很顯然,絕對不是人間的玉璽!
  難道是鬼璽?
  「天譴令!來啊!」我大吼一聲,管他什麼玉璽呢。
  立馬再次衝到對方面前。
  可他將那黑乎乎玉璽猛地朝天上一拋,頓時,玉璽懸浮在半空中。
  頃刻之間,周圍頓時烏壓壓一片,好似瞬間烏雲壓城。
  緊接著,那玉璽之上,立馬激射出來無數道閃電。
  閃電分成兩股,一股朝著我劈砍下來,另外一股,朝天譴台上的羅衫劈砍過去。
  卡嚓!
  我剛衝到他面前,頓時,被閃電劈中。
  一瞬間,我身軀猛地一僵,巨疼瞬間蔓延在我渾身每一個細胞。
  「啊!」身後的羅衫慘叫一聲。
  「娘子!」我扭頭大聲吼道。
  羅衫瞬間痛苦的掙扎,不斷的掙脫著那鎖鏈,可是,她根本掙脫不開。
  卡嚓,卡嚓。
  閃電不斷的劈砍在他身上。
  我急忙轉身,想要去幫她,可是,我頭頂這個時候,也落下來閃電。
  巨疼再次傳來。
  電流充斥在我的身體裡,讓我渾身麻痺。
  「不殺了你,我陳天祐誓不為人!」我大吼一聲,伸出手去。
  「嗡!」的一聲。
  被我插在天譴台那邊的阿鼻刀,像是能聽到我的召喚,唰的一下呼嘯而來,一旦落在我手中,我立馬劈砍出去。
  可玉璽上瞬間迸射出一道閃電,頃刻間將我劈砍出的刀芒擊碎。
  「啊啊啊!」我瘋了一般大叫。
  怒火,在這一瞬間,充斥在我全身,我渾身的肌膚,在頃刻間炸裂開來,我感覺我在蛻皮,一層層的蛻!
  「來啊,天譴啊,來啊,狗屁的天道!」
  我大吼著。
  此刻,我像個隨時能爆炸的能量體。
  我不管閃電是不是劈砍在我身上,每一次劈砍,我都蛻一層皮,可我還是步步緊逼。
  我衝到了的神秘人面前。
  「孽畜!」猛地,他喊道。
  「哈哈,孽畜,是啊,我就是畜生啊,畜生就不能擁有愛情了嗎,畜生就不能跟我相愛的女人在一起了嗎,什麼是天道,鬼和人為什麼不能結合!去你媽的天道!」
  我大喊著,腳尖在地面上猛地一踩。
  瞬間起飛,然後,重重砸落下來。
  殺!殺!殺!
  這個念頭,將我腦海吞噬。
  我的拳頭,就像是雨點一樣轟擊在對方身上。
  剛開始,他可以可以接我的拳頭,可是,在我瘋狂的攻擊下,他終於倒下了。
  「再來啊,閃電啊,天譴啊!」
  我笑起來,鬼魅的笑著,拳頭,一下一下的繼續轟擊在他身上。
  足足三分鐘,我不知道在三分鐘內轟擊了多少拳,我只知道,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陳天祐!住手。」虛弱的聲音,從他黑色鐵甲下面傳來。
  我冷笑一聲,大手一下抓住他的鐵甲鋼盔,然後,一下扯了下來。
  可是,當我將他的鐵甲鋼盔扯下來的一瞬間,我愣住了。
  師父?
  竟然真的是師父!
  他躺在地上,嘴角滲出血跡,他看著我,給我一種奄奄一息的感覺。
  頃刻間,我一下回過神來。
  身上的殺氣,蕩然無存!
  「師父,竟然真的是你!」我錯愕的說道。
  雖然我猜測過,趕在我們之前的人很可能就是我師父張秉邪,可是,剛才在跟他對抗的時候,我腦海裡推翻了這個猜測。
  因為我知道,師父雖然一直在阻攔我和羅衫在一起,可是,他一直對我很好,他絕對不會對我施天譴雷電,更不會對我出手那麼狠!
  剛才那一劍劃破了我的後背,還刺穿我的手掌心,我完全不相信,這是師父能對我做出來的!
  可現實,的確就是我師父。
  我的內心,仿若受到了鐵錘的重重一擊。
  「陳天祐,我都是為了你好啊!」師父睜開眼,看著我虛弱的說道。
  我懵了。
  不敢相信。
  我顫巍巍站起來,後退兩步。
  「不可能,師父,你不是這樣的人!」我內心酸楚無比。
  師父張秉邪即便再怎麼阻攔我和羅衫,都不會對我下這樣的狠心的。
  可是,我看著我滿是白骨的手,眼睛濕潤了。
  「陳天祐,快點先救羅衫!」江枯的聲音再次傳來。
  我轉身,發現羅衫痛苦的看著我們。
  這會兒,虛空中懸浮著的玉璽已經不再迸射出閃電。
  我咬牙,趕緊提著阿鼻刀衝到天譴台上。
  我迅速的攀爬石柱,石柱上這會兒真的傳來滾燙的熱量,可是,相比較內心的疼痛,這點根本不算什麼。
  我承受著痛苦,爬上石柱,將鐵索砍斷,然後將我娘子羅衫拯救下來。
  我一下將羅衫緊緊抱在懷裡。
  這一刻,我期盼了太久太久。
  她終於回來到了我的懷裡。
  「相公,是你。」羅衫佈滿血絲的眸子裡,蓄滿淚水。
  我一聽到他喊我相公,鼻子損失就酸酸的,眼淚止不住流出來。
  「娘子,你認識我了?你身上的情蠱……」我說道。
  可我話還沒說話,羅衫急忙摀住我嘴巴,痛苦的皺眉:「相公,我可以忍住,真的可以忍住!」
  話音落下,她迫不及待的緊緊抱住我,掛著血跡的嘴唇,貼在了我的嘴巴上。
  冰涼的薄唇,像是可以咀嚼的血玉片,我等待這一刻,真的等待了太久太久!
  我們兩個在眾目睽睽之下,相擁,長吻。
  「娘子,你知道嗎,你剛才醒來的時候,喊了江枯的名字。」我擦了一下眼角淚水說道。
  羅衫笑起來,儘管她現在跟我一樣都在承受著情蠱之痛,可她還是笑著說:「傻瓜相公,我被情蠱束縛,醒來當然想到的只是江枯,
  不過,剛才天譴的雷電,讓我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我心裡一暖,扭頭去看江枯。
  江枯倒在地上,眼睛裡面滿是淚水,但是,他笑的很自然,他沒有流露出來一絲痛苦。
  我不知道江枯是不是在偽裝,但是這一刻,江枯真的是真心祝福我們。
  「娘子,那個人是我師父。」我瞅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師父,對羅衫說道。
  羅衫秀眉微皺,看上去十分痛苦。
  「相公,你師父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我們?」羅衫問道。
  我搖頭:「我也不知道,剛才他說,你我乃是人鬼殊途,可是,這個原因太過牽強了。」
  「相公,我們現在在一起了,遠走高飛可以嗎,或者說,只要不在你師父的控制下就好。」羅衫說道。
  我深深的盯著她的眼睛。
  良久,我點頭:「娘子,我答應你。」說完這話,我站起來,抱著血淋淋的羅衫來到我師父面前。
  「撲通!」
  我和羅衫都跪拜在地上。
  我們兩個人給師父磕頭。
  可是,站起來的那一刻,我已經下定決心。
  「師父,從現在開始,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不管你所做的一切是不是為了我好,我都感激你,感謝你!但僅此而已,從此終止!」我說道。
  師父面上浮現痛苦之色,他掙扎著,坐立起來,手顫抖著朝天上抓了一下,那黑色的玉璽立馬落在他手中。
  「陳天祐,你會後悔的。」師父苦笑說道。
  說完這話,他瞅了一眼羅衫:「姑娘,我知道,你和陳天祐是真心相愛,可是,有些事情,真的難以改變,你們兩個命中都有劫數,
  今天這一劫,跟以後的劫難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如果你們兩個能挺過去,那有朝一日,我張秉邪就算是粉身碎骨,也成全你們兩個,
  可你們要是挺不過去,這終究是一場孽緣!」
  說著,師父苦笑著站起來。
  他扭頭,看了一眼懸浮在那裡的兩道一絲不掛的身影,說道:「天譴台一劫已經過去了,你們帶著真身回去吧。」
  師父這話音一落,猛地,那兩個懸浮著的人,竟然霍然一下睜開了眼睛。
  我詫異的看到,他們兩個人竟然只有一隻眼睛,我心臟突地跳了一下。
  難道,這兩個一絲不掛的人,一個是鬼祖,一個是人祖?
  我正詫異,忽然之間,我感覺胃部一陣翻滾,緊接著,我就感覺兩個冰涼滑膩的東西,瞬間從我口中竄了出來。
  是鬼眼和人祖之眼。
  兩隻眼睛,唰的一下的飛到他們眼眶中。
  下一秒,懸浮著的鬼祖和人祖竟然緩緩舒展開盤膝的雙腿,然後站在地上,朝我走了過來。
  他們來到我面前,我詫異,可下一秒,他們兩個卻緩緩跪拜在我面前,然後,週身綻放出來一陣光芒,頃刻間消失不見了。
  我錯愕。
  可是,我還沒回過神來,兀然之間,周圍的環境也一下變回了原先的模樣。
  我們還在廢墟的鬼廟和人祖廟面前。
  師父顫巍巍站立起來,扭頭問我:「天祐,你真的要跟我分道揚鑣嗎?」
  他這話一問,羅衫因為緊張,抓住我胳膊的手下意識的抓緊了。
  我眉頭微皺,對羅衫微微一笑,旋即扭頭對師父說道:「師父,是的,我還是希望走我自己的路。」
  「路?呵呵,呵呵,路,就是命。」師父竟然淒慘的笑了一聲說道。
  我急忙說:「對,我就是想要掌控自己的命運。」
  我這話一說,師父再次苦笑起來,深深看著我說:「這世界上,有的人可以通過逆天改命,改變自己的命運,可是,你不行,你的命,天注定!」
  「那我要改!任何阻擋我和羅衫在一起的人和事,我都要用實力將他擊垮!」我咬牙說道。
  師父盯著我和羅衫看了幾秒鐘,沒有說話,轉身步履蹣跚的走開。
  可走了四五米,他忽然加快腳步,像是根本就沒受傷一般,速度快如閃電,猛地一頭扎進了迷霧之中。
  「陳天祐,我等你來找我!」師父身影一消失,頓時,他的聲音迴盪在四周。
  我苦笑一聲,看了一眼羅衫,緊緊摟著她喃喃自語說:「師父,我不會找你了。」
  接下來,師父走了,鬼祖和人祖的肉身也消失了,周圍是一片廢墟。
  我跟羅衫說了一聲,然後我就開始給血月和江枯以及張三歲療傷。
  說真的,江枯的傷勢最為嚴重,可是,我很難想像,他這樣嚴重的傷勢,竟然能夠活下來。
  等到我給他們三個身上全部都用了藥物之後,我鬆了一口氣。
  然後,我問羅衫:「娘子,你身上的傷勢怎麼樣,我也幫你治療一下吧。」
  羅衫笑了笑說道:「相公,不用,看到你,對我來說,就是天下最好的藥。」